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分手
「今晚就別別回去了嘛!」陳江南抱著宋如思柔軟的身體不想她動。
宋如思耐心地說道:「別胡鬧了,我真的要走了!」
陳江南不說話了,不過他的手卻沒有鬆開宋如思的身體,宋如思笑道:「好了,好了,別鬧了。你也不怕張若雲突然回來,咱們可就慘了!」
陳江南笑道:「她怎麼會回來,都這麼晚了,要回來她早回來了。」
陳江南的話音剛落,只聽兩道屋門先後一響,接著一個人走進來,接過話說道:「是嗎?只怕今天你是想錯了了。」一聽這個聲音,宋如思臉剎時發紅髮燒,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抓過被子蓋住赤裸的身子,而陳江南差點昏過去。他正沉浸於和宋如思高潮后的溫存中,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情況,更想不到張若雲會突然出現。第一個動作也是將頭縮進被窩裡,不敢將目光看向來人。
剩下宋如思尷尬的笑了笑,對來人說道:「是若雲妹子啊,怎麼那麼晚了還回來?」來的人正是張若雲,她今天好不容易把危房改造的合同整完,想著那麼久沒看到陳江南了,怪有些想念的,於是她就想回來看看他,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的,哪曾想,偶爾的一次突然襲擊就見到這種場面。張若雲臉色蒼白,眼睛看都不看宋如思一眼,只是盯著陳江南,卻見陳江南頭藏在被子里,赤裸的身子暴露在外面,眼淚一下奪眶而出,她嗚咽著說道:「陳江南,你真是太對得起我了!」
陳江南從被子里伸出腦袋,可卻不敢去看張若雲。
張若雲看著陳江南,想哭卻發現怎麼也哭不出來,想打卻覺得全身軟若無力,這張臉她曾經是那麼的熟悉,甚至她閉上眼都可以把他的樣子描摹出來,可是今天她才發現是如此陌生!
她的眼淚在俏臉上滑行著。她背過身去,說道:「陳江南,你以後好自為之吧,我不打擾你的好事了。」說著話,她突然哭出聲來;哭的同時,身形忽動,奪門而出。
陳江南這才回過神來,他一躍而起,跳下床,抓過一條褲子套上,連上衣也不穿,就跳將出去。
黑暗中,他看到張若雲踉踉蹌蹌地在前面走著,他運足了精氣,趕到張若雲面前攔住她的去路,說道:「若雲,你聽我說!」
張若雲兩隻眼睛已經哭腫了,她轉過身沒去看陳江南,也不說話,只是掩而哭泣著,陳江南心痛不已,他想伸手去摸張若雲,沒想到張若雲用力打掉他的手,大聲叫道:「別讓你的臟手碰我!」
陳江南獃獃地站著,任由晚風吹拂在赤裸的上身,本來身具「神功」護體的他是感受不到冷的,可是現在他分明已經感覺到不但身體冷的可怕,甚至連心都快凍僵了。
他說道:「若雲,我是愛你的。你要相信我!」
「住口!」張若雲轉身,惡狠狠地盯著陳江南,說道:「你不配說愛這個字!你真卑鄙!」
陳江南急了,他趕緊說道:「若雲,你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我以後一定改過,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張若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以後?陳江南,咱們沒有以後了!以後你是坐懷不亂的陳世美也好,是風流成性的西門慶也罷,都跟我沒有關係了。」
陳江南心如刀割,他說道:「若雲,你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嗎?」
「機會?」張若雲說道,「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難道只有這一次嗎?你等我看到了才要我給你機會,那如果是不是我沒看到,你是不是打算就這樣一直瞞下去?」
陳江南不說話了,張若雲抹一把眼淚,說道:「江南,咱們至此為止吧!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是一個有感情潔癖的人,我容不得我的男人背著做出如此下流的事!念在咱們相愛一場,我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你在外人面前還是那個忠誠老實的陳江南!只是我勸你,所謂人在做,天在看,出來混總是來還的。你總不可能自己在外面風流快活,卻還要求你的女人為你守貞。」
陳江南靜靜地聽著,不說話,任由張若雲說著罵著。張若雲說說罵罵,見陳江南就跟一個木頭人一樣,沒什麼反應,也覺得無趣,她說道:「你回去陪你的宋老師吧,我得回去了。」
陳江南還是一言不發,等到張若雲走出幾米遠了,他突然一個撲通跪在地上,叫道:「若雲,對不起!」
