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比試,終章

  「郡主說的事實,又是從哪裡得知的?」蘇雪琴聽著余蒙蒙的話,不由生氣,聲音里都帶著微微的顫抖,道;「郡主也是女人,難道不知道,女兒家在出嫁前的名聲是有多麼的珍貴嗎?郡主若是對雪琴有氣,哪怕是伸手打雪琴幾下,雪琴也不過是咬牙受著罷了。何苦要如此!僅憑臆測,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曾考慮過那些不明就裡的人聽了,會對雪琴做何感想?」


  說罷了,蘇雪琴就禁不住當場哭了。她倒也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生氣傷心。詆毀名聲什麼的,她倒還是不甚在意,她在意的是,自己本來屬意於太子殿下,而余蒙蒙偏生要在太子殿下說這種事情。若是讓太子殿下誤會了,將要如何?


  一想到這裡,她便頭緒全無,難受的幾乎要奔潰。所以,當眼淚濕潤了眼眶,情不自禁地灑滿了整張面龐時,她是認真的難受的。


  蘇丞相聽了自己女兒的這話,也站出來,道:「郡主休要胡言亂語,壞了小女的名聲。」


  對方如此先發制人,讓余蒙蒙的臉色瞬間就黑了。看來,這對婦女是在欺負自己勢單力薄了。而一旁隨侍的李將軍,眼看著又要發作,余蒙蒙理解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插手。李將軍的眼神不甘,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見此,余蒙蒙心裡對慕容興真是感激萬分。慶幸他沒有給自己指派一個難以管教的將軍,而是一個自始至終,都對她和白慕恭恭敬敬的人。如今到了祈國,他甚至還為自己出頭過幾次。


  看著大家公認的美人痛哭,大家厲銳的矛立刻就指向了余蒙蒙,紛紛用譴責和淺淺私語似的咒罵來對著余蒙蒙。余蒙蒙看著蘇雪琴的模樣,心裡頓時也明白了自己做的不對的地方。確實,她只顧著逞一時的痛快,便毫無顧忌地將這件事情捅破,是她太過於倏忽了。但是,這件事情,是別人挑釁在先,所以要道歉也輪不到她!

  充其量,她不過是說出了誰都看得出來的實話而已。


  本來,她余蒙蒙可以安全地縮在角落裡,扮演著透明的絕角色,默默地用自己的餐,看自己的舞蹈,說自己的話。可是這個蘇雪琴卻非要將她拉出來,讓余蒙蒙同她自己來配合一場好戲。


  如今,事情的走向不利於她了,蘇雪琴便如此對待自己。那想當初的自己,是不是一開始就該痛哭流淚裝委屈,然後順利躲過這勞什子的比賽呢?

  然而想法再美好,也歸想罷了。現在已經置身在這旋渦中了,她只能繼續應付了。因此,面對眾人的指責,余蒙蒙絲毫不為所動,倔強地看著蘇雪琴,沒有一點兒愧疚的意思。眾人見她這副模樣,心裡更是生氣,指責之聲呼之欲出。


  余蒙蒙在此之前,看向了蘇丞相腐婦女,嘴角彎了一抹笑,道:「蘇丞相,本郡主不過是說方才那位公子愛慕您的女兒罷了。您被告訴我,您不知道您這位作為京中第一美女的女兒,沒有幾個愛慕追隨者。」


  「若是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的待遇這麼慘,那要這麼一個勞什子名頭做什麼?」越是說到最後,余蒙蒙的語氣越是諷刺。


  她雖然說話有時候確實直接莽撞了些,但不代表,她會心口胡沁!換句話說,她又沒說這蘇大小姐同那位油頭粉面的公子有染,父女兩倏忽就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來,未免令人有些遐想。


  此話一出,大家的心裡也紛紛將這些事情都顛倒清楚了。看向蘇丞相的眼光,便有些精彩了。


  而蘇丞相,看著余蒙蒙的表情,陰鷙而危險。余蒙蒙毫不吝嗇地朝他粲然一笑,滿眼寫著,你能奈我何。


  白蘊真好奇地看著余蒙蒙,這才發現,周圍的境況越不利於她,她便越能有良好的表現。尤其是站立在那裡時的那身風骨,比任何的絕色美人都來得引人注目。


  一個人若是只美在一副皮相上,其內里卻不佳,看過了未免容易令人生厭。而一個人若是勝在一副風骨上,便像好酒一樣,歷久彌新,其滋味也越來越醇厚。


  在此刻的白蘊真看來,余蒙蒙無疑就是那壺好酒。將一個絕色的蘇雪琴甩的遠遠的。誠然,蘇雪琴也不是什麼草包美人,但是,卻越看越不如余蒙蒙來得順眼。


  顯然,欣賞余蒙蒙的不止是他一個。在眾人紛紛的指責當中,白慕、白鶴,以及度月,都沒有參與到其中,都刻意地沉默著,待要看這個女子會如何反擊。最後,終於是白蘊真忍不住了,高聲開口打破了這僵局:「兩位,現在要揭開賭盅了。」


  余蒙蒙聽了這話,第一時間就朝他看過去。她現在只想趕快將這件事情結束了,好得自在。


  而蘇雪琴卻沒有任何的舉動,似乎現在除了她自己的傷心,別的事情什麼都不重要了。但這副模樣,落在她的心上人眼中,卻有些惺惺作態了。


  蘇雪琴並不擔心賭局如何,因為不論如何,余蒙蒙要的只是口頭上的說辭,隨便怎麼應付不可以?所以她輸了沒關係。但是余蒙蒙卻不行,只要她輸了,自己和父親一定有辦法讓她說出實話來。


  除了余蒙蒙這個當事人意外,聽到這句話之後,眾人的注意力幾乎全部都被吸引到白蘊真的身上。他們期待這個結果,已經期待了許久了。只不過,心態變了,由當初單純的好奇,變成了人人都希望余蒙蒙輸,好給她一個教訓。但賭盅揭開的一瞬間,抱有這種期望的人,幾乎全部都失望了。但是裡面的景象足夠讓任何人都驚訝。


  那賭盅里,哪裡還有什麼色子?不過是一堆的粉末罷了。


  幾個色子,居然全部都被咬碎,化成了沙粒似的粉末了。這如何能讓眾人不驚訝呢?

  「這……」有人難以置信地開口了,道:「這要如何判定?」


  「如何判定?」有回神快的人,看著那人呆傻的模樣,不屑地道:「當然是是如同郡主所說,不大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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