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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初吻(二更)

  雲七夜的身子一僵,卻也沒有回頭,只是加快了離去的腳步。可是內力如她,再輕的聲響也躲不開。


  身後,寧止的聲音繼續傳來,他問她,「不試著相信我一次么?也許,我的判決會很公正。」


  赫連雪皺眉,故意和寧止對著干,放大了聲音道,「雲七夜,過兩天咱們就去鳳天看煙花!看完再去大漠騎駱駝!啊呀,神清氣爽,空氣宜人啊!真好!爽!」


  雲七夜徑自朝前走,沒有回應,也沒有說話。


  很快,兩人暢通無阻地出了軍營。


  「走吧,馬在那裡!」赫連雪指了指掩在林間的馬,快步向那邊走去,卻等不來雲七夜的腳步。他轉頭,看著站在數米外出神的女子,忍不住喚了一聲,「雲七夜?」


  雲七夜怔怔地站在原地,不曾有寸步挪移。察覺到赫連雪的目光,她偏頭望向天際,就見夜幕黑沉,漫天星辰,望不見天的盡頭。


  一瞬,天地寂寥,腦海里那兩道聲音喧嘩碰撞,裂成了碎片。每一片上,都折射出那一身白衣的寧止,有些模糊,卻能清晰不過地聽見他的聲音——雲七夜,你會回來么?不試一次么?


  「赫連雪,你也聽見他最後的話了,是不是?」她問赫連雪,怕方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聽。


  赫連雪看著她,一剎只覺頹然,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又該說什麼,心下卻也知道,寧止是故意的,而雲七夜也動搖了。


  他心下疲倦,下意識地閉上了眼,「沒有,我什麼也沒有聽見。」


  「可是我有聽見。」


  她說有,既然她知道有,為何還要問他呢!


  赫連雪不由挖苦她,「雲七夜,你想要回去嗎?我記得你說過,一個人要是太死心眼的話,遲早會把自己逼死的。怎麼,你想把自己逼死嗎?你才出了寧止的火坑,又要跳回去,你傻啊!」


  雲七夜低頭,不語。誠然,她是死心眼,死心眼到自以為可以毫無挂念,毫不在乎。


  卻原來,還是不能。


  紅塵眷念,放不開的執念。


  往事隨形,丟不下的繾綣。


  她可以清醒地面對寧止,只除了一樣,信任。


  他說,雲七夜,不要怕,我會用雙臂保護你。


  他說,不試著相信我一次么?也許,我的判決會很公平。


  一瞬的氣悶,她望著蒼穹,只覺彷徨。


  「雲七夜,你想回去見他,只是因為你不死心。你不死心,你好奇,你想看他如何做出所謂的判決。但那判決,一定就是公正的嗎?」


  赫連雪步步緊逼,聲音嘲弄,「你居然會相信寧止的話,雲七夜,他那麼陰險,欺騙過你多少次?你莫要忘了,你爹在乾陽,不在軍營,你根本沒有再回去的必要。難道你想再被傷一次?呵,還是你覺得遍體鱗傷,才叫好看!」


  鳳起……


  是啊,她已經被重傷過一次,斷斷承受不住第二次了。


  雲七夜只覺胸口一痛,宛若針扎心臟,疼得她呼吸都滯停了。那一刻,她真希望腳下的大地能突然裂開,將她永遠,永遠地吞沒。


  「雲七夜,算了吧,跟我走吧。我們去哪裡都好,去鳳天看煙花,去慶曆騎駱駝,去哪裡都好,只有我和你,好不好?」


  赫連雪伸出手——


  雲七夜扭頭看他,眼神迷茫。


  「清醒一點吧,你向來精明,關鍵時候,反倒栽在寧止手上了。他說那些話,不過是想引誘你上鉤罷了。一旦你留下,他有的是法子折磨你。到時候,你想跑都跑不了了!雲七夜,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結局,又何苦作踐自己呢?走吧,別回頭,跟我走!」


  赫連雪說完,強勢地拉過雲七夜的手,大步朝馬的方向走去。


  雲七夜無意識地跟著赫連雪的步伐,她咬唇,那樣大的力度,漸進有血液從唇瓣溢出,嘴裡有血腥氣。腦海里,寧止的話如影隨形,將她緊緊糾纏——


  相信我一次,試一次,回來……


  寧止,她為何要相信他,為何要試一次?

