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姐弟
話說那天張力能先把桃花的爸爸送回家后,再把桃花進回了什興村。桃花剛一踏入家門,就看見鐵頭黑著臉瞪著她,沒好氣地罵道:「我還以為你跟姓張的走了,不回來了呢。」
桃花頂道:「我跟他去,不是你同意的嗎?」
「你……」鐵頭被她這麼一說,便又說道:「那你怎麼也不能去那麼久啊。」
「那我爸爸要動手術,不久能行嗎?」桃花一點也不客氣。
鐵頭見桃花處處佔上風,面子也有點掛不住了,當下罵道:「那個老不死的,你就讓他死在外面算了,把他帶回來,以後又得浪費錢去治。」
桃花聽他這麼詛咒她爸爸,也有些來火,當場回敬道:「你死在外邊才好呢。」
鐵頭這回可被桃花激怒了,他一下一腳踹出去,直接就把桃花踢倒在地,還狠狠罵遭:「看你還敢不敢頂嘴。」
桃花想到自己所受的遭遇,心中的委屈一下紛湧起來,乾脆就趴在地上嚶嚶地哭起來,鐵頭打完后,也覺得自己做的好像有點過分,不過他是個死要面子的人,明知道是自己錯了,也不肯認錯他也不上去勸一下,直接就走出去了,估計又是到哪裡喝酒去了。桃花趴在地上哭累了,嗓子啞了,這才慢悠悠地爬起來,看看午時到了,就向村外走去,她是去餵豬了。這幾天她沒在家,也不知道有人過來喂沒。她走進山寮看到鍋里還留著剩餘的豬食,顯然早上是有人餵過了,她重新添加飼料,便生起火來。
就在她在忙著餵豬的時候,張力能過來了。每天她餵豬的時候,張力能都會準時來到,但對於張力能今天的到來,桃花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張力能看到桃花的表情,不由問道:「鐵頭沒對你怎麼樣吧?」
桃花搖搖頭,但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你的眼淚背叛了你的話,張力能突然浮現出這個想法,他走上幾步,苦笑道:「他剛剛也過來跟我吵了一架。」
桃花睜大眼睛,問:「他沒打你吧。」
張力能說道:「沒!我現在感覺自己真是兩邊都不討好做人真失敗。」
桃花看到張力能頹喪的樣子,想到他也是為了自己才受的委屈,心頭一軟,想到鐵頭那副嘴臉,她的心中驀地出現她一個她從來沒敢想的事。也許是鐵頭那一腳幫助她想通了,她對張力能說道:「力能,你之前說過的話算數嗎?」
張力能看著桃花,腦子有點遲鈍,問道:「我說過的話可多啊,你問的是什麼?」
桃花臉紅了,眼睛的柔情卻更多了,她大膽的迎接著張力能的目光,小聲但是堅決地問道:「你說你喜歡我,這句話現在還算嗎?」
張力能從桃花的眼神語氣中一下讀懂了桃花表達的意思,這幾日以來積壓在他心中的鬱悶之氣立時排空,他高興地說道:「算,當然算,而且永遠都算。」
桃花聽到張力能說的這話,臉蛋笑得更開了,她沒有再說話,因為此時她知道此刻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張力能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桃花的腰,提起來,轉了幾圈,開心地說道:「桃花,我太高興了,我太興奮了,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桃花被男人強有力的手臂環抱著,嗅到那股強烈的男子氣息,她的心醉了,在這一刻,什麼鐵頭胡天山已經從她腦海里刪除了,剩下的只有獲得戀情的甜蜜,儘管她內心也情楚她和張力能這段感情最終得不到圓滿的結果,不過她不怕,在她對張力能出言允諾之前,她就已經打算以自己的幸福作為賭注了,張力能把頭埋在桃花高聳的雙峰間,貪婪地吸取著那裡的芳香,桃花格格笑著,雙手緊抱住張力能的腦袋,胸部一個勁地往張力能臉上貼,配合著他的動作,現在還有什麼可保留的?
