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初進霖王府
這哪是求人的姿態呀，好在白如風大度根本就沒將他的態度放在心上。
「樓上請。」他側身讓開路。
「小青青，你怎麼到京城裡來呢？來了也不通知本世子一聲。」一道戲謔而又抱怨的聲音在蘇青青的頭頂響起。
蘇青青不用抬頭聽到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那我也得知道世子住在哪兒才行呀。」蘇青青冷笑著反駁。
紀莫言摸摸鼻子，這是在責怪他沒將住址告訴她嗎？
「皇弟，你的身體好了？」一道更加驚喜的聲音響起。
是陌生的聲音，蘇青青下意識抬頭看去。
一身紅火的紀莫言身邊站著一個溫雅如玉的男子，長相和身邊的李元楚有幾分想象，但是卻不及李元楚的冷然和給人帶來的驚艷。
「自從你受傷以後，皇兄一直想去看你，可是父皇已經下了禁令，不讓任何人打擾你的清凈。看到你的身體安好，皇兄就放心了。」李元立熱情而關切地看著霖王。
蘇青青從他的話里聽到了兩個信息，一是這個王爺不是不關心弟弟，而是老子不允許。二是在譴責霖王沒有兄弟情，連弟兄的好意都不肯接受。
直覺得蘇青青很不喜歡這種笑面虎一類的人物，即使他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燦爛。
「本王已經好了，現在也看到了，是不是能讓開，本王要上樓用餐。」李元楚回答地相當不給面子。
「好，皇兄倒是一時疏忽了。」對比霖王的冷淡，李元立給人感覺卻是面面俱到，為人的脾氣還特別好，他微笑著側身讓開了路。
「蘇青青，晚上的時候，本世子請你吃飯，你住在哪兒？」紀莫言挑著桃花眼看著她。
「不用了，一天忙下來，我很累。」蘇青青拒絕。
「再忙，飯也是要吃的。」紀莫言窮追不捨。
「本王府里有晚飯。」李元楚冷冷看了他一眼。
「蘇青青，你要住到他府里嗎？」紀莫言誇張地看著她，一個箭步竄到她面前，「你是女孩子，要矜持呀。」他小聲對蘇青青說。
語重心長的語氣簡直像老媽子，卻成功得激怒了蘇青青。
「你是我什麼人，怎麼什麼事情都管。我是王爺的救命恩人，暫時和兄長借住幾日，怎麼就不矜持了。還有，你都說我是女孩子了，誰還計較一個孩子住在哪兒？」蘇青青翻了白眼看著他，「還有，世子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紀莫言一頭霧水看著她。
「民間不是有一句話嘛，怎麼說來著？」她狀似思考，「就是那啥不擋道。」
「小姐，是好狗不擋道。」紫蘇及時補充。
「對，就是這麼說得，世子是不是能讓開一下？」蘇青青冷笑著看著他。
被罵了！紀莫言目瞪口呆看著她，「蘇青青！」
吼聲驚天動地，正在松月樓里就餐的客人都驚恐地看過去，當看到場中站著的幾個出色男子是誰時，大家趕緊又低下頭吃飯，耳朵卻豎得高高的。
那幾個可是京城萬民崇拜的霖王和紀世子呀，遠離一點兒准沒錯。不過八卦大家又不想錯過了！
「我的耳朵又沒有問題，你叫得那麼大聲幹什麼？」蘇青青淡淡地看著他，「還讓不讓人吃飯呢？」
「世子，實在抱歉，蘇姑娘是我們松月樓的貴客，請移步。」一旁的白如風一團和氣站出來說話。
「竟然連那啥都不是。」李元楚諷刺地看著他。
「你！」蘇青青暗罵他是好狗也罷，現在霖王竟然諷刺他連好狗都不是。紀莫言覺得自己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戰，手中的扇子唰地打開，眼睛也危險地眯起來。
「紀世子，回去了，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嗎？」李元立做了好人，過來拉著他。眼睛還帶著歉意看著李元楚，順帶著還瞄了一眼蘇青青。
