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那小子會功夫
剛才其實並不是譚菊秋不想繼續呆在林飛燕家了,而是田姣給他來了電話,說魏洋有事找他。
離開林飛燕家後,譚菊秋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他雖然一直都想能和普通人一樣,可以找個相知相戀的愛人,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但每次隻要一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譚菊秋都不禁自嘲似的又嗤之以鼻。
不過今天聽著林笑一直開心的叫自己姐夫,譚菊秋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激動。
這一刻,譚菊秋忽然很想掙錢。
棚戶區離回春堂並不是很遠,也就不到二十分鍾的路程,再加上棚戶區周邊除了公交車外,出租車都很少出現,因此,譚菊秋隻能走路回去。
“虎哥,你看那家夥不就是昨晚跑掉的那小子嗎?”
就在譚菊秋剛走出棚戶區時,街道對麵的一個板寸頭立時驚訝的大叫起來。
板寸頭不是別人,正是昨晚被譚菊秋擊中百會穴,第一個昏倒在地的那家夥,此時他旁邊還站著一個肥嘟嘟的男人,顯然就是板寸頭的老大:虎哥。
“你特麽小聲點會死啊?昨晚才剛吃了虧,就不會長長腦子嗎?”虎哥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板寸頭的腦袋,有些不甘的說道。
其實並不是虎哥不恨譚菊秋,而是昨晚譚菊秋那詭異的出手,給他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尤其譚菊秋出門後,在自己那麽多小弟的追殺下,最後竟然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安全逃脫,這使得虎哥的心理陰影麵積就更大了。
虎哥既然能做到一方大哥,生性自然比較謹慎,一想到自己現在就兩個人在這裏,如果一旦被譚菊秋發現,鬼知道他會不會又跑過來弄自己一下?
“……”板寸頭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可心裏卻不敢有任何不服,誰讓打自己的是大哥呢?
不過板寸頭嘴上雖然不說,可心裏卻有著濃濃的疑惑,不知道虎哥為什麽這麽忌憚譚菊秋。
隻不過昨晚板寸頭是第一個昏倒的,並沒有看到後麵發生的事,虎哥為了自己的尊嚴,自然也沒說。
“虎哥,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放了那家夥嗎?”板寸頭繼續不甘的說道。
“你特麽能有點出息嗎?都被人上門打臉了,你難不成還想忍氣吞聲?”虎哥再次伸手狠狠拍了板寸頭一巴掌,把對譚菊秋的怨氣也都發泄到了板寸頭身上,力道之大,直抽的板寸頭後退了好幾步。
“那我們該怎麽辦?”板寸頭滿臉委屈的說道。
“你特麽是豬嗎?難道不知道先跟上去?等找到他的老窩了,再叫兄弟們一起上。”虎哥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板寸頭一眼,心裏似乎也知道昨晚為什麽會輸的那麽慘了,這完全是豬隊友不給力啊。
“虎哥,還是你考慮的周到,是我魯莽了。”被虎哥一罵,板寸頭似乎也醒悟過來了,趕緊繼續抱大腿。
“既然知道該怎麽做了,你還愣在這裏幹嘛?難不成在等我上去踩點?”看著譚菊秋的背影越走越遠,虎哥似乎又找到了做大哥的尊嚴,當即就聲色厲苒的教訓起板寸頭來。
譚菊秋一路心事重重的往回春堂趕,根本就沒有發現身後已經多了一條尾巴。
板寸頭遠遠的吊在譚菊秋的身後,直到見他進了回春堂,又繼續耐心的在門外守候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確定譚菊秋就是住在這裏後,板寸頭才心滿意足的跑了回去。
回到回春堂後,譚菊秋直接去了魏洋的書房。
“魏爺爺,找我有什麽事?”走進房間,譚菊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來了啊,其實也並沒有什麽大事,我隻是想著你在這邊閑著也是閑著,如果有時間,能不能在回春堂指導指導昌盛的那些徒弟?”看到譚菊秋到來,魏洋當即就放下了手中的醫療書籍,笑嗬嗬的問道。
“幫忙治病?”聽魏洋找自己竟然是為了這事,譚菊秋不禁為之一愣,不過忽然又笑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般。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係。”
魏洋知道自己這要求是有點過份,自己答應給譚菊秋看病,完全是因為老田的原因,也是理所當然的,可自己在這個時候向譚菊秋提這種要求,似乎有點趁火打劫的味道。
魏洋本就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隻不過看譚菊秋的醫術似乎很有功底,便有相互探討的意思,如果譚菊秋能答應自己的請求,說不定就能從他身上學到不少自己以前不知道的東西。
學識無先後,術業有專攻,這一直都是魏洋的座右銘,他也不認為向晚輩學習就是什麽恥辱。
“你誤會了,如果有時間的話,定當去和叔叔他們互相學習。”譚菊秋客氣的說道,畢竟魏洋現在算是免費為自己看病,最主要譚菊秋也想通過互相學習,以後能更好的調善自己的身體。
“既然這樣,那我就代昌盛先謝謝你了。”魏洋感激的說道。
其實讓譚菊秋到回春堂幫忙,魏洋還有一個最主要的目的,那就是刺激魏昌盛,自己兒子的定力不夠,這也是他在醫術上不能更進一步的主要原因。
也正是因為魏昌盛的定力不夠,魏洋才一直有些遺憾,眼看著自己已經越來越老,可自己卻還有很多絕學沒有交給魏昌盛,萬一哪天撐不下去了,這魏家的祖傳醫學豈不是要後繼無人?
