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一夜風雪
為此才沒有將杜家查封,但是杜家卻處於嚴密監視之中,這時候叔寶可千萬不敢回來。
因為那天在酒店的一舉一動人家都有錄相,想跑也跑不掉,如今杜家隻能推說和叔寶並雖親人,隻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
杜容良這樣說倒也是實話實說,他們原本也是毫無交情的陌生人,隻是因為老爺子的關係,剛剛有了點私人的感情,所以杜容良如此囑咐他,書包哥也很理解。
唯一擔心的是小鑫鑫,倒是真不如直接帶著她出來,這下倒好,相隔幾千裏,相見一麵都不容易。
叔寶一邊想著心思,一邊快速的幫著阿貝打下手,別瞅阿貝看上去憨頭憨腦的,又不好說話,可處理起傷口來,倒是一把好手,他熟練的給六耳清創止血,從肉裏麵用聶子夾出一個個的鐵沙,碎片。
然後清創縫合,上藥,阿貝快速的給六耳進行了包紮,又它注射了藥水,就把它放在幹草堆上。
六耳依然昏睡著,在動手術前,阿貝給它注射了一定量的麻醉針。
如今它一動不動,隻有鼻子邊有稍微的呼吸。
“唉,這也不知是碰到啥人了,傷的這麽重。”
“它這是被什麽傷著的,看樣子傷的還不輕。”書包哥一邊給阿貝遞工具一邊輕歎著說。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這裏經常有偷獵者,他們到林子裏偷獵動物,原先還是在外麵的山林裏,可是最近這幾年,連深山老林也不放過。
你看看,玉蛟傷的更重些”阿貝邊說邊把玉蛟抱到了手術台上,玉蛟緊緊的團成了一個球。
它渾身的鱗片發出瑩瑩白玉般的光芒,隻見有點點血絲從玉片上滲出來,阿貝歎口氣門說。
“玉蛟是最仁義的動物,它們不會主動攻擊人,隻會保護林子不受螞蟻的破壞,可是如今卻也難逃惡運。
說著他拿出一瓶藥麵,輕輕的在玉蛟身體灑開,又拿出一支香,點燃後一股悠香傳了出來,那香味清香,盤旋環繞在玉蛟身體上,不大一會,玉蛟球慢慢伸展開來,玉蛟睜開了眼睛,看到麵前是阿貝,它輕輕抬了抬嘴吧。
放心的閉上了眼睛,玉蛟的前肢上鮮血淋瀝,那些外壞人竟然生生的從它的腳爪上拔掉指甲,看上去真是矚目驚心。
阿貝一邊心痛的落淚,一邊給它包紮。
這是一隻五六十歲的玉蛟,阿貝給書包哥說:“叔叔說,玉蛟是一種特別長壽的動物,它們一般都能生長三百歲左右,象這樣的五六十年的,那是剛剛成年的玉蛟,可惜的是,象這樣的越來越少了。
以前他們隻捉二百年以上的,如今邊這種小的也捉,太可惱了。”
幫玉蛟包紮好,把它放在別另一處較為幹燥的草堆上,又在它身體上蓋好草。
阿貝這才和叔寶又一一給蓄欄裏的動物添了食。
看著一條可愛的山狸,它長著花白的條紋,兩個前爪不停的拍打著欄杆,阿貝走過去,對它說:“花花,你身體好了,過兩天就可以重新回到山上了,不要特別著急,如今外麵下著大雪,你出去也沒有食物,還不如呆在這裏好。”
山狸嘴裏發出叫聲,它的前爪還是不停的撓,阿貝有些摸不清他要幹什麽,苦笑著說:“唉,這要是能
聽懂它的話就好了,也不知道他這是啥意思。”
山狸不停的在籠子裏跳來竄去,爪子比比劃劃。
叔寶後腦一陣刺痛,好象山狸發出的嘈雜的聲音使他的頭有些痛。
突然書包哥腦也裏迸出一個念頭,他說:“阿貝,你在這裏,我感覺它是說外麵有很多受傷的動物,他在向咱們發出信號,要咱們去救它們。”
“是阿,叔寶哥,你咋知道呢。”
阿貝邊說,邊打開了籠子,山狸嗖的跳出,朝外麵就跑。
阿貝和叔寶出了門,將門關上,叔寶又把手指放在了門神的上,感受了一下,這下他更加清晰了,這裏的門神貼的是六蓄之王的馬王爺,馬王告訴書包哥,昨天林子裏發生了一場大戰。
是動物和人之間的獵殺互換的戰鬥,死傷都很慘重,不光有動物受傷,更有人受了致命傷,他們要盡管去營救。
如果不是風婆和雪姑娘及時阻止了這場戰鬥,隻怕這裏的一切都將化為無有。
昨天晚上林子裏發生了戰鬥,書包哥聽到這些一臉懵,這怎麽可能,昨天自己做了一夜的夢,聽叔叔和阿貝說是刮了一夜的風,咋也想不到會是一場戰鬥引起的。
山狸看他們站著不走,就著急的大叫,阿貝背上繩好,又把一個菁笆拿出來背在身體上。
等下如今遇見大型的動物,他們就可以用菁芭拉著它。
