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滅族之仇
景緒直接被氣笑了,嘴裏低低罵了句髒話。“你去告訴他們,要開戰,我天界奉陪便是!能打退他們第一次,就是打退他們第二次。還有,天界沒有容青,隻找回了天界失蹤的帝姬。”
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他的妹妹在幽州過得是什麽日子,竟然被逼到走火入魔的地步。還有魔界,狼子野心,還怕他不成?說完,景緒再不停留,跟著天帝的腳步,進了寢宮。
“如何?”容珍她們等了快半個時辰,才等來了去稟報的將領。
“太子殿下說了,要開戰,我們天界奉陪。能打退你們第一次,就能打退你們第二次,不必再拿這些威脅。還有,天界沒有一個叫容青的姑娘,隻有尋回的天界帝姬。”將領說完,就堵到容珍麵前,士兵們也舉起寶劍,以防她們硬闖。
“什麽帝姬?”淳於燕瓊露出幾分驚訝,那個將領的意思是青青的生父,是天帝。
在知道這一消息後,容珍反而不急了。她求那位將領再次通稟,隻想見容青一麵。
“兩位還是早些回去吧,若再糾纏,休怪我等不客氣。”將領知道詳細情形,如何肯再進去通稟,隻一味趕她們離開。
“我們先回去。”容珍把淳於燕瓊拉遠一些,小聲道。
“可是。。。”連看都沒看上一眼,怎麽能夠放心。看著嚴陣以待的天族將士,還有執意離開的容珍,終於拗不過她,往魔界飛去。
到了禺疆宮,她把容珍交給兩個婢女,就坐在前殿發起呆來。
“回來了,情況如何?”宋君林剛剛審完可疑之人,對於二長老橫死已然有了頭緒。
“去了天界,但是沒看見青青,天界的將領說她是帝姬。”如果容青真的是天帝的女兒,那麽自己也沒有勇氣再去見她。魔界主動攻打天界,青青的母親也是死在這場戰爭中,成為了犧牲品。容珍什麽都跟她說了,淳於燕瓊捂住臉,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麵目去見容青。
“隻要青青沒有不承認你這個姐妹,你管天界的其他人如何評判。既然她依然安全,那麽我們現在最要做的,就是穩住魔界,等魔尊從玄鶩族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見容青?”宋君林拍拍她的肩,示意她眼下這個情況可不能掉眼淚。
淳於燕瓊自然清楚厲害,她站了起來,問道:“有什麽我能做的嗎?”
“是有一件事,正愁騰不出人手。”效忠夜蘅的大臣和將領不在少數,他們自發請命接過鬧事的大臣手中的事務,在魔界領域裏麵巡視,讓外麵蠢蠢欲動的小部族們不敢再生異心。也警告這魔界裏邊,不要有渾水摸魚的人,著實讓宋君林輕鬆了不少。
“舒彥的住處,你去看一看。”淳於燕瓊望了宋君林一眼,滿眼都是不可置信和悲傷。“隻是讓找找,如果沒有,就證明是我多心。”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去,隻道:“好,我領一隊人,去看看。”
吩咐士兵仔細翻找,她走進了內室,看到正對床榻的方向,掛著一幅畫。畫中的女子以背相對,不過一身紅衣,坐在風景秀美、四季如春的地方,很是賞心悅目。
“稟將軍,沒有什麽異常。”
淳於燕瓊盯著這幅畫,忽然鬼使神差道:“容珍的住處你知道在哪裏嗎?”
“容大人,知道。朝中各位大人的住址,都有記錄。”
“帶著人,我們去那裏再找一找。”士兵有幾分驚詫,不過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麽。
在容珍的住處,士兵剛開始搜查,就聽見床下有什麽東西在撞擊。淳於燕瓊一腳踢開床榻,用手中的劍打開床板。不知何時,床板底下被挖空了一塊地方。剛好容納進一個人,坐在那裏。
白珠珠手腳都被綁住,額頭是撞擊後流出的血。她一刻不停地用頭撞擊地板,希望有人能聽到響動,救她出來。
“郡主,二殿下走了沒有,你快找人攔住他,他瘋了。”淳於燕瓊跪坐在地板上,幫她解開手上的繩索,並不回答她的問題。“你怎麽在這裏?”
“是表哥把我綁起來的,前些時候他說要去一趟幽州,可能好長一段時間回不來。就把我從原先關著的地方,又轉移到了這裏。他說他一定要報滅族之仇。”
“滅族,他的母族不是被其他小部族吞並,魔界也滅了那裏了啊。”她不可置信道,這件事自己記得尤為清楚。分明是上任魔尊親自出兵的啊。
白珠珠搖頭,尖利的聲音穿刺過耳膜。“他告訴我,是魔界,魔界滅了我們的家族。”
淳於燕瓊抓住她的胳膊,不住的搖晃。“你想清楚,再說一遍,他說是魔界滅了他的母族?”
再接收到肯定的答複,她像是還不過來神。“你還聽到了什麽?”
“我聽見他跟幾個人再說話,告訴他們要擾亂局勢,如果被關在牢裏,就用什麽東西就可以逃出來。”
淳於燕瓊突然起身,往外麵衝去。
“將軍?”
“留一個人帶她去見宋君林,剩下的跟我走。”看守帶頭鬧事的幾個大臣的,正式自己的父親。不要有事,千萬不要出事。
等她趕到的時候,淳於將軍已經受了傷,閉著眼睛,情況很是糟糕。
“父親,父親你別嚇女兒,好不好?”她抖著唇,伸手去碰淳於將軍。“還愣著幹什麽,送進宮,快啊!”
醫者領著藥箱急匆匆地跑進去,侍女送進去的熱水,出來卻變成了濃稠的血水。
“那幾個大臣忽然說是受人指使,將軍便吩咐我們把人提出來。然後他們吞下了什麽東西,劃開血管,力量暴漲,口中還喊著什麽再待在這裏隻能等死。混亂中,將軍就。。。”
宋君林繼續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們去收斂大臣的屍身的時候,有一個還沒死透,嘴裏說著什麽,二殿下為什麽要騙他們?”為什麽告訴他們能活,卻逼著他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