  為何?!

  那一刻,她只覺心臟抽疼,簡直不能比這更疼了!


  她又問自己,為什麼會疼,她心下,再清楚不過那答案。


  ——因為她也不甘心!


  不甘心世人像看怪物一樣看她!不甘心滄瀾千花的絕情!不甘心鳳起的背叛!不甘心寧止的謊言!不甘心姚都尉的疏遠!……


  她不甘心,不甘心!


  不甘心這樣的結局!


  不甘心他們這樣對她!


  「因為我不甘心!」


  胸口的鬱氣衝破,她終是大喊出聲,停下了腳步,連帶著赫連雪的身子一頓,扭頭複雜地看著她,「雲七夜,你?」


  「我要回去。」


  話音尚未落去,赫連雪只覺手上一空,雲七夜已然掙脫他的手,徑自轉身離去。


  「雲七夜!」


  「雲七夜,你回來!」


  他站在原地,大聲地喊著她的名字,然,她大步朝前,終是沒有回頭。夜幕下,光影很快隔斷了他的目光所及。


  一瞬,天地間安靜的叫人害怕,他幾乎體會到了方才寧止的心情,孤寂蕭索。


  呵,是啊,小童說得沒錯,陰險如他,對於雲七夜,自是有陰謀。


  一個難以啟齒的,陰謀。


  那年春日,武林大會,他初遇花間少年,驚其天人之姿,燁燁風華,人道是流凰公子。


  那一戰,她力挫群雄,百招之內勝了慧能,一舉奪得盟主寶座。


  誠然,他嫉妒她,也艷羨她。可是,這種情感,不過是武學上的攀比作祟罷了。


  而後,他在寧止別院里,遇到了雲七夜,那個精明狡詐的女人,她替他指路,將帶他出了險境。那一日,她還收了他的玉佩,給他留了一個假名字。


  再然後,一切都說不清,道不明了。


  所有的情緒,在她墜崖的那日,全然爆發。卻原來,流凰是雲七夜,雲七夜是流凰。


  那一刻,他的心情,不言而喻。


  驕傲如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妻子可以和自己一般的優秀,那些鶯鶯燕燕他看不上,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那一日,他何其歡喜,直直笑出了淚花,也好,既然寧止不要她了,那他要!就算她的名聲不潔,他也無所謂了,經商習武,她哪一點都有資格和他平起平坐!

  於是,心下的陰謀從那一刻醞釀而出,越來越大,越來越渴望——雲七夜,嫁給我吧!

  可是,這個陰謀還沒有得逞,她就要離開他,就要回去找寧止了!

  他怔愣地站在原地,閉眼,只覺那抹紅衣,像是一朵抓不住的雲,縹緲而虛無。他清楚地看到那抹雲在眼前消散,然後又看到自己的無力,這雙手太弱了,什麼也抓不住。


  到底,他哪裡不如寧止?


  雲七夜,寧止根本不喜歡你!而我,我才是喜歡你的人啊!


