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鑽空
聽到我的喊聲,那些還能行動的船員都站了起來,紛紛去反鎖各自的艙門,但有些艙室裏躺著有受傷很重的傷員,一時半會轉移不出來,而他們自然也不會願意送死的,紛紛都掙紮著坐起身來,哭爹叫娘地呼救,要我們先把他們轉移出去。一時間,船艙裏又是一陣哭爹叫娘之聲,亂成一團。
一片混亂聲中,我和文瑜都聽到了左邊一個宿舍艙室那邊傳來了玻璃碎裂和裏麵躺著的傷員的驚恐嚎叫之聲。我們雙雙搶到門邊,正好見到一個骷髏正拿著彎刀從窗戶裏鑽進來。我拖起鋼筋就要衝上前去,文瑜在我身後叫道:“蹲下!”
我聽話地往下一頓。說時遲那時快,呼地一聲,一股風聲從我頭頂上竄過,直奔那骷髏而去,原來是文瑜在我身後拉弓射箭。那支箭射得極準,正好釘在那骷髏的兩個眼眶之間的頭骨,迅速燃起了火焰。原來文瑜還用上了固體燃料。那骷髏雖然不一定知道疼痛,但頭骨上著火,它也是驚恐起來,止步不前,伸手回去要拔箭。我不等文瑜說話,猛地衝上前去,掄起鋼筋從它頭蓋骨上直直砸下。隻聽得哢擦一聲,那具骷髏的頭蓋骨直接被我砸裂,腦袋到胸口肋骨從中分開。
但是糟糕的事情也發生了。這具骷髏的頭蓋骨雖然已經被打爛,但它的四肢似乎並未失去行動能力,掄著彎刀向我劈來。我趕緊往後抽著鋼筋,沒想到那鋼筋此時卻嵌在了骷髏的肋骨之間,急切間竟然拔不回來。文瑜又叫道:“蹲下!”
我再次聽話地撤手送開鋼筋蹲下。隻聽得弓弦聲響,又是一支箭釘在那骷髏的右手腕骨上。這複合弓在近距離的衝擊力相當霸道,那具骷髏當即被衝了個趔趄,身子後仰。
我見有機可乘,立即長身站起,伸手抓住那骷髏手裏的彎刀,順便抬腳一踢,將那具骷髏踢得向後飛出。但這骷髏的手指骨將手裏的彎刀抓得緊緊的,我一時之間竟然奪不下彎刀來。
他母親的,這骷髏生前就是個舍命不舍財的人吧!
不過此刻也沒有那麽多好想的。我一奪無功,便左手緊緊捏著它的右手腕骨,右手叉著它的頸骨,將它使勁一推推到舷窗那裏。諒這骷髏骨頭的硬度如何能跟鋼鐵艙壁相比?那具骷髏被我這麽猛力一撞之下當即碎裂開來,骨屑紛飛。我再抓著它的右手腕骨,將它整個甩了起來,在艙壁上反複摔打了幾次,那具骷髏終於寸寸斷裂,成了一堆碎骨,隻是,那骷髏頭骨卻仍然張合著牙齒,就跟之前蒙德打倒的骷髏一樣。
此時那骷髏的臂骨已經被我摔斷,但它的臂骨卻仍然緊緊抓著彎刀不放,甚至還有和我翻奪之勢。我大怒之下,大罵一聲“草你老母”,握著那斷掉的臂骨抓著彎刀那一頭,用力在地上反複摔打了幾次,那臂骨都寸寸斷裂了,這才鬆開了手指骨握著的彎刀。
我將彎刀奪過之後,也不客氣,直接反手一刀,向那骷髏的頭蓋骨劈下。沒想到這骷髏海鬼裝備的彎刀還挺鋒銳的,一下就將那頭蓋骨劈開。那劈開了的骷髏骨也就不再動彈,嘴裏張合的牙齒也鬆脫開來,掉得滿地都是。
我對文瑜叫道:“看來這些家夥的致命要害就是頭蓋骨!”
