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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七日穆桂英

  若是他再往前一步,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白日里的她大概是沒有夜晚的她妖冶魅人的吧……


  「嗯。」葉安歌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庄瀾越的話。


  ……


  第二日,庄瀾越果然如約定般而來。


  只是這一次他並沒有走正門,而是騎了一匹駿馬順著灕江邊的石子路而來,剛到後門,便對著葉安歌的小樓高喊道:「桉戈,桉戈,起床了沒?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葉安歌昨夜睡得很是安穩,聽見窗外庄瀾越高呼的聲音這才醒了過來,剛睜眼便聽見他說什麼太陽曬屁股了,這人可真是……如此粗俗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竟覺得很是正常,若是他也變得文縐縐的,那便不是他了。


  葉安歌爬起來,打開窗戶,故作生氣地沖著庄瀾越道:「你可擾了我一番清夢,這大清早的你鬼哭狼嚎個什麼勁?我可還沒睡醒,你過五個時辰再來吧。」


  庄瀾越知她是故意調侃他的,騎在馬上哈哈大笑了幾聲,這才對著葉安歌招了招手,道:「別磨磨蹭蹭的,快點下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葉安歌這些日子正無聊得緊,此刻一聽庄瀾越說好玩兒的,立馬就樂了,留下一句「等一會兒,馬上就來」,便轉身回了屋裡,迅速梳洗完畢,將頭髮隨便綰了個髻便急急忙忙地跑下樓,直奔庄瀾越的位置而去。


  等她來得近了,庄瀾越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輕輕一甩就將她拋在馬背上坐好了。


  「呀,你這是要做什麼?」被庄瀾越環在身前,葉安歌立刻驚訝地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庄瀾越並不給她猶豫的時間,韁繩一揮,駿馬便飛奔出去。


  這架勢,哪裡是出去玩啊,分明就是強搶民女。


  只是葉安歌卻不敢說出來,要知道她昨晚的舉止在旁人看來也是這個意思,她便不敢說話了,生怕庄瀾越又提起昨夜的事。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葉安歌遠遠地便看見一處校場,旌旗搖曳,馬嘶聲聲,氣勢恢宏磅礴,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景,葉安歌只覺一顆心越跳越快,似乎立刻就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葉安歌心裡正好奇著,只見庄瀾越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徑自打馬而去,驚得她連忙道「停下,停下,快停下」,而後轉過頭對著庄瀾越問道:「這是何意?將軍此刻也該有個說法了吧。」


  庄瀾越雙眉一揚,意氣風發,爽朗道:「你有沒有興趣做七日穆桂英?」


  穆桂英?

  葉安歌定定地看著庄瀾越,而庄瀾越也就那樣大大方方地任她看著,直到葉安歌確認他並沒有在開玩笑,這才有些訝異地道:「將軍這是要讓我學穆桂英挂帥不成?」


  庄瀾越聞言,哈哈大笑,道:「帥你是掛不成了,不過當個小兵操練一番還是可以的。」


  「將軍……」


  葉安歌正想出言婉拒,又聽得庄瀾越繼續道:「你之前不是說過,想要仗劍天涯,快意恩仇嗎?」


  「我……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將軍怎麼還記在心上。」葉安歌歪著頭撇著唇小聲嘟囔道。


  「只要你想的事,我都記得,永遠也不會忘。」庄瀾越突然道,不等葉安歌開口,又道:「你可聽過巴蜀之地的聖女傳說?」


  前一句話如此深情,葉安歌正不知怎麼回答,便聽得庄瀾越又提到什麼聖女,心下一動,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慕容煥的身影,而後搖了搖頭。


  「巴蜀之地曾有一個小國,不同於大楚的國泰民安,那裡國小民弱,屢受欺凌,多次幾乎快要城破國滅。小國國主日夜焚香禱告,祈求天神救國於危難之際,這時,一名美貌的少女從天而降,額間有些血紅色的神秘圖案,聲稱前來救國。國主叫她年輕又嬌弱,心下自然是不信的,卻不想這女子手持青杖,竟朝著戰場奔去。」