張力能把桃花放下來,他的眼神幾乎要噴出火未了,他對桃花說道:「桃花,我想要你。 」
桃花忸怩地說道:「不行。」
「為什麼?」張力能急了。
桃花說道:「我都沒喂完豬呢。」
如果說張力能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那麼他也不會做到今天這麼大的生意了,他一下又將桃花抱起來,走進屋裡,桃花掙扎著:「放我下來啊,我還要餵豬呢。」
張力能說道:「喂什麼喂,今天我批准,你休假一天。」
桃花聽到這話,放棄掙扎,轉而抱住他,吃吃笑著說道:「你這個色狼!」
張力能把桃花放平在床上,自己便站在床邊脫著衣服,只見桃花緊緊的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動著,俏臉紅的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她雖然什麼也看不見,卻能想像的出來,有一雙發紅的眼睛正在貪婪的注視著欣賞著自己泛紅的臉孔,動人的睡姿和曼妙玲瓏的身段,她的心劇烈的跳動,既興奮又緊張,既期待著耶到的到來又有點恐懼。
突然間,灼熱的吻落了下來,像雨點一樣落在了桃花的光潔的額上唇上和頸上,呢喃著舔住了她圓潤的耳珠。
一隻寬厚的大手在她肩頭來回的游移,那溫柔的撫摸,就彷彿是一根點燃的引信,把身體里隱藏的火焰一點一點的喚醒激發,她的嬌軀己隋不自禁的開始顫慄,呼吸己變的急促心跳已加劇,可是卻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我……我是否應該阻止他。」桃花無聲的問自己,在這到她才知道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的愛張力能,因為如果真的愛一個人,那麼做這種事不是理所應當的嗎?為什麼內心深處還有些抵觸呢?在理智和情感的交鋒中,桃花能情晰的感覺到,張力能的手正在緩慢的褪下她身上的遮掩物。最後她近乎完美傲人的身體赤條條的袒露著,毫無遮蓋的展現在了這個並非丈夫的男人眼中。就像是擺上祭壇的小羊羔一般,白膩聖潔而晶瑩別透,令人不禁油然興起強烈的征服**!
看到夢寐以求的絕妙身體,張力能的目光亮起來了,他得意的笑了,他翻身爬到了桃花身上,「啊……」隨著桃花失魂落魄的一聲尖叫,張力能的寶貝已經猛地貫入了她的體內。
這一瞬間,桃花的呼吸都停止了,在難以形容的歡愉之感遍布全身的同時,她的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湧出,連她都不情楚她此刻的心情是喜悅還是悲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力能的身軀鬆懈了,無力的任憑桃花晶瑩的雙腿自肩頭滑落,然後他的人就頹然的跌倒在那豐腴的內體上,許久也不願意分離。而桃花也依然夾纏著張力能的已經縮小變軟的小寶貝,彷彿捨不得似的,滿面潮紅的低低呢喃著,回味剛才的餘韻。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無語的躺在床上,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張力能才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凝視著桃花深情的說:「桃花,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償了心頭的夙願,你知道嗎?我想要你快想的發瘋了,如果得不到你的身體,我這輩子都會非常遺憾的。」
桃花淡淡的一笑,聲音略帶苦澀的說道:「其實你並沒有你嘴巴說的那樣愛我,對不對?」
張力能說道:「你怎麼這樣說呢?」
桃花說道:「從你剛才的動作中,我能感覺到你對我其實是內欲多於感情。」
張力能沉默不語,桃花嘆口氣說道:「不過也無所謂了,至少你對我比鐵頭對我要好,我把自己身體給你,就當作是給你補償吧。」