文瑜點了點頭,對我叫道:“快!快退出來!艙室的窗戶太多了!”
我剛拿著彎刀退出來,把艙門反鎖死,就聽得不遠處一片聲喊,兩具骷髏分從兩邊的艙室裏竄了出來,舉起手裏的彎刀向人們砍去。在那一瞬間,我還看到,處於那骷髏彎刀的攻擊範圍內的,有一個人正是船上的醫生。那個戴著眼鏡的文質彬彬的醫生,在這般猛惡的攻勢之下,似乎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力,就在那傻愣愣地看著劈向他的彎刀,連躲閃都不會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隨船醫生絕對是最值得保留的人員之一。至於另一個,我也沒功夫去看到底是誰,隻是大喝一聲,拖著彎刀衝上前去。在我身後的文瑜也在那時候彎弓搭箭,撲的一聲悶響,將一支箭釘進了位於我左邊那個骷髏的後腦勺。這回卻不是火箭,想來實在是沒工夫去臨時製作火箭了。饒是如此,那骷髏顯然也已經受到了重創,仰麵摔倒。
弓箭釘進那骷髏後腦勺的時候,我也已經衝到了右麵骷髏的背後,一把伸手從後麵抓住那骷髏舉著刀的臂骨,左手手肘順便狠狠往下一頓,將那骷髏頓得彎下腰去。
我這一下並不僅僅是要將它拉倒在地而已,也是為了右手的彎刀能有施展的餘地。當它還站立著的時候,差不多像一個正常人那麽高,而它的對麵就是一個人。我無法確保在那樣的高度能砍到這骷髏而不傷及自己人,隻能是將它拉倒在地再說。
當然,將那骷髏頓倒在地之後,我是不會猶豫的。右手的彎刀帶著刀光,轉了小半個圈子,劈在那骷髏的臂骨上,直接將它的臂骨砍斷,簡直就跟砍豬腿骨差不多。哢擦哢擦幾聲,那骷髏的臂骨就像是被砍下的豬腿一樣,被我砍斷並拿了起來。
我再揮起一刀,將那骷髏的頭蓋骨劈開。瞥眼見到文瑜射倒的那個骷髏還在地上翻滾掙紮,我便再次揮起一刀,將它的頭蓋骨劈開。這下,那骷髏才終於是不動了。
直到這時,之前受到兩具骷髏威脅的人這才把剛才被驚飛到了九天雲外的驚魂拾了回來,顫抖著說道:“謝謝嚴先生!謝謝文小姐!”
直到現在,我這才注意到,原來剛才救下的人,除了醫生之外,還有個就是那個越南妹。越南妹雖然是嚇得渾身瑟瑟發抖,但因為她穿得實在太風騷了,這幾下抖動,隻把她胸前的無限風光抖得更加厲害。他母親的,真是比外麵海上的波濤還要吸引眼光。
我倒是有心想多看幾眼,但是現在實在不是時機啊。我隻能後退幾步,靠著艙壁掃視了一下周圍,叫道:“趕緊把艙門反鎖死!不要再讓它們過來!再有這些玩意進來的話,我就是分身乏術了!我們就是兩個人而已,這裏過道又狹窄,看不了那麽多地方的!”
這是實情。宿舍的過道就是隻有兩米不到的寬度,雖說能容得下三四個人橫著走,但是現在擠滿了傷員,在這種地方,無論是冷兵器格鬥還是掏出手槍開槍,或者是射箭,都是很容易誤傷的,也是施展不開。
他母親的,到底是倒了多少輩子的血黴啊啊啊啊啊啊啊!
文瑜在我背後叫道:“老嚴!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我喘了幾口氣,大聲答道:“我也看出來了!這些骷髏隻有打爛頭蓋骨才會死!”
文瑜道:“哎,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外麵的鮫人,和這些骷髏,似乎就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