  「然後呢?那女子怎麼樣了?」葉安歌忍不住插嘴問道。


  「上了戰場后,女子輕念咒語,那青杖中竟湧出千軍萬馬,浩浩蕩蕩,勢如破竹,只一日便大破敵國,而這女子卻在獲勝后化作一縷青煙離去,從此再無蹤跡。小國國主感念女子功績,修廟鑄像,日日香火不斷,無人知那女子名諱,人人只稱聖女。」


  聽了庄瀾越的故事,葉安歌沉默良久,幽幽地反問道:「史書上真記載著聖女救國的事?」


  「只怕是杜撰的成分更多些。」庄瀾越笑了笑,很是真誠的模樣,倒不像是隨口胡謅八扯一個故事來誆騙她的。


  葉安歌微微偏頭望著庄瀾越,道:「難道將軍覺得我能成為聖女這樣的人?」


  庄瀾越回望著她,目光炯炯,一字一句道:「我只覺得,若是你想換種方式活著,不如就換得徹底一些。」


  換種方式活著嗎?

  葉安歌只覺胸腔中跳動著的那顆心更加猛烈激動了,她的手指緊緊抓著衣角,指節都摳成了青白色。


  「別再想了,一切有我。」


  庄瀾越在她耳邊留下這句話,大手握住韁繩,兩腿一夾,駿馬便又快速奔跑起來,直直衝進了校場大本營。


  到了大本營之後,庄瀾越率先下了馬,又將那不知所措,猶豫不決的葉安歌攔腰抱下馬來,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去吧,從今兒開始參加七日的軍營訓練,你的士兵服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了,一會兒就下場操練去吧。」


  庄瀾越果然不是同她開玩笑的,接過那身士兵服的時候,葉安歌緊張得連雙手都在發抖。


  可到了眼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葉安歌飛快地換好衣服、盔甲,貌美如花的少女一下就變成了年輕俊秀的士兵,庄瀾越見了大笑道:「你這副模樣,簡直就是剛入伍的新兵蛋子,也好也好,省得我還得費心替你解釋。」


  葉安歌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更是惹得庄瀾越笑得愈發張揚了。


  調笑歸調笑,庄瀾越可沒忘了這番帶葉安歌前來的目的,一路帶她去了弓弩營。


  負責弓弩營的參將本也去過「錦瑟」酒肆,可葉安歌站在他的面前了,他卻完全認不出來,只是聽說庄瀾越要安排人進來一起操練,一臉不屑地看著葉安歌道:「將軍,我這雖說是弓弩營,可也是需要力道的,這小子細胳膊細腿的,能拉開弓嗎?」


  庄瀾越有意無意地暼了葉安歌一眼,而後道:「她有些底子,也能吃苦,你就放心去做吧。」


  儘管庄瀾越這樣說了,可那參將看著葉安歌弱不經風的模樣還是有些不信,不過他也只能遵照執行。


  這弓弩營雖然使得是弓箭,可正如那參將所說並沒有聽起來那麼容易,弓弩營的弓弩差不多有一人那麼高,加上箭筒幾乎有百來斤了,是以威力奇大,背著它還要隨時隨著令旗變換陣形,奔來跑去,很是不易。


  葉安歌射箭的技藝可以算是高超了,可畢竟是女兒身,體力有限,她一向都是靠著靈巧取勝的,如今隨著大軍練了整整三個時辰,早已是汗如雨下,氣喘如牛,哪裡還有半分矜持與嬌貴。


  哪怕大軍的操練如此艱辛,葉安歌也沒有叫過一聲苦,說一句受不了,一直硬著頭皮堅持下來,一招一式同那些老兵學了個十成十,十分賣力,加上腦子聰慧身手靈敏,不多時便把陣型記熟了,站在第一排的時候就像老兵似的從容不迫鎮定自若。


  之前看不上葉安歌的參將此時也被她的表現驚呆了,不禁有些被打臉的感覺,興沖沖地跑去向庄瀾越誇讚道:「將軍,你從哪兒撿來這麼個毛頭小子,很是了不得啊。」


  庄瀾越饒有興緻地聽著,面上一派波瀾不驚,公事公辦的模樣,只是那上揚的眉角出賣了他內心的欣喜,道:「這才一個回合呢你就如此誇讚,你之前不是還覺得她不適合嗎?」


  「屬下眼拙,自然比不上將軍慧眼識英。」那參將說話間也不忘了拍拍庄瀾越的馬屁,接著道:「只不過他長得的確太過清秀了些,看上去就不像那勇猛剛烈的戰士,要是再黑點,腱子肉也再多點,壯得跟頭牛似的,那便十分好了。」


