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真是要了命了
賀驍倒是被她這個瘋狂的舉動殺了個措手不及,完全是防不勝防,反應都遲鈍了好幾拍。
而許心意趁著他走神的間隙,抽出了被他禁錮住的小手,迅速解開了他的軍裝外套扣子,可一掀開,裡面還有軍襯,又是一排扣子,許心意不耐的擰了擰眉,只好繼續解。
軍襯被她解開,往後一扯,涼風掃過,忽然一涼,緊接著又貼上來兩*溫熱,細膩柔滑。
賀驍登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抓住許心意的肩膀,低沉的嗓音有些顫抖暗啞:「別鬧。」
許心意還在一個勁兒的扯他的衣服,固執的想脫下來,心急道:「你坐起來一點,脫不下來!」
賀驍的心跳出奇的快,像是瞬間蹦到了嗓子眼,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倒流,特別是他們的距離如此貼近,肌膚也是零距離接觸,賀驍更是難以忍受,再加上她身上散發著的那一股好聞的櫻花香,在這種氣氛升溫的情況下,更是起到了催q作用,他感覺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她總是這樣出其不意,給他帶來各種刺激與驚喜,每每都猝不及防,就在身體里的邪惡因子要徹底被放出牢籠時,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拉住了他。
他緊張又局促的看了眼四周,注意到並沒有其他人,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她現在這副樣子,讓別人看了去,那還得了?
「把衣服穿上!」賀驍試圖將她拽下來,可她抱著他的脖子死活不撒手,聲音啞得厲害,就連語氣中的凌厲都顯得溫柔起來,毫無威懾力。
「你有見過穿著衣服做*的嗎?」
賀驍:「.……」
如此直言不諱,放肆大膽,激得賀驍太陽穴突突直跳。
怎麼以前沒發現這臭丫頭片子這麼瘋?想一出是一出!
「萬一別人看到,像什麼話?」賀驍吞吞唾沫,壓低了嗓音,一副慍怒呵斥的口吻。
然而許心意並不當回事,「除了我們,誰還來這兒啊?」
隱忍使人變得更加焦躁,毫無耐心,他心裡頭就跟有千萬根羽毛在輕拂似的,酥酥痒痒,難受得厲害。
他咬著后槽牙,微微坐起來身來,脫下了外套,直接披在她身上,將她裹住。
正是因為他起了身,許心意便鑽了空子,一鼓作氣將他的軍襯往下一拽,直到拽到了他的胳膊肘,然後她便伸長了脖子去看他的後背,從在板房外聽老人家描述當時的狀況,她就一直惦記著他的傷,想看看好了沒有。
可當她看到他的傷時,柔軟的軀體猛的一僵。
臉色白了白,然後眼眶忽熱,模糊的視線還黏在他傷痕纍纍的背上,心裡鈍痛。
他的背可以說沒有一塊兒好的地方,雖然傷口已經結了痂,可是還是能看得到外翻著的肉,已經定型,難以癒合到皮膚平整的地步,明顯是縫好的傷口,又受到了撕裂,傷上加傷。
縱橫交錯的傷疤,新的舊的,大的小的,刀傷槍傷,這都是象徵著他榮耀的勳章。
許心意卻心酸得不行。
不知道這一個月他是怎麼過來的。
哦不,應該是他自從做了軍人後的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水深火熱,槍林彈雨。
即使他再百鍊成鋼,可他終究是個人啊,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能受這麼多傷呢。
許心意實在不忍再看他的傷口,她將臉埋進了他的肩窩裡,一動不動的抱著他,力道很大,緊緊的。
像是生怕他消失似的。
明明前一秒還在拚命撩撥他的許心意,怎麼下一秒忽然間安靜了?
