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惡戰大即
當即,許翔直接出現了呼吸困難的癥狀,一張臉因為呼吸不暢之下青紫不已,隨時都有窒息而亡的危險。
「住手!」權哥見狀后連忙大喝一聲,而後看向了外面圍著的那些黑領高手,下令說道,「你們都不許妄動!」
那些準備拿對講機通知秀麗山莊有敵入侵的黑領護衛聞言后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對講機。
「給我傳令下去,封鎖整個地下角斗場。將外面進入角斗場內的門口反鎖了。讓我發現有任何一個人從外面進入了角斗場,你們給他準備一副棺材吧。」陳江南沉聲說著。
「你簡直是欺人太甚!老闆要是有任何的閃失,你也休想走出秀麗山莊!」威哥怒聲說著。
「隨便!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一命換一命。我覺得值了。你們呢?是不是也覺得你們老闆的性命換我的性命也值得呢?」陳江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
一席話說的這三個人憤恨不已,然而卻又無可奈何。
在他們眼中就算是陳江南一百條命都抵不了許翔一命,因此許翔真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他們最後就算是能夠殺死陳江南那也是得不償失的,整個秀麗山莊內的人恐怕都會受到牽連怪罪!
成哥怒視陳江南,最後他也不得不屈服,開口低沉的說道:「傳令下去,封鎖地下角斗場。將進入角斗場內的鐵門關閉反鎖!快!」
一個內圍的黑領護衛領命而去。
范老爺目光冷冷的看著陳江南,他對於陳江南此舉還真的是極度厭惡,不為別的,只因為陳江南打擾了他的雅興。不過此刻他看著陳江南的目光隱隱有股意味深長之意,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般。
「你們倒也是很識趣。」陳江南冷笑著,他稍稍鬆開手,許翔便是立即大口的喘氣起來。
「你們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招。如果我發現我剛才的要求任何一項你們暗中違背了,只要外面進來一個人,或者整個秀麗山莊的報警系統響起了……很抱歉,他還是會死!」陳江南繼續說著。
當即,陳江南挾持著許翔的身體朝著包廂外面走去。
「你們所有人都距離我五米開外。同時,雙手舉起。放心,只要你們配合,他不會有事。」陳江南說著。
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成哥威哥權哥他們三個人也只能是聽從陳江南的命令。
陳江南控制著許翔的身體走出了包廂外面,成哥威哥權哥他們率領著黑領護衛在距離五米開外的地方緊緊跟隨,他們的雙手也舉了起來。
許翔身份非同一般,他們還真的是賭不起。
萬一有任何觸怒陳江南的地方,從而招致許翔出現個三長兩短,那麼誰來負這個責任?
陳江南挾持著許翔順著那階梯一路走了下來,在這個私密通道口處,仍是站著那兩個大漢,看著陳江南劫持許翔走下來他們紛紛為之變色。
然而陳江南卻是很不客氣的直接給他們一人一腳踢飛了出去——他媽的,老子剛從進來的時候居然還要跟你們對暗號,踢你們一腳算是便宜你們了。
「對決啊!正面對決啊!火爆一點,血腥一點!」
「你這娘們,怎麼他媽的只是知道閃躲?我們看決鬥不是看你們玩躲貓貓遊戲,來個正面對決,火爆一點!」
「沖啊!殺啊!你們兩人玩什麼鳥把戲?都這麼久了還沒個勝負!」
「你當我們花錢是白花的嗎?太沒意思了!」
……,角斗場四周,四周坐著的看客一個個都忍不住發出了不耐煩的聲音。
牢籠角斗場內,女人與那名野獸般的男子仍在對戰,那名男子身上的傷痕更多,可周小卿的體力也越來越虛弱,被那名男子逼得正面對戰的時候多了起來。如此一來,周小卿身上也負了傷。
陳江南目光一寒,眼中閃動著尖銳的殺意。
他直接拎著許翔的身體朝著牢籠角斗場方向走了過來,而在他的身後,成哥威哥權哥他們等等一眾高手緊緊跟隨。
如此一來,倒也是把全場看客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陳江南的身上。
「喊停這場對決!」
走到了牢籠角斗場,陳江南開口冷冷說道。
許翔眼中的目光閃過絲絲精芒,他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了,朋友你是為了此女而來吧?」
「這你可猜錯了,我只是路見不平,順手幫忙而於!」陳江南說道。
「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喊停這場對決!」陳江南目光看向成哥,一字一頓的說道。
