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你看我慫了么?
李燁皺眉,幸虧自己早有準備,元力一卷,十分自然帶著那些還想朝李燁而去的桃花醉朝另外一個方向離開。
轉身,北冥鵬緊緊皺著眉頭,這麼一會兒,傷勢竟然完全沒有要好的跡象。
李燁到了跟前,示意北冥鵬停止運功。
從乾坤葫蘆里取出一瓶生生不息丹,是他煉製過的最好的一批,三品後期,上等。
用元力碾碎,直接灑在北冥鵬的傷口之上,然而他沒有放鬆,死死盯著傷口,果不其然,本來從藥粉中散發出來的淡綠色生機,在剛剛接觸到傷口,就被一股淡淡的粉色氣息纏繞起來,二者相互抵消,相互僵持。
皺眉,又拿了一瓶出來,繼續灑在傷口之上。
這粉色的氣息,一看就是花醉香的手筆,如今她不在,空氣中瀰漫的東西也被自己清理乾淨,粉色氣息就這麼多,很快被生生不息丹的粉末吞噬乾淨,生生不息丹也發揮了功效。
「你怎麼回事?竟然被那麼一個女人打傷了?」花醉香雖說是斗王九階,只是真正比起戰鬥值,可完全不是北冥鵬的對手,怎麼會被傷到?
「進來的時候落到一群三珠七階的赤花蝕暗豺巢穴了。」北冥鵬抿抿嘴,望著生生不息丹,眼底劃過一抹深思,卻很快掩飾住,臉上又恢復了一貫溫和有禮的笑容,「之後又遇到那個女人,頗為古怪,若非李燁大哥你,我恐怕就遭殃了。」
「那花醉香也是個美人啊。」李燁瞭然,赤花蝕暗豺本身實力與同階魂獸想必較弱,只是豺這種動物,無論普通野獸還是魂獸,群居,威力十分可怕,幾隻豺在一起都敢去挑戰獅子,成為魂獸后更是如此,也難怪北冥鵬都會受傷了,「倒是你,可不要怪我壞了你的好事?」
「李燁大哥,你就別打趣我了。」北冥鵬苦笑,「那女人在百花宮名氣倒是不小,我也聽說過些,據說她修鍊的功法可是地品,十分古怪,要靠和男人……做那檔子事就能功力大進。」
果然是采陽補陰啊,李燁心中瞭然。
「你還有遇到別人嗎?」他又問,自己來了這麼久,也就看到這兩個人而已,「還有,你被傳送進來的時候,是在……這片森林?」
「只有那個女人,我傳送進來比較晚,進來就是這片森林了。」北冥鵬搖搖頭,「百花宮的人,呵,隱藏得真夠深的,這麼多年都安安穩穩待在百花谷,沒想到就是等著現在了?竟然叫她們給混了進來。」
「鯤鵬秘境里好東西是不少,只是最珍貴的還要數鯤鵬傳承,只是這東西,除了你們家人,對別人可沒用。」李燁不解,好東西是不少,只是這鯤鵬秘境有多難進他也知道,即便是擁有鯤鵬血脈的北冥家族,想要進來都要通過特製的令牌才能打開秘境,其他人想要進來,難度更不用說了,只是秘境外圍的一片虛空亂流就夠她們受的了,難道說,這裡還有什麼別的好東西?
這麼想著,就問出了口。
「不可能,我和姐姐從小就為進入鯤鵬秘境做準備,還有數百年來的經驗,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什麼其他好東西。」北冥鵬脫口而出,猶豫了下,「而且,這次……父皇也召我們姐弟二人入宮,對於我們姐弟二人,最重要的就是激活鯤鵬血脈,如果可以,能繼承鯤鵬傳承最好。」
「我被傳送進來的時候,是在森林外圍。」李燁神色莫測,「當時我飛起來看了一眼,森林中間有一座神殿,想必就是你要找的鯤鵬神殿了吧。」
「真的嗎?」北冥鵬眼中閃過驚喜,正好此時也結束了最後的療傷,「那我們快走吧。」
李燁點頭,二人結伴上路。
剛來北冥國不久,他就知道,北冥國皇儲的選擇,是通過鯤鵬秘境,只是具體到底如何,卻眾說紛紜,即便是他,也在進入秘境之前,好好找阿鯤和阿鵬了解了一番。
北冥家族身負鯤鵬血脈,卻也只是一絲,進入鯤鵬秘境,主要目的就是激活鯤鵬血脈,鯤鵬血脈最大的用處,就是喚醒武魂。武魂對於武者來說是十分重要的,甚至代表了一個武者最後的高度,身負鯤鵬血脈卻未被激活,那就和普通武者沒什麼區別,若是在武魂覺醒的時候都未能激活血脈,那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進入鯤鵬秘境就不同了,兩位繼任者進入鯤鵬秘境,在秘境中廝殺,或者有性子平和一點的,選擇相安無事進入鯤鵬秘境激活血脈,看看最終誰能夠成功激活鯤鵬武魂。
無一例外,二者同時接受激活,經過了這麼多代,血脈早就稀薄的不成樣子,這時候,也只有看誰的天賦最高,誰體內的鯤鵬血脈更純凈,鯤鵬神殿在激活血脈的時候,就會直接抽取另外一人的血脈,幫助被選中者激活武魂。
當然了,也不是說武魂激活就真的是鯤鵬武魂了,即便是第一代北冥神皇,血脈被激活得最徹底,武魂也不過是一隻巨鯤,而非完整的上古神獸鯤鵬。
之後的幾代就更不用說了,要麼是巨鯨,要麼是金烏,無論哪個,也都是不凡的武魂,只是終究比不上真正的鯤鵬。
二人走在林中,周身都緊繃著,只是李燁看了北冥鵬一眼,整個人都緊繃著,可以理解,畢竟在不知有什麼神秘的上古珍奇魂獸的森林。
「阿鵬,你在擔心什麼?」突然開口,卻沒有看北冥鵬,依舊警惕著周圍,「以往你在外面可是一直端著一臉笑容,還跟我說什麼人設如此,可不能崩了。」
「……不知道姐姐現在怎麼樣了。」北冥鵬面色十分平靜,臉上依舊沒有笑容,不慌不忙,「已經有一個百花宮的花醉香混進來,說不定還有別的什麼人。」
「別擔心,阿鯤實力也不弱,說不定她已經提前到了鯤鵬神殿呢。」李燁笑笑,卻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