賀驍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只是想看他的傷口。
鬆了口氣,還以為她真打算跟他在這個荒郊野外做點兒啥呢。
只是這口氣還沒喘勻,他就感覺到一滴滴液體滴在了他的肩窩裡,濕濕嚅嚅的觸感,卻尤為滾燙。
賀驍心又一提,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關懷又緊張的問道:「怎麼哭了?嗯?」
他這麼一問,許心意的眼淚就更加抑制不住,斷了線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個不停。
滾燙的淚水順著他的肩膀流到了胸膛,打濕了軍襯。
「到底怎麼了?」賀驍正色,他稍微用了點兒力氣將她給輕扯下來,她的小臉滿是淚痕,哭得梨花帶雨,好不惹人心疼。
許心意一直不吭聲,可憐巴巴的抿著唇瓣,哽咽不止。
賀驍又著急又擔心,但依舊耐著性子詢問:「好端端的哭什麼呢?」
他一邊說一邊抬手,捧住她的小臉蛋兒,溫柔的拭去她的淚水,「我哪裡惹到你了?」
許心意搖了搖頭,她吸了吸鼻子,而後微微低下頭,吻住他捧著她臉的手,唇瓣微潤,輕輕柔柔的吻著他的手掌心,然後一點點流連到手背,手指。
十指連心,酥麻的電流從手指猛的傳到心臟,賀驍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她狹長的眼眸含滿晶瑩的淚水,像一顆玻璃球,璀璨中又泛著迷離,朦朦朧朧的眸色只剩下情意。
許心意從他的手順著肌肉緊實的胳膊,一路吻到了脖頸,越過凸起的喉。結,然後附上他的唇。
青澀的吻,小心翼翼卻又無比虔誠。
賀驍哪裡經得起她這樣撩撥,最終是敗給了她,潰不成軍。
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放平了座椅,反客為主,強勢熱情的回吻她。
真是要了命了。
許心意抱住他的脖子,不遺餘力的回應。
直到吻得她呼吸不暢,賀驍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過她,給她喘息的機會。
「是不是特別痛?」許心意輕輕的摩挲著他的傷疤,心疼的問道。
「就為這個哭?」賀驍瞬間瞭然。
許心意垂了垂眼帘,又一副要哭的樣子,點了下頭,悶悶的「嗯」了聲。
原來是為這個哭得稀里嘩啦的,賀驍總算是放心了,還以為他又怎麼惹她生氣了呢。
「不痛。」賀驍直接脫口而出。
許心意掀起眼皮怨怨的瞪了他一眼:「瞎話張嘴就來!」
不痛?這話估計都沒過腦子吧?大白天的睜眼說瞎話!
「男人身上沒幾道疤,那還叫男人嗎?」賀驍弔兒郎當的咧嘴笑了笑,痞得不行:「這才是24k純爺們兒。」
許心意被他這沒正形兒的樣兒給氣笑了,又瞪了他一眼。
賀驍的雙臂撐在她兩側,手理著她柔順烏黑的髮絲,聲調低低的:「屁大點兒事就哭哭啼啼。」
安慰的話都是那般痞氣隨意,戲謔中卻又不失認真:「你哭了我這傷也好不了,不照樣在身上擺著?你一哭吧,惹得我怪難受的,別哭了,讓我好受點兒,嗯?」
「再說了,眼淚鹹的不知道嗎?我這後背都是你的淚兒,這不是傷口上撒鹽?成心的嗎你?」
許心意撇嘴,噗嗤一笑,就數賀驍最能扯!有這麼安慰人的嗎?
接吻這事兒,她到底經驗少,那麼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哪像賀驍啊,如魚得水,身經百戰。
她的臉紅紅的,像是紅彤彤的蘋果,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又無語的看著賀驍。
她這樣子實在是可愛得緊,賀驍看得心痒痒的,他又俯下去,吻住她的嘴唇。
手從軍裝外套邊沿鑽進探上去……
許心意嬌哼了聲,渾身一顫,臉頰緋紅。
但賀驍的表情卻是那般坦蕩寡淡,像是正在做壞事的人不是他。
他越是裝正經,她就越是要拆穿。
「早就想摸了吧?」許心意挑眉,一臉媚態。
「不是早就摸過了?」賀驍見招拆招,面不改色的反駁。
可以可以,是個狠人!
可許心意不甘認輸,繼續抬杠:「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的摸,我發發好心,讓你摸個夠。」
「得勒。」賀驍的黑眸忽而深了深,笑意漸濃:「我努努力,讓我寶貝兒長到F。」
許心意便覺得他的手勁兒越來越大。
搓。扁。捏。圓。
她緊抿著唇,麻得她秀眉微微一皺。
!!!服了服了,真不是他對手!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死賀驍!
賀驍看著許心意那氣得沒話反駁的憋屈樣兒,就心情大好,沉沉笑了聲,也不逗她了。
過過手癮就夠了,不然過火了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手伸出來,將她的針織毛衣和內衣遞給她,「衣服穿好。」
許心意故意不動,就不穿,傲慢的昂了昂下巴,扭過頭去。
「要我幫你穿?嗯?」賀驍的手輕扣住她的下巴,掰了回來,使她的目光正視於他,劍眉微挑,一臉興味:「成,幫我寶貝兒穿衣服。」
許心意又是噗嗤一笑。
賀驍將內衣塞進軍裝外套里,罩住。
「公主,勞煩您抬抬胳膊?」賀驍似笑非笑的看她。
許心意抿著唇憋笑,依舊不動。
賀驍直接強制性的繞到背後,笨手笨腳的扣搭扣,扣了半天扣不上,暴躁得很:「什麼破玩意兒,這麼麻煩。」
「你看傷就看傷,脫衣服幹嘛?」賀氏抱怨,還撩得他心癢難耐的。
許心意的手又不安分了,去解他的皮帶。
「為了————車、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