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你打算在我這裏白吃白住
那時她才看清楚,不管這男人端著一張如何漫不經心的麵孔,骨子裏依然是冷血,他的心又硬又冷,無人能左右。
同時她也明白了,商品就必須隻是商品,不要妄想附加上莫須有的價值。
對這個男人而言,她不過是一個新鮮的玩具。
現階段的階段就是新鮮,等他過了勁就會膩了。
最後他果然也是膩了她。
厲晟淮看著她失神蒼白的兩大,手上的動作一頓,深邃的眼眸聚起了狂風暴雨,他捏著她的臉,用力到在她嬌嫩的肌膚上麵留下紅痕,“你有必要裝得跟上刑一樣?”
馮依蓓沉默,異常倔強的沉默。
女人的身體十分柔軟,但她的嘴卻像是骨頭一樣硬。
她這副倔樣子無形之中隻會加重男人的怒火,發作出來更甚。
他的薄唇重重擦在她的唇瓣上麵,力度大到生疼,“你哪來的底氣跟我叫板,你拿什麽跟我叫板,嗯?”
馮依蓓的眼淚在眼睛裏麵打轉,但一直沒有掉下來。
…………
馮依蓓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天已經完全黑了。
陌生的地方,她一下子就坐直了起來,低頭檢查,她身上穿的是男人的襯衫,但裏麵不是真空,她扶著腦袋仔細回想。
兒子……
她猛然從床上下來,可腳一沾地她就摔了下去,膝蓋一陣鑽心地疼,她抱著腿緩著鈍痛過去。
厲晟淮一進來就看到她低著腦袋抱著膝蓋,微微皺了皺眉頭,“怎麽了?”
聽見男人的聲音馮依蓓忍著疼痛站了起來。
他剛才是隨手從衣櫃裏麵拿了件襯衫出來,她的皮膚偏白,身材高挑,黑色襯衫跟她的膚色形成了強烈的色差,視覺唯美,白皙的膝蓋上麵有血在往下流。
他走到櫃子下麵,拉開,從裏麵拿出一條藥膏,扔到了床尾,“自己擦。”
馮依蓓沒拿那條藥膏,忍著腿上的疼痛慢慢走到他麵前,大聲道,“你把我的孩子帶去哪裏,你還給我,還給我!”
他真是見不慣這女人一臉他要傷害他兒子的樣子,狹長的桃花眼眯起,“你不會自己找?”
“我找到了你就讓我帶著孩子離開?”
厲晟淮挑了下精致的眉梢,沒有回答她。
馮依蓓直接繞過他走出了臥室,這個別墅的占地很廣,但曆史更為悠久一些,給她的感覺基本他在黎城的那套差不多,同樣充滿了孤寂森冷的味道。
她一個一個房間地找,可她把整個別墅裏裏外外都找遍了,都沒有發現孩子,甚至連一個傭人都沒有。
空蕩蕩的,滋生出叫人心慌又陰冷的靜,怪可怕的感覺,她屏住了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後慢慢地走回臥室。
難道他把孩子帶去了別的地方,沒有帶回來這裏?
他叫她找,隻不過是在耍她而已?
當馮依蓓回到臥室的時候發現他並不在,她又急忙跑了出來,路過一個房間發現門口亮著光,她微微推開門才知道是他的書房。
他坐在書桌後麵的椅子,不知道在看什麽資料,顯得冷靜專注。
她想了想,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厲晟淮掀起了眼眸,看著穿著他襯衫的女人動作緩慢地走了進來。
襯衫下麵是一雙細長白皙的腿,每一寸皮膚都均勻得剛剛好,他不是沒有見過別的女人的腿,但她的腿是最好看的。
此時,那血順著她的膝蓋往下流,是唯一的瑕疵。
馮依蓓走到書桌前,她深呼吸了幾下,盡量用心平和氣的語氣說,“我知道我生下孩子你很不高興,不過你可以當做我們不存在,你怪我擅自做主,可我變成今天這樣也算是我咎由自取,你能不能把孩子給我,放過我們。”
因為懷孕她不得不退出娛樂圈,也失去了經濟來源,連基本的生活都無法維持,而他給她的那些錢,她不敢動,怕被他查到她的位置。
但更多的原因是她本來就不想用他的錢。
厲晟淮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她,“不能。”
馮依蓓的手握成拳頭,“你憑什麽說不能,你明明不要這個孩子的,你為什麽要把他帶來這裏?”
他扔開手上的資料,身軀往後靠,“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要?”
馮依蓓怔了怔。
“你什麽意思?”
“孩子我要,至於你……”厲晟淮的語氣稍頓,“看在我兒子缺個媽的份上,你可以留下。”
馮依蓓笑了,簡直是可笑。
他說的是留下,甚至不是娶她。
她當然知道他是不可能會娶她的,從當年跟他的第一天開始她就知道了她的結局,即使中途有過癡心妄想,也被冰冷的現實打醒了。
隨即她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你要跟我搶孩子?他是我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你沒有資格跟我搶!”
她懷胎十月的時候他在哪?她在手術台上命懸一線也要堅持順產生下孩子的時候他在哪?
當她在為孩子的奶粉紙尿褲發愁的時候他在哪?
也許他正在哪個女人的軟香溫玉懷抱裏。
男人的坐姿散漫,沒個正型,“你要試試看我能不能拿到孩子的撫養權?”
馮依蓓的臉色白了又白,顯然,撫養權她是搶不過他的,別說他有錢有勢,就單憑她現在的生活條件,孩子也不會判給她。
她垂落在身側的手指攥緊發白,“你要孩子為什麽不讓別的女人生?”
“再生一個至少還要等個一年,我沒這個耐心等。”
馮依蓓的眼睛睜大,胸口劇烈地起伏,“你混蛋,厲晟淮你就是個混蛋!”
厲晟淮淡淡的,好像她做什麽他都是不痛不癢,“去做飯,我餓了。”
這個混蛋居然還妄想她給他做飯,她冷笑,“怎麽,你窮得請不起傭人?”
她當然知道他富可敵國,不可能會請不起傭人,但就是想要諷刺他。
除了在言語上麵能找機會攻擊他,別的她什麽都做不了。
厲晟淮的視線筆直地落在她冷清精致的小臉,“不做飯,你打算在我這裏白吃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