蘇青青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回去。」紀莫言氣呼呼地說，收起了手裡的小扇子。
「世子，別忘了儘快將我要的酬勞給我。」蘇青青忽然出聲。
「忘不了，小丫頭整天惦記著酬勞什麼的，小心長大了沒人要。」紀莫言邪笑著反擊。
蘇青澗幾個一聽就不樂意了，青青怎麼了，這麼好的姑娘怎麼會沒人要？這個人心思太壞了，幾個護妹妹的哥哥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敵意。
弟兄幾個想著回家以後是不是要在牌子上，晉王名字的邊上再填上世子的名號。
「這個就不勞世子擔憂了。」蘇青青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走。
李元楚走在她後面，意味深長地看了紀莫言一眼。
紀莫言被他這一眼看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霖王對這個小姑娘倒是很看重。」懷王看著他們的背影幽幽地評價。
「那個女孩子叫蘇青青，她不僅救了霖王的性命，還救了本世子的性命。現在，他們一家的安危歸於本世子。」紀莫言搖著扇子慢悠悠地回答。目的很明確，就是在警告懷王千萬不要打蘇青青的主意。
「她救過你的命？」李元立吃了一驚。
「還得多謝柳煜了。」說到這個問題，紀莫言微笑起來，「本世子上一次生病差點兒丟了性命，要不是知道柳煜那個病秧子身體好轉，本世子也不會找到蘇青青。」
「小姑娘的醫術不錯呀。」李元立笑著讚賞，對蘇青青打擊的心思隨著紀莫言的話而消失了。
要想對抗霖王，絕對不能得罪紀莫言，這小子在他這兒說這番話其實也就是告訴自己不能動蘇青青一家，否則他會翻臉。李元立相當識趣。
「今天我請客，你們隨便點。」白如風將他們帶進了包間，大方地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蘇青青也笑了起來，「明天我家小店開張，請白公子過去賞光。」
「是嗎？不知道蘇姑娘開的是什麼店？」白如風驚訝地問。小小年紀卻能在京城開店，真的是錢途無量呀。
「開了一些調料鋪子，暫時只有各種各樣的糖果和醬之類的。等過一段時間，我們還會推其他的調料推出。」
「要是這樣的話，店裡的商品對於我們酒樓來說也是好事情。」白如風回答，「明天一定到。」
「謝謝。」蘇青青客氣地回答。
「今後見到那個人離得遠一些，他是二皇子李元立，也是當今的懷王。」等白如風走了以後，李元楚淡淡地告訴她。
「我又不打算和他多接觸。」蘇青青疑惑地看著他。
「在京城裡做生意，特別是和本王做合夥，你說他會不會注意到你？」李元楚給她建立思想準備。「你的鋪子到時候肯定會大放異彩。」
「借你吉言。」蘇青青回答，「你不會將琉璃和水泥的事情透露出去，裡面有我的股份吧？」
「這個你放心好了，水泥就說是你無意中煉藥發現的，琉璃的事情別人更不會知道。」李元楚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這樣就好。
蘇青山等人在邊上聽了直皺眉頭，在京城裡做買賣就這麼難嗎？李元楚的話讓他們下定決心要變得更加強大起來。
正說著了，小二開始往裡上菜。
大家結束話題，都沉默著吃起飯來了。
下午的時候，蘇青青也沒有閑著，不僅將匾額招牌上上去，而且還讓店裡的小二在主要街道散發事先準備好的傳單。
「這是什麼玩意？」一個老頭接過傳單，隨手一扔。
「糖就是糖，怎麼還是果子？不會是故弄玄虛吧？」有人質疑。
「看樣子倒是很漂亮。」也有人看著畫上的包裝流口水。
「即使好，但是小店也太遠了。」有人搖頭。
……
