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命案

  陳江南說道:「我在家啊,怎麼了?」聽到陳江南這麼說,張若雲的情緒好像穩定了,她說道:「剛剛我聽人打電話過來說,你們村的人和什生村的人打架了,還打死人了,我以為你也在在場。」


  「死人了?」陳江南一愣,他趕緊說道:「你沒過去吧。」張若雲說道:「我準備過去,剛才村委會書記打電話通知所有村委會幹部都要趕過去。」


  陳江南有些著急了:「那我馬上趕過去。」


  說完,馬上穿衣服,何杏有些不高興了:「剛才還說喜歡人家呢,美女打電話來就要走了。」陳江南說道:「咱村的人去和什生村的人打架了,若雲說她過去,我擔心她,所以現在也要過去。」


  何杏剛才功力不夠,聽不到牛哥跟土狗的對話,所以她也不知道土狗去了什生村,現在聽到陳江南說有人打架,有些吃驚了:「不會吧。」


  陳江南怕她擔心,沒敢跟她說土狗也去了,只是笑笑說道:「若雲不會騙我的,好了,我現在要走了,你慢慢休息吧。」說完,不由何杏分說,就向外面衝出去了。


  陳江南趕到什生村的時候,只見村道已經是車輛聚集、其中警車有三輛,都在閃著燈,再往前走,只見什生村是人滿為患,人聲鼎沸,大夥都在議論著什麼,陳江南也無心去聽他們在討論什麼,他一邊給張若雲打電話一邊去尋找她。等她見到張若雲時,見張若雲臉色不大好看,不由關切地問:「你沒事吧?」張若雲緊緊握住陳江南的手,心有餘悸地說道:「好慘啊,那邊都是血。」陳江南把她拍拍她的後背,安慰她道:「沒事,有我呢。」張若雲身子貼著陳江南說道:「現在現場已經被封起來了,警察在忙著錄口供呢,暫時沒什麼事了。」


  陳江南點點頭,陪著張若雲撥開人流走到什生村文化室,見這兒也已經被隔離開來了,說是警察在裡面審問不讓進。這個時候陳江南看到鐵柱臉鐵青地帶著他的兩個兒子走了過來,陳江南喊道:「村長。」鐵柱也不說話,只是稍微對他頡首示意,隨後轉頭罵鐵頭道:「你看你如果你早點跟我通報該多好,現在弄成這樣,怎麼收場?」


  鐵頭被罵得抬不起頭,鐵蛋趕緊幫他解圍道:「這也不怪弟,他也沒想到牛哥、土狗他們竟然有這個膽搞出這麼大的事。」


  鐵柱「哼」了一聲,說道:「土狗這個傢伙,死了也好,另外你們趕緊叫趙雄他們找到牛哥,我非得揍個半死不可。」


  陳江南一驚:「土狗死了。」


  鐵柱聽到陳江南問起土狗,心中似乎余怒未消,罵道:「脖子都讓人砍掉半截了,還能活嗎?他要不死,我都要把他弄死媽的,凈給老子添亂。」


  陳江南聽說土狗死了,心中也不知道是喜是憂,雖然土狗死,他和何杏見面就更方便,只是想到剛才還和自己起吃吃喝喝,有說有笑的人就這麼沒了,又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張若雲見陳江南臉色不好看,不由又是好奇又是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這種人你還為他傷心啊。」陳江南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再壞也是一條命啊。」張若雲聽了陳江南的話,嘆了一口氣,柔順地將頭枕在陳江南肩膀上,不再說話。這個時候,突然聽有人說道:「鄉長來了,鄉長來了。」陳江南扭頭看過去,見李琳琳板著臉和領著幾個人向這個方向走過來,鐵柱趕忙姐上去,喚了聲:「鄉長。」李琳琳正眼也不去瞧他眼,問道:「王大力呢?」鐵柱碰了鼻子灰,又不敢發脾氣,他知道今晚這事鬧大了,於是管道:「剛才還在這呢,這會不知道跑哪去了。」李琳琳喝道:「那你還不趕緊去找他過來。」鐵柱連聲應道:「好,好。」正在他要去的時候,王大力已經和什生村村長已經屁顛屁顛跑過來了,他一邊喘著粗氣邊說道:「鄉長,現在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了參與打架的人已經查清,除了抓到三個,其它的都跑了。」李琳琳冷笑道:「你這個村委會書記怎麼當的,這麼大的事你半點風聲都沒有聽到,你平時不是說村委會都在你掌控之中嗎?」