桃花說的其實正是張力能心中所想要的,一方面他想要桃花的身體,另一方面又不想承擔責任,只是這樣被桃花**裸的說出來,他又覺得難以接受,他的內心其實也很矛盾他不想和桃花做這種錢色交易,因為這跟**沒什麼兩樣,但同時他又不想和桃花拈上感情,因為無論桃花多麼出色,都不可能成為他的妻子,他張力能有一個原則,絕不撿別人的二手貨,桃花看到張力能臉色變化不定,便說道:「起來吧,咱們該回去了,要不,要讓人看到就麻煩了。」
張力能剛才沉浸在的快感中,現在才想起來這是在白天,萬一不小心讓人看到,鐵頭還不把自己的皮剝了,於是他趕緊跳下床,穿好衣服,對桃花說道:「我先回去了。」
桃花說道:「好的。」
其實他們倆都不知道,他們在屋裡翻雲覆雨的一幕早已經讓一個人看在眼裡,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胡芬。
自從桃花去縣城后,養豬場的豬都是自胡芬和王桂香輪流來喂的,今天輪到胡芬,由於她並不知道桃花已經回來了,所以一到餵豬的時間,她就走過來,沒想到還沒近前就已經聽到男歡女愛的聲音,她又羞又怒:「哪個王八蛋竟然敢在我家山寮里做那種事。 」
她快步走到窗前,望里一看,裡面兩個人無論如何是她都沒有想到的兩個人:桃花和張力能,看著桃花現在那種春心蕩漾,騷媚入骨的模樣,哪裡還像是自己那個熟悉的端莊有禮,持家有道的桃花。她的心中亂成一團,不過房中桃花和張力能的激情場面又帶給她從未有過的衝擊,她發現自己身上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難以控制地升起,看著張力能的寶貝一下下地刺入桃花的下體,那一下下重重的撞擊自己是看得那麼清楚,每一下都讓胡芬就覺得似乎是張力能撞擊在自己心口上一般。
她全身輕顫著,身體軟得厲害,心頭似乎是有火在燒。全身火熱下,不知覺地就將自己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下身處,忽然她一震,清醒了過來。她忙向房內和四周看了看,幸好沒人。她也不知道出於何種心裡,她並沒有去打擾這對野鴛鴦,就往回走了。
沒多久,她就看到桃花回來了,不過桃花並沒有表現出她所想像中的那樣快樂,而是帶著憂鬱的表情回來的,她好心地問道:「桃花,你怎麼了?」桃花說道:「沒事。」胡芬又問:「你爸爸病治得怎麼樣?」桃花說道:「挺好的。」
胡芬說道:「你這幾天不在,鐵頭老是念叨你呢。」胡芬存心幫鐵頭說好話,沒想到換來的卻是桃花一臉的厭惡,她直接就說道:「媽,你別說了,他對我怎麼樣,我心裡清楚得很。」
胡芬嘆一口氣,有些話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跟桃花說,索性就不說了,只是意味深長地對桃花說:「桃花,鐵頭是不是欺負你了?」
桃花心想他有沒有欺負我,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幹嘛來問我,她並沒有直接回答胡芬的話,她只是淡淡地說道:「沒事,這麼久了,我也習慣了。」
兩個人正聊著,這時鐵頭回來了,他一臉的醉意,走起路來跌跌撞撞的,看到桃花,口中嘟嚷道:「桃花,你吃飯沒有?」桃花恨恨看了他一眼,話也不說,直接就走回卧室去了胡芬看到這種情景,不由提醒鐵頭道:「鐵頭,你也不要整天喝酒了,也要關心一下桃花啊。」
鐵頭眼睛紅紅地,歪著脖子看著胡芬,看她美麗的臉蛋。對於這個繼母,鐵頭有著一份特殊的情懷,她的美麗她的性感讓他痴迷,不過他卻不敢對她稍有不敬。
他至今還依然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他在胡芬洗澡的時候在外面偷看,卻被鐵柱抓個正著,結果是鐵柱先是把他毒打一頓,然後就扔到雜物房裡關了一天一夜不給吃喝,若不是鐵蛋時不時偷偷捎給他一點吃的,恐怕他早餓死在裡邊了,後來聽說還是胡芬跟鐵柱求情,鐵柱這才放他出來的。
