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瘋狂的鐵柱

  「沒什麼意思,就是讓你別收他的錢!」鐵柱說道。


  王大力看了鐵柱一會,想到自從王焦賢走後,自己在政府中已經沒人,可是鐵柱卻和李琳琳走得很近,將來的村委會競選還指不定誰輸誰贏呢?再說蓋章收錢只是自己村委會內部的事,如果讓他捅到李琳琳那裡,自己可吃不了兜著走,罷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就賣他個面子先,於是他突然笑道:「好吧!看你在鐵柱老弟的面子上,我就不收他的錢了。」鐵柱笑道:「那就謝謝了,我就先走了。」


  「嘿,好不容易來一趟,也到吃飯時間了,先吃個飯再走嘛!」王大力熱情地說道。


  鐵柱暗想也對,他的飯不吃白不吃,於是說道:「那行,咱哥倆好久沒喝了。」


  王大力的兒子女兒都在讀大學,家裡只有一個耳背的老太太,平時都是呆在她自己的房間,不是大小便都很少出來,胡月花把飯菜端過去給老太太,回來時發現王大力和鐵柱已經喝上了!王大力對鐵柱說道:「這個村書記當了五年,累死累活,啥也沒撈到,明年我是不準備參加競選了。依我平時的觀察來看,這村委會主任非你莫屬啊。」


  鐵柱說道:「哪裡,哪裡,鄉長都說了,南聖村委會這幾年在你的帶領下,不論是黨建工作還是農民增收工作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而且群眾基礎也好,我看啊,明年還是你繼續當好了。你放心,我一定鼎力支持你!」


  王大力哈哈笑道:「鄉長誇獎了,我哪有那麼大本事!這都是鄉黨委、鄉政府正確領導的結果,而且還少不了你的支持啊。像這次征地,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完成。」


  談到征地,鐵柱也不禁有些得意起來,雖然他知道這並不是他的功勞,不過在什興村的地盤上完成的,他鐵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沒有這次兇案,自己肯定就是村委會主任了。想到這裡,他有些黯然,舉起酒杯,說道:「別提了,真是成也征地敗也征地。」王大力知道他的意思,要知道安全生產事故可是列入一票否決的,什興村出了這個事,不論是什麼人因為什麼原因造成的,他鐵柱難辭其咎,就算他有李鄉長在後面支持,勝利的天平也已經稍微向自己這邊傾斜。王大力正得意間,忽然手機響了,他接過手機,說道:「你好,主任。」


  「現在嗎?好的,我就過來。」他掛斷電話,對鐵柱說道:「你先吃著,我要趕去鄉政府開會。」


  「不會吧?中午也能開會?」鐵柱問道。


  「中午開會算什麼啊?還有晚上開的呢,你以為這個村委會主任那麼容易當的啊。」說完,他又端起面前的酒喝光了,這才走出去。


  王大力一走,桌子只剩下胡月花和鐵柱,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起來,胡月花匆匆吞了兩口飯,對鐵柱說道:「你自己吃吧,我飽了。」


  鐵柱也是喝了幾杯酒下肚,腦子有點不太清醒,看到胡月花走出去時屁股一扭一扭的,彷彿在向他發出無聲的召喚一般,他又喝了二杯,暗想:「怕毛,反正她家又沒有人,幹了她又怎麼樣?」慾念陡生,他再也無暇顧及其它,他放下酒杯,走向胡月花的卧室,誰知道卧室竟然是空無一人,咦,她去哪裡了?鐵柱看了一陣,終於看到胡月花從洗手間走出來,他靈機一動,躲到了門後面,等到胡月花收拾完那邊的飯桌,一走進來,他一下從後面抱著胡月花將她慣倒在床上,胡月花大聲叫道:「救命啊!來人啊!!」


  鐵柱笑道:「你在這裡叫,給誰聽呢!乖乖順從我吧,或許我會對你溫柔一點!」


  胡月花感到鐵柱那隻不安分的大手探詢她的隱秘處。從背後過來的粗重呼吸顯示出了雄性的勃勃慾望,讓她異常緊張,左右為難。自己已經被逼到床里了,再無躲避的空間了,她喊也喊了,求也求了,還是未能讓鐵柱動手,她有些絕望了。


  「月花!!我!我喜歡你!給了我吧!」


  鐵柱撲了上去,熱切表白著,再次擁住了胡月花。


  「你放了我吧,求你了,咱們不能這樣!」胡月花苦苦哀求道。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


  鐵柱發力了,身體壓倒了胡月花。


  「啊!鐵柱,你下去啊!下去啊!」


  看到鐵柱昏暗中紅著雙眼,胡月花本能地蜷縮起了雙腿,抱住胸脯,雖然她的身體已經被他污辱過,也曾被丈夫當作禮物送給王焦賢過,但這並不意味著她輕易地將身體交給任何一個男人。