成哥深吸口氣,對著牢籠角斗場內大聲說道:「小剛,退下!」
牢籠角斗場內那個野獸般的男子聞言后立即收斂了凶性,退到了一旁。
女人愣在當場,她原來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突然間這場戰鬥被人叫停了,這讓她很是奇怪,望向外面時她看到了陳江南一行人。
「決鬥怎麼停下來了?老子可是花錢入場的,而且還花錢下了賭注,不分個勝負我怎麼贏錢?」
「好像出了什麼狀況了……你看那麼多黑領高手都出現了。也不知道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傢伙是誰。看上去他手中扣押的那個老頭身份非同一般啊!」
「管他是什麼人!老子今晚是過來尋開心的,卻是這樣不爽,太掃興了!」
……,看台座位上的一個個男女都開始抱怨了起來。
他們並不認識許翔,這也不奇怪。
許翔身份高貴,自然不是每一個有資格進入秀麗山莊的客人都認識。也唯有身份極為尊貴,秀麗山莊都需要結交的真正大人物才知道許翔的身份,比方上面包廂隔間內坐著的人物。
此刻,上面的包廂內坐著的尊貴客人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的這一幕,這就包括了跟周小卿拉拉扯扯的那個男人。雖然陳江南換上了衣服,戴著面具,但周小卿還是一眼把他認出來了。周小卿心裡砰砰直跳,她是真的沒想到陳江南竟然真的會來,畢竟這裡真的跟龍潭虎穴沒什麼區別。
許翔被人劫持的消息已經是有人密報給他們,對此他們倒是覺得很意外,畢竟偌大的五湖市中居然還有人膽敢闖入秀麗山莊,還能擒住許翔,這樣勇猛的過江龍一般的人物他們都想見識見識。
8號包廂內,坐著一個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他身上帶著一股優雅之意,舉手投足間有著一股高貴氣質,他身後有著一排保鏢守護著他,因此饒是有人闖入並劫持了許翔他也不慌張。
「嗯?竟然有人劫持許翔?倒是很有趣!看來今晚倒是有好戲看了!」
年輕男子開口自語了聲,眼中精芒爆射。
相隔的一間包廂內,坐著的赫然是一個女人,一個妖媚得如同妖精般的女人。
「去,打聽一下那個劫持許翔的傢伙的身份!這小男人,倒是讓我有點興趣了!如果今晚他能帶給我一點驚喜,那麼我要定他了!」
女人直接開口,伸手一指,恰好指向了下面牢籠角斗場旁的陳江南。
「是,小姐!」
女人身後站著的一個手底下人開口恭聲的說著。
五湖市最具權勢的女人之一瓊姐的話自然是讓她手底下的人不敢不從!
「接下來,你們去把那個女人給我叫下來。」陳江南騰出一隻手,指了指周小卿所在的包廂。
「這就是你搬來的救兵?」汪總看了看身邊的周小卿。
「他就是我男人。」周小卿自豪的說道。
「就算他今天能救你出去,可是他把許家得罪了,那麼他,你以後如何在五湖市立足?不如你現在蹬了他,跟我在一起。」汪總此時已經看到權哥、成哥已經向這邊走來了,縱然汪總勢力很強,但要跟許家對抗還是稍有不如,何況許家後面還站著范家呢。所以如果放過許家真要他交出人,他還不敢不從。
此時許翔、成哥權哥威哥都明白了陳江南是為了這個女人而來。
權哥走進包廂,滿懷尊重和歉意地對汪總說道:「汪總,不好意思。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不是許老闆在他們手裡,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你如此。」
汪總心裡雖然不高興,但表面還是裝出大方的樣子說道:「好說,好說。」說完,他轉身對周小卿說道:「你可以走了。」
周小卿緩緩走到陳江南的身邊,此時很多人認出了她,議論紛紛。
周小卿走到陳江南身邊,一種難言的感覺直接湧上心頭,讓她眼眸中都浮現出了晶瑩的淚花。
陳江南微微一笑,他繼續扣住許翔的身體,威懾秀麗山莊內的人不敢妄動半分。
他看著周小卿那雙眼眸,說道:「我說你沒事一個人跑來這裡做什麼啊?」
「我……他以前倒是文質彬彬的,誰知道他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周小卿說道。
「呵呵,你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跟我一樣表裡如一嗎?」陳江南笑道。
周小卿聞言后禁不住為之氣結,一張俏臉已經是染成了紅色。
她自然是能夠聽得出來陳江南剛才那句話所蘊含著的意思,讓她心中簡直是又惱又羞——這傢伙什麼人啊,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四周強敵環繞,他還有心思開著玩笑,真是的!