  王大力冷汗淋漓,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李琳琳目視周圍,見他們一個個滿臉倦容,也知道他們辛苦了,不由放緩口氣,說道:「說吧,是怎麼回事?」


  王大力看了鐵柱一眼,說道:「根據我跟周圍群眾了解的情況是,什生村的大鵬和什興村大牛的老婆長期以來存在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這事被大牛聽到了,就叫上他們村的幾個人於今晚到什生村找大鵬談判,說要大鵬賠點精神損失費,但大鵬不同意,還對大牛冷嘲熱諷,大牛生氣,雙方就開始動手,大鵬邊打邊跑去喊人,不會,什生村也有幾個青年人出來圍攻大牛等人,其中什興村的土狗在混戰中被人用刀當場砍死,還有和幾個受傷的,其餘人可能是見出人命了,所以都跑了。」


  李琳琳眼睛睨到鐵柱身上,看得鐵柱全身直冒汗,還沒等李琳琳開口,他就已經先檢討起來:「是我的錯,是我管教不到位,讓領導費心了,我一定吸取此次教訓,回去深入調查摸底,杜絕以後再發生類似事情。」李琳琳瞧他狼狽樣,也不禁莞爾,她說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現在也不想再討論是誰的責任了,咱們先把這事善後了,其餘的事以後再說。」


  接著她對王大力說:「受傷的你負責叫人送去衛生所,兩個村長,鐵柱你趕緊去通知死者的家人,另外,你們一定充分做好群眾的思想工作,避免因為這個事升級成兩個村之間的矛盾糾紛行了,你們分頭行事吧,不用管我了。」她回頭看到陳江南和張若雲,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你們兩個談情說愛也不挑個好地方。」


  陳江南說道:「我們也是過來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李琳琳說道:「你們不幫倒忙就好了對了,若雲,你看什麼時候有空把你的簡歷送到我們辦公室主任那裡,等書記下周回來了,我們就上班子會討論下。」張若雲答應了,李琳琳含笑對後面的人說:「走,我們逛逛去。」


  陳江南望著張若雲悶悶不樂的樣子,問道:「怎麼了,不高興?」張若雲說道:「你覺得我還有希望得到職位嗎?」


  陳江南說道:「怎麼沒希望,說不定人家王書記是個好官呢。品書網」


  張若雲說道:「切,人家都說上粱不正下粱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陳江南說道:「好了好了不要想這個事了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張若雲說道:「我先去問問書記還有沒有什麼任務再說吧。」


  陳江南和張若雲找到王大力時,他正忙呢,聽到張若雲問他還有什麼事,他揮揮手道:「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你一個女孩子家能幫什麼忙。」


  張若雲這才拉住陳江南的手,說道:「走吧。」


  陳江南隨同張若雲走到村道口,張若雲突然說道:「江南,我有點怕,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


  陳江南見張若雲的臉蛋被晚風吹得通紅通戲的,煞是美麗可愛,也有點動心了,不過他想到自己是寄睡在七公家的,這樣把女孩子帶回去過夜,好像有點說不過去,於是只好說道:「我現在沒地方啊,等過段時間我家弄好了,你搬過來跟我住吧。」


  張若雲瞪他一眼,說道:「人家只是今晚有點怕,才讓你陪而已。誰說要跟你起住啦,你想都不要想。」


  陳江南知道張若雲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當下也不跟她爭辯,笑笑道:「好,你不跟就不跟那現在是怎麼著,我送你回去吧。」


