第327章 影子都沒有

  君扶風見余蒙蒙不跟著自己走,就算讓她的身體疼痛也沒用。於是,他便換了一個思路,威脅她若是不跟自己回去,那麼自己就要將她的帶到人皇的面前,將她的真實身份公之於眾。


  這一招果然有效,余蒙蒙聽后,身體瞬間就放鬆下來了。她扭頭瞪著君扶風,冷聲嘲諷道:「卑鄙!」


  「哼!」君扶風恍若不聞一般,斜睨著身前擒制住的余蒙蒙,感受到她不再抗拒以後,就冷哼一聲,用力將余蒙蒙放開,推了她一把,喝道:「妖孽,你還不隱身跟本閣主離開?」


  余蒙蒙被大力推搡著,踉蹌了兩步這才站穩了,怒火中燒:「我就這樣被你帶走了,之後這裡要怎麼辦?還有,你究竟要將我怎麼樣?」


  「你去了不就會知道了?」君扶風看著一直都不肯好好配合自己的余蒙蒙,頭痛不已。他心中懷疑這個倔強的丫頭,真的是從前他認識的那個圓滑而又無畏的女子嗎?固執倔強,又小心翼翼得過分!

  君扶風此時無法判斷,余蒙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變成這般不好相與的模樣。


  從前可比現在可愛多了。就算是面對龐繆那廝,她都膽大無畏的可以,如今就……


  唉,君扶風嘆了一口氣——如此一想,他覺得自己更有必要將這丫頭帶回去,和蕭離師兄好好研究一下問題的所在。


  「放心,本閣主也不是那等好壞不分,濫殺無辜之人。你大可放心,本閣主也不會將你怎麼的。」說完,君扶風心裡著急查清楚余蒙蒙身上的疑點,所以就不再跟她廢話,而是直接領著她就往外面飛去。


  余蒙蒙正想出聲反駁的時候,卻發現君扶風從旁邊的桌子上順手抄起了一個細口花瓶,胳膊輪圓了后就直愣愣地朝自己揮來。一副要用花瓶砸昏她的模樣,嚇得她大驚失色:「喂,你……」你不要砸我,我跟你走就是了!


  只是,可惜話還沒說完,余蒙蒙就發現自己不能再開口說一個字了。


  而君扶風則滿意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細口花瓶一眼,就帶著余蒙蒙化作一縷青煙就朝外面飛出去了。


  如此,他總算是稍微有些放心了。


  湯藥熬好了的時候,一個小宮女將藥罐端來,正欲送進去的時候,蘿兒卻伸手攔住她了。她對那宮女柔柔地一笑,道:「妹妹,等一會兒,我通知一下郡主。」說完,蘿兒便轉身,對著裡面大聲請求:「郡主,湯藥熬好了,現在可否一用?」


  這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並沒有聽見任何的迴響。蘿兒面露難色,疑惑地轉頭看了對面的太監一眼,那太監見她叫不應,遂自己尖著嗓子對裡面說:「郡主,湯藥熬好了,現在可用?」


  屋裡沒有任何的聲音,那太監是皇上撥給余蒙蒙,專為她打理身邊所有主子不能一一所及之事的。他此時見屋裡悄寂,憑你如何喊叫,都無聲息應答,便欲推開門入內探個究竟。一旁的蘿兒見他要伸手開門,忙攔住,神情惶急地道:「時公公,萬萬不可!」


  「你讓開,蘿兒。」時公公哪裡肯聽她的?裡面的人本來就病著,若是因為他們疏忽值守,裡面的人真有個好歹,豈不就是他們各個的滅頂之災?


  蘿兒見他非要開門入內,便閃著身子攔在了門前,尖著聲音喊道:「郡主說了,除非她傳喚,不然誰都不可入內!奴婢答應了郡主,若是有人想進去,除非從奴婢的身體上踏過去!」


  「蘿兒,方才你與咱家喊了這半天,這裡面郡主可有應咱們一聲兒的?」時公公看著攔在面前死死不放他入內的蘿兒,因著同在一處當職的輕易不好動手,便蹙眉道,「若是郡主真箇出了什麼事,你我可擔得起這罪?」


  「這……」蘿兒一下被問倒了,支吾囁嚅著答不上話來。


  時公公見她此時心裡動搖,態度也不似方才那般堅定,遂順著她道:「蘿兒,郡主本來就病著,若是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一時身邊也無個照應的人,豈不是咱們一位的只顧盡忠而怠慢了主子?你先放咱家進去,若到時候郡主無事,咱家自去向郡主賠罪,有什麼罰咱家也一里承擔了,左右也賴不著你。」


  時公公這一番話說下來,頭頭是道條條是理,再由不得蘿兒來推脫。況且,蘿兒心裡也擔心,若裡面的情況真箇如時公公所說,那自己雖然是在對郡主盡忠,可到底還是犯了大錯了。


  當下蘿兒拿定了主意以後,遂慢吞吞地轉身,先大著膽子對裡面大聲喊了一句:「郡主,請恕奴婢無禮,因擔心郡主的身體,所以要進來了。」邊說,蘿兒邊推開了門。


  端著葯的小宮女和時公公見蘿兒終於把門打開了,就在前面一同入內。蘿兒心裡不放心,也跟在後面走著,三人都先後入了內間。這時,他們先是站在外面恭恭敬敬地低頭行李,道:「郡主,葯已經熬好了,萬望珍惜身子,將這藥用了。」


  但抬頭往床上看去,只見那張精緻的紗帳里,被子鼓鼓地扭著,裡面的人側躺著,對於他們的恍若未聞一般地,根本就不理會他們。


  時公公隨著兩個小宮女等了片刻,也不見郡主有反應,遂抬頭盯著床上那個一動也不動的身影。他心裡疑惑著,便道了一聲「郡主,請恕咱家無禮」后,接著就上前一步,猛然將那紗帳揭開。


  掀開紗帳的時候,他的心裡如同被一隻大鼓擂著轟轟想,心臟更是七上八下地跳得尤為厲害,心裡基本已經肯定了余蒙蒙此時根本就不在房內。


  他屏著呼吸,慢慢地伸手向那床被子上探去,揭開看時,床上哪裡還有餘蒙蒙的影子?

  從方才看時,這裡已經就只是一床被子在了!

  時公公頓時冷汗直冒,覺得渾身都冰冷起來!

  門和院子都被他們好好的守著,然而郡主卻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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