「那邊還有人在散傳單。一個人喊起來。哎呀，是霖王的鋪子要開張，說是是什麼鏡子，能將人的汗毛都照出來，還有琉璃製品了。」識字的人身邊都圍了一圈人。
「聽說晉王家裡門窗上用的就是那種琉璃，我家老爺說了，連陽光都能透進去，屋子裡可亮堂了。」一個下人模樣地嚷嚷。
立刻就有人附和，「對對，我家老爺還羨慕說要買，可惜沒地方買，我得趕緊回去告訴老爺夫人。」
「你倒是說鋪子開在什麼地方呀？」有人催促。
「南大街，哎，就是那個調料店和家居店的邊上。」很快有人發現幾個店面靠得比較近，「明天一起開張。」
「趕緊回去告訴夫人。」
眾人一鬨而散，就是可能買不起的人也準備明天一起去看看熱鬧。
「明天你帶著禮品過去祝賀一下。」范居學也看到了傳單，特別吩咐兒子和侄子。
「王爺那邊不能落下了，當然蘇姑娘那邊也不能落下了。」老夫人更是關心不已。
「那是自然的。」范居學恭敬地回答。
范太傅對外面的人情世故本是不太管，但是涉及到蘇青青這個救命恩人，也不得不多說幾句。「王爺那邊禮到就行，不用逗留。倒是那個丫頭那邊，你過去也能告訴別人我們范府的姿態。」
「是，祖父。」范千毅和范千正認真聽著說教。
「祖父、祖母，我也想跟著過去看看。」范綏柔撒嬌。
「也好，不過不能逗留太久。」范太傅略一沉思后也答應了。
范綏柔不禁高興起來。
定遠府里柳家夫人在知道開店的人，就是治好兒子的恩人以後，心裡也特別重視起來，特意讓管家準備了一份大禮過去。
「明日兒子會親自過去看看。」柳煜也是剛知道蘇青青開店的事情。
「那是，鄉下的孩子進城難免會遇上一些不長眼睛的人，你過去也算是表明咱們定遠府的立場。」定遠侯放下杯子說。「還有王爺那邊也不能拉下了。」
「是。」柳煜牢牢地記在心裡，「蘇姑娘這份人情兒子會永遠記著了。」
蘇青青他們忙碌了一天，接近黃昏，店裡才收拾整齊，就等著明天開張了。
「我們回王府去。」李元楚看著蘇青青溫和地說。
「好。」蘇青青也累了，想早點兒休息，積蓄能量好打明天的一仗。
「哥哥，咱們走了。」她招呼忙碌的蘇青山幾人。
「哎，來了。」蘇青峰第一個跑過來。
蘇青青這一次帶來了六個丫頭，還有一些下人，除去留下兩個趕車的下人，其餘的下午就回去了。
這兩個下人蘇青青沒有讓他們跟著進王府，而是留在了店鋪後面的院子里照料馬兒。
馬車一路上很平穩地走在街道上，蘇青青閉上眼睛假寐。
李元楚一路上也寂靜無聲，捧著一本書看著。
蘇青峰坐在馬車夫身邊不停張望著，整個人都處於興奮的狀態。
「王爺，蘇姑娘，到了。」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青青，到了。」蘇青山小聲催她。
李元楚擔憂地看了她一眼，但是礙於蘇家兩個哥哥都在，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更別說有其他的舉動了。
「到了？」蘇青青睜開眼睛，媚眼朦朧，人不是很清醒。
李元楚看著她此時的狀態，心裡怦怦直跳，這就是心動的感覺！
他和別人不一樣，對女人從來是不加於色，那是因為看慣了後宮爾虞我詐的鬥爭，就是他的母妃為了保護他，那樣一個風輕雲淡高貴的女人都要想著法子去整別人。
更何況那些拿命來博父皇的一時寵愛的女人呢？
可以說在後宮的鬥爭中，他能出生都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這樣的生活導致了他對女人的厭煩，可是蘇青青這丫頭給他的感覺不一樣，小小的人狡猾的心思，想法的獨特，從開始的質疑到現在的心疼，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將心遺失在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心上的。
明明這個丫頭避他如避猛獸一般的，他卻甘之如飴追上去給她嫌棄。
