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有點危險
只見院門敞開著,看來陳江南人是已經醒了,鐵柱興沖沖地跑了進去,結果陳江南沒看著,只看到一個婦女在洗菜,看起來這個女人也不像張若雲啊,她是誰?就在鐵柱思考的時候,那個女人也聽到了動靜,抬起頭,鐵柱終於認出來了,這個人是張若雲的媽媽田桂蓉,她穿著白色襯衫,黃色長褲。或許是因為洗菜太熱的原因吧,她的袖子和褲管都卷著,露出潔白的皮膚,雖然看上去雖然勞作的原因略顯蒼老,不過臉色依然秀美,有幾分張若雲的影子。
鐵柱一愣之後,趕緊熱情的喊道:「唉呀,蓉姐,你什麼時候過來女婿家串門了,也不到我那裡坐坐。」
田桂蓉一聽到鐵柱這麼一說,臉色黯了一下,隨即笑道:「我也是昨晚才到。你這麼早過來找江南嗎,不過他早就進山了,怕是等下午才能回來了。」
「哦,沒事,跟你聊天也成,反正咱們也有好多年沒有在一塊聊天了吧?」鐵柱走近田桂蓉,田桂蓉還坐著呢,結果鐵柱走到她旁邊時偷偷瞄了眼她那微微敞開的領口,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肌膚,鐵柱心想:「沒想到她臉色看起來這麼顯老,裡面卻是那麼白嫩。」
「記不清了。」田桂蓉笑道。
「我是記得很清楚,那天咱們是在鄉里,你穿著一件白色邊衣裙,春風吹動你的長發,你就像仙子一樣……」鐵柱本來就口才了得,加上他現在刻意討好田桂蓉,直將小說里的情節搬出來,聽他這麼一說,田桂蓉信以為真有這種經歷,好久,她才從年輕的風華絕代中走出來,嘆道:「真的有這回事嗎,我真記不得了。」
「那是必須的,不然我能編出這麼美麗的故事嗎?」鐵柱硬著頭皮說道。
「可是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田桂蓉問道。
「對於美女,我一向是很上心的。」鐵柱說道。
「美女?那是過去式了。」田桂蓉想到自己年輕那會兒,也確實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美人兒,想到現在人老珠黃的樣子,不勝感慨。
「你真實年紀或許跟我差不多,不過表面看上去也是比真實年紀小好多歲,這主要是因為你經常下村幹活,如果休養幾天,再買一點胭脂粉抹上去,估計不知道你真實年紀的人都以為你跟張若雲一般大了。」鐵柱又施展他騙女人的口才,將田桂蓉說得舒舒服服的。
兩個人談了好一陣子,鐵柱這才離去,田桂蓉將鐵柱送到門口,一直到他身影走不見了這才回過頭來,心情是滿滿的感激。原來她昨天是跟張真華吵架了,一氣之下,這才想到跑到女兒這邊來,原來想找張若雲聊天解悶,誰知道陳江南剛回來,張若雲忙著陪陳江南,倒是冷落了親媽,這讓田桂蓉有點女生外向的感覺。不過幸好還有鐵柱過來陪她聊天,讓她心情舒暢不少,洗菜也剛開始有精神了。
晚上的時候,鐵柱又再次上來找陳江南了,可是院門開著卻見不到人,於是他便扯著他公鴨般的嗓子喊道:「江南,江南!」
「他沒回來哩。」他這一呼喊,倒是有人應了,不過聽聲音卻是田桂蓉,鐵柱順著聲音走去,發現田桂蓉原來在洗澡,怪不得他沒看到人。聽到陳江南不在,鐵柱很是失望,他回話道:「他不在,那我回去了。」鐵柱轉身就要向外走的時候,突然聽到田桂蓉一聲尖叫:「啊,蛇啊!」隨即衛生間的門被打開,田桂蓉一下蹦了出來,鐵柱回過頭一看,鼻子差點噴出血來——由於事發突然,田桂蓉連衣服都沒套,只是用浴巾被遮住身子便跑了出來,結果緊要的部位是遮住了,不過卻露出一對雪白的大腿!不過現在他已經來不及去欣賞田桂蓉出水芙蓉的樣子了,他只是稍一分神之後便衝到衛生間裡面,果然發現一條青蛇盤旋在窗上,他順手抓起掃把用力拍下,直接將蛇拍死,然後撿起扔到窗外,做完這一切,這才走到外面,發現田桂蓉已經把衣服穿好,不由在心裡暗叫一聲可惜,田桂蓉看到鐵柱,想起剛才尷尬的一幕,臉又紅了起來,就在她想說話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摩托車的馬達聲,隨後就是一聲:「桂蓉,桂蓉!」
「啊!是張真華來了!」在房間的兩個人面面相覷,面如土色,在這麼一個時間段,兩個人呆在屋裡,說沒事估計沒人信,鐵柱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躲起來,於是不用田桂蓉說話,他已經直接鑽進了田桂蓉的床底下,一看動作標準瀟洒就知道他平時訓練有素。
田桂蓉呢,趕緊鑽進被窩裡,想到鐵柱就藏在床底下,心怦怦直跳!
不一會兒,張真華進來了,看到田桂蓉躺在床上,輕輕走過來,坐在床沿,問道:「怎麼那麼早就睡了,江南和若華他們呢?」
「上班去了。」田桂蓉有意想趕張真華走,因此說話冷冰冰的,甚至轉過去給了張真華一個背影。
張真華昨晚喝醉了酒,回來被田桂蓉數落了幾句,火大起來便煽了她一個耳光,結果田桂蓉氣得連夜跑到陳江南這邊住了。張真華第二天醒酒後也有些後悔,但男人的尊嚴又讓他拉不下面子過來,於是便悄悄地給張若雲和陳江南打電話探聽田桂蓉的消息,但他得到的消息卻是陳江南和張若雲不在家,既然屋裡只剩下田桂蓉一個人,事情便會好辦許多,於是看到夜晚黑了,估摸著也沒多少個人看到他了,他這才騎著摩托車過來。
此時看到田桂蓉轉過身去,他趕緊上了床,抱住她,說道:「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耍什麼脾氣呢?」
田桂蓉板著臉說道:「我愛耍便耍,你管不著。」
「咦,我說你這婆娘,是不是昨晚打得你還不夠?」
張真華不說還好,一說就激起了田桂蓉的怒火,她板著臉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你還要臉說!一天到晚不務正業,整天到外面逍遙快活,你倒是有理了你。」
「我說你真是死腦筋,陳江南每月每月給咱們寄錢,花也花不完,還用幹什麼活啊?」張真華振振有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