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你怎麽不動了
馮依蓓驚訝地看著他。
她沒想到這麽混蛋的話他竟然也說得出來口,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把他的腦袋砸碎了。
馮依蓓張了張嘴卻被他低頭吻住,抬起手被男人的大掌按回去被褥裏,她被他牢牢固定住,任他為所欲為。
在這方麵她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她就自暴自棄地放棄了掙紮。
突然她身上的男人就沒動了,但仍然是維持著壓著她的姿勢。
被這樣壓著她其實覺得很難受,而且他真的很重,“你怎麽不動了?”
馮依蓓似乎是察覺出來什麽,譏笑地道,“老實說,你的身體是不是不行了?讓你玩女人玩出來火了吧,你不是有個朋友是當醫生,醫術很厲害,讓他給你看看,治療晚了說不定你這輩子再也玩不了女人了。”
她逮著機會使勁諷刺他,借機出氣。
男人還是沒出聲。
馮依蓓覺得很奇怪,她這樣嘲笑他,他怎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太安靜了,不對勁。
“厲晟淮?”
男人依然還是沒有回答她,而且換做平常他不會把整個身體都壓在她身上的。
馮依蓓覺得不對勁,把手抽了出來,推著他的肩膀,“喂!”
但她推了他幾下都沒有反應。
然後她用力地把他推開,但沒想到他的身體已經從她身上滑落了下去,是趴著的姿勢,所以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她坐直了起來,蹙了蹙眉,狐疑地叫著他的名字,“厲晟淮?”
他怎麽了?
馮依蓓伸手去拍他,不知道是觸碰到他身上哪個位置,指尖是濕潤的觸感,她的臉呆了呆,慢慢地抬起手,驀然,一抹鮮紅刺到她的眼睛。
她看著自己的手指染上了鮮血,瞳孔一縮。
他穿的是黑色的襯衫,要很仔細看才能看到上麵被滲透的暗色,麵積還很大。
原來……他受傷了。
她已經不是頭回看到他受傷了,之前在一起的時候也碰見過一次,隻不過這男人還是這麽吊兒郎當的態度,受傷也不說,還想要對她……
馮依蓓胡亂地把被他剝下來的衣服穿上,然後就要跑下樓去找他的保鏢送他去醫院。
突然染血的手指就被一股力量捏住了。
她低頭順著阻礙源看了下去。
厲晟淮打開了眼睛,看著她,低著噪音說,“扶我起來。”
馮依蓓看著他明顯蒼白了一個度的臉色,蹙著眉心罵道,“厲晟淮,你真是神經病,你受傷了……”
男人再度重複道,“扶我起來。”
馮依蓓閉了閉眼,“我去叫你的手下上來。”
厲晟淮皺著眉頭,淡淡地說,“你用我的手機打電話給醫生,讓他過來。”
她提高了音量,“你整件衣服都是血,必須去醫院!”
她不知道他傷得怎麽樣,但她知道肯定很嚴重,普通的傷勢他還不會這副模樣。
“不用。”
馮依蓓自然是不會聽他的,想要甩開他的手沒想到被他扯了下去,她差點摔在他身上,抬頭惱怒地看著他,咬牙切齒叫他的名字,“厲晟淮!”
她以為他弱到一點都不能動了,不曾想他還有這種力氣。
也是,他這個人再弱也不會弱到哪裏去。
厲晟淮把手機掏出來放在她手上,吐出來一個簡單的字眼,“打。”
馮依蓓咬了咬牙還是從通訊錄裏麵翻找出來一個備注醫生的號碼打了過去,她看著被他染紅的床單被褥,神經有些緊張。
沒跟他在一起之前,她不曾染指過鮮血,娛樂圈雖然也複雜,但她拍她的戲也算安穩。
他的世界複雜到她沒法想象。
男人閉著眼,除了蒼白的臉色和額頭兩鬢密集的汗水之外看不出來傷得多重,她不是專業醫生也不敢動他哪裏。
打了電話之後隻能等待著。
來的是他的私人醫生,他放下藥箱小心翼翼地把男人扶了起來。
盛凡站在邊上,他看了一眼坐在男人身邊的女人。
馮依蓓起身,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想了想走進去浴室裏麵,她打開水龍頭衝洗了好幾遍,依然還是覺得還有股血腥味,又用洗手液洗了兩遍,這才感覺好些。
她出來的時候正看到醫生用剪刀剪開他的襯衫,他的胸膛被大片血漬滲紅,看上去相當觸目驚心,她的心髒一顫,驀然就別開了眼睛,不敢再去看。
他的傷口裂開了。
厲晟淮麵無表情,受傷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何況隻是這種小級別的。
醫生看著這明顯不是意外裂開的傷口再看著站在窗邊的女人,“厲先生,傷口雖然不深,但不能再折騰了,很容易發炎,另外……這幾天不要有劇烈運動。”
顯然,這個醫生跟他很熟,才敢這樣跟他說話。
男人卻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劇烈運動的意思不難理解,他傷在腹部,用力時就會裂開了。
馮依蓓的背影僵硬。
他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好了,一邊撿起擱在旁邊新的襯衫,一邊說,“盛凡,送醫生出去。”
盛凡看了一眼馮依蓓,點頭,“是。”
醫生暗自歎息了一聲,也知道以他的性格是不會聽任何人意見的,隻不過醫有醫德,該說的他還是得說。
臥室裏很快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厲晟淮睨著站在窗邊的女人,她的身形很纖細,陽光穿過玻璃落在她身上也無法緩解那疏離寡淡的氣質,他從第一眼看到這女人時就覺得她硬得像塊石頭,讓人想把她掰開,看看裏麵裝著什麽,尤其是她跟他叫板的樣子,激起他的征服欲。
“站那裏曬太陽?過來。”
這個季節的太陽很毒辣。
馮依蓓轉過身來,看著他胸前的白色繃帶,抿起了唇瓣,怔著臉蛋,像是在出神。
厲晟淮是腹部被捅了一刀,傷口不深,所以他沒有放在眼裏。
“過來。”
馮依蓓回過神來抬起腳步走到了床邊。
厲晟淮掀起眼眸,“幫我穿衣服。”
她拿起放在床尾的襯衫,彎腰單膝跪在他身側,等他的手臂穿了過去,再回到前麵給他係上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