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9章 仙門牧河派
白華黑著臉將撲在自己身上的余蒙蒙拉開,問道:「你方才說你要去哪裡?」
余蒙蒙正要說自己並未說要去哪裡的時候,忽然想到了方才對龐繆說的話,她便笑道,「我哪裡都不去,只留在這裡陪著你。」
那些不過是敷衍龐繆的話罷了。她方才就盡量說得含糊。
天曉得,她什麼時候才會去視線自己所說的這話呢。
「乖徒兒,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龐繆看著忽然插話道,「自個兒分明就拋下夫君在人間逍遙自在,怎麼這會兒反說出這等謊話來呢?」
不過不得不說,自己這傻徒兒,有種能夠令人莫名其妙地平息怒氣的本事。眼見著她緊緊就這麼一句話,就讓白華的怒氣收斂了不少。
至於余蒙蒙那偷奸耍滑的表現,他就當沒有看見,放余蒙蒙一馬。
「師傅,我才沒有說謊話呢!」余蒙蒙仍舊死皮賴臉地撲上去粘著白華,曳著目光看著龐繆笑,「我待回去魔界以後,就哪裡都不去了,只留在魔界好好的陪我夫君。」
余蒙蒙不知道,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平息了白華的怒氣。尤其是那一臉幸福而不自知的笑容,令白華鬱悶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
他伸手撫摸著余蒙蒙的垂直後背的長發,寵溺地道:「本君和女兒都等著你快些回來。」
「嗯。」只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余蒙蒙便再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龐繆和君扶風都暗暗佩服。方才分明見白華進來時候一臉的怒氣,這會兒,魔君陛下的怒氣還沒地兒發泄了,余蒙蒙倒好,無聲無息地讓它全部都消失了。
不得不說,這是余蒙蒙特有的一種本事。
此情此景,除了余蒙蒙和白華意外,其餘的三人都覺得自己的存在有些礙眼。於是,龐繆和君扶風告辭。
「乖徒兒,反正為師今日來此的目的已經完成了,便就告辭了。魔君,你們慢慢敘。」
說著,兩人便攜手離開了。
「陛下,娘娘,屬下也先退出去了。」
千榮自然也躬身退出。
房間外有人見她出來,便上前來問:「這位姑娘,王爺此刻如何了?」
「王爺好著呢,你且吩咐府中的丫鬟們去燒茶來侍奉。」裡面除了何籌的屍體,還有陛下和王后。這會兒若是讓人進去打攪了他們,回頭定然沒什麼果子吃。於是,千榮只得扯個理由,將來詢問的人支走。
好在平常何籌也總有將美貌女子關在房中不出來的習慣,所以這下人只是會意一笑,便離開了,真箇去廚房吩咐丫頭們上茶去了。
同白華見面自然是件令余蒙蒙高興的事情。不過,待頭腦沉著下來,她頗是為難地看著那已經死了許久的真正的濟南王何籌的屍體。
實在犯愁,這麼一具乾屍似的的屍體,到時候要是放人進來,自己待要如何解釋?
還有那一十八個舞女呢?又該是何種的說法?
除了何籌是被妖物附身順帶著吸走了精氣,可是那些舞姬們卻是妖體,這會兒一個個的都被小師叔給收走,留下她該怎麼交代呢?
想來想去,余蒙蒙都沒有個好法子使,百般為難。白華在旁看她為難,便笑著寬慰道:「君閣主辦事,向來都有頭有尾。事情既然是他做的,那他必然會為你收拾後果。」
「是這樣嗎?」余蒙蒙懷疑地問。
「你且放心等著吧。不出半個時辰,他就會將這件事情做好的。」白華依舊是笑,絲毫沒有餘蒙蒙那種心急如焚的感覺。
果然,半個時辰以後,祁國整個京都中幾乎所有的人,都聽說了一件事情。
即有名的仙門大宗——牧河派來了人,紛紛御劍至京都的濟南王府上空中停下來,還擺下了陣法。
陣法一出,整個濟南王府中的上空就開始冒黑煙。
這下,濟南王府中有妖的消息,霎時間就如同瘟疫一般地擴散開來了。
余蒙蒙驚訝地看著王府上空中的伏妖陣法,感慨地問:「難道這些都是君扶風派來的人?」
「除了他,還有什麼人呢?」白華也仰頭看著,率先認出了其中一個叫做度月的道士。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那時候,這個道士成日同餘蒙蒙在一起。
余蒙蒙同時也看到了,傳音道:「度月,速來屋中一趟。」
聽得是余蒙蒙的聲音,度月沒有任何的猶豫便御劍前來了。看到余蒙蒙的新面孔,有些不適應地問:「郡主?」
「現在,你該叫我縣主了。」余蒙蒙笑笑,無奈地道。接著又問:「你們為何會來此處?」
「師尊是接到了天命,便命弟子們前來了。」度月知無不言,且神情也磊落坦蕩。
余蒙蒙點點頭,又問:「你們師尊的名諱是?」
「紫霄真人。」
重複念了一遍,余蒙蒙便有些不解地問:「這個紫霄真人是誰,夫君你可知道?」
「你小師叔在凡間的名號。」白華知道這個度月道長修道的天賦非常人能及,因此便毫不避諱地說了真話。
「想不到,出了做菜,小師叔還喜歡在凡間建立這些幫派什麼的。」余蒙蒙無奈地搖搖頭,感慨道。
她又問:「那你們師尊遣你們出來的時候,可曾說過別的什麼?」
「無他,只是說濟南王府我妖氣,囑咐我們擺伏妖陣法。」
想來度月不至於說謊騙自己,余蒙蒙點點頭,就將度月放進大廳中來,給他看了何籌的屍體。並將之所以會如此的原因告訴了他。
度月半晌駭然,默默無語一陣子。最後看著余蒙蒙問:「郡主,你究竟是什麼人?」
余蒙蒙這次沒有急著先糾正他的說法,而是道:「我是你們師尊的師侄。」
度月聽后,滿臉的複雜。最後跪地行禮,恭敬地道:「弟子給師叔祖行禮。」
「別這麼麻煩了。總之,這次收妖的事情是我沒做好,所以才令你師尊不得不叨擾了你們來跑一趟。」一邊解釋,余蒙蒙一邊看著度月越來越嚴肅的面孔。
她明白,像度月這樣正直的人,很難想象這種弄虛作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