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你來了
溫熱的氣息吹在臉上,輕輕的,痒痒的,帶了幾分說不清的特別感情,心水幾乎喘不過氣來。
「等不及你來找我了,」他抬起臉,嗔著無數的笑意:「你可願真心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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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高在上,所以想求得一顆真心。
可她,給不了那顆真心。
沉寂的太過明顯,目光中的激情退去,便做深深的失望了落寂。
他看了她許久,慢慢的搖頭:「究竟不是你,是我錯了嗎?「話中帶了自嘲的意味。
心水淡淡道:「我做的事,其他美人兒也會為你做。」
手上的力道鬆開,沙霸盯著她:「明明有顆剔透的真心,為什麼不願給我。」
心水道:「沙公子擁有美人無數,何懼得不到真心?沙公子只需稍稍透露些情思,別說美人兒只有一顆真心,也能捧出十顆真心來。」
沙霸大笑,丟開她的手:「我知你,你卻不知我,算了!算了!」
太陽的餘暉正靜靜撒開,霞染天光,眼看他頭也不回的融入到一片霞光之中,心水縮進被角,打了好幾個寒顫。
沙霸從來不強迫女子,她不願,他也不會強求。
「誰?「悉悉索索摩擦門縫的聲音。
「小姐?」
心水嘆口氣,原來是紅玉。
她最近神經崩的緊,突然聽到什麼,都以為會有人暗算她。
「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你進來倒碗茶給我。」
紅玉漲紅了連,神色慌張。
心水疑惑:「紅玉,你生病了?」
紅玉差點失手打碎了茶碗,慌忙到:「沒有,紅玉並沒有生病。」
估計是前面不小心聽到了什麼,怕自己問她,才會如此慌張,心水安慰道:「沒生病就好。」
沙霸果然再沒找她,依舊是風流公子的做派,來者不拒。醉煙也很知分寸,並不多問一句話,每日只是吩咐人過來端茶送水,並不打擾。
心水樂的如此,傍晚時分,只叫紅玉一人在屋內裝睡,自己則著黑衣,查探四處的警備狀況,用毒蟲傳遞消息。
體內毒蟲躁動不安。
心水挑眉:「陌然?」
深藍色的稠衫一晃而現。
「你來幹什麼?」心水厭煩。
「你又瘦了。這幾日是不是沒好好吃飯。」陌然放下食盒:「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委屈。」
「除了你,誰會讓我受委屈?」心水苦笑:「你走,拿上你的食盒一起走,照顧好你的淑雲就好,不用管我。」
「邊防的地圖畫的不錯,跟我畫的不相上下。」陌然不正面回答。
她辛苦了三天才打探清楚,他一早就畫好了?
心水憤然:「你既然畫好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你何時給過我機會。」陌然悵然。
「師尊.……有沒有怪罪我?」心水攪攪手。
陌然攏起袖子,添上一筆:「師尊正在閉關。」
心水放下緊繃的心,師尊一閉關就是十天半個月不出關,暫時到不用擔心。
「宮中的防衛圖,你也畫好了?」心水試探的問。
「並不,」陌然蹙眉:「宮中戒備十分森嚴,我沒有擅入。」
心水嘆氣,陌然的武功遠在他人之上,他如果不敢擅入,更別說她了,看來還要另想辦法。
「好了,你可以走了。」心水擺擺手。
陌然柔情道:「宮中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你不要輕舉妄動,安心住在這你便好。」
門外的黑色漸漸擴散,深藍色的稠衫融入到黑夜之中,不見蹤影。
「拿走,你的食盒。」心水垂下眼帘。
她喜歡吃的東西很固定,固定的食材,固定的味道,習慣了就很難改變。
他知道,她外出執行任務時,他會讓暗衛特意送過來。
只是,心水蒼涼一笑,那是在他和淑雲成親以前,成親以後,他就變了。
現在拿這些來,還有什麼意思。
「拿出去,扔了。」心水背過身,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叫。
紅玉道:「這幾日,都沒見小姐好好吃過飯,奴婢也在想,是不是這裡的飯不合小姐的胃口,小姐好歹稍微吃點才是。」
心水回頭,叫花雞正入眼帘。
「把叫花雞留下,其他的扔了。」叫花雞是斬空做的,她只是承了鏡夜的情,和陌然並無關係。
叫花雞的味道實在好,她的興緻也好,將軍府上的菜也多吃了些,胃很脹,趁著夜色逛逛。
門口站著的丫鬟只是恭恭敬敬的行禮,倒是醉煙寸步不離,好在她並不喜歡多言,心水也算不上反感。
頂頭的月亮投射下靜謐的光,路上的石子反著幽光,氣氛很好,心水沒有吩咐點燈,就靜靜的,悠閑的逛逛。
「將軍明日晚宴的衣服可曾備好了,明日要見公主,可不能出差錯?」有人問道。
「大人放心,已經備好了。不但將軍的做好了,姑娘的也備下了好幾套。」一人答道。
「你們將軍在哪?」心水面不改色,看向醉煙。
醉胭稍顯吃驚,道:「將軍今夜外出巡視,明早才能回來。」
沒了遊覽的性子,心水道:「我們回去吧。」
沙霸要帶女子入宮參加晚宴,心水思忖。
一夜未睡,心水起了大早,難得撲脂抹粉,匆匆往沙霸的處去了。
沙霸還沒回來。
心水在偏屋等著,屋內熏了淡淡的蓮花香,雪狐毛皮做成的靠墊,桌椅小几齊全,琴簫玉笛,筆墨香爐,每件東西都擺在該放的位置上,昂貴的價格和精美的造型彰顯這主人的品味。一副蓮花高貴優雅,泥塘之中仍如白玉,下面提著一行剛勁有力又不失柔和的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對於沙霸,何為淤泥,她還真不知道。
桌上也是一副字跡,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無端的讓人看得辛酸。
傳言是何等的離譜,竟將這一位文才武略皆通的奇才,傳成賊眉鼠眼,虎背熊腰的模樣。
最初見到這樣蒼勁有力又不失柔和的自體,以為出自哪個名家之手,不過是沙霸用來裝點門面的,誰知道還真是他的墨筆。
已經有人通稟他了,沙霸攏起帘子,並不吃驚,臉上是深深的笑意:「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