「到了。」李元楚第一個跳下車，再不下去的話，他都快撐不住了，那丫頭似醒非醒的樣子實在是太誘人。
「哦。」蘇青青輕輕答應一聲。
蘇青澗和蘇青山也跳下了車，蘇青青最後一個，當她彎下腰準備跳下去的時候，蘇青澗和蘇青山早就一左一右守在馬車邊上等著接著她了。
蘇青青頑皮地由著他們，然後身體一縱跳下了車。
李元楚第一次發現要是找個王妃家裡弟兄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自己竟然連個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王爺。」守門的侍衛見到霖王下車，已經出來迎接了。
「嗯，」李元楚輕輕答應一聲，然後轉臉看著蘇青青，「先進府吧。」
「好呀。」蘇青青終於清醒過來，話說她還沒有見過王府長的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蘇青峰更好奇，蘇青山和蘇青澗因為歲數大到底比較沉穩一些。基本上兩個人都能做到目不斜視，可是蘇青青和蘇青峰就不一樣了，孩子活潑的天性此刻全都顯現出來。
李元楚面帶微笑看著她嘰嘰喳喳的指指點點。
王府的確很大，裝飾得也好，亭台樓榭，小橋流水假山，樣樣都很精緻。沿著長廊有一個很大的湖，裡面養了很多的錦鯉，看的她和蘇青峰不時驚呼起來。
李元楚見到她喜歡王府，心裡也踏實了。
一路上遇上無數的侍衛和家丁，無一個不是好奇地打量著他們，準確地是打量著蘇青青這個唯一的女性。
「王爺。」一個年輕人過來恭敬地見過李元楚。
「逍遙，院子準備好了嗎？」李元楚冷著臉問。
「是，王爺。」年輕人恭敬地回答，「就安排在王爺隔壁的院子中。」
這個安排好，很合李元楚的心意，他的臉上悄悄掛起了微笑。
路逍遙看到了自家王爺臉上的傻笑，暗自將蘇青青的地位在心裡又提升了一點兒。
「王爺，什麼時候安排晚膳？」他問。
「半炷香以後。」李元楚輕聲回答。
「喜歡嗎？」看到蘇青青一個勁地猛盯著他花園中的花卉看，李元楚就明白這丫頭心裡想得是什麼了。
「嗯嗯，真不錯。」蘇青青點著頭讚揚，她正感嘆了，王爺就是王爺，這滿府里全是好東西呀，連花卉全都是名貴品種。
「要是喜歡的話，等你回去后，本王送你一些，讓你帶回去。」李元楚站在她身邊說。
「真的？」蘇青青猛地一回頭，「為什麼？」
「你不是救了我一命嗎？」李元楚看著她似乎很困惑。
蘇青青一想也對，自己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拿他一點兒花卉不算什麼。於是她也變得心安理得起來。
「這邊是你的院子，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吩咐她們去做。」李元楚親自帶著她們來到要住的院子。
這個院子很典雅，裡面擺放的東西也很名貴。
「你的哥哥他們就住到隔壁的院子中去。」李元楚安排得很周到。
「不用了，哥哥就住到廂房就行，這兒地方這麼大。再說我們也住不了幾天的時間。」這兒是王府，蘇青青覺得讓自家哥哥在自己眼皮底線活動比較好，省的出了什麼事情自己還不知道。
古代大戶人家都講究七歲不同席，蘇青山幾個的歲數要是留下來也不是太好。
不過李元楚在蘇家住過，知道鄉下沒有這麼多的講究，再說，他也不想惹蘇青青不痛快。
「將西廂房都收拾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們要將這兒整理好。蘇姑娘要什麼，你們就按照她的要求去做，要是惹怒了姑娘，本王絕不輕饒。」李元楚吩咐丫頭和婆子。
「是，王爺。」丫頭和婆子都戰戰兢兢地回答。
