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王儲暗衛
“我剛剛看到了什麽?”淳於燕瓊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那個說著自己沒事,然後又特別失落地離開的人,是她表哥?
容青沉吟道:“他最近是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越來越會說情話,也會吃味,有時候甚至有些孩子氣。
“我發覺愛情可能不僅使人盲目,還會讓人完全變個樣兒,太可怕了。看我表哥這個前車之鑒,我覺得自己不急,還能多單身一會兒,真的不急。”就那個什麽,就算父親同意,自己跟舒彥在一起,然後舒彥變得扭扭捏捏,懂不懂哭得梨花帶雨,她也就吃不消了。
陷入愛情的男子,都會變成這個樣子嗎,真是晴天霹靂一樣的噩耗。“算了,不管他,反正表哥走都走了。”淳於燕瓊拉著容青,繼續講她遇見的開心事。一直到好幾個時辰後,才依依不舍得離開。
等回了將軍府,淳於將軍早就在正堂繃著臉等著了。
“你還記得回來?”老父親一副自己女兒在外麵玩高興了,連家都記得的氣憤樣子。
她踏進門檻的腳一下子縮了回來,慢慢向後挪動,“怎麽了嗎?我去探青青的病去,跟娘報備過。”
“我看你就是借著探病的名頭,進去惹事去了。本來以為你領了軍職,總算是懂事長大了,要不是尊上跟我說,我還不知道你給我整陽奉陰違這套。”
“我沒有,表哥說我什麽壞話了,他拿出證據來啊,空口白話就想冤枉我,誰不會啊?”不就是把他擠走了,至於這麽記仇嗎?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你表哥對你多好?以前你經常跑到他宮裏胡鬧,他哪次跟你計較了?”淳於夫人本來還勸著,這下也不繼續了,反過來說淳於燕瓊。
“那,那都是舊賬了啊,再說了,他要是不計較,這次告什麽狀?”裝什麽小白蓮啊,還跟自己表妹計較。她一定要告訴青青,再幽州多住些時日,最好住個一年半載的,叫他好等著吧。
“你現在怎麽說,也是個將軍,再言行無狀,怎麽在外麵立威?”淳於將軍最是聽不得這種話的,說著就叫那鞭子來,準備抽一頓,讓她長長記性。
淳於燕瓊簡直驚呆了好嗎,一溜煙跑沒影兒了。她內心反問自己,她究竟是不是她爹娘親生的,怎麽瞧著表哥才是,難不成這裏麵有什麽驚天秘聞?比如說為了魔尊之位,她和表哥其實從小時候就互換了身份之類的?本來之前挨的一頓罰就夠疼的了,這才好了多久啊,就又要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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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舒彥的天賦著實驚人,曲子看過兩三遍,基本上就記得七七八八。上手過個幾回,不僅熟練了,還有了自己的一些理解,彈得更加感情悠遠。
“聽完你的曲子,我的心境的確舒緩不少,真可以撐得上是餘音繞梁,不絕於耳。”容珍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欽佩之意溢於言表。
“天賦再好,也沒多大的用處。”容珍這才想到,舒彥之前告訴過自己,他的母親對他十分冷淡。哪怕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的母親也不屑一顧。
“有用處啊,我就十分喜歡聽,要不是身份有別。我倒真想請你作我的琴師,日日撫琴給我聽。”
“這樣也沒什麽不妥的,你想聽,我過來給你彈就是。”聽到容珍這番話,他的眼睛裏氤氳出脈脈溫情,極是動人。“對了,我有禮物想要贈予你。”舒彥在桌上放下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推到容珍身前。“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容珍打開盒蓋,是一幅畫。她展開來,畫上的正式慶典上她跳舞的模樣。水袖搖擺,翩若驚鴻。“從我那個角度,也是能夠看到你的舞姿,就畫下了這幅畫。希望你不會覺得我過於班門弄斧,作為禮物而言一點心意也沒有。
“怎麽會?”容珍有幾分感動,撫摸著畫卷越來越愛不釋手。“你實在對我太過好了。”好到讓自己不知道究竟,該怎麽回報才是。
“你自己也說過,我們是朋友。友人之間,就不用計較這些。付出的多與少沒什麽可細究的,總歸都是一番心意。我想這麽做,就這麽做。這僅僅是我的一片心意而已。”最後一句明顯有幾分曖昧,像是一種試探。
容珍有些無措,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這個時候,此情此景,好像說什麽都是錯的。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剛好三聲,連中間空著的間隔都是一樣的長短。“我還有些事,改日我們再一起敘話。”容珍把舒彥送到門口,才回去繼續端詳起那幅畫,總覺得手心滾燙,想是捧著一顆火熱的真心。真燙著自己,也不舍得摔了它。
敲門的是個白衣侍衛,帶著半邊麵具。他默默地跟在舒彥的身後,直到回府。
“找到了?”舒彥神色淡淡,這個消息他已經查了許久,終於得到,心情也沒有那麽急切。
“在玄鶩族。”白衣男子道。
舒彥扯出一絲笑,好奇道:“真聚到一起去了,倒是有意思。”
“需要屬下即刻前往嗎?”這個消息,主子追查已久,卻沒有立即做出下一步的指使。
“不急,玄鶩族馬上就要熱鬧起來,到時候亂起來再去,才不引人注目。讓她回來吧,畢竟是我母族的遺孤,總要放到身邊才穩妥。”總算有些步入正軌了,他少見地有了幾分放鬆。
“是。”跟在身後的麵具男子顯然很是沉默,從不主動說些什麽
“你說,你和風苡比起來,有幾分勝算?”同是配給王儲的暗衛,究竟誰會更勝一籌呢?
“屬下不知,但玉石俱焚,有八成把握。”由於沒有交過手,他也不好斷言。不過他們接受的是一樣的教育,學的第一件事就是效忠,第二件事就是拚盡全力,護佑自己的主上,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我也隻是好奇,順便問一句而已。從這點上看,父親對我們兄弟二人,還是挺一視同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