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亂套
董亮顧不上臉上火辣辣地痛,他叫道:「不是我……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海娃罵道:「我靠,你還有臉說是她勾引你。我告訴你,等鐵柱叔他們回來,你死定了。」
董亮想到鐵柱父子兇殘的樣子還有以後面對村裡人冷臉白眼的情景,一下急了,他大聲說道:「海娃,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是他們……他們兩個偷情,被我抓住了,所以聯合設計害我,你不要相信他們。」
大嘴不等海娃開口,衝上前推了他一把,董亮喝了點酒,正有點手腳發軟,被大嘴這麼一推,頓時整個人倒在地上,他想到自己一時不防,竟遭他們兩個人陷害,淪落至不仁不義地步,怒由心生,一下跳起來,抓住大嘴,兩個人打在一起,海娃上前拉開董亮,說道:「別打了,有話慢慢說,總能分出個清白來。」
董亮已經殺紅了眼,他喊道:「你他媽的別管,我今天非得打死這個王八蛋不可。」
大嘴回罵道:「操,你回去當綠毛烏龜好了。」
董亮被大嘴罵得火起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一腳踹在大嘴的要害部位上,痛得大嘴咧著嘴直叫,董亮還不解恨,直接抓起凳子蓋頭劈臉就往大嘴砸去,大嘴躲閃不及,額頭結結實實被砸了一下,頓時悶哼一聲,躺倒在地,剎那間鮮血直流,甚是怕人。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海娃和王桂香看到這個情景,嚇壞了,海娃趕緊奪下董亮的凳子,罵道:「董亮啊,你闖禍了。」
董亮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大嘴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就如海娃說的那樣闖禍了,他嚇得臉色鐵青,二話不說,就向外跑去。
海娃和王桂香記掛著大嘴的傷勢,並沒有去攔他。海娃摸了摸大嘴的鼻子,發現他還有氣,趕緊對王桂香說道:「快,快,打電話叫醫生。」
王桂香趕緊跑進裡屋打電話。
「董亮企圖強姦王桂香,被大嘴和海娃撞破,結果惱羞成怒的董亮將大嘴打成重傷被送到醫院,生死未卜。」這條新聞不到一個小時就傳遍了整個什興村,成為什興村頭條大新聞。
一時之間,什興村人人搖頭嘆息:「平時看董亮這個孩子也是老老實實的,怎麼的就干出這種事?」
有好事者跑到董亮家去找董亮時,發現董亮已經不在家了,只剩下抱在一起痛哭的她老婆和她媽媽。
不過第二天,鄉派出所的帶著董亮回村,村裡人這才知道董亮昨天去自首了。派出所的帶著董亮指認現場后就走了,臨走時還帶走了王桂香。
什興村人還沒從董亮強姦事件的新聞中回過神來,就看到鐵柱父子三人、陳江南、趙雄等人回村了,雖然在派出所那兒他們是聚眾鬥毆的犯罪嫌疑人,可是在什興村人心目中,他們可是為了維護村人才被關的,所以他們的回歸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就連一向對鐵柱不怎麼感冒的董家村人也特意派代表過來慰問,並說他們董家人準備在今晚大擺宴席,為鐵柱和陳江南等人接風洗塵。
鐵柱等人在牢裡面睡不好,吃不好,聽說晚上有人招待,當然是連聲說好。可是當他們回到家,聽說到王桂香的事後,頓時氣都氣得發青,尤其是鐵蛋聽說董亮要搞自己的女人,發瘋似的拿起一把菜刀就向董亮家衝去,鐵柱見大事不好,他才剛剛出來呢,可別又進去了,於是趕緊招呼了人往董亮家跑,等他們追到董亮家時,發現鐵蛋舉著明晃晃的菜刀,罵道:「他娘的,既然董亮已經被派出所的抓走了,那麼我也就拿你來償債。」說完,他將手指向何清玲。
鐵柱一把衝過去奪下他的刀,大聲吼道:「你媽的,你這個臭小子,還將不將老子放在眼裡了?」
「爸,你兒媳婦被人侮辱了啊!」鐵蛋委屈地喊道。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董亮算賬,怎麼能找他的家人呢?剛剛出來時,書記都跟咱們說什麼了,難道你忘記了嗎?」鐵柱厲聲喝道。
「可是……」鐵蛋心有不甘,他在什興村一向是霸道慣了,哪容得上別人在他頭上撒野,不過看到自己爸爸都不支持自己,他也只能將委屈往肚子里吞。
