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

  富弼(1004年~1083年),字彥國,洛陽(今屬河南)人。年輕時勤奮好學,雍容大度。范仲淹十分賞識他有「王佐之才」,把他的文章推薦給王曾、晏殊,晏殊後來還把女兒嫁給他。天聖八年(1030),富弼以茂材異等科及第,授將作監丞、簽書河陽(今河南孟縣)判官。


  司職諫院

  明道二年(1033年)十二月,范仲淹因直諫仁宗廢皇后之事被貶出朝,富弼這時正服畢父喪,回到汴京,便上書皇帝,以為「廢嫡后,逐諫臣」,一舉兩失,不是太平盛世應當做的事。又說范仲淹「忠直不撓」,「聞過遂諫」,是履責盡職,決不應當黜棄。后通判絳州(今山西新絳),遷直集賢院。


  寶元二年(1039年)四月,元昊派人使宋,要求宋朝承認夏國,冊封帝號。仁宗與朝中大臣久議未決,直到六月,才決定削去宋封元昊官爵,備兵征討西夏。十二月,富弼上《論西夏八事奏》,說西夏來使部從儀物隆盛,言辭傲慢,必是元昊心腹大臣,請求朝廷立斬西夏使者,以示朝廷抗禦決心。詔為開封府推官、知諫院。富弼擔任諫官,忠於職守,大膽抨擊時政,屢次極言進諫。當時朝廷禁止大臣越職言事,富弼借發生日食一事,懇請朝廷廣開言路,認為「應天變莫若通下情」,於是解除了這項禁令。康定元年(1040年)宋夏三川口之戰,由於內侍監軍黃德和臨陣脫逃,致使宋軍大敗,大將劉平被俘,不食而死。黃德和為逃避罪責,誣告劉平投降,富弼力辯劉平冤屈,請朝廷立案審查。仁宗命文彥博主持審理,終於給劉平昭雪。後來仁宗任命夏守贇為陝西都總管,又任命內都知王守忠為鈐轄以行牽制,富弼立即疏諫,以三川口之戰,監軍掣肘,將權不專以致遭敗教訓,力請罷免王守忠。為了加強對西夏防務,富弼還建議擴大宰相事權,兼領樞密職,並厚賞西夏來降者,這些建議都被仁宗採納。


  慶曆二年(1042年),富弼為知制誥,糾察在京刑獄。當時契丹有人用「偽牒」(假僧尼度牒)假扮僧侶,刺探情報,后被發覺,此案牽扯到政事堂官員,開封府緝拿其他要犯,但政事堂官員因有人庇護仍逍遙法外。富弼上告宰相呂夷簡,要他即刻交出官員,予以法辦,並說此案不查個水落石出決不罷休,呂夷簡從此對富弼懷恨在心。