打這事以後,他再也不敢靠近胡芬半步,胡芬被他賊兮兮的看著,下意識就罵道:「看什麼看,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
鐵頭這才回過神來,連聲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進去關心關心她。」說完,他踉踉蹌蹌地走進裡屋了,胡芬也懶得知道他要怎麼去關心,她現在還要去看店呢。
這個時候是吃飯的時候,也是村裡人下地回來的時候,正是生意的高峰期,她可不想錯過這個時節,她打開店門,屁股坐下沒幾分鐘,就看到李婆婆進來了,見只有胡芬一個人,就故作神秘地說道:「芬啊,跟你說一個事啊。」
胡芬笑道:「大娘,你說。」
李婆婆壓低聲音說道:「我剛剛看到你家住子跟桂枝往後山去了。」後面的話她沒說,不過任誰看到她那個神態,都知道她下邊要說什麼。
這個該死的鐵柱,說是在後山蓋一個鵝舍養鵝,但胡芬卻看到好幾次他帶著桂枝去鬼混,對此,胡芬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但就是拿鐵柱沒辦法,她一直憋在心裡,跟誰也不敢說,生怕家醜外揚,村裡人笑她沒本事,連自家男人都管不住,所以有時候她不得不幫他們打掩護:「大娘啊,是我讓他倆去的我家啊,打算請一個人幫忙看鵝呢。」
李婆婆哦哦地應著,笑道:「那是我老太婆多嘴了。該打,胡芬啊,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啊。」
胡芬說道:「大娘,謝謝你了,以後你要是發現什麼不對,要記得跟我說。」
李婆婆說道:「那當然,那當然。不過阿芬啊,你嫁來咱什興村算你命好,咱村雖然窮點,男人也凶,不過有一點好,就是咱村男人對女人特專一。」
胡芬笑道:「大娘啊,這個我知道。」
這個時候何杏過來買醬油,胡芬問她:「阿杏,江南家的房子做的怎麼樣了?」何杏答道:「上房已經基本完工了,現在還剩下院牆和下房沒搞。」
李婆婆問:「怎麼最近沒見著江南啊。」何杏笑道:「他幾天前就縣城了,說是買傢俱。」李婆婆嘖嘖嘴道:「這小夥子我從小就看他跟一般人不一樣。」胡芬忍著笑,問:「他那裡不一樣了。」
李婆婆說道:「這孩子從小老實,你叫他幹活,他從不拒絕而且手腳快,腦瓜子好,那個時候我就估摸著他長大后肯定有出息。」胡芬看著李婆婆說的時候神情嚴肅,煞有其事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大娘,既然你當初那麼看好他,幹嘛不把你家小柳許配給他啊。」
李婆婆嘆自道:「現在都講究自由戀愛了我哪敢提這事唉,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是管不到了。」
何杏說道:「大娘,瞧你說的兒孫的福也是你的福啊。」
李婆婆擺擺手,說道:「不說了,不說了我走了。」
胡芬看到李婆婆出去了,重新把目光投到何杏身上,突然她說道:「阿杏,我怎麼感覺你越活越年輕啊,嘖嘖,這皮膚就跟十七八歲的少女一樣,你怎麼保養的,教教我。」
何杏自己也發現這幾個月來,自己的身體明顯發生了變化,不僅僅是力量方面變得奇大無比,還有她覺得皮膚越來越白而且越來越細膩了,臉蛋中原來存在的一些皺紋不知不覺也消失了,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年輕了幾歲似的。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後來幾乎村裡每個人都這麼說她她才靜下心來她想自己並投有用什麼護膚美容產品啊。為什麼會在自己身上出現這種變化,思前想後,她就把這份「功勞」記在了陳江南身上,她認為肯定是跟陳江南好上后,和諧的性生括讓她重新煥發了青春,這也許正應了那句話:「男人是水,女人是花,沒有水的灌溉,哪有花的綻放。」胡芬也深諳此中道理,所以當她意識到何杏是一朵嬌艷的鮮花時,她心底就起疑心了:「她老公剛故,按常理她應該是鬱鬱寡歡,神情憔悴才對,怎麼看上去她反而更精神更漂亮了,難道她又重新找到男人了?