  「哈哈。」庄瀾越終是綳不住了,笑得前仰後合的,他可不敢想象她壯如牛會是個什麼模樣,拍著參將的肩膀道:「還有六日,她身上的優點,就等你慢慢發掘了。」


  練習了半日,到中午時分,就連老兵也是氣喘吁吁,癱軟無力,葉安歌這才明白庄瀾越為何能縱橫天下——軍隊管得緊啊!而且帶隊的副將個個也都吃得了苦,敢訓敢拼,手底下的兵就這樣一年一年的操練下來,個個都是水火不侵的勇士,光在氣勢上就壓過人家一大截,更別提還有一個威嚴赫赫,人稱「戰神」的庄瀾越傲然立於身後……


  葉安歌正思索間,忽覺旁邊有人過來,剛走到她身邊就站住了。


  葉安歌逆著光抬頭看去,來人正是許久未見的,一直跟在楚博衍身邊的阿澤!

  他怎麼會在這裡?


  葉安歌心裡一驚,連忙低下了頭,祈求他沒有認出自己,可心裡又明知這是不可能的,校場那麼多人,偏偏走到她這裡來了,怎麼會沒有認出她?


  正如葉安歌所想的那樣,阿澤分明已經認出了她,單刀直入地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讓她怎麼回答?難道要說她是被庄瀾越給綁來的?不不不,不能這樣說。


  正在葉安歌惶惶躊躇間,庄瀾越卻是走了過來,見到阿澤也站在這裡,很是驚訝,按理來說,他應該在重甲騎兵營才對,於是問道:「阿澤,你怎麼在這裡?」


  沒想到庄瀾越也認識他,而且聽這說話的語氣兩個人還是舊識的模樣,也是,庄瀾越是大楚的將軍,而阿澤又一直跟在楚博衍身邊,認識也是不奇怪的,而且之前阿澤不是還為了庄瀾越和她起了衝突么?

  葉安歌現下只想找個地洞趕緊鑽進去,好讓兩人都見不到自己,阿澤知道自己同楚博衍的事,若是他告訴了庄瀾越,那該如何是好?

  見葉安歌一直低著頭,庄瀾越還以為她怕是被認出是女兒身,於是側過身去,有意無意地擋住葉安歌。


  阿澤見庄瀾越如此維護葉安歌,皺了皺眉道:「哥,你認識她?」


  哥?

  葉安歌「蹭」地一下抬起頭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知庄瀾越與阿澤認識,但沒想到庄瀾越竟然是阿澤的哥哥,難怪之前在酒樓如此維護庄瀾越的名聲!

  庄瀾越看了一眼葉安歌,一臉正義凜然地道:「這小子我認識,見他經骨不錯,便拉來軍營里歷練歷練。」


  聽庄瀾越還在幫她打掩護,葉安歌險些暈死過去,她此刻真是欲哭無淚,萬萬沒想到阿澤居然也在這裡!


  阿澤自然知道葉安歌是女兒身,一聽庄瀾越這話,還以為他是被葉安歌給騙了,眉頭緊鎖地道:「哥,你知不知道她是……」


  阿澤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庄瀾越給截了去,「誒,我可不管她是誰,既然入了咱們軍營,那以後便是自家兄弟了。」


  她可是皇上的女人!


  阿澤險些脫口而出,只是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若是讓人知道皇上留戀於一個煙花女子,那於皇上名聲有礙,想了想,阿澤終是沒有當著庄瀾越的面戳穿葉安歌的秘密,只是沒好氣地道:「哥,我不喜歡這個人,你快些把他送回去。」


  「胡說!」庄瀾越的脾氣一聽這話也上來了,怒道:「你什麼時候也憑喜好來做事了?」


  「我不管,你今天必須把她送走!」


  阿澤的態度也很強硬,因為她的緣故兄弟兩個怒色相向,葉安歌心裡也不好受,正想開口請辭,便聽得庄瀾越道:「且不說我才是這軍營里的將軍,就憑我是你哥這一點,你也無權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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