  張若雲想到陳江南的狀況,也只好說道:「行吧。」


  在陳江南送張若雲回去的路上,還不時許多人往什生村方向走去。那些都是張若雲村的年青人,看到張若雲都吹起口哨來。張若雲笑道:「好多人在這裡走動。」


  陳江南說道:「呵,出了這個事,恐怕你們王書記日子不好過了。」


  張若雲說道:「切,你看著吧他的日子樣過得很安逸,頂多在會議上被罵幾句而已。」


  「不會吧,剛才我看李鄉長臉色很不好看呢。」陳江南有些奇怪地問道。


  「王大力跟鄉委書記關係鐵得很呢,只要王焦賢同志不倒,他就沒事。」張若雲分析道。


  陳江南說道:「看不出來你懂得還蠻多的。」


  「天天跟他們呆在一起,就是豬也知道點了。」張若雲不領陳江南的情。


  陳江南被她嗆得說不出話來,當下說道:「你是說我連豬都不如。」


  張若雲吃吃笑道:「你想多了。」


  陳江南猛的一把抱入懷中,猛烈的親吻她的臉蛋,直吻得張若雲連聲求饒,他才壞笑道:「讓你以後還敢不敢罵你老公。」


  張若雲媚眼如水,望向陳江南,撒嬌道:「老公,我累了你背我回去。」


  陳江南二話不說,蹲下,背起張若雲就走,張若雲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在陳江南背上,感受著陳江南身上傳過來的陣陣男人氣息,心裡無比的踏實和甜蜜,她溫柔地問道:「我重不重?」


  陳江南正被她胸前那兩座山峰擠磨得全身發軟,聽到張若雲這麼問,就下意識管道:「快被你那兩座大山壓死了。」


  張若雲好會才醒悟過來,不過她跟陳江南也在床上廝混過後,人也放開了些,而且跟自己開玩笑的又是自己喜歡的人,自己身體所有的秘密也已經被他摸過、看過了,口頭上的便宜又算得什麼,反而聽陳江南這麼說,兩座肉峰更加用力在陳江南背上擠壓著,還昵聲道:「我就要壓死你這個王八蛋。」


  陳江南被她撩撥的慾火焚身,要不是因為這道上行人實在過多,恐怕他就已經將張若雲就地正法了。好不容易把張若雲背到家,他放下張若雲,出了一口長氣道:「我差點被你害死了。」張若雲笑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陳江南大叫道:「天啊,到底是誰欺負誰啊,你說話都不講一點道理的。」張若雲才要說話,突然屋裡傳出她老媽的聲音:「若雲啊,你跟誰說話呢?」張若雲一下靜了下來,小聲對陳江南說道:「我要進去睡了,你慢點走啊。」


  陳江南沖她揮揮手,轉身走了。陳江南一個人走在路上,腦子裡清醒了不少,想到土狗死了,何杏一定非常傷心吧,可自己又不能當著大家的面去安慰她,唉,這段日子還是先不要騷擾她了,否則也對不起土狗在天之靈。


  什生村和什興村發生這起群毆事件導致的結果是鄉派出所加強了對這兩個村的巡邏,尤其是對那些放黃色錄像的發現一起重罰一起,不過什興村的人現在到什生村看電視的人也少了很多。但還好這幾天日子也算過得風平浪靜,可是隨著王焦賢回到鄉里,陳江南的煩惱事就來了。首先是張若雲申請的公益崗位的事被擱淺了,說是暫時鄉里不缺人手,隨後張若雲在工作中經常就遭到鄉政府領導幹部的責難。陳江南聽了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突然張若雲的手機響了,她接了電話,說道:「花姐,你好有事嗎?」