「可是什麼?回去!」鐵柱大聲罵道。
鐵蛋狠狠地哼一聲,掉頭向外走去,鐵柱回頭看了看被嚇傻的董亮他娘和何清玲,走過去溫和地說道:「對不住,讓你們受驚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動你們。」
鐵柱這番作態,不但讓董亮他娘和何清玲感激涕零,就連旁邊圍觀的人也發出陣陣讚歎聲。
可是鐵柱心裡是怎麼想的呢,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何清玲這個女人可是他相中好久的了,他怎麼忍心讓鐵蛋欺負她呢?」
鐵柱是個心細的人,他洗過身子,換上新衣服后,就單獨找上海娃,仔細盤問了整個事情發生的經過,然後他心裡就清楚了:「顯然和王桂香存在不清不白關係的是大嘴,董亮可能是覺察到了大嘴和王桂香的事,所以反過來被大嘴和王桂香的陷害。呵,有意思,沒想到大嘴這個人平時大大咧咧的,關鍵時刻還懂得玩這種栽贓之術。」不過鐵柱並沒有將事情說破,他覺得既然大嘴已經受到懲罰,那麼再翻出他和王桂香的事也沒什麼意義,倒不如將錯就錯,順著這場戲演下去,一來可以保全王桂香的名聲,二來可以借著董亮事件將何清玲這個小媳婦搞到手。於是他故意裝出憤怒的樣子罵道:「媽的,這個董亮,我早就發現他每次來我家,都會色迷迷地看著桂香了,我都說過他好多次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會趁我不在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海娃,這事多虧你了,改天我再單獨請你喝酒。」
海娃本來也對董亮和王桂香的事半信半疑,現在聽鐵柱說董亮對王桂香有「前科」,頓時疑慮頓消,認為肯定是董亮喝了點酒後,色膽大起,意圖非禮王桂香。
他說道:「呵,這件事出大力的是大嘴,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是啊,沒想到大嘴也是個正義感那麼強的人。有時候我要去醫院看看他。對了,以後再有人問你,董亮罵大嘴的話你就不要對外說了,我不想讓村裡其他人產生別的想法,明白沒?」
「好的。」海娃輕巧地答應了。
鐵柱在忙著處理他的家務事,陳江南慢慢走回七公家,這次被抓的經歷又讓他對於認識社會的陰險性提高了一層:「這個社會只要有錢有勢,就能把黑的變成白的,白的變成黑的。這次如果沒有李琳琳傾力相助,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被關多久。」
這更堅定了他要做出一番事業的信念。
他跨進院門,看到七公正坐在院子里磨刀,他喊了一聲,說道:「七公。」
七公抬眼看到陳江南,又驚又喜,說道:「陳江南,你回來了。」他站起來,走到陳江南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陳江南打量一遍,看到他毫無損傷后,激動地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陳江南問道:「七公,這幾天家裡沒什麼事吧?」
七公呵呵笑道:「沒事,挺好的,挺好的。對了,你的屋子蓋好了,我帶你過去看看。」
陳江南心情複雜地跟著七公來到自己的家門前,看著高大嶄新的屋子,他百感交集,走到裡面打量著自己的屋子,他跟自己說:「我終於有自己的房子了。」可是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當初說好的要和張若雲一起搬進來,可是現在屋子蓋好了,張若雲卻已經不在身邊。
陳江南的院子座北朝南的,北邊蓋了二間正房,南邊蓋了兩間偏房,正面有四間門房。正房裡面吊了木頭鑲的頂,地面上鋪了瓷磚,牆上還做了木牆裙,屋子蓋的很是漂亮。
好多人過來看了,都豎起大拇指,尤其是聽說只花了不到五萬元時,都嘖嘖稱奇,都覺得是花小錢辦大事的範本。
陳江南心裡知道這都是七公和何杏努力的結果,沒有他們二個,自己哪裡懂弄這些東西。
陳江南轉了一圈又一圈,自己覺得也很滿意,他對七公說道:「七公,我現在可以搬過來了嗎?」
「還不行,」七公趕緊說道,「我請人看了,後天是搬新居的日子,你到時再搬吧。」
「好吧,好吧。」陳江南雖然對這一些東西不太感冒,不過他不忍心壞了七公的心意,所以愉快地答道。
