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今兒就辦了你!
這一吻,是許心意始料未及的,錯愕瞠目,僵住了。
別說許心意了,所有人都沒料到顧子修會真吻,隨之一驚。
兩秒后,許心意猛的驚回神來,拚命的掙扎,她的手使勁兒推著他的胸膛,臉也在閃躲,可顧子修的吻卻怎麼都躲不開,密密麻麻的遍布臉龐的每個角落。
「你放開我!!」
顧子修就是不鬆手,還在不遺餘力的吻著她,他沒接過吻,這方面完全就是一竅不通,只一個勁兒的亂吻。
由於本就是強吻戲碼,所以此時此刻這種狀態便是最佳的,真實得毫無演戲痕迹,導演都忍不住叫好,可身後的賀驍臉色陰沉到了極致,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緊緊握成了拳頭。
下一秒,他越過眾人,推開了面前的打光師,直直的走進棚內。
眾人看到賀驍的舉動,紛紛不明所以,可卻又不敢阻止,就一臉懵逼的看著賀驍走進了棚內,一把抓住了顧子修的衣領,輕而易舉就將他揪了起來,許心意脫離了顧子修的禁錮,她受了驚的小白兔似的,捂著嘴連連往後縮,明顯被驚得不輕,臉都是煞白的。
顧子修直到被賀驍抓了起來,他的理智這才全然回歸,如大夢初醒般清醒了過來,驚恐膽怯的盯著賀驍。
賀驍的下顎線條生冷的緊繃著,那雙如鷹的眸子如同凝結了千年寒冰,布滿陰霾,他揪住顧子修的衣領,將他往面前一扯,距離驟近,四目相對,賀驍漆黑如墨的眸內跳動著憤怒的火光,騰騰殺氣呼之欲出,他眯了眯眼,壓低聲音,幾乎是一字一頓:「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顧子修承認,剛才的確有私心,也有佔有慾,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腦子一熱就衝動了,不顧後果。
賀驍這咬牙切齒,難掩怒意的模樣把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膽怯得不敢看賀驍的眼睛,支支吾吾說:「我,我,我就是,覺得,這這樣,好,好一點.……」
賀驍眼角抽搐了下,他一把甩開顧子修,顧子修被狠狠甩在了沙發尾端,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眾人對於賀驍這一舉動驚得倒抽了口涼氣,一陣唏噓。
許心意似乎是終於冷靜了下來,她昂起頭看著賀驍,由於掙扎過度的原因,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眼睛也紅紅的,她張了張嘴想說話,可賀驍卻對她扯了扯嘴角,扯起一記嘲諷的冷笑。
然後便毫不留戀的收回視線,不再看她,脫下了身上的風衣蓋在她身上,語氣冷漠:「去把衣服換了。」
「賀……」
許心意剛發出一個模糊的單音節,賀驍就轉身離開。
這麼一鬧,現場一片混亂,誰都沒料到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王姐跑了過去,許心意全身都在抖,顧子修剛才那架勢,哪還是強吻,說是強-奸都不為過。
許心意別看平時放得開得很,但拍戲時跟搭檔拉個手都反感,更別說接吻了。
「子修,你怎麼回事啊你!都說好了是借位,你還真親上了你!入行這麼久連尊重搭檔都不懂?」
王姐在訓著顧子修,顧子修卻一直沉默,臉色蒼白,顯然還沒從賀驍那兇殘的眼神里緩過勁兒來。
賀驍似乎已經快速調整好了情緒,他走到導演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以命令的口吻:「把那段刪了。」
「什麼?」導演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剛強壓下去的火氣,又輕而易舉被挑了起來,他的耐心已經全然流失,哪還有什麼風度,他往前邁一步,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導演,咬著牙:「我讓你,把那段刪了,聽不懂人話?」
導演被這氣勢壓得頭皮發麻,連連點頭,「好好好。」
心裡卻忍不住腹誹,這是有多古板?連侄女拍個吻戲都接受不了,要不要這樣保護過度。
不過卻也能理解賀驍為什麼會這麼生氣,本來就是軍人家庭,家教嚴格,看到自己的侄女拍這樣的戲,被人這樣對待,發火也是情理之中。
明星這職業,的確是一部分人理解不了的,在屏幕前賣笑,說得好聽是被粉絲追捧,說難聽點就像是耍戲猴一樣被人圍觀,要不往年都把明星說成戲子呢。
導演麻溜的將剛才拍的那段給刪掉,賀驍這才大步離開,沒再看許心意一眼,心裡憋著火氣,無從發泄。
王姐本來扶著許心意要去更衣室換衣服,可許心意注意到賀驍已經離開,她心中一慌,下意識要追上去,這時胳膊給一拉,許心意回頭一看,顧子修站在面前,滿面愧疚,眼眶紅紅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道歉:「心意姐,對不起。」
許心意火氣一上來,她直接推開顧子修,兇狠的罵了句:「給我滾!」
然後追了出去。
「誒,心意,你衣服還沒換呢!」王姐在後面喊。
許心意沒理。
賀驍走得快,她跑出去時,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陣心急,在原地四處張望。
又想到這門口不能停車,賀驍肯定是開車來的,所以她又連忙跑去地下停車場,偌大又寂靜的停車場響徹她匆忙急促的腳步聲,她漫無目的的亂跑。
就在要絕望時,她終於看到了賀驍的身影,他靠在車門上抽煙,垂著頭,隱著神情,那一片都飄著白色的煙霧,他整個人籠罩在煙霧中,朦朧又恍惚。
許心意跑了過去,氣喘吁吁的看著他:「賀驍,你.……」
「你不繼續拍你的激情戲,追出來幹嘛?」話都還沒說完,賀驍就冷颼颼的打斷。
他其實早就聽到她的腳步聲,可就是裝作沒聽見,她越靠近就越煩,但又莫名其妙的靜等著她靠近。
嗎的,還跟他說什麼借位?