張若雲轉過身看著他這副樣子,也很心痛,但一想以他的背叛,她就硬起心腸,轉過身徑直向前走。
陳江南一直到張若雲的身影變模糊了,才站起來。
「你不曾給我一次回眸,我卻始終在對你微笑。」陳江南可算這句話的悲傷了,他怕張若雲走夜路,有什麼事,所以一直跟在後面,直到張若雲進到家門,但他卻一直不敢再向前跟她說上幾句話。
他知道這次他真的把張若雲傷到了!從此以後,或許他跟張若雲只能做一對普通的朋友了。想起跟張若雲第一次見面,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愛,他就禁不住悲從中來,忍不住地就蹲在地上啕啕大哭起來……
過了好久,陳江南才站起來,一步一步向家裡走去。回到家,看到宋如思正坐在院子里,一看到他這個樣子,也知道了事情的結果。
她看著陳江南,陳江南也在看著她,兩個人終於抱到一起。宋如思安慰他道:「別傷心,任何一個女人碰到這種場景都會傷心難過的,你等她氣消了,再好好跟她解釋就行了。都怪我不好,是我把持不住,才搞成這樣的局面。」
陳江南抱住宋如思豐滿的身子,嗅著她身上的陣陣清香,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他說道:「我了解張若雲的性格,這下我估計我要和她玩完了。」
「那有什麼關係,」宋如思安慰陳江南道,「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還怕找不到女人嗎?到時候我再給你介紹比張若雲更年輕漂亮的,你說好不好?」
陳江南嘆一口氣,鬆開宋如思,說道:「思姐,很晚了,你去休息吧,我也進去睡覺了。」
一個晚上,陳江南躺在床上都在想:「難道我就這樣失去她了嗎?我該怎麼挽回她的心呢?」想到自己給她的傷害,他真想使勁打自己一頓。
他一宿都是睡了醒醒了睡,第二天早上因為心情不好,任憑宋如思在外面怎麼叫,他也沒有吃早飯,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跟死人一樣,他怕有人打擾,還把手機關了,躺到快中午時,他實在躺不住了。他穿上衣服,想出去轉轉,他覺得這樣能讓自己的心情好點。
才走出房門,就看到宋如思正在院子洗衣服,他沖宋如思打了個招呼,準備去洗臉的時候,宋如思對他說道:「剛才外面有好多人都是來找你的,我跟他們說你到縣城辦事了。等下你出去的時候小心點,要不然讓人看見了,說我騙他們。」
難怪一個早上都沒人來打擾自己,原來都被宋如思給擋住了,陳江南被宋如思的體貼打動了,他說道:「謝謝你,思姐!」
宋如思苦笑道:「這有什麼好謝的,你好點沒?」
陳江南說道:「沒事了。」陳江南洗漱完畢,匆匆吃過幾口粥后,打開院門,走到村外,迎面吹來一股清閑的空氣,讓他昏昏欲睡的腦袋瓜清醒了幾分,由此他想到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自己再去痛苦,再去難過,有什麼意義?張若雲也不會回來,倒不如打起精神來面對往後的生活!
他這麼一想,稍覺心情有點好過,可是一想到張若雲,心裡還是不由自主地會痛!
他這個時候方才明白張若雲在他心目當中的位置並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替代的。以前她在自己身邊時,自己總是想著這個美女,想著那個美女,覺得這個胸大臀大更吸引人,那個溫柔體貼適合做老婆,相反張若雲是屬於可有可無的那種,但現在猛然感覺要失去張若雲了,他才體會到張若雲對他來說並不是相貌或者性格的問題,而是張若雲已經深入他的骨髓,他的靈魂,她的存在就像是瀰漫在身邊的空氣,擁有時不覺珍貴,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能體會到其中的痛苦!這種痛苦痛入骨骼,關乎生命!
陳江南來到山寮,竟然意外的發現沒有養鵝戶聚集,這可是他接手以來第一次。
他才剛在山寮里露出頭,就被一直閑著無聊的方如玉劈頭罵道:「陳江南,你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張若雲的事情了?害得她都把眼睛都哭腫了!」
陳江南一陣心虛,他裝出若無其事地樣子,說道:「沒有啊!我們哪能出什麼事?」
方如玉覺得陳江南和張若雲一向感情要好,也不信他們倆會出什麼大事,所以現在聽陳江南一說,以為只是年輕情侶間的小吵鬧而於,於是她說道:「沒事就好!若雲是個女孩子,你平時也要多體貼她,讓著她,別讓她受委屈了。」
陳江南點頭說道:「知道了。」
方如玉這才發現陳江南今天情緒不高,說話有氣無力的,跟平時明顯不一樣,猜想肯定是跟張若雲有關,不由問道:「你跟張若雲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