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守株待兔還是調虎離山
題外話:
我們群裏有著不少喜歡寫都市爽文的,就是那些妻子給自己戴綠帽,自己又去給別的男人戴綠帽的那種。這種小說很有市場,基本都屬於暢銷,遠不是我這種苦逼文可比。
群裏有一個人稱薑老師的,一個人稱村書記的,大家都喜歡拿他們開玩笑。“薑老師”主要在電視台上做廣告銷售保健藥品,“村書記”主要在書中負責村裏留守婦女的思想教育工作,所以,可想而知,他們的書大概是什麽樣了。
今天群裏跟他們開玩笑的時候,我順手拿他們的書名和綽號,編了個順口溜:
“薑老師,賣雞雞,整個遼東人皆知。
村書記,10厘米,留守婦女爭搶之。
這個誇:我的雞雞天下知!
那個講:為黨為國慰婦女!
遼東一年豐收季,
年底大會表政績。
老師書記初相識,
相逢恨晚話投機。
當晚五星酒店裏,
巨乳小姐盡拋棄,
要搞隻搞薑書記,
菊花亂捅村老師。
一夜纏綿不盡意,
連續七日在搞基。
各自分別回家去,
寫書表彰相思意。
薑老師:我許願我的人生從此隻有村書記!
村書記:我的七情六欲,全部因薑老師而起!”
這裏麵提到了他們的書名。我不能明目張膽地寫出來,會被審核員日死的。能不能看出來,靠大家自己了。
正文:
我們打著手電,舉著竹槍,朝向北邊的小路上追趕而去。夜晚本來是很安靜,雞犬無聲,但在我家的三個小動物淒厲地叫起來之後,再加上我們奔跑時發出的腳步聲,村裏各處聽到動靜的狗,都吠叫了起來,徹底打破了寧靜的夜晚。
北邊那條小路是通往旱地的,剛開始兩旁的遠處還有人家,跑出五六十米之後,就是大片大片的旱地,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坡田”。坡田裏種著很多的甘蔗,一眼看去,除了那條小路和甘蔗林中間偶爾的幾塊沒有種甘蔗的坡田,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青紗帳。
某個有名的解放初期詩人寫有首詩來歌頌北方的玉米地和南方的甘蔗林。我那時還看過,不過,恕我直言,我並沒覺得那叫做詩……說是順口溜還差不多。
那個年代的詩,能算是詩麽?頂多算散文詩。
不過現在也不是去編排人家的是與不是的時候,我們現在要麵臨的是一個有妖力能控製他人心智的怪物。我們不知道如何去抵抗它的妖力,目前我們所能知道的,就是塞住耳朵,不去聽那些可能存在的微細而危險的聲音。
我們每個人都帶著手電,幾道手電光在黑夜裏開辟出了幾條雪亮的通道,就像是以前在部隊時見到的探照燈,筆直地照進黑夜裏。手電照到的地方,固然能看得清楚,但在手電晃動之間,那些樹木、甘蔗林以及路邊種植著的劍麻之類,在光影晃動之間,呈現出了白天所沒有的陰森和恐懼感,就像是隱伏在黑暗中的怪獸,蹲在路邊,準備擇人而噬。
那個結仇已久而又一直沒有見過真麵目的高大僵屍,在哪裏呢?會不會隱伏在甘蔗林裏,用它那陰森的眼睛,透過縫隙和黑夜,冷冷地看著我們?
老實說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這家夥竟然能控製豬肉二和十八舅公自己去趟陷阱,很有可能說明它早就發覺了我們挖的陷阱,隻是一直沒動手罷了。
僵屍鬼怪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智慧能思考甚至於控製人的思維和行為的東西。這家夥絕不是一般的僵屍!
