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五帝令
我很想推開靈正,讓他不要這樣,可是……我的身子卻本能地想要更多,心底那朵絢麗的花漸漸變得嬌艷無比,輕輕地顫抖著。
「初一?」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靈正在喊我的名字。
我晃了下神,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坐在草地上背倚著大樹,靈正盤著腿坐在我對面,雙手扶著我的肩膀,聲音溫柔似水:「初一,好些了么?」
「嗯。」
我動了動,氣沉丹田,將自身的靈氣沿會陰穴向上遊走,行了一遍小周天,很通順,身體也很舒服,那種又冷又熱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靈正站起來,牽我的手,又把我拉了起來,拍拍我身上的草屑:「走吧,回家。」
「好,回家。」
我與靈正十指相扣,慢慢往家走去。
月亮在天空彎成一張微笑著的嘴,散出柔和的光芒。
我們回到家,外婆他們早就回來了,問我們去了哪裡,怎麼手機一直打不通?我把我們去外灘遇到趙天明的事情跟他們說了,順還想說我中了趙天明的命蠱,但靈正對我打了個眼色,我就把話壓了下去。
外婆說有驚無險就好,快睡一覺吧,明天一早就去江心鎮。
我點頭說好,然後我們各自回了房。
沈妍很自覺地跟外婆去睡了,我看凌王墓先進了房間,急忙把靈正拉到了我的房間,然後把門反鎖了。果然,凌王墓去而復返,不停地砸我的房門,讓我把靈正交出來。我才不呢,好不容易跟靈正有了進一步的發展,我才不要便宜凌王墓呢。
靈正眼帶笑意地看著我,我做了個鬼臉,將靈正撲倒在了床上,管他凌王墓砸不砸門,我們只管做我們自己的事就好了。
我一把扯開靈正的上衣:「靈正,錯過好幾次,這次總要給人家了吧?」
「嗯……」靈正小聲應了一句。
我心裡大喜,低頭吻上了靈正的唇,濕潤柔軟,還很香甜,像棉花糖一樣好吃。
「砰!」
房門傳來巨大的一聲響,我嚇了一大跳,從靈正的身上爬起來,還沒轉過身,后衣領就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扯住了,那手一用力,將我提到了半空中,我看到了凌王墓鐵青的一張臉:「女人,不要挑戰大爺的底線。」
我雙腿亂蹬:「凌、凌王墓,你管得也太寬了吧,我親靈正關你屁事啊。」
「你的事是不關大爺的事,但他……」凌王墓把我丟開,走到靈正身邊,攬著靈正的肩膀,「他是我大師兄,我就管他了,怎麼樣了?」
我氣得胸口發悶:「你管天管天,還管他房事啊?太不要臉了。」
「大爺就不要臉了,你咬我啊。」
「我靠!」
「你罵誰?」
「我……我、我罵、罵房門。」
靈正拍了拍凌王墓的腦袋,眼帶寵溺地說:「阿墓,去外面等我。」
凌王墓還跟個小姑娘似的撒起嬌來:「我不,我就不!」
我抽動了下嘴角,做了個嘔吐的動作,凌王墓抬起手作勢要來打我,靈正將他的手緊緊捏住了,「阿墓,不要胡鬧,出去。」
凌王墓奸笑著:「房門鎖已經壞了,我看你們還敢做什麼。」
我:「……」
真是被凌王墓氣死了,這個關鍵時刻,他搗什麼亂啊。
凌王墓得意大笑,向門外走去,靈正突然一把將我扛在了肩上,將凌王墓向後一拉,「你留在這裡睡,我和初一回房睡。」
「什麼?」凌王墓驚訝地站在原地。
靈正沒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扛著我迅速走回了自己房間,反手把門給鎖了。門剛上鎖,凌王墓跟打雷似地砸響了房門:「大師兄,開門,開門!不開門我再砸爛了它!」
靈正將我輕輕放到床上,淡淡地說:「阿墓,你如果再弄壞門鎖,我打斷你的腿。」
凌王墓苦苦哀求:「大師兄……」
靈正聲音提高了八度:「睡覺去!」
「哦。」
凌王墓乖乖答應,門外再沒了任何聲響。
我看著靈正痴痴地笑著:「想不到疼愛凌王墓的大師兄也有這麼兇巴巴的一面哦。」
靈正用食指點了下我的額頭:「還不是你這個小丫頭害的。」
我臉發燙:「人家哪有害你呀。」
靈正淺笑:「你有。」
「沒有啦。」
「有。」
「沒有……」
「噓!」靈正露了抹魅惑的笑:「夜太短,我們辦正經事。」靈正的唇向我壓了上來,窗外白月光照進來,在地上鋪了一層柔白的思念。
木床有規律地顫動著……
「靈正。」
「嗯?」
「你可以……稍微再用力一點。」
「疼么?」
「不、不怕疼。」
「那我來了?」
「好……」