「但凡欺負過你的,我會讓他們一個個全都百倍的償還回來。這點上,我可是一個很小氣的人!」
陳江南開口說著,而後他做出了一個幾乎讓全場都為之直接翻白眼暈倒的舉動。
他空著的左手直接撩起了穿著的西裝,把西褲上系著的皮帶直接脫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現場所有人為之驚愕——難道,這傢伙想要當場干翻許翔?不會如此的重口味吧?
便連一旁的周小卿臉色也是一紅,不知道這傢伙想要幹什麼。
許翔臉色更是一陣蒼白,如果面對其他的事情他可以保持鎮定,可如果這傢伙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對他涉及到人身方面的羞辱——比方直接剝光了他的衣服——他一張老臉還真的是不知道往哪兒擱了。
不過好在陳江南的行為倒也是很正常,他解下皮帶後用手中的皮帶結結實實的把許翔的雙手反手捆在了他的後背。
然後把剛剛繳獲過來的刀遞給周小卿。
「你來控制住這老東西。把刀橫在他脖子上,他要膽敢妄動半分,你也不用客氣,直接一刀砍下去。不管是砍斷他脖子還是他一條胳膊什麼的,都無關要緊。」陳江南對著周小卿說著。
周小卿這才領悟原來陳江南是讓她來劫持控制住許翔。
「許總,對不住了啊!」周小卿說著,一手擒住許翔的身體,一手把那把鋒利的長刀直接橫在了許翔的脖子上。
「可惡!竟然對老闆如此不敬,你們找死!」
成哥威哥權哥他們怒喝而起,一個個怒目圓瞪,一股濃烈的殺機也爆發而出。
「許老闆,你可不要亂動。我可不敢保證你一亂動之下你還是不是個完整的人。」陳江南笑著,眯著眼看著許翔。
許翔老眼深沉的看著陳江南,不知怎麼的,縱橫江湖多年的他看著陳江南這個年輕人那雙眼他竟是有種不由自主冒起的寒意。
他對陳江南的話深信不疑,表面雖說不動聲色,但一貫來愛惜性命的他還真的是不敢妄動,更何況他脖子上還橫著一把刀呢。
陳江南一笑,由周小卿控制住許翔后他緩緩走向汪總,此刻,全場已經是完全的死寂了下來,一雙雙目光全都看向了陳江南。
戴著面具的陳江南帶給人一種神秘感,可他那顯露而出的深邃目光以及嘴角揚起的懶散笑意,整個人顯得閑庭信步般的輕鬆無謂,彷彿在這外人眼中藏龍卧虎的秀麗山莊只不過是他用來散布的後花園般。
他身上流露而出的那股霸道的氣勢更是讓現場中不少女人為之心動。
「汪總,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動我的女人。你知道嗎,動我女人有二個下場,閹和死,你選哪一個?」
汪總聞言怔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小子,你嚇我呢?」
「真不是嚇你。」陳江南語氣很是平淡。
「許總,我是你的客人,你管不管?」汪總問許翔道。
許翔滿臉的苦澀笑意,他能有今天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見識過多少後起之秀,自然也與無數的強大對手過過招。
他如今還能活得好好的,還把秀麗山莊運營得風生水起,可見他的手段與魄力自然是非同凡響。
然而他此刻卻是有點看不清陳江南這個年輕人。
陳江南雖說戴著面具,但許翔本能的覺得自己從未聽聞過五湖市有這麼一號人物。陳江南表現出來的強橫以及那種儼然間可以掌控一切的自信讓他更是震驚,他心知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果作為對手來看待那麼絕對是最危險的。
現在聽到汪總問他,他只有苦笑道:「汪總,我現在自身難保了,這可不是好意思了。」嘴裡這樣說,心裡已經將汪總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因為倘若不是汪總調戲人家的女人,這個人肯定不會找上門來,自己也不至於出這麼大的丑。不過許翔卻是有點放心了,因為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並沒有得罪這個年輕人,得罪年輕人的是汪總,年輕人把自己抓起來是怕他和汪總鬧翻后自己會對付他,事實也確實如此,過去多少個人在秀麗山莊鬧事都沒活著走出去過。
「這位兄弟,我深表遺憾,你的朋友在這裡遭遇不幸,是我秀麗山莊的錯誤。這點我不想掩飾,所以你們想要什麼補償,只要我能辦到那麼一定會同意。我也不會幹涉你們之間的事。」許翔語氣誠懇的開口說著,他並沒有拐彎抹角或者是給自己找什麼理由借口開脫。
