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脅迫
第二天早早陳江南便從洪金玉家走出來,回到自己那個個破房子里,閉目運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還看到好多人通過自家門前,一邊走一邊還指指點點,好像說鐵柱家出了什麼事,心想鐵柱家能出什麼事,還是桃花昨晚偷人的事被鐵柱知道了,這麼想著,陳江南便走出家門,順著人流來到鐵柱家,這時只見鐵柱家外面已經里三層外三層站滿了,陳江南仗著力氣大,擠到裡面,便看見大嘴和幾個人和鐵柱父子還有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則站在對面在大聲爭辯著,只聽大嘴說道:「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村長,人什生村都說了,今天搞電,全部的錢由縣裡出,為什麼咱們村要出錢?」
鐵柱本來昨天拿了陳江南送的野豬拿去縣裡賣,掙了六七千元錢,心情正好的,誰知道一覺醒來,卻見大嘴帶著一幫人過來吆喝,說什麼什生村不交錢,咱什興村也不應該交,還要他說出個道道來,那話里的意思雖然沒指名道姓說他什麼,但明眼人也看得出來說說他鐵柱借著拉電之名,貪沒村裡人的錢!而且看他們這陣勢,看得起來,他們已經串通好了,幾十個人集體逼宮,要他鐵柱好看呢。
鐵柱在什興當了這麼多年村長,還沒有人敢大聲跟他說過話,今天卻被人找上門來興師問罪,要是認慫了,今後還有什麼臉面在什興村混,所以雖然他們那邊人少,他也不示弱,他一瞪眼道,「怎麼著?你要是眼紅什生村,你過去住啊!今後什興村的事你別摻和了!還有誰不用交的,也不用交了,跟大嘴去什生住吧!」
大嘴本來仗著人多勢眾,底氣就足,這會見人越聚越多,而且都是站在自己一邊的,人越發的有精神,他走上前叫道:「你有什麼權力趕我去什生住,我爺爺在這兒開地的時候,你還在娘胎里呢!」
鐵柱何時受過這種羞辱,氣得一張臉都憋成了關公臉心想此時再不收拾收拾他,那以後在什興村哪還有自己說話的份,只見他指了指大嘴:「來,給我把這個滋事搗亂的人抓起來!」說完,他首先沖了過來,一把抓住大嘴,大嘴在這麼多人面前也不肯丟份,當下兩個人扭打起來,大夥見了都面面相覷,誰也沒上前幫忙,到底是父子,鐵蛋和鐵頭看到父親漸漸落了下風,趕緊跑出來,一個人揪住大嘴的左手,一個揪住右手,把大嘴拉起來,鐵柱剛才被大嘴摁在地上狂揍,實在是這輩子都沒有過的恥辱,這時爬起來看到大嘴已經被自己兩個兒子死死拉住,惱羞成怒之下,衝過去就對大嘴拳打腳踢,大嘴被打得已經喪失了理智,只見他雙手被抓得死死的,但他奮起一腳,直直踢在鐵柱肚子上,這一腳踢得鐵柱直接摔在地上,捂著肚子滾來滾去,鐵蛋和鐵頭見父親被大嘴打得這麼慘,也生氣了,一把將大嘴摁在地上,掄起著手就打,大嘴開始還能叫罵,掙扎,漸漸的,也沒有了動靜,旁觀的村民見了生怕鬧出人命,趕緊上前把鐵蛋和鐵頭拉開。
鐵柱見大嘴雖然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站都站不穩了,還是覺得不解恨,他指著大嘴狠狠叫道:「把他抬起來,關到禁閉室去!」
「禁閉室」本來是什興村人專門建來關一些觸犯法律但夠不上犯罪或者違犯村規的人的!但自從鐵柱當上村長后,「禁閉室」也成了他關押一些反對他的村民的地方。
鐵柱知道這些村民是禁不住嚇唬的,今天只要把帶頭挑事的大嘴關了,他們也就不成氣候了,於是他說道:「誰再敢來搗亂,下場就跟大嘴一樣!」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馬上圍了上來,兇巴巴盯著村民看,村民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鐵柱得意洋洋地說道:「鐵蛋、鐵頭把大嘴抬到禁閉室去!」
鐵蛋和鐵頭正要架著大嘴離去,突然人群中閃出一個人攔住去路:「不要!不能把我男人關起來!」
鐵柱一看攔路的人是大嘴過門沒多久的媳婦,看上去還蠻有幾分姿色的。既然她是從什生村過來的,看來大嘴知道的東西都是她說的,於是皺皺眉頭:「女人家,不好好在家呆著,出來湊什麼熱鬧。快讓開,再吵把你也關進去!」