  長時間的挫敗,折磨得他喘不過氣來。


  「雲七夜……」許久,他低頭,輕聲喃喃,「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要殺你,我也不會離開你,可是你……選了他……」


  終於,她選擇了他。


  一塵不染的白袍斗篷,寧止仍站在原地,不曾離去半步。月光照在他俊削的面上,誘人犯罪的笑靨在月下綻放。


  這場賭局,他贏了。


  一步一步,那人終是回來。


  不遠處,篝火跳躍,那抹嬌俏的身影慢慢向他走來,閃亮了他的眸。她說,「我回來了。」


  一瞬,心底的壓抑,惶恐,焦躁……煙消雲散。


  他只覺心口,好似被一股暖流填滿,宛若重生。


  他伸手觸向走到身前的女子,利落卻不失溫柔地將她臉上的假面揭去,面具下,那張臉,完美得像一個夢。一個稍重的風,便會吹散的夢。


  「雲七夜。」


  晚風中,他和她靜默地對視,驀地,他笑出了聲,孩子般單純。在億萬人之中,他只會對她一個人這樣笑了,再也不許她離開他了。


  那一晚,沒有人知道,固執的他是怎樣攀上那滿地荊棘亂石的後山。沒有丟過東西的人,永遠不會了解失去的感覺。


  錐心飲恨,悔不當初!

  他尋了她好久,久到不知道自己跌摔過多少次,他在風中歇斯底里地喊著她的名字,卻不聞任何回應,只有呼嘯的冷風,像是嘲笑他那日對她的拋棄和絕情。


  如她一樣,全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感覺,那一瞬,終於體會。


  他霍然佇立在風中,卻原來,心底最隱蔽的地方,藏著一個人。


  卻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種感覺,要為她生,要為她死,要為她牽腸掛肚一輩子。


  「雲七夜,往後,再一起散步吧。」


  雲七夜不明所以,她提防地看著寧止,半晌說不出話來。只覺得有些詭異,寧止的神情漸進不對,他看她的目光越來越詭異。


  「其實,除了散步,還可以做點別的。」


  寧止笑著說著,更加靠近雲七夜,細細地看著她的臉。


  ——「母妃,花兒又落了。以後我不想種花了,落了,我會很傷心。」年幼的孩子蹲在花圃跟前,淚眼模糊地看著傾城的女人,臉上是難過的沮喪。


  女人笑了笑,拉起孩子的手,漫步走到花間,「阿止,花開花落,自然之本。但花開,卻不是為了花落啊。」


  孩子疑惑,忍不住問道,「那是為什麼?」


  女人伸手點了點孩子的頭,笑,「當然是為了那開了一季的燦爛。阿止,花開的時候,你也曾開心過,不是嗎?若一味的悲傷擔憂花落,你會錯過很多的東西,倒不如去自在地享受花開時候的燦爛。」


  是啊,母妃說的沒錯,活在當下,珍惜眼前。


  若是擔心自己會死去,而不去動情,呵,要錯過多少?秦宜已經打聽清楚了,滄瀾尊主,名喚——滄瀾夜。


  果然,出雲那和尚說有沒錯,他命定的人不姓雲,卻原來,她姓滄瀾。


  寧止,愛吧,不管活不活的過冬日,愛吧。


  誠然,這世間萬般悲苦,莫過生離和死別。有些事,不要等到無可挽回了,才後悔。趁著他可以,他能,他應該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而這世間,最想要的,除了你,再也沒有其他。


  雲七夜眯眼看著太過靠近的寧止,不由生出一股焦躁,「說吧,殿下要怎樣個判決?我也好聽聽怎樣個公正。」


  寧止笑,「判決么?……」他伸手,驀地將雲七夜抱到了懷裡,任由兩人的身軀貼合,緊密無間。


  「七夜,抱。」


  他想要幹什麼?!雲七夜驚愣地瞪大了眼,一剎心跳加快,只覺得胸口湧上一股異樣,身子不由一顫,想要推開寧止,卻被他死死地錮在了懷裡,她又羞又惱,「寧止,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我抱到你了,七夜……」


  那晚在後山,他對自己說,若是見到她,他一定會抱住她,再也不放手。他將頭低埋在雲七夜的脖頸間,閉眼感知著她心臟的跳動,連著心脈,跳的好快。


  「雲七夜,謝謝你相信我。作為回報,我也相信你,我相信姚都尉不是你殺的。」


  雲七夜微微一愣,賭氣道,「證據確鑿,殿下憑什麼相信不是我乾的?」


  知道她氣他,他笑,在她耳邊低沉道:「若我不相信你,還有什麼資格愛你?」


  愛?