木床吱呀吱呀地響起來,暖風四散,將空氣中香甜的芬芳吹進了我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里,隨著小靈正的進入,我彷彿像是跌進了渴望的深淵裡,幽穴又麻又癢,忍不住輕吟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又昏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八點多鐘了,靈正已經起床了,空氣中殘留著歡愉的異香。我動了動身子,全身酸痛,也不知道昨晚靈正做了幾次,我居然又被他做得暈了過去,真是太丟臉了。以前聽說跟最愛的人愛愛的時候,會因為太興奮而猝死的,我真怕我哪一天承受不住,也美美地死在了床上啊。
我穿好衣服下地,還有,堂屋裡沒人,隱約可以聽見沈妍和外婆的聲音從廚房那邊傳來,而我自己的房門還關著,雖然沒有上鎖,但我敢肯定,凌王墓還沒有起床。
我到洗手間沖了澡,把自己收拾乾淨了,然後向廚房走去。
昨晚我昏睡了之後,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要說給外婆聽聽,請她幫我分析一下。
走陰女不會隨便做夢的,做的每一個夢都是走了一趟陰,而走陰就是一種預示,夢到的場景要麼是已經發生過了的事情,要麼就是馬上會發生的事情。只是我現在功力還不到家,所以對於夢中的那些場景我猜不透,也解不開。
我走到廚房,外婆在做早飯,沈妍坐在土灶口,往灶里添燒火。
我擠到沈妍身邊,把一根木柴塞進土灶里:「外婆,我做了個夢,好奇怪的。」
外婆把一把青菜丟進鍋里翻炒:「什麼夢啊?」
沈妍小聲在我耳邊說:「昨晚那麼晚才回來,回來后還幹了羞羞的事,居然還有時間做夢,唐初一,你真夠可以的……」
「……」我死死捂住了沈妍的嘴,「小心老娘用清明尺抽你。」
沈妍掙脫我的手:「抽啊,老娘還怕了你不成,外婆啊,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聽到……哎喲!唐初一,你敢打老娘!」
是啊,我就打她了,不過我是用燒火的柴火打的。
外婆責怪地看著我們:「大清早別鬧騰,好好燒火,等下吃了飯還要去江心鎮呢,正兒一大早已經出去準備船了。」
沈妍還要說我和靈正的事,我急忙在她耳邊說:「我中了命蠱。」
「命……嗯!」
「噓!」我再一次捂住了她的嘴,「你別亂說,這事外婆不知道,你不亂說話,我就告訴你。」沈妍點了點頭,我鬆開了她,她急忙催我快講,我看了看不遠處的外婆,對沈妍說,「等下上了船我再跟你細說,我怕外婆擔心。」
「好。」
沈妍正經起來,不再像之前那麼瘋狂。
外婆問我:「初一啊,你剛才不是說做了個夢么?什麼夢啊?這個時候做夢,肯定是跟江心鎮的事有關吧?」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啊,那個夢是這樣的,我夢到河邊飄來了一艘船,船上全是嬰兒的屍體,不過啊,在這堆屍體中間,還有隻有一個大活人,是個老和尚。這老和尚還給了我一塊五帝令,說是什麼,奉城隍之命,把五帝令交給一個叫唐初一的走陰女。還問是不是我?我說是啊。然後這老和尚就說,這五帝令裡面有東西,不過啊,得金、木、水、火、土五行純陰陽命的人的血,才能夠打破五帝令上面的封印。」
我慢慢地敘述著夢裡的場景:「當時我就問那老和尚什麼叫做五行純陰陽命啊?他說他也不知道,城隍爺就只是讓他這麼傳達這句話。」
沈妍插嘴問道:「靈三爺不就是城隍爺么?你們同床共枕呢,還要傳達什麼話?」
我對沈妍擠眉弄眼,她自知又說漏了嘴,於是不好意思地對我笑笑,我見外婆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個上面,於是繼續說夢裡的事情:「那老和尚跟我說城隍爺的時候,我心裡就在想啊,靈正可不就是城隍爺么?那靈正有什麼事要告訴我怎麼不直接跟我說啊?我問那老和尚城隍怎麼不親自來跟說?老和尚說城隍爺一百多年前就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有音訊呢,那話也是一百多年前交代的了,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外婆面露疑色:「你確定是個老和尚?」
「確定。」
「是不是七十歲左右,臉圓圓的,沒有鬍子,穿著破爛的紅黃相間的袈裟,手裡拿著一個黑桃木拐杖?」
「對啊對啊,外婆,你怎麼知道的?」
外婆笑著說:「他是不是還讓你把他領到家裡來胡吃海喝啊?」
我愣了:「外婆,你真是神啊!後來那老和尚的確讓我把他引到家裡來,酒啊肉酒啊肉什麼的都吃,一點也不忌諱,根本就不像是個和尚嘛。誒,外婆,你認識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