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君拂風的來意
出去大廳以後,余蒙蒙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君拂風。時間沒有太多,因此,她只能拉著千容道:「快用你的靈力將君拂風找出來,我有事情要問他!」
待簡單君拂風,她還需馬上回去才是。
千容懶怠得動,只一雙眼睛默默地看著余蒙蒙。余蒙蒙見狀,以為千容不滿自己讓他同那些比舞,便道:「你回去魔界以後要什麼,本后都求魔君給你。你現在快點將君拂風找出來。他那麼寶貝他的那些廚子,定然不會捨得放其自個兒出來,想必,他此刻就在這裡守著。快些!」
「娘娘可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千容聽到這裡,見好就收。
余蒙蒙點點頭,應答道:「這個自然!」
不管怎麼說,千容是越來越斤斤計較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只要沒有撤了他和靈兒的禁令,那他便不會真正的安心。
說罷了,千容果然開始幫余蒙蒙找起人來。
千容的修為,果然也非凡,不消瞬息的時間,就已經找到了人。在余蒙蒙期待的眼光中,他有氣無力地道:「大廳往東,後邊的廚房裡。」
也是,你說他和娘娘在想什麼呢?既然是廚子,自然在離廚房不遠的地方啊……
想著,千容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怎麼辦?他感覺自己跟著娘娘以後,變得有些蠢了……
「……」這個回答,令余蒙蒙有瞬間的尷尬。
她還以為,君拂風這樣的大神仙,縱然有什麼事情,也會保持隔岸觀火的姿態,遠遠地觀望著。
誰知道,這次,他竟然出乎意料地在廚房中。
想到此,余蒙蒙禁不住生氣地嘲諷道:「他難不成今兒沒趣兒地親自做了廚子不成?」
「娘娘想知道他做什麼,只管親自去了廚房看看不就可以了?」千容故意不說自己看到的東西,暗自卻禁不住讚歎余蒙蒙的直覺準確。
因為,他方才果然看到了仙磯閣閣主在洗手作羹湯。
……還是為一凡人的壽宴放下了神仙的架子。
坦白說,他的驚訝,半點也不輸於余蒙蒙的。
既然找到了人,余蒙蒙便和千容直奔廚房,一進去,就看到某個身邊挺拔欣秀的白衣男子,正優雅地顛勺。
余蒙蒙看清楚做菜的人是誰以後,忍著內心的驚訝,再往前走了幾步,待看清楚那鍋中的東西以後,嚇得說不出話來。
倒是君拂風先開口,只見他一邊看著鍋里的菜,一邊對余蒙蒙道:「怎麼不在前廳吃菜,反跑到我這后廚做什麼?」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余蒙蒙才反應過來道:「小師叔,你敢告訴我,你這千金難得一請的天香樓主廚,怎麼此刻倒在這裡呢?」
還有,這是什麼鬼?
天香樓沒廚子了嗎?當老闆的竟然自個兒出手做菜?
「最後一道菜了,出鍋了再跟你說。」君拂風看也不看余蒙蒙,雙眼緊緊地盯著鍋中看。
余蒙蒙只好等著他做完。
很快,他便站在了余蒙蒙的面前,道:「你既然站在這裡,是吃出這菜是出自誰手了?」
「這不是廢話嗎?說起來,我從前怎麼不知道,這天香樓的菜品,居然是你親自掌廚?」余蒙蒙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詫,圍在君扶風的身邊,又是打趣又是嘲弄地道,「沒想到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實際上也不食煙火的仙磯閣閣主,居然還有這愛好。怪不得你那天香樓菜價貴得出奇,又懶得接客。原因卻原來都在這掌勺人之上啊!」
君扶風也不理會余蒙蒙的嘲諷,放下了袖子到:「你就是過來嘲笑本閣主的?」
「不敢——」余蒙蒙拖長了聲音回答,然後笑嘻嘻地問,「我就是來跟小師叔打聽一下,小師叔這樣難請的人,怎麼就肯為一凡人打工了?」
「打工?」君扶風反問,等了一會兒,大約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思忖道,「本閣主追一經常禍害人間的妖王,好不容易循著蹤跡來到這裡。」
「想到初,我也是小師叔把我捉去了帶到蕭離師傅那裡的……」說著,余蒙蒙一臉的一言難盡,「小師叔你的仙磯閣是負責收集管理六界的消息的,怎麼就喜歡做這種捉妖的事情呢?」
聞言,君扶風挑眉看向余蒙蒙,目色嚴厲,不怒自威道:「你還好意思說,你作為冥界的侍官,本來這種巡視人間妖物的事情是應該你負責的。結果你倒好,一邊做著冥界的侍官,一邊又在人間混個什麼郡主啊,縣主啊玩忽職守,你說你該當何罪。」
一席話,說得余蒙蒙啞口無言。
見她這個可憐相,君扶風也不忍心,主動給她找台階下,道:「這樣吧,本閣主來追這妖王,你在旁助本閣主一臂之力,這件事情,本閣主就不計前嫌。」
「怎麼做?」余蒙蒙忙問。
靠,小師叔可真厲害,什麼事情不好提,偏偏提自己出師不利,反被妖怪捉去,還在承國皇宮中被囚禁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這事兒,要是在冥界散開了,那自己這個冥界左侍官的威嚴還要不要了?
於是,君扶風說定了,緊接著,就化身為余蒙蒙身上的一串風鈴,隨著余蒙蒙一同回了大殿中。千榮伴在余蒙蒙的身邊,目睹了全過程,嘆了口氣。
既然堂堂仙磯閣的閣主都不介意自己化身為勾魂攝魄鈴鐺,自己跳個舞,實在是算不得什麼了。
如此,千榮的心中一時間倒是平衡了許多。
再度回去大廳中,自然引人矚目。只見二女已經換了一身衣衫,美麗絕倫。如此看下來,竟然令滿堂的賓客都覺得主僕二人,姿色不分上下。站在那些舞姬的旁邊之時,頓時將所有的舞姬都襯托得有些黯然失色。
眾舞姬的面色紛紛變了再變。一旁的貴女們,也因此而新生不悅。
唯有那碧衣女子,看著余蒙蒙的時候,小臉紅撲撲的。
她知道,縣主她一定是贏定了。
察覺到這種目光時候,余蒙蒙頓時渾身一寒。
她這時候若是再沒有察覺此女看著她的目光有異,就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