  心臟驀地一陣揪扯,雲七夜有些害怕,寧止又想算計什麼?下一瞬,她只覺他的雙臂一緊,將她抱得更緊,整個人放肆地貼近她。


  這男人,簡直得寸進尺!


  她抬頭,怒眼瞪著寧止,「寧止,你不要太過分……唔!」


  不要吵我,不要埋怨我,只問此時此刻。


  寧止俯身,溫潤的唇瓣觸上了雲七夜的唇,微微貼合。


  他未曾碰觸過女子,更不知如何接吻,只是傻傻地貼上了雲七夜的唇瓣。一瞬,兩個人竟然都是渾身一震,雲七夜傻眼了。


  寧止緊緊地抱著她,兩人大眼瞪小眼,唇瓣緊緊貼合,帶著淡淡的蘭花香氣,直直湧進彼此的口鼻,宣告著原本就該屬於寧止的甜蜜。


  這世上,不是只有心跳的感覺才是愛,有一種愛是很平靜,很不易察覺,卻很溫暖,就像所有的春天,都在那一瞬間綻放。


  「唔!」


  回過神來,雲七夜氣得滿臉通紅,明明寧止病弱,卻有那樣的力量,眼看自己的唇被他貼著,她氣急,想要推開他,可是寧止抱得越發緊了。他的氣息和吻,像是一種枷鎖,將她牢牢扣在了他的生命里,逼得她喘不過氣來。


  終於,寧止也喘不過氣,驀地鬆開了雲七夜的唇,想來多練習幾次,會好很多。


  「寧止!」雲七夜氣急,直呼他名諱。


  「哈!」他看著雲七夜,倏地大聲笑了起來,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簡直欠揍!

  雲七夜恨恨地擦著嘴唇,不停地呸呸呸,雖然他只是貼了貼她的唇瓣,沒有進一步親密,但是這一貼,簡直成了她此生最大的噩夢!


  「寧止,你魔怔了?!」


  寧止緩了緩氣息,開始無賴,「我都說我相信你了,你好歹也該給我一點回報吧。」


  雲七夜惱了,「那又如何,我也相信你了!」


  寧止喘夠了,他笑的無賴,一張唇猛的又欺了過來——


  原來,愛這種東西,會讓人上癮,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此生再也不分離。


  「嗷!」


  居然還敢?


  雲七夜有了提防,一拳揮出,正中寧止的臉,「流氓!」


  還不夠,她氣急,一腳又踹向寧止的兩腿間,嚇得寧止慌得側身避開,扭頭欲脫身。


  見狀,雲七夜又飛起一腳,踹到寧止的屁股上,力道之大,咚的一聲,就將他踹在了一旁的草地里!

  恰逢此時,一隊巡邏的士兵路過,看了看突然出現的小雲,太好了,小雲沒死啊!

  只是不知為何,她發狠,一腳將可憐的殿下踹在了草地上。


  立時,大家傻眼了。「殿……殿下?」


  寧止扭頭瞪他們,冷冷道,「退下。」


  「是!」那陰冷的眼神,立時,一個個慌得跑路,連頭也不敢回。


  眼見眾人走遠了,雲七夜活動著手腕腳踝,嘎啦嘎啦作響,決定要把寧止打得呱呱叫!

  寧止趴在地上,偷香竊玉,他覺得自己佔了大便宜,連忙抬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雲七夜,賤賤地討好,「雲七夜,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你別打了吧?」


  雲七夜嘴角一抽,神色異樣地看著寧止,這男人,今晚太反常了,居然還敢親她。他是被鬼俯身了,還是被人易容了?他平日里的高冷矜貴呢?不過一個月沒見,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

  思及此,她蹲下身去,狠狠地拽寧止的臉皮,疼得寧止嗷嗷叫,這臉是真的,沒問題!