她們在王府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王府里什麼時候有小姐能住下。看王爺對蘇姑娘的態度，她們也不管慢待了。
「等吃完晚飯，我也進宮一趟，你們自便。」李元楚又溫和地對蘇青青說。
「好，你不用管我們。」蘇青青擺擺手說，要是管了自己，她還不自在了。
王府里的晚膳很豐富，廚子的手藝也不錯，蘇青青怕食物浪費，很賣力吃起來。
李元楚暗自將觀察，默默地將她喜歡吃的都記下來了。
晚飯過後，李元楚換了一身衣服帶著侍衛就進宮去了。
而蘇青青和蘇青澗幾個帶著丫頭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並沒有到處亂走動。
分配過來的婆子和丫頭都很自覺，做事情盡心儘力，很快將洗漱的熱水送過來。
蘇青青簡單洗過後，立刻躺到了床上休息，明天開業，肯定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第二天天色微明，蘇青青就醒來了。也怪，換了地方，她竟然睡得如此香甜，蘇青青得出的結論是自己昨天太累的緣故。
兄妹幾個簡單洗漱過後就到了花廳，昨天和李元楚吃飯的地方。
「蘇姑娘。」一進花廳，她就看到了一個不願意見到的人。
蘇青峰他們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我知道上一次是我做得不地道，你氣也氣過了，我上一次虧也吃過了，你就不要再生氣了。」李元亦厚著臉皮央求。
「六哥，你給我說說情唄。」見到蘇青青還板著臉，他又轉過頭去求李元楚，「當初我說了狠話，還不是擔心你嘛！」
說到這兒，他相當委屈。
「這麼說，你是怨我呢？」李元楚冷冷地看著他，「求人救命還出言威脅人家，活該！」
太無情無義了，什麼叫過河拆橋，李元亦算是見到了。
他不敢繼續糾纏冷臉的李元楚，只好重新回頭來求蘇青青，「蘇姑娘，你說，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呢？」
蘇青青面無表情看著他半天，看的李元亦心驚膽跳，不知道她最後到底想幹什麼。
「想我原諒呀。」她狀似思考，然後在李元亦期待的目光中來了一句，「做夢。」
李元亦眼中的驚喜一下子變成了苦瓜，「本王以皇家起誓，今後如果再說出或者作出對不起蘇姑娘的事情，天打雷劈。」
誓言在古人眼中非常重要，李元亦起誓的名義還是帶著皇家，這個諾言很重。「蘇青青，你就別生氣了。」
「這樣呀，我得想想。」蘇青青心裡的火氣少了一點兒，但是她也不會就這樣便宜了李元亦。
「這是本王的信物，你該相信了吧？」說著，他從腰上解下一塊玉佩遞過去。
蘇青青接過去一看，上面刻著亦，想必這一塊玉佩對於李元亦是有重要的意義。
「我這一塊帶著，遇上事情拿著它沒有人可以刁難你。」蘇青青正想著要不要接下玉佩，就看到自己眼前又多了一塊玉佩。
「王爺，這個禮物太重了吧？」她看著李元亦躊躇。
「你是我的合伙人，拿著玉佩也好辦事。」說著，李元楚將玉佩往前推了推。
「本王的玉佩你也拿著。」李元亦學著他將玉佩也往前推了推。
「想我原諒也行，你負責給我找各種各樣的書籍，包括孤本，放心，我只是借用，不會不還。要是有可能，你將大臣們書籍都給借一遍。」蘇青青有心開書社，所以原本就顯得尤其重要。
「行，我答應了。蘇青青，是不是代表著你也原諒我了。」想到蘇家門口的牌子，李元亦想死的心都有了，現在宮裡的父皇和皇后還拿此事嘗嘗調侃他了。
嘿，都是大嘴巴的公公幹的好事！
「勉強原諒你了，但是還要慢慢觀察才能決定是不是要徹底原諒。」蘇青青慢悠悠地說。
「我當然會好好表現，等會兒吃完早飯，我到你店裡給你長臉。」李元亦喜滋滋地說。蘇青青解了他的禁令，就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因為還要趕到店鋪去準備開業，所以幾個人人匆匆忙忙吃了早餐就出門了。