阿貝看到叔寶在沉思,就又把一個背簍遞過來,書包哥清醒達過來,他背上竹簍,跟著山狸朝著山裏走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鷹嘴岩的下麵,山狸跑到一大堆雪上,用前爪拚命扒著,還不停的發出哀嚎。
書包哥和阿貝跑過去,用力挖開雪堆,雪堆下是一堆碎石,石頭被融化的雪水凍在了一起,搬都搬不動。
阿貝拿出一瓶水,倒在了冰雪上,不一會,冰雪開始融化
。
書包哥問他:“阿貝,你這是倒的什麽東西。”
“這是化冰水,是用薑,和醋,專門化冰用的。”
邊說阿貝已經用手拿掉一個個的碎石,山狸更是不閑著,不大一會就扒開了一小片,一個人的腳露了出來,還真是有人哪。
書包哥爭忙加快了速度,很快清理了出來,一個人倦縮著身體,躲在一個不大的小洞裏,也許是洞太小,隻鑽進了上半身,而後半身和腳都露在外邊。
兩個大石剛好對他形成了半包圍,這才沒把他當場砸成肉餡。
阿貝和書包哥費盡力氣,這才把他扒了出來,渾身已成一一個冰坨,臉色更是難看。
看了一會,書包哥突然想起來,這個人咋看著正象劉韶爭,他不大聖京城,來這深山老林裏幹什麽。
山狸跑過去,親呢的舔著劉韶爭的臉。
書包哥也顧不得再想別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見死不救,他立刻上前查看,發現這人雖然四肢冰冷伈似乎凍僵了,其實他心口還有一絲熱氣,並沒有傷命。
當下脫下大衣給他蓋在身體,阿貝又把菁芭放在地上,二人把他抬上去,拉著他朝藥神穀裏而去。
一路上又找到了幾隻山雞,卻是已經死了,阿貝一邊說可惜,一邊撿起
來放在背簍裏。
再往前走,突然看到了那隻孤狼,它躺在地上,身下流了一大堆的血,仔細查看時,確實是已經死了,不由得歎息,離他不遠的地方,躺著兩個人,已然是被咬死了,看上去都是一口致命。
阿貝歎息了一會,和書包哥兩個將它們都拖進了一個陷井裏,搬些石頭掩蓋住了。
書包哥突然想起來,他說:“阿貝,我的手機昨天掉在什麽地方,這在這周圍嗎。”
阿貝歎口氣說:“叔寶哥,你沒看到這裏到處被炸得坑坑哇哇,那裏還尋得到手機,不知他們昨天經曆了多大的戰鬥。”
叔寶仔細看看,也不僅歎息,自己沒記錯的話,這裏昨天是個小樹林,而今卻是一片狼籍,不僅小樹被折斷了不知多少棵,就連大一些的樹也是被撞斷了不少。
歎息一會,他們把一些斷了的小樹堆在一起,便朝家裏去了,必竟這裏還有一個活著的人,啥也沒有救人要緊。
山狸一會往前跑著,一會又折轉過來,舔舔劉韶爭的手心,看上去他們很熟悉的樣子。
阿貝說:“山狸是很通靈性的小動物,它也是被人捉住又放回來的,也許這個人曾經救過它,所以它才記得他,帶我們來救他。”
他們很快回到小院裏,兩個人把劉韶爭抬到了小木樓上,秦守山一見也是大吃一驚。
他說:“你們這是去那了,從那裏救了一個人回來。”
“叔叔,鷹嘴岩塌了,整個把下麵的鬥穀給蓋住了,我們在它旁邊發現了這個人,他現在渾身凍僵,心口還有一絲熱氣。”
“那你們快點點著火塘,叔寶你去端回一盆雪來,阿貝,把治凍傷的藥膏拿來,給他脫去衣服,檢查下看受傷沒有。”
阿貝端來了一盆溫冰,放放化冰水,把毛巾浸入盆中,汲入水後,擰幹毛巾,慢慢的擦在劉韶爭的身體上,把他的衣服一件件除去。
屋裏的火塘裏的火苗著了起來,屋子裏立刻就溫暖起來,書包哥端來了一大盆雪,秦守山讓他把薑汁液滴入劉韶爭的牙關處,隨後又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小瓶,讓他放到劉韶爭鼻子下。
隨著叔貝一點點的搽試,劉韶爭身體上的衣服已經脫了下來。
阿貝不由得感歎,正是一件火鼠皮的背心護住了這人的心髒,才讓他不致於凍死。
阿貝給他做了檢查,好象除去擦破些皮,這人並沒有什麽事,隻是一身凍傷那是沒得跑了。
除去火鼠皮背心包裹的地方,其它都是淤青,顯然是血液循環不暢引起的。
阿貝用手把盆裏的雪捧過來,用手輕輕的搓揉著他的雙腿雙腳。
書包哥在劉韶爭的口中滴入薑汁後,不在一會,他的牙關似乎有些鬆動,秦守山讓他把剰下的薑汁加入紅糖,一點點灌進他的口中。
不大一會,書包哥覺得,劉韶爭的臂翼似乎動了一下。
“叔寶,你用這個細竹管把這瓶子裏的粉未來吹入他鼻腔裏。
隨著秦守山的話,書包哥把一點粉未吹進了他的鼻子裏。”
“這是什麽”叔寶吹後問叔叔。
“通竅粉,通七竅用的,等下他一打噴涕一放屁就算是有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