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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原來她一點都不好!(二更)

  嚴戈仔細地盯著她的表情,想要以此來查出那一些些蛛絲馬跡。


  見她沒什麼反應,便再次道:「怎麼,不想要?」


  被這句話給換回了思緒的宴九笑了下,「沒啊,只是有些驚訝她竟然還有遺物。」


  宴九將那個盒子收了下來。


  不過,她並沒有打開看。


  看得出她是不太願意打開的。


  然而,越是她不願意的,嚴戈就越要逼她去做。


  「不想第一時間看一眼嗎?說不定裡面有什麼要留給你的東西呢,比如遺產或者是陪嫁的珠寶之類的。」


  他盡量用輕鬆的話讓宴九打開,而不是逼迫,生怕引起她的反感,到時候適得其反。


  宴九原本皺眉的神色在他的故意玩笑中緩了下來,然後淡淡地道:「不會,她的東西全都是宴國懷的,沒有我的份的。」


  嚴戈愣了愣,他不知道該是怎麼樣的母女關係,才會讓女兒習慣這樣的無視。


  又是怎麼樣的父女關係,才會讓她這樣直接叫自己父親的名字,完全沒有一絲的尊重。


  「難不成是情書啊?」嚴戈再次玩笑了一句。


  「可能吧。」


  宴九還是這麼一副不咸不淡的一句話,讓嚴戈沒了再逼她開這些東西的借口。


  總不能他說想看蔣怡寫給宴國懷的情書吧?


  那多奇怪。


  於是嚴戈只能暫時放棄了那些東西,重新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把匕首。


  「這是從你母親胸口拔出來的匕首,也算是遺物之一,給你吧。」


  這回嚴戈直接明晃晃的把東西展露在她的眼前。


  就見那一瞬間他如願地看到了宴九臉上微變的神色。


  嚴戈覺得這可能會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正想著再開口,再接再厲一把,可宴九卻已經一切恢復如常,語氣平靜地道謝:「哦,謝謝你幫我整理。」


  她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就此終結了這個話題。


  嚴戈一噎,心裡既失望又不甘心,可臉上又不敢露絲毫,只能笑著道,「沒事兒,不過是打掃一下而已,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隨後,兩個人又坐在那裡聊了很久。


  久到窗外明媚的陽光漸漸西沉,氣泡水都喝完了,一場閑聊才算是結束。


  嚴戈把宴九送出來后和傅司有意無意地交匯了一眼,然後再目送他們兩個人離去。


  一下嘍,宴九似乎非常的困,才剛上車,她就靠在後車座上打起了瞌睡。


  傅司正巧有一個電話打進來,在外面說了幾句,等再坐進車裡的時候就發現,車後座的人已經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讓傅司不由得皺眉。


  他覺得還是早點把人送回去休息才行。


  可車子才啟動,後車座的人就皺了下鼻子,像是非常討厭被吵醒的樣子。


  傅司想了想,看她既然睡得那麼熟,索性就讓她在車裡睡著,自己先上樓和嚴戈聊幾句。


  於是,他脫了西裝輕輕地蓋在她身上,又把車窗降了一些,讓空氣流通,最後鎖了車門,就重新折返了回去。


  嚴戈一看到他就面露驚愕,「你怎麼那麼快?」


  「她進了車子就睡著了,所以我上來問問。」傅司不想和他廢話,直接就問:「她如何?」


  提及到宴九,嚴戈的臉上也是一副很疲憊的樣子,他靠在椅背上,嘆息地道:「她很聰明,和我真假參半的說,企圖混淆我。」


  足足一個下午,她的表現可以算得上是不悲不喜,不咸不淡,一副全都看透的樣子。


  無論他怎麼說,就是撬不開她的嘴。


  一遇到關鍵的事她就笑笑,或者是不留痕迹的換了話題,然後不知不覺中就被她牽著鼻子走。


  這簡直就是他職業生涯中的恥辱啊!

  這小妮子太雞賊了!


  「所以呢?」此時傅司繃緊了下顎,神情無比的嚴肅,「你想放棄她嗎?」


  嚴戈看他那肅殺的目光,就不自覺地挺直了背脊,「真不是我不願意給她治,是她不願意配合,她太聰明了,我只要有什麼,她就能發現,然後還主動和我說,我完全查不到蛛絲馬跡,我現在需要的是她沒有防備的時刻。」


  沒有防備的時刻?

