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付出代價

  穆浩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微微彎起唇角，距離與法國客戶艾琳娜見面還有一個半小時，現在趕回去正好。


  回程的路上，穆浩一直哼著小曲兒，心情很是愉悅。一直到和艾琳娜約好的餐館的時候，他都是興奮的。


  只是，樂極果然容易生悲。


  他等了艾琳娜十五分鐘之後，開始有些急躁，不過仍然用「堵車」等理由說服著自己。直到半小時過去，還是沒見艾琳娜的影子的時候，他開始著急了。


  給薩琳娜打電話，對方不接，給她助理打電話，提示忙音。穆浩拍案而起，這個艾琳娜，還真是把自己當成天大的客戶，蹬鼻子上臉了！！


  他起身準備離開餐館，先回雲鼎，只是沒想到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艾琳娜的電話。


  對方說著不太標準的中國話：「不好意思，穆總，我沒有如約趕到約定地點……」


  穆浩心裡雖然生氣，但是對方畢竟是客戶，是即將要給他的公司送錢的人，他怎麼也得壓制自己的情緒，好好供著人家吧：「沒關係的，艾琳娜，那您現在是有空了嗎？您看咱們是換一個地方見面？還是您告訴我您現在的位置然後我過去找您？」


  艾琳娜拒絕地很乾脆：「不好意思穆總，跟貴公司的合作可能暫時進行不下去了。」


  ？？？！！！

  外國人都是這麼善變，這麼直接么？？


  穆浩乾笑了兩聲：「我不是太懂您說的意思，項目咱們不都已經在視頻會議里談好了，今天去強化細節，然後簽署協議的嗎？您怎麼突然又說進行不下去了呢？」


  「不好意思穆總，我們公司在對比之後，還是覺得另一家公司的價格以及產品性能更加符合我們的要求。實在抱歉。」對方說完電話便響起了「嘟嘟嘟」的聲音。


  穆浩氣急之下，猛地一拍方向盤，車子左右擺了兩下之後又穩定下來。


  穆浩眯起眼，眸子底下的怒火快要噴薄而出。到底是哪家公司會比雲鼎的價格和產品性能還要優秀？又或者——是哪家公司敢明目張胆地搶他穆浩的客戶呢？


  除了言慕染，他想不到別人！！


  他猛地將車往右邊轉了個彎，朝著華氏集團的方向開過去。


  進了華氏，一路跑到總裁辦公室門口，秘書跟在他後面攔著他：「這位先生，您不能隨便進出這裡，請您出去。」


  穆浩眼裡只有憤怒，壓根聽不進秘書的話，他在辦公室里沒找到言慕染的身影，便走到秘書室質問秘書言慕染在哪兒。


  李琴正要打電話呼叫保安，卻被穆浩猛地制止，他咬牙切齒：「告訴我，言慕染在哪兒！」


  「穆總找我有事？」背後響起一個極度冰冷的聲音。


  穆浩回頭，正好撞見言慕染那雙冷冽的眸子，他下意識地衝上去，一把提起他的衣領：「艾琳娜在哪？！」


  言慕染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穆浩眼裡冒著怒火：「還跟我裝蒜？你有本事搶客戶，卻沒膽量承認嗎？」


  言慕染掰開他的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領，嗤笑一聲：「你不說清楚，我還以為你口中的『艾琳娜』，是你的第八個女友呢。」


  穆浩呵呵笑了兩聲：「言慕染，你以為搶走我的一個客戶能對我造成多大的威脅？不過就是損失幾千萬，我穆浩不差那點兒錢！」


  言慕染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那我怎麼聽說，穆總前段時間為了給七個女友買法拉利，變賣了一套房產呢？」


  言慕染說著朝辦公室里走去，坐到辦公桌前，優雅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穆浩氣得臉色鐵青，快步跟上去，沉著一張臉：「這都是拜言總所賜啊。不過希望言總能明白，我穆浩可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主。」


  言慕染嘴角帶著哂笑。


  「我言慕染最不喜歡從別人嘴裡搶東西吃，所以你的客戶，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是嗎？那余芷寒——難道不是言總從我嘴裡搶走的東西么？」穆浩搶答，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梢。


  話一出口，言慕染的眉毛便豎了起來，周圍的氣溫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言慕染再次恢復面無表情，接著上一個話題：「你的客戶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我最喜歡助人為樂，尤其是——偶爾提拔一下那些中上層的公司，於是我就把艾琳娜作為一個禮物，送給了他們。」


  穆浩聞言，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響聲瞬間充斥著整個碩大的辦公室：「果然是你！！」


  言慕染面若冰霜，抿了口咖啡：「至於芷寒，我想你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不過就是我和余芷寒鞋底的一塊口香糖。」言慕染冰冷的眸子睨著他。


  穆浩怔住。


  半晌之後，他看著言慕染呵呵呵地笑了幾聲，緊接著，辦公室里響起「啪啪」的鼓掌聲：「厲害啊，真是厲害。」鼓掌之後，又朝言慕染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言慕染言大總裁。」


  「你給我等著！！」他突然變臉，憤怒地沖他咆哮，額頭的青筋瞬間暴起。


  言慕染挑眉，眼底清楚地寫著「隨時奉陪」四個字。


  穆浩離開言慕染辦公室的時候，一腳踢壞了辦公室的門。


  言慕染微微蹙起眉梢，他過了這麼久才報上次余芷寒差點被陳鑫揩-油的仇，算是對他仁慈了。這就是他不自量力所要付出的代價！


  ……


  余芷寒吃午飯的時候，言慕染就坐在她對面，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你怎麼不吃？不餓嗎？」


  「看著你就飽了。」


  余芷寒：「……」丑得讓他吃不下飯嗎？？

  還好他接下來繼續解釋：「秀色可餐。」


  余芷寒嘁了一聲，真是嘴貧。


  她吃完準備拿著水果下樓，卻被他一把抱在懷裡，他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來回蹭著：「跟我溫存一會再走，好嗎？」


  她眨巴眨巴眼睛，最終點了點頭。她情不自禁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溫暖的發，似是在一瞬間觸碰到了心裡最柔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