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又怎會是例外
「我總是隨身帶著這些,受的傷多了,難免需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庄瀾越像是聽不出葉安歌話里的諷刺意味似的,只是悉心叮囑道:「你這傷口挺深的,萬萬不能碰水,只要熬過這一月,以後連疤都不會留下。若是你不聽,等到整個手掌化膿爛透了,就只能拿刀剁掉,日後你沒了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葉安歌從鼻孔輕輕哼了一下,撅嘴負氣道:「我怎麼又聽見那隻惡犬在咆哮了?這一天到晚的也不讓人好好休息。」
「我怎麼什麼也沒聽見?該是你幻聽了吧。」庄瀾越認真道。
「那將軍要不要閉上嘴,仔細聽一下?」葉安歌反諷道。
兩人正鬥嘴斗得激烈的時候,一個軍爺摟著一個姑娘過來稟告道:「將軍,屬下今晚……就留在此地了,特來向將軍告辭。」
庄瀾越愣了一下,看看他身邊的粉紅佳人,立刻便明白了,點了點頭讓他們自行去了,他再回頭看著葉安歌,握著紗布的手忽然用力一抽。
「疼疼疼!」葉安歌疼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朝著庄瀾越怒色相向,道:「不知道夕顏何處得罪了將軍,將軍要這樣對夕顏?便是屠夫捆豬肘也用不了將軍這麼大的手勁啊。」
庄瀾越卻並不同她打趣,冷冷地道:「你在這邊,是不是也做這樣的事情?」
葉安歌怔了怔,心下瞭然,儘管她只同楚博衍有過露水情緣,可她又不能和庄瀾越據實以告,更何況她心裡還怨著庄瀾越當年的言而無信,於是故意刺激他,冷笑道:「我並非金枝玉葉,既然來了這裡,又怎麼會是例外?」
聽了葉安歌的話,庄瀾越的手略頓了頓,而後發狠似的越發用力地纏繞著,葉安歌掌心火辣辣的疼痛傳了過來,她卻不願意在庄瀾越面前露了怯,緊緊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顫完了左手庄瀾越便要去纏右手,葉安歌「唰」地一下飛快將手往身後一藏,道:「夕顏多謝將軍厚愛,這右手好著呢,就不勞將軍費心了。」
「廢話少說,你不想殘廢的話就把手給我,快些。」
庄瀾越見她一直坐著不動,於是傾過身就去拉她的右手,葉安歌躲閃不及,只能後仰著想要避開他,只是兩人這樣一番動作下來,看上去就像是庄瀾越要對葉安歌做什麼似的,將她壓在地毯上動彈不得。
一時間周圍的喧囂全都靜了下來,人人都望向這邊,表情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要知道庄瀾越身為大楚的鎮國將軍,位高權重,卻是臉皮輕薄之人,從來都是穩重自持,不與他人嬉笑怒罵,平日里更是不見他對男女之事動心,但為何來了這裡,又是讓座又是拉手的,此刻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要壓倒對方?
將軍果然是將軍,做事風風火火,不與常人同。
要說這「錦瑟」酒肆的花魁魅力也真是大,就連鎮國將軍也難逃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