大嘴媳婦沒見過什麼世面,真以為再多說一句話就會被帶走。嚇得如木雞一般呆立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就這麼被帶走了心裡著急的很。
鐵柱看到大嘴已經被帶走,圍觀的村民個個面有懼色,很是得意,完全沒有被大嘴打時的那副狼狽的嘴臉了,叉著腰,對圍觀的村民說道,「大夥都回去吧!大家也都看到了,這不交錢就是觸犯村規,就是阻礙什興村的發展,就是和什興村千來號人過不去,誰要是還拒交,大嘴就是下場。好了,大家都散去吧,散去吧。」
再呆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看頭了,村民聞聽都一一散去,有些膽小的也趕緊回家去準備錢了。
鐵柱回去換了件衣服,梳理一下頭髮后,便偷閑來到了大嘴媳婦的屋子。屋子裡大嘴媳婦正坐在床頭垂淚。
鐵柱心想,什麼大不了的事,犯得著這樣嗎。這女人真是不能經事。
進了屋子環顧四周見沒幾件像樣的傢具,鐵柱裝模作樣的說道,「你家也不容易啊。」
大嘴媳婦見村長來,趕緊拭了淚,說道,「是哦。」一邊應著,一邊給鐵柱倒水,又說,「大嘴脾氣暴,沒啥本事,只會打個零工,也掙不了大錢。」
倒好了水,彎身遞給了正在凳子上坐著的鐵柱,說道,「村長,您喝水。」
鐵柱起身去接,卻無意看到了寬鬆的衣領下那對白花花的兔子。以前可是沒有看出來。如今看到了,鐵柱直咽口水。直直的瞪著,連眼珠子都要滾了出來。
大嘴媳婦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心裡惦念的全是自家的男人。硬著頭皮和這村長嗑了幾句家常話,禁不住說道,「村長,你看我家男人也沒犯什麼大事,他啥時候能出來?」
「叫啥村長,屋裡就咱兩個人,你咋這麼見外哩!」鐵柱陰聲怪氣的說道,但腦子裡盛著的全是一片白花花的風景,他知道這女人的無知,又說,「得叫柱哥,知道不?」
大嘴媳婦聽了一陣感激,說道,「村長——柱哥,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家男人一般見識。」
鐵柱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水,把杯放在桌子上,對大嘴媳婦頗有深意地說道,「這水不甜,能加點奶嗎?」
大嘴媳婦聽出了這話音里的異樣,抬頭看時鐵柱正盯著自己不放,眼睛里儘是猥瑣的神色,羞紅了臉,趕緊站了起來。
被大嘴媳婦看見了,鐵柱似乎並沒有感到尷尬,他笑道,「你真美!大嘴這傢伙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怎麼樣?陪我睡覺,我就馬上放了你男人!」
大嘴媳婦繃緊了臉,不說話。
以為同意了,鐵柱就去摟她的肩,她卻不讓。鐵柱急道,「來吧,弄一回也不會掉你一塊肉。你也不是黃花閨女了,還怕個啥?」
鐵柱放肆起來,上下其手,大嘴媳婦扭捏著,哀求道,「別,村長,你別……」她只和自家男人做過這樣的事情,在鐵柱面前她感到很難堪。
鐵柱卻道,「別什麼。弄好了,嘿嘿,咱什麼都好說。你也不想想,今天大嘴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我頂嘴,還和我打架,都把我的面子打光了,要不是看你份上,他今兒准沒命!知道不?」
大嘴媳婦想了想,說道,「那你得答應我把大嘴給放了。」
鐵柱趕緊說道,「我答應,我答應。」
說著就站來起來,把門給關上了,來到大嘴媳婦跟前時先把自己的上衣給脫了,
然後就把她按倒在床上,大嘴媳婦也不在掙扎了,兩手一攤,任由鐵柱來折騰。鐵柱狗一樣的喘著粗氣,先在大嘴媳婦脖子上啃了幾口,然後站起來把她抱到床上……
雲消雨畢,看到大嘴媳婦一個勁地在抽泣,罵道:「臭婆娘,搞都搞了!哭個球啊!」說完,便不再管她,穿好衣服走出去了。
他剛剛搞了仇人的媳婦,心頭的那股怨氣好像也出了不少,走在路上,正打算怎麼處理大嘴的事情,突然聽到有人叫道:「村長!」
他一看,跟他說話的人是陳江南。
這陳江南前二天才剛剛給他送了一份大大的禮物,他心裡可記著哩!一看到陳江南,老臉都笑出了花:「江南啊!哈,什麼事啊?是不是有人又欺負你了?」
陳江南說道:「沒有,我這是來跟你說地的事情!」
