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往事
暮色降臨，言慕染的車緩緩停進別墅大院。
「言總好。」站在別墅門口的幾個管家和女傭紛紛向他問好。
余芷寒同時也忙完了所有的活，從廚房笑著跑出來迎接他。但是在看見他的時候，似乎覺得他臉上帶著些許不悅。
「你怎麼啦？」余芷寒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笑容突然僵住。
言慕染輕輕笑了一下，揉揉她的頭髮：「沒事。」緊接著皺了皺鼻子，「今天薛姨做了什麼，這麼香？」
余芷寒揚起神秘的笑：「鼻子可真靈，不過腦袋瓜好像不怎麼靈光，連我做的菜都沒有辨別出來。」
言慕染跟著笑：「你這是什麼謬論，難道你做菜還攜帶著你的體香不成？」他邊說邊朝餐廳過去。
余芷寒一驚，趕緊上去攔住他，然後用力踮起腳尖拿手蒙住他的眼睛：「這一定是個驚喜。」邊說邊慢慢牽著他往餐廳走。
言慕染嘴角勾起淺笑：「就算是驚嚇也沒關係，反正我也習慣了。」
余芷寒皺著鼻子嘁了一聲。
「一，二，三！」話音剛落，她就把手從言慕染眼睛上拿了下來。
餐廳里的燈是滅的，只有餐桌中央燭台上的幾隻蠟燭正散發著昏黃又浪漫的光亮，玻璃器皿里的紅酒在蠟燭跳動的光亮里熠熠生輝，桌上擺著意麵、牛排等簡單的西餐。
在那一瞬間，空氣頓時靜謐下來。
沒過幾秒，餐廳里便緩緩響起了優雅的薩克斯。
余芷寒有些緊張地問：「這……應該不算驚嚇吧？」
言慕染輕笑出聲，摟過身邊的余芷寒，低聲道：「你知不知道人在這樣的場景里，很容易犯錯的？」
余芷寒不解：「犯、犯什麼錯？」
他摟她更緊，嘴角揚起一抹邪笑：「一種男人都會犯的錯。」
他把手伸進她的襯衫里，柔聲道：「比如不小心讓你懷個孩子。」他的聲音低沉悅耳，惹得余芷寒心都漏了一拍。
轉瞬之間，她被快速按在了軟沙發椅上。
她驚愕地看著他：「言慕染，你別破壞這麼好的氛圍好不好？」
言慕染的眉心有些不悅地蹙了起來，他貼近她的耳邊，「正是有了這麼好的氛圍，我們才更加要做些什麼事來充實一下，增添一點情趣……」
余芷寒心房一顫，她這算不算給自己挖了個坑？？
他的吻慢慢落在她的唇瓣，落在她的頸間……
她輕輕推他：「慕染，要不我們先把飯吃了再……」
話還未說完，她就被他攔腰抱起，轉個身放在了身後的長沙發上。他俯身將她壓在身下，呼吸變得急促：「我等不及……」
一切又恢復平靜的時候，蠟燭已經燒掉了一半，音樂也已經播放了一曲又一曲……
余芷寒躺在沙發上輕聲喘息，原本整齊秀麗的頭髮此時已經變得有些凌亂，額前也滲出了不少汗珠。
言慕染撿起地上自己的西裝外套，替她穿上，自己則隨意披上襯衫，腹部結實誘人的八塊腹肌一覽無遺。
「以後你離穆浩遠一點。」
飯到中旬，一直安靜的餐廳里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余芷寒怔了怔，抬眼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的，你不用這麼緊張……」
「你覺得你和他沒關係，不代表他也會這麼覺得。」言慕染低著頭，拿起餐巾擦了擦手。
余芷寒抬眼看了他一下，眸子迅速黯淡下來，有些不情願地往嘴裡塞了塊牛肉：「嗯，我知道了。」她不知道都結婚了他還在害怕著什麼。
——
「余芷寒，我能給你的，言慕染那小子不可能給你，他可能這一輩子就是這幅窮光蛋的模樣了，但是我不一樣，不論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的，你要想想清楚再拒絕我啊！」
余芷寒沉默了半晌，輕輕抬眸：「穆浩，我覺得你理解錯了。現在的問題不是拿你和言慕染做比較，看誰能給我更優越的物質條件，而是——就算我現在是單身，我也不會接受你，因為我們不是一類人，我們是不合適的。」
她轉身離開的時候，清楚地聽見穆浩在背後大喊：「余芷寒！你會後悔的我告訴你！」
她咬緊牙關，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重圍……
——
余芷寒睜開眼看著天花板，八年前的往事，不知為何會在她閉上眼的這一瞬間清晰地回映。
她偏頭看了眼言慕染，他正背對著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在昏暗月光的照耀下十分誘人。微風吹起窗帘，將他熟悉的雄性氣息吹至她的鼻尖。
她做了個深呼吸，把身子往他身邊挪了挪，然後側過身，慢慢從背後抱住他。
她把臉貼在他的背上，緩緩閉上眼睛。
八年了，他的胸膛變得更加結實，肩膀變得強壯了，還有他的手掌，也比原來寬厚許多。
八年後的他，讓人更加想去依賴……
——
「余芷寒，你以為自己是校花就可以仗著美色傍大款了是嗎？」
「慕染……這只是傳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余芷寒著急地解釋。
「傳言嗎？什麼樣的傳言會強大到從A大傳到C大？什麼樣的傳言會強大到滿城皆知？！余芷寒你告訴我啊！」
余芷寒感到有些疲倦：「所以你寧願相信那些謠言，也不相信我是嗎？」
「所有人都在說你余芷寒腳踏兩隻船，所有人都在勸我退出成全你和穆浩，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余芷寒無力：「只怕是那些對你虎視眈眈女孩子們在勸你退出，從而想要乘虛而入吧？」
「……」
「我們分手吧，余芷寒。這樣對你我都好。」
——
今夜不知是怎麼回事，往事突然一幕幕上演。余芷寒緊緊閉上眼睛，眼淚還是忍不住滑落了。
言慕染感覺到背後一陣濕熱，心頭一顫。他握住她伸到他胸前的手：「怎麼了，芷寒？」
她一驚：「你還沒睡啊？」
他轉過身來，雙手輕輕捧住她的臉，兩隻大拇指順勢拂去她的眼淚：「夢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