  那就更可恨,更不可原諒了!


  雲七夜噌的站起神來,又恨恨地踩了一腳寧止的屁股,只覺得把他千刀萬剮,都不解氣!

  寧止只覺得屁股好疼,咚的一聲,一張俊臉趴在草地里,一動也不動了。


  雲七夜皺眉,踹了踹他,「寧止,別裝死,起來!」


  然,寧止仍是一動也不動。


  雲七夜這才想起寧止久病之軀,而她又身懷武功,她慌神了,忙不迭蹲下身,將寧止扳過身來,就見寧止倏地睜眼,嘴一咧,沖著她孩子氣的笑,別提多得意了。


  這樣子,真是又賤又欠,讓她恍惚間覺得自己看見了赫連雪!


  瞬間,讓人忍不住想招呼寧止的臉!

  她拳頭嘎啦作響,揮手欲打!


  寧止驀地伸手,扣住雲七夜的手腕,而後一個翻身,將雲七夜推倒在了身後的草地上,旋即覆了上來,將她壓在了身下,連連唏噓。


  「雲七夜,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嘖嘖嘖,還真是兇悍。我聽說你五姐就很兇悍,天天追殺夫君,滿乾陽都能聽見你姐夫的慘叫。你和你五姐,不愧是親姐妹啊。」


  雲七夜嗤笑,「彼此彼此,殿下不也是表裡不一嗎?你的真面目……呵呵,不,殿下你沒有真面目。」


  因為他不要臉!


  「好了,不逗你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言歸正傳。」寧止看著她,正了正面色,認真道,「雲七夜,我的相信,可很珍貴呢。我相信姚都尉不是你殺的,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並不是敷衍。」


  看著他,雲七夜的身子不由一緊,寧止說,他相信姚都尉不是她殺的。那樣明顯的證據,他也不信。


  可,為何?


  一瞬,她怔怔,不知道要說什麼。


  寧止翻身躺在了一邊,笑了,雲七夜看不見他臉上的算計。


  他,應該是個狠毒的男人,既狠又毒,從不容任何人窺伺他的東西,包括他的人。步步為營,招招算計。


  所以,沒理由他愛上雲七夜,卻又得不到她的回應。他算計,謀划,想要一步一步將她吞吃入腹。


  就算是騙,他也要把她騙到手,他為她咳過血,受過傷,傷過心……記仇如他,沒理由不要回報。


  這種愛,也許霸道,也許自私。可是何種的愛,不是如此?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動!無論是生是死,都輪不到別人插手,尤其是他赫連雪!


  那晚在黑店,他隱約已經猜到了那兩個瘋子是滄瀾教的人,既是如此,雲七夜的仇家便是滄瀾教。


  而後,她的身份暴露。


  那麼明顯的證據,明顯到太過刻意,巫蠱,銀線,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雲七夜。


  陰險如他,偏偏是不信的。


  那些巫蠱,那兩個瘋子也可以放。至於銀線,鬼知道那些人從哪裡偷來的。


  最重要的是,姚都尉……他壓根不認識字,還談何寫「雲」字?


  「雲七夜,你逃不掉了,給我生個孩子吧。」


  聞言,雲七夜的眼皮直突突,寧止不過是貼了一下她的嘴唇,思緒就飄得這麼快了,都想到生孩子這一步了!


  簡直……不要臉。


  ------題外話------


  謝謝大家的訂閱和就要,謝謝yy燕子、槑呆a,兩位親娃的投票!


  另外啊,我終於變成親媽了,撒糖啦!


  純情的倆娃兒,獻出了初吻!

  哈哈哈,來,評論區里互動呀,好多親娃一直默默看文不說話,出來呀,一起嗨皮呀!


  要不然我就投毒,打你們的寧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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