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你額頭怎麼回事
池翊聳了聳肩,表示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經過。
「我來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這樣了,還是繪色的經理通知我過來接人。不然的話,我才不會拋棄掉想辦法約慕研的念頭,跑過來伺候兩個醉漢。」
我看著顧臨川,視線在他臉上掃過。
他似乎喝得很多,連一點清醒的知覺都沒有了。
上一次來到繪色,他雖然走路都成了問題,但回到別墅,他還是有些理智的。
可是這一次,就連我到了也沒有發覺,眼睛閉上了更是一動不動。
他為什麼喝酒?
我看了眼池翊,他也說了自己是被人叫過來善後,將人帶走的,自然也不知道顧臨川為什麼性情大變。
他是遇到了什麼難過的事嗎?
是因為我嗎?
應該不會吧……
畢竟我跟顧臨川冷戰的這段時間裡,他都表現的跟平時沒什麼區別,甚至連一句話都懶得跟我多說,擺明了是我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那麼他喝成這樣,是為了別的女人嗎?
慕研?
還是另外的那個女人?
在我七想八想的時候,池翊還在感嘆自己被這件事情耽誤,錯過了約慕研的機會。
他看著我,再看了看無人問津的許施白,頓時感到無比同情:「二哥比大哥幸運多了,我一打電話叫嫂子過來,嫂子立馬就過來了,哪裡像另一個嫂子啊。」
我被他的話吸引注意力,出於好奇問道:「許總怎麼了?」
池翊站起身,認命的走過去將許施白從沙發上攙扶起來,拉過他的一隻手臂搭在肩上:「你知道我給大嫂打電話,她是怎麼回答我的?」
「雖然是我大哥對不起我大嫂,但大哥也是有苦衷的,大哥也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大嫂至今都沒有原諒過大哥。甚至還回答我說,要是大哥死了,記得通知她一聲,看在他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她會給大哥準備棺材的。」
「……」
這回答,夠絕。
坦白說,我應該要同情許施白的,但是不知為何,我竟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關於許施白的事情,我聽說過別人的隻言片語,但是大家對他妻子都提及的十分少,再加上許太太平時也不常出來,不接受任何採訪,因此見過她的人並不多。
我學著池翊的樣子,將顧臨川的一隻手臂搭在我的肩上,忽然想到了池翊跟慕研的事情,又看了看顧臨川。
雖然明知道這種可能性比較小,但我還是忍不住詢問:「他喝成這樣子,會不會是因為他知道了你跟慕研的事情,才會……」
池翊搖了搖頭:「才不是,我喜歡慕研的事情,二哥是一早就知道的,他也一直都知道我在追慕研,根本沒有介意。」
不是……
那就是另一個女人了。
我笑了笑。
既然做好要跟顧臨川徹底了解的準備,那麼關於他的事情,我就不應該再過多留心了。
我跟池翊分別攙扶著顧臨川和許施白離開。
顧臨川一米八幾的身高沉沉的壓在我的身上,導致我走路都跟著踉踉蹌蹌,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我才將人弄上車。
回到別墅,我把顧臨川扶到了卧室躺好。
我下樓去廚房到了水,然後迅速地跑上樓。
坐在床沿邊,我把水杯湊到顧臨川面前,誰知道他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薄唇緊緊抿著,水在他的唇邊根本就沒有進入嘴唇。
他淡雅如霧的眼眸,迷濛一片。
我見他沒有喝水,放軟語氣道:「顧臨川,你張張嘴,喝點水吧。」
接著,他坐起身,直接抬手,大力的將水杯推開。
我趕緊抓緊水杯,防止水杯會落在地面上摔碎,即便如此,杯裡面的水依舊濺了部分出來,濕了我整隻手。
顧臨川半眯著眼眸,視線落在浴室的位置,而後,他掀開我給他蓋好的被子,赤著腳下地。
儘管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走起路來的步伐卻還是跟平時一樣沉穩。
若不是我知道他喝醉了,真的很難想象出這是一個喝醉了沒什麼神智的人。
「顧臨川,你怎麼下地了?」我見狀,急忙將手裡的水杯放到一邊的床頭柜上,起身抓住他的手臂。
他臉頰紅透,身上都是酒的醇香。
狹長的眼眸,正打量著我。
我看著他,知道跟一個喝醉的人講道理是沒任何作用的,只能夠努力的放軟語氣,以免惹到他:「顧臨川,你喝醉了,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快回到床上睡覺去吧。」
顧臨川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出邪魅妖冶的弧度。
目光,落在我抓著他手臂的手上。
下一刻,他用另一隻手按了按額頭的位置。
喝醉酒的人,總是有些不舒服的,他不喜歡我拉著他,想也不想的一把將我推開。
我沒料到他力氣這麼大,剛好撞到了床頭柜上。
砰——
疼……
鮮血,順著我額頭的位置流淌下來。
我望著顧臨川進入浴室的背影,聽著裡面傳來的水聲,這才明白他剛才為什麼會下地,原來即便是醉成這樣,顧臨川仍然保持著愛乾淨的習慣。
捂著額頭的位置,我痛的臉色蒼白。
他剛才不耐煩的把我推開,是不想看到我嗎?
我站起身,默默地守在一邊。
等顧臨川清洗好走出來,回到床上睡著后這才走出房間,我轉身下樓,去了大廳。
根據記憶,我翻出青嫂平時放在抽屜里的醫藥箱,處理完額頭上的傷口,回到卧室睡在了真皮沙發上。
翌日。
刺啦——
窗帘被人拉開。
顧臨川睜開眼眸,揉了揉額頭的位置,他掃了眼空蕩蕩的大床上,視線搜尋著我的身影。
最後,他在卧室的真皮沙發上找到了我。
陽光溫暖,卻亮的有些刺眼奪目,弄得我不適應的皺了皺眉。
顧臨川朝著我走近,看到我額頭上的傷口時,臉色冷下:「你額頭怎麼回事?」
我望著頭頂上方已經睡醒的顧臨川,見他沒什麼不適,也放下了心裡的擔憂。
他問我這個問題,多半是忘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
我從沙發上起身,扯出笑意:「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撞到了床頭柜上。」
顧臨川一言不發的審視著我,沉默須臾,他冷著臉,表情無動於衷的抬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