但平時也沒看她跟哪個男人走得比較近啊。」想到這裡,她問道:「妹子,你男人過了,有沒有考慮重新找一個啊,我幫你物色物色。」何杏笑道:「暫時還不想,不過你可以先物色啊,等我哪天想好了,你介紹給我也行。」
胡芬問道:「這也成啊,你跟我說說你要找什麼樣的?」她想試著從何杏的話里查找一些蛛絲馬跡,但何杏的回答顯然讓她有點失望:「最好帥帥的,高高的,大大的,有錢的,關心人的。」這幾乎是所有女人的夢想了胡芬說道:「你這要求,我看咱村也就張力能勉強符合了,你看怎麼樣?我跟他還挺熟的,可以給你們當個中間人。」這倒是胡芬的實話,她真想把張力能介紹給何杏,這樣一來,他跟桃花之間的糾纏自然而然就化解了,可是何杏說道:「他呀,還不入我的法眼呢。你再花點心思找找,我得先走了。」
看著何杏翩然而去的身影,胡芬倒是對何杏「背後」的男人感興趣了,她想就不信找不出來於是乎,接下來幾天她特別注意何杏的動靜,但很快地她失望了,因為何杏平時除了幫陳江南建屋外,就只是呆在家了,而胡芬也嘗試幾個夜晚在何杏屋外守候,但依然一無所獲反而是讓她幾次看到鐵柱和桂枝悄悄地走向村外。
她這才徹底死心她卻不知道何杏的男人此時正在縣城呢,她去抓怎麼能抓得到。
陳江南的「奸」沒被人抓著,他卻抓著別人的奸了。
話說自從那晚徹底折服黎萍后,他就時不時接到黎萍的電話,邀他出去。這黎萍好像是為了報復陳江南過她似的,明知道張若雲是寸步不離地陪在陳江南身邊,讓陳江南空根本沒機會出來與她相會,她就故意使壞。
每次跟陳江南通電話,總是極盡挑逗之能事,盡說些下流放蕩語言勾引得陳江南心痒痒的,終於有一次陳江南把張若雲搞累后,悄悄地來到黎萍的別墅,在床上狠狠地滿足了一下黎萍,結果感動萬分的黎萍不但告訴陳江南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她每周五晚上都會到這裡,還把鑰匙都給陳江南了。
今天剛好是星期五,張若雲也因工作安排回鄉里了,陳江南不禁蠢蠢欲動,乘車來到了黎萍的別墅。
黎萍的別墅位於縣城二十多公里的三仙開發區的一個高檔小區內,這三仙開發區內是這幾年南亭縣重點打造的項目,它是以南亭縣最高的山,三仙嶺為核心進行開發的旅遊風景區,可以說是南亭縣經濟發展最快速的地方。
當初王焦賢還就任開發區副主任的時候,因為給予了一家房產商在審批用地資金劃撥等多方面照顧,該房產商也投桃報李,將其公司的一處房產租給了王焦賢,名義上是出租,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陳江南知道今晚王焦賢在鄉里有事脫不開身,所以還放心地就走了進去,躺在軟軟的席夢巴床上,等待著黎萍的到來,他沒有給黎萍打電話,他存心要給黎萍一個驚喜,他本意是這麼想的,沒想到的是黎萍帶給了他更大的「驚喜」。
大概到了八點多的時候,陳江南就聽到了樓下開門的聲音,毫無疑問,開門的是黎萍,他衝出去抱住黎萍,直接伸手到她胸前撫摸,黎萍膩聲道:「等會兒,我把窗帘拉上。」
黎萍穿的黑色高跟鞋有節奏的敲擊著地板走到窗檯邊拉上了窗帘,接著她走回床上,重重地躺在床上,四肢張開,美眼含情的望著陳江南,說道:「來,給我吧!愛人!」
陳江南先是和黎萍在床上狠狠地玩了幾回,又洗了鴛鴦浴,這才走出來。
陳江南一路走出去時,看到車輛一輛接一輛往裡開,耀眼的車燈晃得陳江南幾乎都睜不開眼了,走到一個分岔路時,突然從後面陝速跑過來一輛車,直接向陳江南所在的方向衝過來,也虧得陳江南反應神速,瞬間閃到路邊的草地上,這才躲過一劫只見那輛車發出尖銳的剎車聲,在陳江南身旁不遠處停住了,一個車窗搖下來,探出一個頭罵遭:「小子,算你走運,以後走路記得帶眼睛,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我有這麼好的車技的。」聽聲音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陳江南正憋著一肚子火呢,見他還敢罵人,馬上回敬道:「你開這麼快,是不是趕著閻羅王那邊簽到啊。」