蘇青青的心情有點兒激動，這算是她到了古代創設商業帝國的第一步，她有那個信心打造一個商業團體。
李元楚懶洋洋地倚在馬車的棚子壁上，看到蘇青青神采飛揚的樣子，心裡也覺得暖暖的。
到了店鋪一看，小二和掌柜早就等候著了。
匾額上的大紅綢緞也分外鮮亮，連炮竹也準備好了。
蘇青青和蘇青山幾個又檢查了一下架子上的貨物，看到一切正常才放心了。
到了辰時，李元楚的琉璃鋪子里陸陸續續來了很多的官員，還有一些富貴人家的商戶在外面等候著，來者無一不是帶著豐厚的禮物過來的。
蘇青青看看自己這邊門可羅雀的狀態，暗自嘆息，這就是地位不同的結果呀。
她也不含糊，不想搞什麼花架子，反正有琉璃鋪子在，有松月樓的存在，這邊的生意不久肯定不會差，她對自己的商品有信心。
「掌柜的，先點上炮竹。」看看時辰差不多，她轉身吩咐廖行貴和張大其。
兩個掌柜雖然覺得這邊應該和琉璃鋪子一起開業，但是蘇青青既然吩咐他們，他們也沒有露出不滿和反對的意思。
「蘇青青，本世子特意帶著禮品過來祝賀你啰。」就在這時候，紀莫言搖著扇子大搖大擺地過來。他的身後朗行和季嚴邈抱著一大堆的禮物過來了。
「多謝世子。」上門就是客人，蘇青青過來客氣地招呼。
過來的官員本來看到他過來還覺得奇怪了，畢竟紀莫言和霖王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霖王鋪子開張，沒想到他會來送禮祝賀。
可是紀世子倒好，帶著禮物直接錯過琉璃鋪子走到隔壁新開的鋪子里去了。
原來隔壁鋪子的東家和紀世子的關係不一般呀，想到這兒，很多人都打定主意，等一會兒就到鋪子那邊去捧捧場，買一些東西回去，算是給世子爺一個面子。
正在大家觀望的時候，就看到范府的兩個嫡孫帶著禮物過來。
朝中很多文官都是范太傅的學生，因此見到范千毅過來，立刻圍過去不少人問候的。
范千毅和范千正、范綏柔和大家客氣了幾句，然後兩個人分開，各自帶著小廝和禮物分散開了。
之間范千毅和范綏柔直接走到了隔壁鋪子的姑娘面前，「恭喜蘇姑娘新店開張，這是祖父和家父的一點兒心意。」說著，他示意身後的小廝將禮物呈給了蘇青青。
蘇青青讓紫蘇收起來，「太傅客氣了。」
「青青，你開店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丫頭拿著傳單過去，我們還蒙在鼓裡了。」范綏柔嗔怪著拉著她的胳膊。
「太忙了，還沒有來得及過去了，等會兒你到裡面挑一些自己喜歡的。」蘇青青客氣的回答。
官員大吃一驚，富貴人家也吃驚，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同時與定遠府和太傅府的關係這麼好？
讓他們詫異的還在後面了，「表哥，這是我們府的禮物，恭喜新店開張。」柳煜和定遠侯夫人一起過來。
「舅媽。」李元楚過來和她打了招呼。
「王爺你忙，我們到隔壁去看看。」定遠府夫人說。
「那好，你過去吧。」李元楚巴不得讓所有人看到蘇青青的實力。
柳煜就和他的母親帶著庶女一起往隔壁店鋪過去了。
「蘇姑娘，這一位是我的母親。」柳煜給蘇青青介紹。
對於定遠府夫人，蘇青青並沒有什麼好感。這一位給她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此刻，定遠侯夫人也認出了蘇青青就是曾經遭到她呵斥的鄉下丫頭，心裡頓時吃了一驚，但是想到自己兒子的命可是人家救下的，於是就有心想修復雙方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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