  澶淵之盟以後,遼宋雙方互派使節,禮尚往來,保持了近四十年的和平局面。但由於宋夏好水川之戰,宋軍再一次大敗,西邊戰事吃緊,北部邊防空虛。於是契丹決定趁火打劫,以武力相要挾,於慶曆二年正月,派南院宣徽使蕭英、劉六符作為使者前往宋朝「索地」。他們遞上國書,一面責備宋朝不該討伐西夏,更不該違背澶淵之盟,如營築長堤,填塞隘路,開決塘水,添置兵丁等;另一面又說後周世宗所攻取的關南,本是後晉割給契丹之地,若要維持和約,就必須將關南地歸還給契丹。當時大兵壓境,宋廷上下一片驚惶失措。仁宗在預選誰可出任赴契丹交涉的「國信使」時,舉朝大臣以前途莫測,怕出意外,不敢應命。宰相呂夷簡和富弼有私怨,乘機向仁宗推薦富弼。當此危難之際,年屆不惑的富弼挺身接受舉薦,慷慨奔赴國難,他被任命為接伴使,向仁宗辭行說:「主憂臣辱,臣不敢愛其死!」二月,富弼到雄州(今河北雄縣)迎接契丹使,蕭英借口腳有毛病拒絕行拜見禮,富弼說:「昔使北,病卧車中,聞命輒起。今中使至而君不拜,何也?」說得蕭英肅然起敬,只好在別人攙扶下行了禮。富弼和蕭英談得很坦率,蕭英也毫不掩飾他南行的真正目的。四月,富弼帶著仁宗拒絕割地,允許「增幣」或「和親」的兩套方案出使契丹。臨行前仁宗要任命他為禮部員外郎、樞密直學士。富弼不受官職,說:「國家有急,義不憚勞,奈何逆以官爵賂之。」富弼到契丹,遼興宗接見了他,雙方展開了一場唇槍舌戰。富弼說:兩朝皇上,父子繼好達四十年,一旦忽求割地,為什麼?興宗說:南朝違約,堵塞雁門關,增設池塘水泊,修治城隍,徵集民兵,這是何意?群臣都請求用兵,而寡人以為不如遣使求關南地,求而不得,舉兵未晚!富弼說:北朝忘記南朝真宗皇帝的大德了嗎?澶淵之役,若從諸將之言,北兵難逃一人。且北朝與南朝通好,則皇帝專得其利而臣下無所獲;若用兵,則利歸臣下而皇上受其禍,故北朝諸臣爭勸用兵,這全是為自己打算,而非為國家著想。遼興宗大吃一驚,問:什麼意思?富弼說:石敬瑭欺天叛君,求助於北朝,石重貴昏亂腐朽,神人共棄。那時中國(即中原政權)狹小,上下離叛,契丹才得以攻克汴梁,雖然擄獲金帛充斥於諸臣之家,但壯士健馬大多犧牲,最終說來誰當其禍?今中國封疆萬里,精兵百萬,法令修明,上下一心,北朝用兵能保證必勝嗎?遼興宗說:不能。富弼說:勝負尚未可知,即使勝了,也是損兵折將,如此則是群臣吃虧呢?還是皇帝吃虧?若繼續通好,歲幣盡歸皇上,臣下得到好處的只是每年奉使的一二個人,其他人何利之有?遼興宗覺得很有道理。富弼又說:堵塞雁門關是為了防備元昊,增添池塘水泊始於何承矩,發生在通好以前,水往低處流,非人力所為。城隍是整修破損的,民兵是補充缺額的,並未違約。遼興宗說:非卿如此一說,寡人不知其詳,然而寡人想得到的只是祖宗的故地罷了。富弼說:石敬瑭拿盧龍一道之地賄賂契丹,周世宗又伐取關南,這都是前朝的事了,宋朝興起已有九十年,若宋朝也想求前朝舊地,豈是北朝之利?遼興宗一時無言以對,好半晌才慢慢地說:元昊是寡人的藩屬親戚,南朝伐之,不先告我,什麼道理?富弼說:北朝過去伐高麗、黑水,告訴南朝了嗎?我朝天子命我致意陛下:以往不知元昊與弟(即遼興宗)結親,因他擾邊而伐之,弟有煩言,今擊之則傷兄弟之情,不擊則不忍坐視吏民之死,不知弟以為怎樣合適?遼興宗扭頭用契丹話和旁邊大臣嘀咕了一陣,又說:元昊為寇,豈能使南朝不擊呢?


