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交給陌王

  佛骨舍利,天下十大至寶,排行第五的寶貝!

  這東西雖然不是排行第一的寶貝,卻是天下諸國國君競相尋找的東西,是諸國帝王心中獨一無二的至寶呀。


  得佛骨舍利者得天下人心,得佛骨舍利著得天下!


  雖然早有傳言,但是沒有見到真實的東西,誰都不敢篤定北闕會送出這東西來。


  而如今,寶貝就在眼前,如此真實。


  傳說保安鏢局靜夫人保了這賀禮,沒想到靜夫人沒來,這東西居然還能完好無缺地送到?


  東靖皇帝萬分激動,緩過神來,竟當著眾人的麵,對北宮冥手上的佛骨舍利,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


  見狀,在場所有東靖國人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文武大臣,全都起身,同東靖皇帝一樣,恭敬敬拜。


  北宮冥並不意外,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佛骨舍利的尊貴。


  東靖皇帝平身,依舊滿腔激動,“北闕如此大禮,我東靖愧不敢受呀!”


  “東靖皇帝過謙了,東靖國富饒,安定,人人禮佛敬佛,為龍空第一佛國,佛骨舍利早就應送來,小侄來遲了,還請東靖皇帝莫怪,笑納。”北宮冥也很謙虛。


  東靖皇帝心裏惦記著這東西可不是一年兩年,一聽這話,也不再推辭,點了點頭,“這東西理應是天下人,東靖暫代天下人保管吧。”


  他說著連忙親自雙手捧起佛骨舍利,虔誠恭敬地收入寶函之中,令人收下。


  東靖皇帝回到座位上,依舊麵帶笑容,很明顯,他對北闕太子的滿意度遠遠超過對秦川。


  再加上如此厚重的大禮,北宮冥接下來在他麵前會很好說話的。


  “冥太子,坐吧。”


  隻是,北宮冥卻還是不坐,再次拱手作揖,“東靖皇帝,小侄遇險,佛骨舍利險些遭搶,全都依仗保安鏢局靜夫人,沒有靜夫人,佛骨舍利早已落入歹人之手。”


  東靖皇帝認真地點了點頭,“靜夫人,護寶有功,朕必要重傷!”


  “東靖皇帝,靜夫人不求賞,隻求保命,靜夫人還在同刺客搏鬥,禁衛軍去了那麽久,至今杳無音信,小侄擔憂,惶恐,不敢坐!”


  北宮冥非常較真,他豁出去了。


  靜夫人是他的恩人,也是北闕的恩人,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唯有在這朝堂之上,將事情說出來。


  其實這件事,刺客到底是哪方人,在場的人心中都有數。


  既然賀禮都安全送到了,北宮冥也安全無恙,死一個鏢頭算什麽?

  再去認真追究,豈不傷了和氣,丟東靖皇帝的臉,而且,這個場合還是賀壽的場合呢。


  眾人都很意外,北宮冥這小子剛剛還那麽客氣有禮,現在居然為會一個鏢局鏢頭當場要揭東靖國的短。


  東靖皇帝沒說話,一時間,全場更安靜了。


  誰知,北宮冥忽略掉了這一切,繼續道,“東靖皇帝,我同靜夫人坐的是皇家的車,那馬車有陷阱,將我倆困住,帶往荒郊。而行刺之人,是一個白發老者,滿口鴨嗓音,分明是宮中的太監。小侄一路回來,隻說重要的東西丟了,禁衛軍便能一口咬定我丟的賀禮。種種蹊蹺,還望皇帝明察!”


  突然,太子孤嘯然站了起來,“北宮冥,你的意思是,刺客是我們東靖宮裏的人?”


  “我不清楚,隻是種種蹊蹺,望東靖皇帝明察,也求東靖皇帝趕緊加派人手營救靜夫人。”北宮冥認真道。


  這時候,兵部尚書也站了出來,“皇上,此事事關我東靖顏麵,也事關佛骨舍利安危,依下官看,此事必要嚴查,為今之計,便是速速派人營救靜夫人。”


  話音一落,禮部尚書也開了口,“諸位,此事自是要嚴查,隻是,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諸位如此追究,乃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東靖皇帝沒說話的,兩派人馬倒是爭了起來,東靖皇帝喜歡熱鬧,卻不是這種熱鬧,冷不丁“啪”一聲,重重拍案,一時間,全場寂靜,所有人都自覺低下頭,心驚膽戰。


  然而,偏偏就在這寂靜中,傳來一個低沉冷漠的聲音,“皇兄,依臣弟看,這件事……”


  孤夜白頓了頓,冷眸掃了眾人一眼,才又繼續,聲音很淡漠,卻自有一種令人敬畏的力量,他說,“這件事必要追查到底!”


  話音一落,在場不少人的腦神經陡然繃緊,一身冷汗,更多的人詫異,陌王在這裏說這樣的話,難不成他傾向北闕國?


  怪了,陌王可從來都是不偏不倚,不插手朝政國事的呀。


  東靖皇帝眼底掠過一抹狐疑,倒也沒了怒火,冷冷道,“那這件事就交由陌王處理,冥太子,你放心,東靖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北宮冥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連忙上前禮謝。


  北宮冥入座之後,賀壽之禮才真實開始的,然而,大部分人都已經心不在焉了,大禮還沒有結束,孤夜白就不見了,秦川坐立不安著,想溜卻溜不了。


  而晚上的壽宴,孤夜白居然也沒有出現,秦川好不容易熬到壽宴結束,正要走,樂安公主又纏了上來。


  “今早我的宮門口等你,怎麽沒看到你。”樂安公主不悅地問道。


  秦川答懶得回答她,徑自往前走。


  “秦川,本公主早上跟你說的話,你聽到沒有!”樂安公主不依不饒追過去。


  秦川戛然止步,樂安公主大喜,立馬追到他前麵,“秦川,其實……”


  “本太子對你沒興趣,滾邊上去,不要擋本太子的路!”秦川陡然冷聲,一整天都心情不好呢。


  樂安公主瞬間就愣著了,“你……你……你敢這麽跟我說話!”


  “你算什麽東西?”秦川不屑冷哼了一聲,大大咧咧從她身旁走過去。


  他西陵的國力可不輸東靖,此次雖然是有事來求,但並不意味著他會像北宮冥那麽小心翼翼,那麽謙卑。


  別說是個公主,就算是東靖太後,他也不放眼中。


  前些日子心情不錯,就讓著這公主,沒想到她倒是得寸進尺了,當他秦川好欺負呀?


  要知道,這一回並非他要來,而是被他老子逼著過來的,惹他大太子不高興了,回去他就揮兵東來,跟東靖國也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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