聽到陳江南的罵聲,車門打開了,走下來一個小夥子。陳江南見這個年輕人最多也就比自己大幾歲,但個子比自己高一頭多,身子也比自己來的壯實,難得的是他有一張好看的臉哪怕陳江南對他一肚子火,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在身高體形相貌衣著上,都讓人無可挑別,他見陳江南個子比自己矮小,更囂張了,他伸出一個指頭在陳江南頂上晃了晃,示威似的說道:「小子你再罵一句看看。」陳江南被他激得火起,準備給他一個教訓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個情脆的聲音:「孟洛,別惹事。」
陳江南正把注意力集中在這個叫孟洛的人身上,也沒注意到他後面站著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當陳江南把目光投注到這個女人身上時,他驚呆了,只見亭亭玉立站在孟洛後面的那個女人年紀跟孟洛年紀相若,不同的是她的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面龐美麗如畫,小巧紅潤的嘴唇,高挺的鼻樑。雖然是一身淡黃色真絲連衣裙,可絲毫掩飾不住她的美好曼妙的身材,豐滿高聳的酥胸,纖細的腰肢,修長的身材,再加上她散發出來端莊優雅的氣質,簡直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女神,孟洛似乎對這個女人的出現有點不滿:「姐,你就坐回車裡去,這裡沒你的事。」
麗人看了陳江南一眼,看見他打扮樸素,不像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公子,而且他個子也明顯不如孟洛來的壯,按理說她不該為弟弟擔心才對,但她就是在心裡感覺這個青年人非同一般,是一個危險的存在,她剛才其實看得很情楚,是自己弟弟行車違規在先,但關鍵是這個青年人竟然能在電光火石間閃開,別的不說,單是這份反應能力已經足夠嚇人,而且現在看他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但全身散發一股壓倒一切的氣勢,這個傻傻的弟弟難道感覺不到嗎?她於是提高聲音吼道:「你走不走,不走我開車走了。」
孟洛不耐煩地沖陳江南說道:「碰上我這個傻大姐,算你運氣好,不過只要你是南亭縣人,咱們有的是機會見面。」說完他揚揚手走了,陳江南看著他背身離去,慢慢地把聚集起來的精氣散了,孟洛不知道,若不是陳江南顧及他姐姐的感受,恐怕他今晚要爬著回去了。
一個晚上,他都在回想著脾氣性格迥異的姐弟,姐姐的嫻靜有禮和弟弟的紈絝囂張都在他腦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從他們的長相和衣著來看,他們不是官宦之家就是富蠹之後,至於孟洛口稱的威脅之語,陳江南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以他現在的功力來,雖然沒有跨入可以擋槍炮攻擊,力搏千軍的境界,但要殺一個人於無形之中卻是綽綽有餘,有時候他忍讓並不是因為他怕事,而他與生具來就形成的宅心仁厚的品質,讓他心生上天有好生之德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