  第二天,遼興宗邀請富弼一同打獵,仍然堅持得地則歡好可久。富弼說:南朝皇帝曾令我轉達:北朝欲得祖宗故地,南朝又豈肯失祖宗故地?既然北朝以得地為榮,南朝就不以失地為辱?兄弟之國豈可使一榮一辱?朕沒忘燕薊故地,卻也沒求得此地,正是基於這種考慮。遼興宗沒再說什麼。打完獵,富弼回到驛館,劉六符對他說:皇上聽了你關於榮辱的話,很是讚賞。然而我們不想要金帛,只有結婚還可商量。富弼認為「和親」有失體面,估計遼興宗求婚不過是想多得陪嫁,就對劉六符說:結婚容易生事,況且南朝出嫁長公主,陪嫁也不過是十萬緡而已。遼興宗要富弼回朝復命,並將「增幣」和「和親」誓書拿來,準備作一選擇。七月,富弼回到朝廷,仁宗得知遼願意接受「增幣」或「和親」的條件,非常滿意。八月,富弼再次出使契丹,帶去了二封國書、三封誓書,內容分別是:若議婚則無金帛;若能令西夏向宋朝納款,則增歲幣 20 萬,否則 10 萬。遼興宗在帳篷里接見他,不再求婚,只想得到增幣,說:南朝給我的歲幣,在誓書中須加上一個「獻」字才行。富弼說:「獻」字乃是下奉上的意思,不能施於平等的兩國,何況南朝為兄,豈有兄獻於弟之理?遼興宗又說:改名「納」字如何?富弼還是嚴詞拒絕。遼興宗仍不死心,說:南朝既然把大批金帛給我了,一個「納」字有何可惜的?況且古亦有之。富弼反駁道:自古只有唐高祖借兵於突厥時,才向它稱臣,當時的饋送,或許稱作「獻」、「納」,其後頡利被唐太宗擒獲,還會有此事嗎?遼興宗沉默不語。富弼退出帳外,指著帳前的高山對劉六符說:此山尚可踰越,若欲「獻」、「納」,就像不能登天一樣。使臣頭可斷,此議決不敢答應!九月,遼興宗派遣耶律仁先、劉六符再度使宋,交換「增幣」二十萬誓書時,宋廷卻不敢過拂契丹之意,竟同意了今後書詞中稱「納」條件。富弼兩次出使於危難之中,表現出一定的膽識和外交能力。第一次死了 女兒,不顧而行;第二次生了個男孩,也來不及看一眼。每得家書拆也不拆,說:拆了,徒亂人意。回國后,受到仁宗嘉獎,任命為樞密副使,他力辭不受,並上書仁宗說:現在既然與契丹再結盟好,大臣們便以為太平無事,萬一契丹敗盟毀約,我是死有餘辜。但願陛下要切記契丹輕蔑侮辱我朝的國恥,卧薪嘗膽,不忘治理國政。過了一個月,仁宗再次任命,並派宰相章得象去勸說他:朝廷此次任命是別有用意,並非是出於你使契丹的緣故。富弼這才接受了樞密副使的職務。


  輔佐新政

  慶曆三年(1043年),富弼與范仲淹等人同時執政,歐陽修、蔡襄、王素、余靖同為諫臣,一時朝中名士雲集,人才濟濟,士大夫們寄以厚望。面對內憂外患,宋仁宗想改革弊政,興緻太平,因而特別禮遇富弼、范仲淹、韓琦等人,親賜手詔,讓他們條奏當世急務。九月,仁宗在天章閣親自召見富弼、范仲淹諸大臣,賜坐,給筆札,讓他們疏奏革新政事,同時任命富弼主持對北邊交涉,范仲淹則負責對西邊防務。不久,富弼與范仲淹聯名上奏《答手詔條陳十事》,提出了明黜陟、抑僥倖、精貢舉、擇官長、均公田、厚農桑、修武備、減徭役、覃恩信、重命令等十項以整頓吏治為中心的改革主張。後來富弼等人還多次單獨上奏,宋仁宗採納了大部分意見,陸續頒布幾道詔令。這樣,由范仲淹主持、富弼等人積极參与的「新政」開始實施。九月二十二日,仁宗採納富弼嚴明法制的建議,命史館檢討王洙、集賢校理余靖、歐陽修等人,把先朝典故及諸司所行可用的條例文字彙編成冊,以為法典綱紀,最後成書《祖宗故實》20 卷。