「你這態度不錯。看在你誠懇的語氣上,我也不會為難你,只要解決完我的事情馬上就走!」陳江南開口說著,而後他目光一沉,看向了汪總,他一字一頓的說道,「讓你的保鏢一齊上,現在就有一個機會。只要他們聯手能夠逼退我分毫,那麼我算是輸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找你的麻煩。當然,如果他們輸了,那你該知道怎麼辦。」
此言一出,場外看台上的人更是一陣震撼之感。要知道哪怕一個人身手再好,可是比武之間進退騰挪,哪能不退的,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太過自信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狂妄了!」
「那不是華安集團的汪總嗎,聽說他的手下都是退伍特種兵,很能打的。」
「也就是說那個戴著面具的人要挑戰汪總的特種兵保鏢??這真是讓人震撼與意外!接下來真是有好戲看了!」
頓時,看台上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而讓他們發自內心的感到震撼的是,陳江南竟然要點名挑戰汪總身邊的三個保鏢,自然是讓他們為之震驚不已,紛紛想要看陳江南是如何挑戰這三個人的。
能夠守護在汪總這個級別的富豪身邊的高手自然是非同一般,一身的實力絕對是強橫無匹,陳江南出口挑戰那麼必然是有著自身的實力作為自信,因此場中的眾人很是期待這火爆對撞的一戰。
「狂妄!你還真的是極為的狂妄,竟然要單挑我們三人?」汪總身邊的一個平頭保鏢目光一沉,有著殺機閃動。
「既然你要單挑我們,我們就成全你!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血的代價!」另外一個高個子保鏢也說著。
「戰!沒什麼可說的!一定要把這傢伙打得心服口服!」微形稍胖的一個保鏢雙拳緊握。
他們戰意沸騰,他們知道如果這一戰而勝,回去之後肯定會有一筆豐厚的獎賞,而且他們自己也會身價倍增,在場那麼多富豪,沒準那個願意出高價錢雇傭他們呢。
陳江南轉身走進了斗場內,三個人陰沉著臉,舉步走進了牢籠角斗場內,一雙雙目光冰冷而又蘊含殺機的盯著陳江南。場中的氣氛也開始變得沉重起來,當中有著一股逼迫人心的厚重壓力瀰漫而起,像是在預示著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看台上的所有人也全都緊緊地盯住了牢籠格鬥場,潛意識裡他們心知,接下來將會是他們看到的最為精彩與劇烈的戰鬥。
角斗場上面的第九號包廂內。
「真是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很久沒有遇上如此一個讓我為之欣賞的男人了。這世上有血性的男人越來越少,倒是他勾起了我的興趣!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瓊姐的一雙美眸從包廂里隔著單方面可視的玻璃看向了斗場里的陳江南,她那張妖媚迷人之極的臉蛋泛起了一絲的笑意,眼波欲流間更是有著魅惑眾生的魔力!
在全場矚目中,汪總的三個保鏢步入了牢籠角斗場內。
無論是從哪個方面而言,他們不得不進入裡面接受陳江南的挑戰。
保護汪總是他們的使命,他們當然義不容辭,再則陳江南揚言要挑戰他們三人,這對於他們的自信與威勢是一種打擊與侮辱。
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倘若不敢應戰,對汪總而言就是不忠,而對於他們而言就是懦弱。因此他們全都憋著一口氣準備三人聯手要把陳江南擊倒擊敗!
他們沒有見識過陳江南的實力,但看到陳江南把許翔抓住,心知倘若一對一那麼他們決計不是對手,但三人聯手那可就不一定了。
他們有著足夠的自信可以在三人聯手當中與陳江南一決高下!
「你們一起上吧!只要能夠逼退我半步,算你們贏!」
陳江南目光淡漠的看著三個保鏢,開口說著。
「簡直是不知死活,竟然如此的狂妄自大,我們不是要逼退你,而是要把你給打倒!」
平頭保鏢雙拳緊握,開口冷冷說道。
「你們要打倒我?哈哈,我倒是很期待!」陳江南語氣淡然的說著,他伸手將身上穿著的黑色西裝脫下,順便將白色襯衣領子上系著的黑色領結摘下——反正現在也不需要這層偽裝的身份了,場中任誰都知道他當初是裝扮成了秀麗山莊內的一個黑領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