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她不普通
老皇帝基看見自己的母親來了,忙從座上站起來,急急地迎上去,恭恭敬敬地喊了聲道「母后」。
「行了,皇上,哀家只是在宮裡待得乏味了,所以便出來瞧瞧,皇上不必太過在意哀家。」
余蒙蒙不成想,太后這一開口,語氣便是萬分疏離。尤其,還是對著對她孝順非常的兒子。
實在是一點兒都不給老皇帝面子!
余蒙蒙不禁再次問白慕,道:「白慕,你皇祖母可是看不上你父親?為何說話時是這般口氣?」
問這話的時候,余蒙蒙是看著自己面前擺放的一盤兒葡萄,其專註的目光,簡直就像是和這盤水果有仇一樣。
「皇祖母為人處世嚴厲,一向如此。」白慕聽到她的問話,立即如此答到。
余蒙蒙聽了這話,頗有些促狹地道:「也不盡然,方才我看著真真兒的,你皇祖母跟你在一起,就說說笑笑的。怎麼會一向如此呢?」
知余蒙蒙是在打趣自己,白慕便也不再回話。余蒙蒙毫不介意,知笑了一下。
度月在感知到余蒙蒙身上的靈氣肆意的時候,馬上便轉頭看向余蒙蒙。
只見有凡人看不到的,紅的像血一樣的靈氣在聚精會神的余蒙蒙周身環繞著。
「呵呵。」這個女子的靈氣,真是妖類當中難得一見的純粹。
度月饒有興緻地看著,沒注意到自己發出了笑聲。
白鶴聽到這聲音,便立即目光奇怪地朝他看過去,出聲問道:「師兄,你為何發笑?」
說著,白慕順著度月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吸引他目光的是余蒙蒙。於是便對度月道:「師兄,你在看的,可是那位喜樂郡主?」
度月被人發現自己死定著余蒙面上也沒有尷尬的情緒,而是淡然地收回了目光,向白鶴道:「我確實是在看那個女人。」
她很不普通。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妖類。
白鶴知道自己的這位師兄在道門上有大造化,更不是那貪圖美色的宵小之輩。所以,他看一個女人,必然也和一般男人看女人的出發點不一樣。想了想,他便將昨日余蒙蒙同他談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有些落寞地笑道:「師兄,我是個不成氣候的,便是連她這樣的弱女子也看出來了。」
這話聲音縱然說得低,可余蒙蒙還是不小心聽到了。
對於當事人還在場,卻被旁人談論的尷尬,余蒙蒙現在深有體會。一個沒控制住,她便向白鶴和度月他們看過去了。
度月見她看過來,一反常態地笑了一下。大大方方的舉動,只放寬了心,讓她想怎麼看。便怎麼看。
兩人的目光一接觸,余蒙蒙就趕緊扭回頭去,只覺得森然。
這個人是個有本事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已經看出了什麼呢?
今日在小亭子里聽到他和白蘊真的對話以後,余蒙蒙便明白,白蘊真從一開始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顯然,這個度月會出現在那個臨湖的小亭子里,是有備而來;聽他和白蘊真的對話,似乎還是白蘊真有意邀請他來試探自己的。
如此,上午時候,從白蘊真出現在皇后的奉宜宮裡時,就已經設好了局,在等著自己往裡鑽了。
余蒙蒙不禁便度月看了一眼,憑這個人的道行,雖然無法看出自己的原型,但是自己不是凡人這一點,想必他是看出來的。
那麼,他當時為什麼會替自己遮掩呢?
度月應該是太子請來的,所以,為什麼要不惜欺騙太子,也要為自己守住秘密呢?
余蒙蒙想得一個頭兩個大,到最後也沒有個切實的答案。
宴會已經開始了,美人起舞,伴隨著絲竹慵懶隨意的音調,跳得如雲如霧。
余蒙蒙只看了一會兒,便再也沒有繼續看下去的興緻了。
好是好,就是單調。昨日似乎也是這樣。
無非美人歌舞。余蒙蒙懶得多看,便留心起殿內人來。
轉了一圈兒。目光仍舊還是放在了那皇太后的身上。
只見這麼大半天過去了,皇太后仍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怎麼看怎麼難以討好。
越看,余蒙蒙便越是好奇,白慕是如何將這個臭臉老太太拿下來的。
叫余蒙蒙百無聊賴,紅菊便悄聲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郡主,你可是在好奇,太後為什麼對七殿下與對旁人不一樣嗎?」
對於紅菊的心細如髮,余蒙蒙是欣賞萬分的,眉梢向上一挑,明示紅菊,馬上將內情告訴自己。
紅菊叫她這副模樣,便柔柔地笑著,沒有任何隱瞞地低聲將白慕小時候沒了母妃,由皇太后養大至七歲的事情告訴了她。
余蒙蒙聽完蹙眉,情不自禁地看向了皇太后,似是自言自語一般地道:「原來如此。」
白慕竟然是皇太后帶在身邊養了五年的皇孫。
怪不得,他這一回來就要去皇太后的宮裡,原來是請安。她還以為,白慕是真的去討好太后了呢。
自己還說呢,像白慕這樣的人去委曲求全地討好什麼人,還真是不符合他的性格呢。
淺淺地笑了一下。這時,她似有感應地朝旁邊看了一眼,只見度月起身,往偏殿里繞過去。
余蒙蒙幾乎是沒有猶豫地站起來,對紅菊囑咐道:「若是待會兒有人問,你便只說,本郡主是在這裡待得悶了,且出去走走。」
「郡主,不需要紅菊跟著嗎?」紅菊點頭答應了以後,才聽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立馬如此問道。
余蒙蒙怕自己再這麼拖著,待會兒追出去,怕是連度月的性子也撈不到了,忙急急匆匆地搖搖頭,拉著裙擺便往出走了。
於暗中,白蘊真看向本來侍立在余蒙蒙左右的採薇,打了一個除了他們,沒人能看懂,也沒人看到的手勢。
採薇立刻領會,便轉身要走。
紅菊轉過頭來,便看到採薇要離開,馬上拉住她的胳膊問:「採薇,你這是要去哪裡?」
「郡主這樣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自然是要出去跟著郡主的。」
紅菊道:「但郡主走時,並未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