  十月十二日,採納范仲淹、富弼通選轉運使的建議。范仲淹在提名時,對庸碌無才者一筆勾去,富弼有些猶豫,對他說:你勾得容易,可被勾去的一家人都要哭了。范仲淹說:一家哭,總比一路哭好啊!其他一些「新政」措施也在仁宗支持下陸續頒行。慶曆四年(1044)六月,契丹和西夏發生戰爭。契丹主興宗親率 10 萬大軍西征,駐兵雲州(今山西大同)、朔州(今山西朔縣),並遣使至宋,要求與西夏斷絕往來。范仲淹面對契丹西征,擔心意在宋朝,請朝廷增派幾萬兵以備河東。富弼堅決不同意,認為契丹這回絕不會與西夏聯合,契丹得到了宋增加的歲幣,與西夏矛盾加深,而且朵兒族屢次殺戍塞役兵,契丹以為是西夏教唆的,所以增加河東守邊,殊為失計。後果然如富弼所料,契丹未犯宋境。隨著「新政」的實施,改革初見成效,但也遭到朝中守舊勢力的激烈反對。他們詆毀謗訕,說新政官僚結成「朋黨」,欺罔擅權。夏辣更是施展詭計,令其女奴偽造石介為富弼撰廢立草詔,誣衊他要「行(伊)尹、(霍)光之事」,進行陷害。事情傳出后,仁宗以陝西備邊為借口,命范仲淹出任陝西、河東宣撫使。八月,富弼繼范仲淹之後,宣撫河北。慶曆五年三月,韓琦上疏為富弼辯護,後來自己也被貶知揚州。至此,新政主要官僚全部被 貶出朝。富弼後知鄆州、青州,兼京東路安撫使。當時河北發生嚴重水災,數以萬計的人民流離失所,尤以京東路為嚴重,流民有六七十萬之多。富弼到任后,極力動員所轄地方官員百姓出粟救災,又徵得公私房舍十餘萬間供流民居住,還把流民經過所拋下的屍體埋葬,建起一個個大墳墓,稱為「叢冢」。此外,富弼還准許流民生產自救,轄內山林河泊之利,任流民取以為生;又募數萬流民為兵。富弼日夜操勞,有人勸說他,你自己尚被飛語中傷,禍福難保,何必如此勤政愛民。富弼傲然不顧地說:「吾豈以一身易此六七十萬人之命哉!」富弼冒禍救災民的舉動,仁宗聽說后十分感動,特地遣使褒獎,拜禮部尚書。富弼堅辭不受。后遷大學士,徙知鄭、蔡、河陽,加觀文殿大學士,改宣徽南院使,判并州。


  至和二年(1055年),授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與文彥博同日拜相。宣制之日,士大夫以用人得當相慶於朝。仁宗知道后,對歐陽修說: 「古之命相,或得諸夢卜,豈若今日人情如此哉?」 至和三年正月初,仁宗上朝突發風眩之疾,被內侍扶入宮中診治,朝中大臣十分驚恐,議論紛紛,富弼和文彥博擔心會發生不測風雲,便以在大慶殿設醮為仁宗祈福為名,留宿宮中,隨時詢問仁宗病情。由於富弼、文彥博遇事沉著冷靜,「宮內肅然」。後來富弼還與朝中大臣一道,勸仁宗早立皇嗣,安定人心。嘉祐三年(1058年),進昭文館大學士、監修國史。次年,首相文彥博遭人彈劾,罷判河南府,富弼又與韓琦為相,共主朝政。富弼為相時,歐陽修為翰林學士、包拯為御史中丞、胡瑗為侍講,四人天下眾望所歸,士大夫稱為「四真」,即真宰相、真翰林學士、真中丞、真學士。富弼為相六年,不務興革,謹「守典故,行故事,而傅以公議,無容心於其間」,百官各守其職。嘉祐六年(1061年),富弼以母喪罷相。宋英宗即位后,召為樞密使。兩年後,因腿有病,行走酸軟無力,力請罷去所職,領一閑郡養疾,后被恩准,拜鎮海軍節度使、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判揚州,封祁國公,進封鄭國公。


