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金蝶
夜蘅鎮壓了玄鶩族的叛亂,生擒了鴆微,總算是把玄鶩族控製住。剛離開,就碰見了淳於將軍派來駐守的部隊。知道魔界出了事,立刻帶著軍隊開拔。
他回到禺疆宮的時候,宋君林正在喝酒,腳邊已經倒了兩個酒瓶。夜蘅看到他的樣子,心裏做好迎接最壞準備的打算。
宋君林從來不在正事上喝酒,但如果真到了覺得自己無法解決的地步,才會喝酒。他也隻見過一次而已。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真的撐不住了。”宋君林放下酒瓶,從他離開之後的是,一件件按照發生的順序講起。
幽州生變,容青被天界帶走,如今已是九重天的帝姬。淳於將軍至今昏迷不醒,被舒彥傷害的兩個女人,一個離開魔界,下落不明。另一個守著驚懼的母親和昏迷的母親,像一具傀儡,不悲不喜。
“剩下的交給我。”夜蘅讓宋君林直接在側殿留宿,好好歇一歇。
把所有的事情開始收尾,帶頭作亂的已經全部毒發身亡,剩下的大臣,全部趕往北地服役,無詔不得離開。
二長老的死,已經被證實是謀殺。而殺害他的凶手也被找出來,是舒彥手底下的勢力。
玄鶩族被梓文接手,在第一時間送來結盟文書,以示兩方萬世和睦。
夜蘅帶回來的鴆微也被找出證據,他一直跟二殿下合作。大長老兒子的毒就是出自他手,之後他前往北地,借雪影狼族對付北地駐軍,企圖打開魔界的防守。
最後到了玄鶩族,借毒藥控製玄鶩族族長,對魔界暗懷不軌。而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舒彥指使的,作為報答,舒彥給他提供可實驗的小妖,以及取之不盡的藥材。
魔界嘩然,紛紛上書請求夜蘅將舒彥從王室除名,緝捕歸案,處以極刑。
“你還是沒有把全部的事實說出來,是嗎?”夜蘅還對舒彥保留著兄弟之情,不然,為何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夜蘅十指交纏,抵在下顎處,十分冷靜。“我隻是在等,舒彥比我要急。”在找到父王的暗衛之後,他終於得知所有的真相。
母親身邊有運兵如神的舅舅,這才是一開始父王情有獨鍾的原因。淳於家隻剩下他們兄妹自然是十分好掌控的。而萬年櫻,從來沒有開過花,隻不過是他給母親造的一場夢。
而舒彥的母妃,一開始就是拿族中珍寶與他的父王做交易。一切不過是場交易,她自然也不會對沒有感情的孩子有什麽母愛。在舒彥母族被滅族後,她也走了,對生下來的孩子沒有一點點留戀和不舍。
對於舒彥而言,他最在意的事毀了魔界,在最後把所有的事情都揭露出來。第一件既然已經沒有希望,那麽第二件哪怕付出生命也要達成
“天界那邊如今戒嚴,我派出去的人手,全部都留在了那裏。你,是怎麽想的?”夜蘅回來之後,一個字也沒有提到容青。但他的心裏,卻比誰都要焦急,恨不得直接插上翅膀打上九重天。
“啟稟魔尊,容族長來了。”
“他居然還親自過來,魔界可真是蓬蓽生輝。”宋君林冷笑道,他們做錯了事,就大大方方地承認。容族長倒好,把自己完完全全洗白成受害的一方。
夜蘅抬手,示意放容垣進來。
“魔尊,我的女兒在哪裏?”容垣一開口就極是不客氣,宋君林可不慣他的毛病。
“容族長,你自己的女兒自己不看好,管我們伸手討要?病還沒好,就回去修養吧。”
“宋大人,我是在問魔尊,並不是問你。我剛剛才去過天界,知道了青青的事,我這頭接了珍兒,等青青好轉,願意見我們,自然一家團聚。”宋君林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不禁笑出了聲。
“她不在。”
“那她到底去哪了?”一眨眼的功夫,就留下他一個。無論容珍還是容青,都不肯認他。
“難道,剛剛君林說的,容族長沒聽明白,那本尊再說清楚一些。容青被天界帶走多久了,你現在才來問?容珍去了天界又在魔界停留了不短的時間,你也是現在才來找?你自己親族,自己不上心,難道還指望本尊替你上心不成?”
“魔尊這麽說就偏頗了,珍兒和青青被你們兄弟迷惑,一心留在魔界,難道還是我蠱惑的?”
“那我請問容族長,你有沒有問過容珍,她為什麽會喜歡舒彥?青青為什麽願意留在我的身邊,你一句話都不聽她解釋,把她逼著離開自己的家,你就真覺得自己一點錯處也沒有?等見到她,我的錯我會承認、解釋,獲得她的諒解。如果容族長,還是想著不分青紅皂白就強行帶走她們,請立刻離開。道不同,不相為謀。來人,送客!”
這應該是是第一次夜蘅半分麵子都不留,以往是看在魔界的確有愧於幽州的份上,現在他已經不想再忍了。
容垣一言不發,甩袖走人。
“去玄鶩族看看。”
“是。”
宋君林把夜蘅一直縮在寬袖裏的左手拽了出來,手上果然是韶華金蝶。
“你是不是,從知道青青的事,就一直這樣子?”
夜蘅抽回手,繼續召喚金蝶。“不這樣做,我心裏不安生。”他一直在想,容青傷得那麽重,天界真得把她治好了嗎。她有沒有醒過來,如果她還睡著,他這麽等著。容青醒來,就能知道她的消息了。
在幽州,銀鐲被容垣捏碎。但金蝶,容青還是及時地收了起來。
韶華就在景緒的手裏,不斷的振翅欲飛,從來沒有停下。仙娥整理好容青的東西,原先一直以為金蝶是個活物,把韶華和重幽都交給了景緒。
他站在白玉砌成的台階上,凝視手裏的金蝶,然後催動法力,接通了傳音。
傳音靈器,究竟是誰想要聯係青青呢?
宋君林指了指金蝶,傳音已經被接通,看著夜蘅仿佛變成了一具雕塑,趕忙用手肘捅了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