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你才是真正的好人吧
余蒙蒙之所以不了解祈國的事情,是因為,她是真的太忙了。畢竟,之前的事情太多。她遇到的事情也多,需要處理的事情也多,推來推去的,也就推託到如今了。
白慕見她果然什麼都不懂,只好又解釋道:「皇叔的善良也不是一無是處的。他是皇爺爺最小的兒子,在一眾皇子當中,最受皇爺爺的寵愛。因著皇爺爺的庇佑,早年間也無人敢打皇叔的主意。皇叔又頗有大才,協助皇爺爺處理了不少難以解決的國事。在這一點點的積累之中,皇叔也培養了不少自己的權勢。其中,不乏有才能的人忠於皇叔,且為他所用。」
「聽你這麼說,我覺得這個康王,似乎也不像你口中說得那麼單純。至少,他知人善任。」余蒙蒙聽到這裡,心中已經有了結論,看著白慕開玩笑道:「至於究竟怎麼樣,我要親自接觸他一下。」
「親自接觸?」白慕的驚訝地看著余蒙蒙:「你莫不是要親自去祈國一趟?」
余蒙蒙微笑著點點頭,眼裡閃著確定無疑的光芒。
「你瘋了,你如今是承國中有身份的郡主,又是個正二品誥命夫人,你真的覺得,你親自去祈國會隱瞞得了你的身份嗎?怕是你的畫像,現在也都收藏於各國的庫房之中了。」白慕擔心地看著她,竭力反對她這樣自投羅網的做法。一個承國的夫人去到了祈國,這意味著什麼,實在是很容易令人遐想。若是被當成了間諜怎麼辦呢?
余蒙蒙笑了笑,道:「放心,我既然說出了這話,就一定有保全自己的做法。」
「不行!」白慕一口回絕了,臉色鐵青地看著她,「就算是我不當祈國的皇帝,一輩子留在承國當中做一個無權無勢、惹人白眼的質子,我也不允許你冒險。」當初,他也沒有將余蒙蒙說過的話當真。如今見她真的躍躍欲試,白慕擔心的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他又補充道;「蒙蒙,你不要以為你不是凡人,就一定能所向披靡!不論在何地,能人異士不少,若是再像上次一樣,你豈不是會有大麻煩?」
上次的事情,他沒有明說出來,但余蒙蒙明白,他只在暗指之前千面將她帶入了承國的皇宮中,讓她做了一年的宮女的事情。
白慕說得不錯,即使是在凡間,也有不少的能人異士,收拾得了自己的,肯定也還會有。但她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而人間中,又有幾個能人異士,能比千面的修為更高呢?
何況,她留著千面,也不純粹是善心大發;更不是患了什麼斯德哥摩爾綜合征。她只是覺得,現如今,她留著千面,確實有能派得上用場的地方。
畢竟,自己雖然爛好人了一點,可還沒有到了聖母的地步。這不過是相比直接處理了千面,她換了另一種懲罰他的方式而已。想著,余蒙蒙的唇角勾了一抹笑,看著白慕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白慕搖搖頭,明白她現在聽不進自己的話,再說多少也是徒勞。余蒙蒙卻問:「白慕,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什麼事?」白慕見余蒙蒙的神情是難得的認真,渾身僵硬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問:「你想知道什麼?」
「你跟那個康王白意宣的感情很好吧?」余蒙蒙雙手抱在胸前,神情十分嚴肅地說道。
白慕聽到她的問話,眼神閃了一下,這才道:「我小時候好幾次能度過危機活下來,皆是因為有皇叔的營救。」
「那是不是說,只要他想要,皇帝的位子,你就會毫無條件地讓給他?」余蒙蒙的眼神凌厲,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白慕。
余蒙蒙聽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白慕笑了一下,眼裡的光芒燦若星辰。她聳聳肩,說到:「白慕,我看你才是真正善良的那個人吧。」
這樣一個處處為他人著想的人,不是善良還能是什麼?在當初,自己那樣傷白慕的心,然而白慕卻還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為自己在慕容興的面前求來了郡主的位置時,余蒙蒙就已經知道這些了。
白慕聽了,眼神對上余蒙蒙的,有些自嘲地笑笑。心中卻道,余蒙蒙,你還不了解我。比如現在,我的心中,就翻滾著某種難以克制的可怕念頭。
初步了解了一下祈國的大概事情,余蒙蒙覺得自己在宮中也待了很久了,便要起身告辭。白慕見她又要離開,眼底流露出一抹不舍。
他終究,還是對這個女子動心了。以至於把自己傷得一塌糊塗。如果他自己是風箏,那麼余蒙蒙便如同是那握不住的風一般,讓他跟隨著,跟隨著,卻對對方好辦法。
畢竟,風的來去你沒奈何。
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真正的走出余蒙蒙所帶給自己的陰霾當中。
從白慕的無為宮中出來,余蒙蒙想了想,沒有直接回去寧府中,而是朝著慕容興所在的宮殿走去。路過一個小池塘,為免自己因找錯了地方而瞎跑,便站在水邊,口中默念著咒語,用手在水面上一拂,立馬就看到了慕容興的身影。
此刻,寧澤正在辦公,而慕容興則在他的御書房中處理公務。
絕佳的時機!
余蒙蒙收了法術,便立即朝御書房的方向飛過去了。正好是慕容興一個人,談些什麼需要保密的話題,比平常他身邊圍滿了人的時候要方便許多。
御書房中。
慕容興正抬筆要在一冊奏摺上寫些什麼,忽然有一陣香風襲來。他鼻尖微動,眼裡流露出不動聲色的欣喜來。擱下了筆,抬起頭,滿是威嚴地朝空氣中道:「出來吧,余蒙蒙,朕知道是你。」
聽到這話,余蒙蒙只好從簾外閃出身來,有些鬱悶地看著慕容興,直白地問道:「皇上,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按理說,她的實力比從前厲害了許多。那時候的慕容興都不曾發現自己,怎麼如今卻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