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不過兩人最後還是舒服了一下。


  不過不是床上的那檔子事，更不是他倆一直從宴會的草地到太陽戰車再到阿波羅宮殿的那個程序，而是心滿意足地讓飢腸轆轆的肚子舒服了一下。


  神祗們雖然享受著人類的貢品，但是沒什麼神祗喜歡吃的。這和他們的生理條件和現實條件有關係。因為不會餓，吃東西就顯得十分地無所謂。再來，就是因為食物原因了。


  人類都還是處於啟智不久的狀態，調料就那麼幾樣，吃的東西能把人活生生的吃吐。所以神祗們在宴會中，一般就喝奈克塔爾——紅色的飲料、各種果酒還有各種的水果。


  阿波羅一開始是帶著不想讓伊諾克失望才坐下來準備意思一下。但是伊諾克將廚具一擺出來，將牛肉放在塗滿油脂的鐵板上稍微一烤——濃郁的肉香就將他誘.惑住了。


  伊諾克養的牛不需要擔心質量，絕對是一等一的好。同樣是擁有優質牛群的阿波羅一眼就能看出這牛的優秀來。


  伊諾克用來煎肉的油是提前浸泡過香料的。動物油脂是一種非常能夠吸香的東西。雪白的油脂一入滾燙的鐵板便迅速地化開，散發出濃烈誘.人的香氣來。


  牛肉的邊緣很快就在高溫下迅速變白，微微的在熱油里顫動著。


  伊諾克吃不慣沒有完全熟的牛肉，不過考慮到阿波羅是「西方人」，所以伊諾克特地在牛肉未熟時就開始在厚厚的牛排上面劃開幾道口子，澆上料汁好讓牛排更加入味。


  「嘗嘗！」伊諾克將散發著香氣和熱氣的牛排連同一副精緻漂亮的刀叉放到阿波羅的面前。


  然後又拿了一瓶葡萄酒，照著阿波羅習慣的比例兌上涼白開。


  伊諾克習慣直接就喝，但阿波羅的習慣和其他神祗是一樣的，他跟喜歡用三比一的比例調兌美酒。


  阿波羅坐在伊諾克為他親自布置的椅子上，等待已久的腸胃難得地發出了想讓他快速動手的催促蠕動。


  「你不吃嗎？」阿波羅看著伊諾克坐在他的對面，然後便支著腦袋笑眯眯地看著他，也不見他準備吃更不見他喝酒，便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不著急。」伊諾克笑眯眯地說，「能看著你吃，我就覺得很飽很幸福了。」


  但實際上，伊諾克只是想等著自己的牛排變熟，要是兩面香脆，邊緣再帶著焦香的話，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伊諾克這樣「爛大街」的情話，對於阿波羅這個生活在見面就滾即便是說情話也是去訴說那些「愛你愛到靈魂堙沒」情話的土生土長男神來說，雖然顯得太過含蓄太過普通。但恰恰正對阿波羅的心。


  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這樣的話，更沒有人為他準備上一桌這樣精美的食物。


  能言善辯且擅長甜言蜜語太陽神突然失去了話語，只能是地下微紅的高貴頭顱，優雅高貴地開始吃伊諾克為他精心準備的食物。


  濃稠的料汁擁有著極為濃郁的多層次口感，是他從未吃過的味道。辛辣、麻、鮮、咸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很奇怪的味道，但就是能給他帶來一種特殊的享受和衝動——想要再繼續吃下去！

  不過他剋制住了馬上要接著來一塊的衝動，而是細細地平常起了隱藏在料汁和香味下牛肉本身的味道。


  汁水豐盈，彈牙爽口。


  阿波羅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他雖然不喜歡吃人間的食物，但他有一條十分靈敏和挑剔的舌頭。只是一下，他就知道這是最好的牛肉！


  阿波羅驚喜地對伊諾克說道：「非常美味的食物！」


  伊諾克笑了一下，任何人，不管是不是廚師，只要得到別人誇讚，那就讓人很開心了。伊諾克自然也不例外。


  他的生活其實有些單調，雖然自己不厭倦，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這樣的生活也並不是令人十分愉悅。


  或許這就是伊諾克明知道自己可能只是一隻撲火的飛蛾，但依然抵抗不了太陽的誘.惑。


  「還想試一試其他的口感嗎？」伊諾克給阿波羅煎的肉大概是五分熟的，保留了大部分的汁水，但是口感偏嫩。不是伊諾克鍾愛的焦香。


  阿波羅雖然矜持，但矜持再矜持，矜持再矜持，最後和伊諾克兩人也幾乎是吃掉了十斤的肉。


  三分熟的、五分熟的、七分熟的全熟的，各種料汁來一遍，還有在油炸至十三分、十五分熟——也就是過熟都變得硬邦邦的牛柳。


  伊諾克全程沒什麼吃，注意力全在給阿波羅的投喂上面了。


  這些東西都是他吃過吃的了，雖然味道還是同樣的好，但遠不如給人投喂看著阿波羅露出沉醉嘴饞的樣子讓他覺得新奇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