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套路(一)
余蒙蒙的腦子裡究竟是在打著什麼注意,白慕是想不透了,站起身的瞬間,只能在心中這麼猜測,由於余蒙蒙是個女子,可能會比較明白女子的心中究竟在想什麼,因此才會給自己出這種注意。、
心情頗有些複雜地再朝余蒙蒙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究竟是哪裡好。
反正,自己對蘇大小姐既沒什麼好感,也不覺得討厭,只要是余蒙蒙的計劃,他便願意配合她折騰。
於是,白慕便站起來,順著余蒙蒙的心思,轉而朝向蘇雪琴,道:「蘇大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郡主不過是會些道術便不是普通人了?那最開始施術的道士是什麼呢?還有現在擋著那條水龍進攻的度月道長又是什麼呢?」
「還請七……七王爺不要隨意曲解雪琴所說的話,雪琴只是覺得,喜樂郡主乃是一個貧苦人家出來的女兒,不應該有這種的本事才是。」蘇雪琴憤憤地看向了白慕,此前,她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白蘊真的身上,何時曾將自己的眼神放在別的男人身上?
再者,她是祈國的第一美人,但凡是她要的,全祈國上下的男子,都會毫無二心地將其雙手奉上,自己想說的話,那些男子一個個的湊上來巴結還嫌不夠。這下倒好,除了一直都愛而不得的太子殿下白蘊真意外,居然還有另一個男子能夠輕而易舉地對自己說出反駁的話來。
都是因為殿中央站著的那個賤女人!她是優秀,但是就憑那張臉,她憑什麼讓這麼多的男人都只看著她而忽略自己?
蘇雪琴臉上儘管掛著優雅得體的笑容,內心中卻已經怨憤得想要掐死站在殿中央的余蒙蒙。自從這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出現在祈國以後,一切就都變了!
「本殿下何曾曲解過蘇小姐的話?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白慕沖蘇雪琴笑得優雅,這種優雅的笑容看在蘇雪琴的眼中,卻有種冷酷殘忍的美。荒涼的感覺像是陰影一樣,瞬間在蘇雪琴的眼底蔓延開來。她看著白慕,呆怔地,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心中有氣,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蘇雪琴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皇后的殿中不少人都看得心中不安,想要走到這美人的身邊來安慰她。可是,因為這件事情的特殊,卻讓大家都明智地認為不可插手,於是便都假裝沒看到。心安理得地各做各自的事情。
余蒙蒙感受到蘇雪琴投射在自己身上怨毒的目光的時候,不禁渾身一抖。雖然沒有去窺測這蘇大小姐的想法,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麼好的罷。
為什麼,不論她在誰那裡受了委屈,都要把這種怨恨的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呢?
唉,真是好人……不對,月老難做。白慕不樂意自己做這件事情,而蘇大小姐則……呃……
余蒙蒙收了神,看向那道士,表示出一副同她前主子白慕完全不同的架勢來,語氣也稱得上是溫和地道:「道士,蘇大小姐問你呢,本郡主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此言一出,邊有人禁不住笑起來。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自己的。
那道士早就嚇得兩腿發軟,看著余蒙蒙如同在看一尊煞神,而煞神,不論是對你笑還是別的什麼,再溫和,你估計都不會有什麼輕鬆的感覺吧。
只見道士張口結舌,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敢肯定,若是自己敢將這位姑奶奶的真實身份說出來,這位姑奶奶一定不會饒了他的!
越是緊張,他的腦子裡便越是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以至於整個人如同是煮在開水中的青蛙一樣,越是想逃,越是沒有法子。
這窘迫的模樣,看得余蒙蒙都有些同情他了。皇后看得一肚子氣,不想自己招來的這個老道,居然拿余蒙蒙一點法子沒有不說,現如今還明顯地被余蒙蒙壓制了。正要開口,她身側的太子白蘊真悄聲提醒她道:「母后,這個時候不要多言。父皇並不想惹到余蒙蒙這個女人。」
皇後向來都頗為信任自己的這個兒子,聽他如此道,便住了嘴,只是眼裡還是沒忍住,朝余蒙蒙看過去,恨不得將這個女子隨著白慕一同趕去了北疆!
度月見老道士著實窘迫,自己便開口道:「郡主,我可以為郡主作證,郡主並不是妖。」這話說出來,度月情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在這些人中的地位,說上一句話,就有舉重若輕的地位。
殿中的人果然聽了這話都面面相覷,從對方的眼中,都讀取到了信任。
這個結果,同皇后之前的設想完全不匹配。皇后捏著自己的座椅,卻也明白,現在並不是自己出頭的時候。只得生生地忍了,眼珠子瞪得幾乎要掉出來。
白慕聽了這話則皺著眉看向了度月,冷不丁出乎眾人意料地反問:「度月道長,你是如何知道郡主不是妖的?」
這個男人,為何會三番五次地幫著余蒙蒙?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
「郡主身上並無半分妖氣,如何就不能說明郡主是妖了?」度月笑笑,向自己的師弟白鶴道,「師弟,身上可還有師傅給你的驅妖符紙?拿出來對郡主試一下。」
白鶴站起來,果真拿出了一張符紙來,走至了余蒙蒙的跟前,目光凝重地看向余蒙蒙道:「郡主,失禮了。」
「皇子,但請無妨。」余蒙蒙微微笑了一下,對白鶴甚是和氣地道。
白鶴看了自己的師兄一眼,便毫不猶豫地開始念咒語,將符咒貼在了余蒙蒙的身上。只見余蒙蒙面不改色地微笑著,根本就沒什麼其他的反應。
而那張符紙也好好的。
白鶴遂將那張符紙揭下來,然後做了一個手勢,就見那張符紙「轟」地一聲在空氣中燃燒了。看到這一幕的老道士,不由慶幸,自己方才沒把余蒙蒙這尊大神給惹到了極致來。
「師弟,可否解釋一下?」度月仍舊在阻擋著自己面前的那條水龍,分不得太久的神,遂對白鶴道。
白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