「對,對!地的事情,哪地你選好沒有?在哪裡啊?」
「就在金玉嬸旁邊那片地!可以不?」
「可以!可以!回頭我叫趙雄去幫你登記登記就可以了!小夥子,很有眼光嘛,那塊地很好的,你要努力啊!」鐵柱一聽陳江南要的是洪金玉旁邊的地,心裡鬆了一口氣,趕緊表態同意,還生怕陳江南反悔,便趕緊去趙雄家,讓他趕忙去幫陳江南幫理土地手續!趙雄感到奇怪,還以為鐵柱是被大嘴打傻了,怎麼變得那麼熱心。不過既然鐵柱發話了,趙雄便趕緊屁顛屁顛跑到陳江南家,看見陳江南正如一個老和尚一樣在坐禪,暗想這小子搞什麼鬼,便走過去,嚷道:「江南!別裝了,快起來,給我簽個字,我還要回去呢!」
陳江南睜開眼看到趙雄遞過來的一疊紙,上面的字他一個也不認識,心想莫讓他給忽悠了,還是先去給玉嬸看下再說,於是接過紙,笑嘻嘻地說道:「趙大哥,我還要仔細看看,我明早再拿過去給你吧?」
趙雄一瞪眼,就要申斥他幾句,突然想起鐵柱對他好像青睞有加,也不知道暗地裡他倆有什麼交情,還是小心點為好,於是趕忙說道:「可以!當然可以!這地的事情確實是大事,你好好看,晚幾天也沒關係!」
陳江南從小到頭看到趙雄的臉除了在鐵柱家人前面才露出笑容外,對村裡人都是大呼小叫,今天看他對自己也是笑臉相迎,感到有些奇怪,當下也不好問,只好笑道:「行!那我仔細看看!」
「那叔先走了,你看完再拿一份過來給我存個底就成。」
陳江南打發趙雄走後,就起身出門準備去找洪金玉,路上突然看見譚美琴抱著她的兒子走過來,陳江南笑著迎上前,熱情地叫道:「琴嫂,你好啊!今天天氣不錯,你不下地幹活嗎?」
譚美琴聽到他話音中下地幹活中「幹活」兩個字咬了重音,知道他是在故意調戲自己,想到昨天再次被他破了貞潔,不由恨恨地罵道:「流氓,讓開!」
陳江南一怔,心想昨晚她還是像一隻貓溫順地倚著自己,今天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眼下這是在村道也不便多說什麼,於是就讓了路,讓她走了過去,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看著她走路左右搖晃的風情,又想到昨天和她的二度纏綿,暗想:「這女人真是天生勾引男人的尤物!改天有機會一定要找她好好再爽一爽!」
陳江南來到洪金玉家外邊時,便聽到裡邊傳來男女的嬉笑聲和叫喊聲,陳江南一怔,以為是亮伯回來了,就要轉身往回走,誰知道這當兒傳來洪金玉帶有口腔的叫喊聲:「救命!救命啊!」接著便是男人的戲笑聲:「玉嫂,你別再叫了!亮伯聽不到的!」
陳江南這才知道有人在侮辱洪金玉,洪金玉是陳江南這輩子的第一個女人,而且洪金玉對他頗為照顧,在他心中,實在已經把洪金玉當作自己最親的人,這時一聽到她的呼救聲,他立馬轉身跑回去,卻見大門緊閉,他情急之下,也不知道使了多少力,一推之下,只聽「啪」地一聲,一扇大門竟然被他推飛出去,他看看雙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量,只是這時他已經來不及多想,趕忙沖著洪金玉的卧室跑過去,可是這時洪金玉和那個男人已經被外面傳來的巨大聲響吸引,全都跑了出來,陳江南這時才看到企圖侮辱洪金玉的男人是村裡有名的流氓土狗,他平時自稱是鐵柱的小弟,在村裡也是橫行霸道。他對充滿成熟風情的洪金玉覬覦已久,平時礙著亮伯的面子不敢造次,今天和鐵頭、鐵蛋一群人喝酒的時候,這事又被人拿出來說事,酒桌上的人都笑他縮頭烏龜,他一時拉不下面子,就拍著胸口說今天要把洪金玉搞上床,這不,一下酒桌,就趁著醉意來到洪金玉,硬拉住洪金玉辦那事。
要說陳江南以前見了土狗躲都躲不及,可是今天見他動了洪金玉,加上剛才拍掉大門的事,讓他膽量壯了不少,於是他大聲喊道:「土狗,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你有臉嗎?」
土狗剛開始一見來的人是陳江南還有點高興,可是看了看地上那折成幾截的木門,不由臉都嚇青了。剛才喝酒時聽鐵蛋說陳江南一個人能抓一頭野豬,他還哈哈大笑,不以為意,認為不是鐵蛋嚇人就是陳江南騙人,一個人抓一頭野豬,還是那個弱不禁風,膽小如鼠的陳江南?根本就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