  「今晚去縣城吃飯啊,都有哪些人啊。」


  「好的不用了,我再自己上去。到縣城再電話聯繫嘍。」


  張若雲掛了電話,對陳江南說道:「村委會的等下去縣裡聚餐你陪我一起去吧。」


  陳江南說道:「我陪你去縣城,不過就不跟你們吃飯了。」


  張若雲說道:「那也好。」


  兩個人便坐車到了縣裡,張若雲隨陳江南去酒店開了一間房后,就去跟村委舍的吃飯了。


  張若雲才坐下沒多久,便看到王焦賢和王進興走了進來,張若雲臉色一變,她這才意識到今天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了,她站起來就耍向外走,不料早有準備的胡月花一把拉住她,笑說道:「若雲妹妹,你這是耍去哪裡呢?」


  張若雲說道:「我胃疼,不想吃飯了。」


  胡月花笑道:「妹妹這是說的哪裡話忙了一天,哪有肚子不餓的道理,你也別害羞了,來,坐下先吃碗飯再走。」


  王焦賢也笑道:「小張,是不是對鄉里沒準你申請公益員的事耿耿於懷啊,這事也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你先坐下,咱們邊吃邊談。」


  張若雲想到在座的不是領導就是同事,以後工作還要他們的支持和幫助,反正人這麼多,諒他王進興也不敢對我怎麼樣,所以地就重坐回椅子,說道:「王書記,我對鄉里的決沒有異議。」


  王焦賢說道:「沒有那就最好呀,這幾天王進興老是埋怨我,說你是多麼多麼的優秀讓我無論如何都要給你一個機會進來試試,我現在也正在想辦法。」


  胡月花一下說道:「你也想辦法幫我弄個空位唄,我也進去。」


  王焦賢哈哈笑道:「可以,像你這樣的人才,來多少我都歡迎啊,可是你們王書記

  同意嗎?」


  王大力臉上閃過一絲旁人不易覺察的複雜眼神,笑道:「同意同意到哪裡都是為人民服務嘛。」


  胡月花一下笑道:「開玩笑的啦,我怎麼敢搶若雲妹子的位子。對了,若雲,人家書記那麼幫你,你也得感謝一下啊」


  張若雲只得笑對王焦賢說道:「謝謝書記」


  胡月花說道:「你這妹子,腦子咋這麼不是光呢,你謝人要拿酒敬啊。」


  這個時候服務員剛倒滿酒,張若雲看著面前那一小杯白酒,心中說不出的厭惡,她說道:「我喝不了白酒,要不,我喝啤酒,好不好?」


  王焦賢說道:「這可就有點難了,今天沒點啤酒啊,這樣吧,你喝半杯,我喝完好不好?」


  張若雲以前也喝過一兩杯白酒,雖然感覺很不舒服,但她想反正半杯喝下去,應該也沒事,於是就說道:「好的。」說完,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頓時就像一團火在咽喉燃燒,一瞬間她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把酒強行咽下去后,拿起茶杯狂喝水,未了,苦著臉問:「這是什麼酒啊,怎麼那麼苦?」王焦賢說道:「好真是女中豪傑就沖你這半杯酒,你這事成了一半了。」


  胡月花接過話問:「那剩下一半怎麼辦啊?」王焦賢笑道:「她是進興隆重推薦的,進興都沒說話,我哪敢作主。」王進興這個時候翩翩起來端起酒杯,說道:「若雲,咱們做為朋友,這個忙我一定得幫。」


  張若雲一聽他語出真誠,想到他對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愛戀,對他也心懷歉意,她緩緩站起身,端起剩餘的半杯酒,說道:「謝謝你,那咱們就喝了杯中酒吧。」


  王進興笑道:「你酒都沒滿,是不是對我還不滿意啊。」這邊胡月花已經搶著給張若雲的酒杯倒滿酒,說道:「若雲妹子,跟他喝,讓他知道咱們女人不是好惹的,姐今晚替你撐腰。」