陳江南出來后,便獨自向後山走去,他想去看看自己的鵝寮和野豬現在怎麼樣了,一路上,他就看到各家各戶打掃著自家房前屋后衛生,這是鐵柱回來下的第一道「命令」,往常他們執行起來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不過這次倒是個個執行的非常到位。
來到鵝寮,發現這兒異常冷清,只有方如玉在悶頭玩手機,其他人也不知道去哪裡了。陳江南輕手輕腳走過去,冷不防拍了她的肩膀,方如玉就如遭雷擊,「哇」地一聲叫起來,她回頭看是陳江南,驚喜之下,轉身狠狠地朝他捶了一拳,罵道:「你這個混蛋,派出所怎麼不把你槍斃了,卻還要放出來為害人間。」
陳江南看到方如玉穿了一條紅色的碎花長裙,柔紗的面料,貼在方如玉豐滿的身上,更顯得方如玉的身體凹凸有致,曲線玲瓏,他記著這位嬸嬸的風情,不由地痴了。
方如玉見他一雙眼睛灼灼不斷在自己身上掃著,不由笑罵道:「你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陳江南最後把目光定在她的手機上,問道:「咦,有錢哦,竟然買手機了。」
方如玉得意地晃了晃,說道:「這可是外國牌子呢,聽說要二千元錢,這是張若雲的朋友買給我的。」
「張若雲的朋友?這麼大方啊?」陳江南大概也能猜得到是哪個朋友了,說起話來未免有點酸溜溜的,方如玉了感覺到了,吃吃笑道:「吃醋了吧?呵,那個人叫孟洛,你應該認識的。難怪你會被淘汰呢,我看那小夥子除了酒量不如你,哪方面都比你強多了。」
「我看未必,他有一項遠不如我。」陳江南不愉的臉色只是一閃而過,很快笑容又堆滿了他的臉蛋。
「哦,哪一項?」方如玉問道。
「床上功夫啊。嬸,你說我厲害不厲害?」陳江南笑嘻嘻地說道。
「你!混蛋!」方如玉被他點起,頓時想起了上次被他強行姦汙的事情,氣不打一處來。
陳江南見方如玉臉上一板,倒是另一番風味,忍不住地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在她俏若桃花的臉蛋親了幾口后,這才放開她,笑笑道:「要不是因為這裡不方便,我非把你就地正法了不可。」
方如玉被他這麼一抱一親,臉紅艷艷的,喘氣也急促了起來,理智告訴她這樣做是不對的,不過身體倒是對那個東西充滿了渴望。
陳江南那天的兇猛、強悍給她留下太強烈的印象了,一直到現在,仿若身體都還有殘留的快感。
她啐了一口道:「想得美,你休想再碰我一下。」只是這句話到底真實度有多少,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呵呵,不碰就不碰,」陳江南呵呵笑道,他問道:「怎麼今天沒人啊?」
「都讓鐵柱趕回去打掃衛生了,估計什興村就你一個人閑著無聊了。」
「可是都沒有人通知我啊。」陳江南說道,「不管他了,我進山看看我的野豬先。」
陳江南首先在外面檢查了一下鐵絲網,看到並沒有什麼損壞這才放下心來。只要鐵絲網沒事,野豬問題就不大了。
當他信步走在林子時,突然聽到前方傳來男女做愛時發出的聲音,他一怔,暗想:「是誰啊,竟然跑到我的地盤做這種事了。」
直到那個女的說話聲傳來,他才聽出來,是何杏和吉天祥的聲音。
「他們兩個好上了?」陳江南雖然有些覺得不是滋味,不過想想何杏正當大好年華,也確實需要個男人照顧她,而吉天祥勤奮老實,確實也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他不想打擾他們,於是悄悄地向外走去,那邊何杏的聲音越來越大:「天祥,你太強了……哦。」吉天祥和何杏自從那天上過床后,這些時間可說是好得如蜜裡調油。而且何杏體態嬌媚無比,對吉天祥提出的種種要求有求必應,更將平日和陳江南在一起的種種花招使了,越發讓吉天祥這個初嘗女人滋味的「菜鳥」流連其中,一下子,他就迷上了和何杏的雲雨,每天都痴纏著何杏雲雨數次,何杏自然是盡情滿足吉天祥的要求,和他每日纏綿,每晚欲仙欲死。
今天他們看到沒什麼人過來,吉天祥就提出要帶她去巡山,何杏答應了。
何杏走了數圈,沒看到一隻野豬,甚至連聲音都未曾聽到,不由問道:「這裡面到底有沒有野豬啊?」
「有啊,多著呢。可能是你殺氣太重了,野豬都不敢出來。」吉天祥開著玩笑。
「胡說,你才殺氣重呢。」何杏心中甜蜜,她就喜歡吉天祥這個調笑的樣子,不過表面上何杏還是白了吉天祥一眼,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