  鐵柱撲到了胡月花胸脯里。


  胡月花死命抵抗,無論自己怎麼抵抗,也無法推開鐵柱沉重的身軀。


  鐵柱壓住胡月花搖晃不停,雙手用力搓揉著她的胸部,「啊!你把我弄疼了,你輕點啊!」胡月花有些認命了,她的力氣已經耗盡了,聲音也嘶啞了,她現在只希望鐵柱溫柔點。


  「月花,我要你作我的女人!打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認定你是我的胡月花,我的!誰也搶不走!」


  鐵柱急切地表白,胡月花左躺左閃著,可轉瞬間她就感覺到體內被柱狀物直接充滿,她不由地驚叫出聲:「啊!鐵柱,你這個混蛋!我恨你!啊……」


  胡月花此刻只有無奈地接受著鐵柱的持續強有力的攻擊, 鐵柱看胡月花不反抗,更加肆無忌憚地到處索求,恨不得生出幾十張嘴才夠用。敏感的胡月花逐漸來了感覺,巧妙地承應著。


  風暴過後,鐵柱依然不捨得鬆開胡月花,他扎進胡月花的懷中,把臉貼在那對山峰之間拱來拱去,像一隻初生的小豬吸奶一般,疲憊的胡月花沒有什麼動作,一臉的無奈,默默接受了事實。兩個人溫存一陣后,胡月花用力將鐵柱推起來,說道:「快起來,等下大力回來就不好了。」


  鐵柱也知道這事非同小可,真的讓人看到了,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於是他一下跳起來,穿好衣服,看到胡月花還在睡,不由問道:「你還睡啊?」鐵柱看了看,心中驀地升起一種邪惡的快感,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這麼一天,能在王大力的床上干他的老婆,也算是對他這麼多年一直壓制自己的報復吧!

  看到胡月花不理他,鐵柱自覺無趣,就先走了。他騎著摩托車,感到這次村委會之行真是獲益不淺,不但把何清玲交待的事辦好了,而且順便又和胡月花重溫了舊夢,他心情大好,摩托車也開得飛快,不久就回到了家。剛進家門,就聽到胡芬對他說道:「董亮剛才過來說要請你晚上過去吃飯。」鐵柱連聲說道:「好,好!」胡芬有點奇怪地問道:「他為啥請你吃飯?」


  鐵柱不想把幫何清玲辦計生證的事對她說,他知道胡芬對他了解太深,這事肯定瞞得了別人,肯定瞞不過她。於是說道:「前幾天他的鵝病了,是我去幫忙治的,可能是為了感謝我吧。」胡芬有些不信地說道:「你會治鵝?這我還真的看不出來。」


  鐵柱說道:「嘿,我暗地裡跟張力能學的,不行啊,不跟你說了,我去睡下。」誰曉得他人剛躺下,手機又響了,一看是王大力打來的,嚇了一跳,心想要糟,不會是來找我算賬的吧?他忐忑不安地接通了電話,卻聽見王大力語氣如常,他說道:「鐵柱,鄉里通知後天要發豬苗,我給你們村五十隻,你看著分,鄉長說了要重點照顧董家村那幫人,特別是董明禮一家和在征地工作中大力配合的那些人,明白嗎?」


  鐵柱連聲說道:「好的!」


  「那你抓緊時間先報到我這兒來,明天中午可以報嗎?」王大力問。


  「可以,可以。」鐵柱說道。


  「那行,我不跟你聊了,我還要通知其它人。」說著,就把電話掛斷了。鐵柱接完這個電話,也不睡了,直愣愣就坐在床上睡著這豬苗該怎麼分。胡芬進來看到他這副模樣,說道:「你不是說睡覺嗎,怎麼還不睡?」


  鐵柱趕緊揮揮手,叫胡芬過來,說道:「鄉政府分給咱村五十隻豬,讓我分,你說怎麼分?」


  胡芬說道:「還是老辦法唄,誰給的錢多就給誰。」


  「媽的,要是這麼簡單我還得著叫你過來嗎?上次買賣危改指標的事已經引起鄉長的注意了,現在再讓抓到,我明年都不用參加競選了。」


  「那就按誰窮就分給誰唄!這還不好分啊。」胡芬說道。


  「可是平常幫我們賣命的也不能不給啊,這真讓人頭疼。」鐵柱說道。


  「你可以這樣嘛,先列出重點照顧人物,然後再列出需要的人群,這些人難道你心中沒有個數嗎?到時候發給重點的人多一二隻就行了嘛,都不知道你腦子用哪去了。」胡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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