  傅司不由得腦海中閃過什麼,說:「我有監控,你可以看。」


  嚴戈原本愁眉苦臉的表情在聽到他這話后,頓時一臉古怪地看著他,「你居然在你女朋友的房間里安監控?你不會是個變態吧?」


  「……」傅司目光沉冷地看著他,「是你讓我24小時盯著。」


  嚴戈馬上跳了起來,「喂喂喂,我是讓你派人24小時盯著,可沒讓你安監控盯著,可別把我的好心當成你別有居心的借口。」


  傅司漆黑的眼睛看著他,「可派誰我都不放心。」


  這話倒是沒錯。


  嚴戈也知道這傢伙對自家的大小姐有多在意了,讓他找另外個人盯著,的確是不太可能,「行吧,給我看看。」


  傅司用手機把監控記錄全都調了出來發到了嚴戈電腦里。


  嚴戈為了節約時間就加快了速度把這段時間的監控,隨著越往後看他的神色變得越發的嚴峻,直到最後臉色已經有些凝重起來。


  「她以前也是一回來就睡嗎?」他問道。


  傅司回憶著之前去她卧室的時候,搖頭,「不是,她會翻書看,還會運動,就算午睡也喜歡在院子里。」


  嚴戈隨後又問:「你剛才說,她進車裡就睡?」


  傅司:「對。」


  嚴戈深吸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道:「我想,我知道了。」


  傅司連忙問道:「知道什麼了?」


  但嚴戈卻不答反問:「你覺得她這段時間情緒好嗎?」


  傅司細細地想了下,回答:「還不錯,看上去很平靜。」


  嚴戈嗤了一聲,「當然平靜了,因為她幾乎都處在嗜睡的狀態。嗜睡,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怎麼說?」


  「她不斷的睡覺是為了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你看……」嚴戈將視頻的進度條往前推了推,「她最高紀錄是下午三點睡到第二天早上十點,長達三十個小時。基本上可以說,只要停下工作就睡覺,那說明她完全不能空下來,一旦空下來情緒就會上來。而且你剛才說,她一進車內睡覺,這也恰好證明了這一點,她知道自己情緒又不好了,所以想再次用嗜睡度過去。」


  傅司緊緊地盯著視頻里床上那隆起的一個小山包的形狀,眼底深處有情緒在翻滾。


  他明明一直都盯著,總覺得她是連番經歷了那麼多事後累了,想睡覺,甚至還覺得她其實已經漸漸好了。


  但現在嚴戈告訴他,不,她不好,她甚至糟糕透了!


  傅司一想到這裡,心臟像是被連尖刀深深地捅了一刀,鮮血淋漓。


  嚴戈看傅司窒息的沉默,知道他心裡的痛苦,他怕宴九沒治好,又把一個給折騰瘋了,只能趕緊安慰:「多把她帶來我這裡吧,她能和我聊一下午,然後馬上就去睡,說明情緒是有波動的,只要跑我這裡多聊聊,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果然,這一句話讓傅司抬起眼來,聲音有些沉啞,「好,我過兩天就把她帶過來。」


  嚴戈看他那樣子,想了想,還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小包的東西遞了過去,「這個葯你拿去。」


  傅司的神情在看到那一小包的藥物時臉色一沉。


  嚴戈說道:「我希望不要用到,但是以防萬一吧。如果看到她焦慮、狂躁、情緒無法剋制等就可以給她吃一片舍曲林,這個副作用比較小。」


  傅司沉默地接過了那一小包的葯。


  「還有也別讓她碰那些危險的、尖銳物品。」嚴戈按慣例提醒了一句,可隨後又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白,「壞了,我把那把匕首給她了!」


  傅司聽到這話,在反應過來的瞬間就馬上朝著樓下狂奔而去。


  此時已傍晚時分,夕陽的霞光染紅了半個天空。


  傅司一路從樓上沖了下來,遠遠地就看見宴九已經醒了過來,正低著頭把玩著什麼。


  在夕陽光線的折射下,閃過幾縷冰冷的鋒芒。


  傅司的瞳孔倏地就此緊縮了起來。


  因為,她把玩的不是別的,正是那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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