正是因為考慮到這裏,魏洋才厚著臉皮找譚菊秋到回春堂幫幫忙。
下午時分,譚菊秋便開始在回春堂掛出了招牌,不過他也做出了申明,自己隻是不定時出診。
回春堂的弟子昨天被魏洋教訓了一頓後,也不敢再小瞧譚菊秋了,畢竟事實已經很明白了,譚菊秋不僅有過硬的醫術,在魏家還有關係,如果再去找他的麻煩,那豈不是自己作死嗎?
隻不過譚菊秋在回春堂還是個新麵孔,來看病的老患者幾乎都不敢去他那,隻是一些新病人因為不知情,才跑去他那裏,不過譚菊秋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樂得清閑。
夕陽西斜,夜幕也漸漸拉開了序幕,譚菊秋略微收拾了一下就診台上的醫療器具,伸了個懶腰後,便向著大門口走去,準備看一看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
就當譚菊秋剛走到回春堂大門口時,馬路對麵的一輛白色金杯車門突然從裏麵拉開,立時就有十來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膀子上還紋著各種紋身的男子從麵包上走了下來。
雲城現在的天氣雖然已經比較熱了,但這幾個男子手裏卻都拎著一件外套,外套裏麵還鼓鼓的,似乎裝著不少的東西。
馬路邊不少行人在見到這幫人的打扮後,都不禁紛紛自動避開,以免惹上事非,但也有一部分人悄悄的躲到了遠處,伸長脖子好奇的盯著回春堂,遠遠的等著看熱鬧。
“彪子,就是那小子,你們快點動手,利索點,先把他拖出來猛打一頓,再拉回去交給虎哥處置。”板寸頭下了麵包車,不過並沒有衝上去,而是指了指馬路對麵的譚菊秋,朝身旁一個紋著蜘蛛的男子說道。
彪子看了譚菊秋一眼,當即就滿臉不屑的嘲笑起來:“樂哥,就這瘦了吧唧的小子,值得我們出動這麽多兄弟嗎?”
“彪子,這小子會功夫,厲害著呢,你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啊。”昨晚板寸頭根本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麽事,就被譚菊秋一下搞昏倒了,此時一看彪子似乎根本不把譚菊秋當回事,立時就好心的提醒起來。
剛說完,板寸頭心裏還是覺有些不大妥當,又趕緊叮囑道:“一會兒你們就一塊上,爭取打他個措手不及,別讓他反應過來,我可告訴你,虎哥今天發話了,這小子一定得帶回去讓他處置。”
“樂哥,你還不相信兄弟們嗎?一個瘦小子還不是隨隨便便的就手到擒來?”
彪子無所謂的看了一眼板寸頭,覺得這大哥今天似乎有點不對勁,不過也並沒有太往心裏去,畢竟長江後浪推前浪嘛,現在可是年輕人的天下。
一想到這裏,彪子當即大手一揮,帶著剛才下車的十來人,迅速朝著譚菊秋走了過去。
譚菊秋在門口隨意的放鬆了一下後,剛轉身向就診台走去,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緊接著,三名打扮的花裏胡哨的男子便衝到了他前麵。
“小子,我們樂哥有點事想和你談談,就在外麵等著,咱們還是借一步說話吧。”彪子鄙夷地看了眼譚菊秋,似乎根本不害怕他能逃掉。
譚菊秋見來者不善,立時心裏一驚,警惕地掃了一圈後,有些疑惑的說道:“我們好像不認識吧,你們樂哥找我有什麽事?”
“你特麽管它什麽事,出去就知道了。”話音剛落,彪子便滿不在乎的向門外走去。
譚菊秋此時覺得很委屈,自己到這裏才不到兩天,似乎也沒得罪什麽人啊,可這群人又是鬧哪樣?那所謂的樂哥又是誰?該不會是他們認錯人了吧。
“傻了是吧,快點走,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就在譚菊秋還在糾結這些人到底是誰時,一個爆炸頭立時就不滿的嗬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