  王進興含笑道:「若雲,喝了這杯,咱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今後咱們將是普通朋友,從此我再不舍打擾你。」


  張若雲一聽到這話,暗想正所謂一酒解千愁,我跟他的事若能這樣了結,倒也是不錯的結局,於是硬著頭皮說道:「好,我跟你喝了。」兩個人一碰,張若雲又是一杯下肚,這回她就覺得火已經在肚子里燒了起來,無論喝多少水都無濟於事,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這個時候王大力又拿著酒笑眯眯地走過來了,說道:「若雲,你要過去上班,到時候也需要我這裡做意見的哦,你不跟我喝一杯嗎?」


  張若雲說道:「真的喝不了,書記下次再跟你喝好不好?」


  王大力說道:「那你跟他們就喝的,怎麼跟我就喝不得,不行,這杯酒你不跟我喝,到時候做意見你別來找我。」


  張若雲一咬牙,拿起酒杯,說道:「好書記,多謝你長久以來對我工作的照顧,這杯酒也算是我感謝你的。」


  王大力大聲說道:「好小張啊,我記得你上次跟我喝酒還是三個月以前,如果算白酒的話,也都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了。我算是提前祝你在新的工作自位上越做越順利,到時候要多多支持我們南聖村委會的工作啊。」


  張若雲說道:「書記,還不知道能不能去呢。」


  王焦賢在後面笑道:「小張啊,你把這杯喝下去,你的事馬上就定下來了。」張若雲一聽這話,二話不說就把酒獾了下去,這時張若雲已經再也壓不住咽喉里一直往外捅的酒氣,忍不住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她趕緊拿過紙巾捂住嘴,說道:「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


  這個包間洗手間和餐廳是一體的,她衝進洗手間,拚命用冷水洗臉,這個時候她聽到外面傳來陣陣鬨笑聲。


  「大力書記啊,你這杯酒真夠力啊,直接把若雲搞得都出水了。」王進興笑道。「正所謂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我還不是為了你啊。」


  「多謝你給我創造機會,來,我敬你一杯。」


  張若雲聽到這裡,這才知道這是有意的安排,她這才感到害怕,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陳江南,說道:「江南,你在哪裡啊?」


  「我在房裡看電視呢,你吃飽沒啊,記得給我帶點剩飯剩菜。」陳江南笑道。


  「討厭死你了,人家都要死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張若雲嗔道。


  陳江南問道:「怎麼了嘛,寶貝。」


  張若雲說道:「我喝醉了,你快點過來接我。」


  陳江南聽到這話,一下從床上跳起來:「你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好運來飯店,303包廂,你快點來啊。」張若雲說到這裡,整理衣服走了出去。等她走出去時她才發現外面的人也都喝得臉紅紅了,她才剛坐回到座位上,村委會副書記婁明就晃悠悠地端著一杯酒走過來了:「小張,咱們也喝一杯吧,你到咱南聖村委會工作也有一年了,這一年來的工作我也是看在眼裡的,我也捨不得你走,但想想為了你將來的發展,還是要支持你的選擇。」


  張若雲說道:「婁副書記,我真的不能喝了,我以茶代酒,好不好?」


  婁明一下板起了臉,嚴肅地說道:「小張同志,你怎麼回事,看不起我嗎?」


  張若雲傻了眼,立在哪裡,拿著茶杯,不知如何是好,胡月花沖婁明使了一個眼色,說道:「我來當個和事佬,這酒呢,若雲妹子就跟婁副喝半杯,另外,若雲妹子,姐還沒跟你喝哦,現在我敬你,我們二個敬你一杯,可以不?」


  張若雲心想反正等下陳江南過來接我,暈了也不怕,於是說道:「花姐,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若雲的倔強脾氣被觸發了,她努力讓自己把這杯喝了下去,然後坐了下來,渾渾地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像剛才那樣丟臉了,說也奇怪,這一口氣吸了下去,原本在肚子里蠹蠹欲動的酒意頓時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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