他生氣起來就是這樣冷嘲熱諷的態度,許心意卻委屈得不行,她還有苦說不出呢,她莫名其妙被人給親了,她還一肚子火呢。
「你有必要說話這麼難聽嗎?又不是我想的!」
「我說話難聽?你看看你穿的都什麼東西?你不就樂意干這行?整天就穿這幾塊兒布在鏡頭前晃悠,你還怕人說?」
生起氣來時,人往往都被怒火被蒙蔽了理智,說出的話怎麼有攻擊性怎麼來。
話一說出口,賀驍就後悔了,也意識到自己說得過了,但卻沒吭聲,該哄的時候他怎麼哄都行,但這次實在拉不下臉,說他封建保守也好,說他古板自私也罷,反正他就是特反感她這樣穿著暴露在別人面前晃。
渾身的血液好似都沸騰了似的,一口滯氣就憋在胸口,堵得難受,賀驍無法忍受,卻又不忍心再對她發,只好抬腿狠踹了一腳車門,車門瞬間凹進去一塊,「艹。他。嗎。的。」
笑話,誰他媽樂意自個兒女人整天拋頭露面,露胳膊露腿給別人看?現如今還被人給占夠了便宜了。
賀驍的話,帶著濃烈的蔑視與諷刺,深深刺痛了許心意的心。
她靜靜的望著他,臉上反倒平靜得沒什麼表情,但眼睛里迅速裹滿了淚花,眼淚在滑出眼角之際,她徒然轉身,將身上的風衣外套扔給他,然後大步離開。
故意報復性的衣不蔽體的在這公眾場合里走,就是故意氣他。
哪想剛走了沒兩步,冰涼的身體就猛然一暖,風衣重新將她裹住,然後胳膊就被一扯,一隻剛勁有力的胳膊橫在她腰上,輕而易舉將她拎了起來,打開車門,把她放到了後座。
「你不是說我在別人面前晃悠嗎?我就晃給你看!」
許心意抓起狂來,眼淚刷刷刷往下掉,就是跟他對著干,真的是快要氣爆炸了。
她一邊吼還一邊掙扎過去拉車門,想下車,可來不及摸到車門,賀驍就又將她拽了回來,眼神狠戾又危險,警告道:「你現在最好給我閉嘴!別凈說些屁話!」
「賀驍,你就是個王八蛋!」
「我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
許心意邊哭邊罵。
「我還能更王八蛋。」賀驍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他長腿一邁,直接從後座跨到駕駛座,將車門反鎖,然後迅速倒車,開離了地下停車場。
許心意氣得呼吸都不通暢了,冤得要死,她還是個受害者呢!
沒地兒發,就只能往賀驍身上發,他正在開車,又不敢鬧他,只能折騰自己來氣他了,扯掉身上的風衣,故意不穿。
北京冷得快,哪怕還是秋天,氣溫就已經接近0度,即使在車裡,但她就穿一件弔帶裙子,還是冷得瑟瑟發抖。
賀驍從後視鏡里看了她一眼,臉色鐵青,但終究是沒再訓她,而是打開了暖氣,開到了最大。
鬧夠了,許心意也冷靜下來了,只是還是覺得委屈,她一聲不吭的望著窗外,小臉有些白。
賀驍路過一家超市,然後停下,去超市買了什麼東西,很快又折返,緊接著馬上驅車離開。
她也不問他到底要帶她去哪兒,只埋頭生悶氣。
等回過神來時,車子已經停了,四下看了看,這是賀家私宅,平時沒人住,車子就停在門口。
賀驍打開車門下車,然後繞到後座,開門上車。
面若寒霜,但那雙眸子里卻又蘊含著某些邪惡的色彩,他將她按躺在座椅上,雙腿撐在她身體兩側,禁錮著她。
「你要幹嘛?」
吉普車的空間大,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嘴角忽而勾起一抹惡劣又痞戾的弧度,一邊說一邊解皮帶,「寶貝兒,你說我要,干.……嘛?」意味深長,卻又淺顯易懂。
一盒避。孕。套掉落在她身上。
賀驍盯著她的嘴唇,一想起顧子修親過,他TM就氣得殺人的心都有了,俯下身去,擒住她的嘴唇,狠狠碾磨,似乎要清去別的男人的所有痕迹,「老子今兒就辦了你!」
許心意出乎意料,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還有點驚喜,可是這個節骨眼兒她才不甘心妥協,那就太沒面子了!
「你給我滾開!我才不,唔……」
她手腳並用的掙扎反抗,臉還不停的閃躲,想躲開他的吻,得以空閑就立馬喊罵,可賀驍乘勝追擊,逼得她無路可退,又吻住她的唇,單手按住作亂的小手。
「老實點兒,等會兒傷著!」
這裡的傷,傷哪裡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知道是被吻得意亂情迷,還是掙扎得沒力氣了,她終究是溫順了下來,賀驍拉下她的弔帶,安撫似的吻她的肩膀,呼吸漸沉,聲音啞得厲害。
「不是想車震?」
「成啊,今兒就滿足你,咱震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