很遺憾,我們沿著路一直向北追了數百米也沒發現那個高大僵屍的影子。小路上的腳印,之前說過的,那是村裏人早上出去放牛和晚上趕牛回來時的必經之路,路上的腳印多的是,人的牛的都有,互相混雜在一起,還有一些牛拉下的紀念品。要想在這樣的環境下分辨出那個僵屍的腳印,可是一點也不容易。
理論上,那個家夥是從水底冒上來的,那麽就應該帶著水,腳印應該是潮濕的,就算走到我們這裏的時候腳上已經幹了,但在從阿婆潭那邊出發的時候,全身肯定是濕淋淋的。別處不好找到蹤跡,難道從阿婆潭反向逆推,也找不出來嗎?
我暫時拉下塞住耳朵的棉花,把我的想法跟老朱和老張說了。兩人一齊應是,都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水潭邊看看!看看這家夥的腳印,是什麽模樣!”
我們三個跑得都快,不久後就來到了阿婆譚邊。三支手電在岸邊一照,很快就發現了那家夥的大腳印。這家夥似乎是穿著一雙鞋底有一些條紋的鞋子,不過那些條紋的痕跡似乎很模糊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家夥的鞋底也長滿了青苔之類。
沿著腳印追下來,可以看到,這家夥確實是從水裏走出來,然後帶著一身的水,沿著小路逐漸走向我家,走向文瑜的窗外……這家夥,到底是為什麽非要跟我們文大小姐過不去呢?它又為什麽要帶了阿蓮的屍體回到水底去呢?
追逐腳印跑了一段之後,那家夥的腳印卻不再繼續沿著小路走,而是拐進了甘蔗林裏。要到了裏麵的話,那就不好追蹤了。那麽密的甘蔗林,到處都是壟溝,壟溝邊上就是長得密密麻麻的甘蔗,走進去就隻能看到眼前而看不到遠處了。若是在裏麵跟它狹路相逢,我們連躲閃的空間都不會有多少。
我們對望了幾眼,打手勢商量了幾下,最後決定,換一個做法,在水潭邊守株待兔!
無論這家夥多麽凶殘,它總是要回到水潭裏的吧?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它就行。要它出來不容易,難道要攔住它回家的路也不容易麽?
我們在水潭邊等了好一會,卻也沒見那家夥回來。我們抽了一支煙議論了下,老朱不無擔心地說:“萬一……我們追出來了,對方卻直奔你家裏,家裏可怎麽對付?”
這是標準的誘敵計,引誘對方分出一部分兵力追趕,然後老巢自然就空虛了,然後趁虛而入,直搗黃龍。這種事,在戰爭史上,從來就不少見。可問題是,一個僵屍……有這樣的智慧嗎?
我不是很相信,就對他們說:“放心吧!這種事不太可能發生的。一個僵屍,怎麽可能還有那樣的智慧?再說了,家裏還有那麽多人,量也能抵抗得住。實在不行了,還有辦法通知我們的。”
老朱吐了口煙說:“在此之前,我們甚至都不相信有僵屍的存在的,但現在還是不得不相信了這個事實。再說了,它要是沒有一點特別,那它是怎麽迷惑住那兩個人的?我覺得,不可大意,不可不防。”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如果我們真的就這樣跑回去,那我們就完全沒辦法做到在這裏守株待兔了。對於這樣一個凶險的家夥,我們不敢過於分散,三個人或許還能跟它鬥一鬥,兩個人就沒把握,一個人的話更加休想,隻剩下逃命的份。
所以,如果真的要回家看看情況的話,就隻能一起走,不能留人。留的人少了,怕隻能當做是給那個家夥留下了點心而已。
正猶豫間,我家的方向,突然有一支流星火箭直衝上天,發出啪—砰的聲響,在暗夜裏化作繁星點點。
流星火箭!
流星火箭這玩意在那時候也是很常見的。每年春節,大街小巷上都會擺滿了這些過年時小孩子玩的東西,幾分錢一支,後來當然慢慢漲價了。小孩子都很愛玩,不過如果不是過年,街上基本沒人賣,也沒人買來玩。隻是有些生意不怎麽好的老頭老太,也許上一年春節進的貨,到現在都沒賣完,文瑜正好碰上了,可憐人家老頭老太,就一口氣都買了下來。
現在,那隻流星火箭當然不是燒著來玩的,那是我們之前約定的通訊手段——如果情況不對,就點燃流星火箭報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