  稱疾引退

  宋神宗即位后,銳意進取,很想通過變法,達到富國強兵目的,以改變長期形成的積貧積弱局面。熙寧元年(1068年),富弼徙判汝州(今河南臨汝)。詔入覲,因他是三朝元老,神宗許肩輿至殿門,令其子扶掖進見,毋拜,坐語。神宗覺得富弼老成練達,久經政務,就向他請教致國強盛的辦法。富弼說:「人主好惡,不可令人窺測,可測,則奸人得以傅會。當如天之監人,善惡皆所自取,然後誅賞隨之,則功罪無不得其實。」神宗又以邊事相問,富弼說:「陛下臨御未久,當布德行惠,願二十年口不言兵。」神宗聽后十分失望。在一片守舊的政治氣氛中,神宗遇到了王安石,並把革新重任寄託於他。熙寧二年(1069年),神宗任用王安石為參知政事,開始變法。也就在這年二月,富弼再次拜相。王安石銳意變法,神宗對他很信任,唐介死後,同列中沒有人敢與王安石抗衡。曾公亮多次告老求退,富弼稱病不問政事,趙抃能力不濟,遇到事情只會叫苦。所以當時人們說,現在朝中的五個宰相是「生、老、病、死、苦」,指的是王安石生,曾公亮老,富弼病,唐介死,趙抃苦。面對王安石變法,富弼認為不能違背祖制,議論與王安石多不和;又見神宗重用王安石,知道自己不可與之爭,於是稱病求退,上章幾十次才被准許。他上疏神宗,說現在人情未安,新近進用的多小人,不少地方地震,有水旱災,國家很需要安定。神宗問他去了之後,誰可代替他。他推薦文彥博,神宗默然良久,反問道:「王安石何如?」富弼同樣沉默不語。十月,富弼出判亳州(今安徽亳縣)。青苗法頒行后,遭到元老重臣韓琦、文彥博等人極力反對,富弼也認為這樣的法令推廣,勢必會造成「財聚於上,人散於下」的局面,他在亳州拒不執行。提舉官趙濟上奏彈劾富弼抗旨不遵,侍御史鄧綰更是請求予以嚴辦,結果富弼被貶,以僕射出判汝州。王安石認為處分太輕,「止奪使相,何由沮奸?」神宗未同意。富弼上奏神宗說:「新法,臣所不曉,不可以治郡。願歸洛養疾。」仁宗同意了,以韓國公致仕。富弼雖退居洛陽,與文彥博、司馬光等十三人組織「洛陽耆英會」,每日在自己府第置酒賦詩相樂,但仍關心朝政,每遇國家大事,必暢所欲言,如「郭逵討安南,乞詔逵擇利進退,以全王師;契丹爭河東地界,言其不可許;星文有變,乞開廣言路;又請速改新法,以解倒懸之急。」


  元豐六年(1083年)八月,富弼在洛陽病逝,享年80歲。死前給神宗上書,說他左右多小人,非國家之福。又陳時政之失,封押后交給他的兒子紹庭,還期許神宗以時事見問。司馬光、范純仁去弔喪,紹庭把這事對他們說了,他們都認為那是遺表,叫紹庭馬上送給神宗。神宗讀後十分哀痛,輟朝三日,內出祭文致奠,贈太尉,謚文忠。元祐(1086年~1094年)初,配享神宗廟庭。哲宗御制碑首「顯忠尚德」,命學士蘇軾撰文鐫刻。紹聖(1094~1098年)年間,章惇執政,說富弼曾反對變法,得罪神宗,罷去配享資格,靖康(1126年~1127年)初年才恢復舊典。富弼有奏議12卷、札子16卷等,著作今存《富鄭公詩集》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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