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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5 我想見清蘭一面(3更)

  陸猛咬著牙不說話。


  「白陌,拿繩子來,將他捆了!」


  顧雅箬說完,去了喜房。


  青竹好多了,正在屋內來回溜達,聽見腳步聲,回頭,看顧雅箬掀開帘子進來,還很納悶:「主子,您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衙役來拿人了,說是陸猛犯下了事情,你是同犯,你穿戴好衣服,跟我去一趟!」


  青竹腦袋嗡的一聲響,身體晃了晃,一把抓住顧雅箬的胳膊,嘴唇直哆嗦:「他、他……」


  她想問陸猛是不是殺人了,可又不敢問出來,怕陸猛真的殺了人,她承受不住。


  看她神情,顧雅箬知道她想問什麼,道:「應該是沒殺人。」


  「沒殺人就好,沒殺人就好!」


  青竹低喃著迴轉身,從箱子里翻出一件衣服穿好,隨著她來到外面院中。


  陸猛已被白陌五花大綁,眾人正在圍著白陌,七嘴八舌的詢問到底出了何事?

  「劉三、趙四!」


  顧雅箬喊。


  「在!」


  兩人下意識的挺直了身體,回答。


  「家裡交給你們了,該幹什麼幹什麼!」


  「姑娘放心!」


  衙役在半年路上碰到顧雅箬的馬車,看陸猛被五花大綁的扔在馬車前轅處,帶頭的衙役眼神閃了閃,拱手:「多謝顧姑娘了!」


  顧雅箬示意白陌把人交給他們,道:「青竹正在生病,有些走不動路,我先帶她去煥顏閣等你們。」


  帶頭的衙役有些猶豫。


  顧雅箬掏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遞出去。


  帶頭的衙役眼睛亮了亮,卻沒敢伸手接。


  「拿著吧,辛苦你們回去以後,說人是在我家裡抓的。」


  「這個好說,這個好說。」


  帶頭的衙役一臉諂媚的說著,伸手接過銀票,麻利的揣進自己袖子里,扯過陸猛,讓馬車過去。


  青竹掀開馬車帘子朝後看去,看陸猛鬍子拉碴,英俊的臉上死氣一片,心裡抽疼的厲害,紅了眼眶。


  喃喃地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要不是她貪心,瞞著不堪的過往嫁給他,陸猛也不會去找廖家人算賬,也就不會有今日的無妄之災,他就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笑聲爽朗的男人。


  顧雅箬沒有勸解她。


  煥顏閣被衙役堵門口的事,不過眨眼的工夫傳遍了鎮上的每個角落。


  馬氏慌慌張張的從對面過來,顧雅箬已經坐著馬車走了,她焦急的等在了門口。


  柳娘也聽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趕來。


  「表小姐,出了何事?」


  馬氏搖頭:「我也不清楚,說是陸猛和青竹做下了什麼事?」


  馬氏有些不解,青竹和陸猛剛成親,正是無時不刻想要膩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會犯下大事呢。


  柳娘不知道情況,只好也跟著等在門口。


  馬車剛過來,兩人便迎了上去,看到青竹的一臉憔悴之色,馬氏愣了愣。


  「她這幾日生病了,一直呆在家裡沒過來!」


  青竹受虐之事只有張氏知道,家裡的人顧雅箬都沒有告訴,這樣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是她和翠竹她們都沒經驗,就連張氏她也不想讓她知道的。


  「到底出了何事?」


  馬氏忍不住焦急的問。


  顧雅箬搖頭:「我也不知道!」


  幾人回了煥顏閣後院,等了一個多時辰衙役才推搡著陸猛過來。


  看陸猛被和五花大綁,馬氏一陣心驚肉跳,「箬兒,這……」


  「大伯母,你照看好鋪子,我跟著過去!」


  顧雅箬吩咐著,領著青竹跟在幾人身後。


  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早有人注意著煥顏閣的一舉一動,看衙役帶著人過來,紛紛跟在後面去看熱鬧。


  鎮長威嚴的坐在大堂上,師爺坐在一旁的桌子后,桌子上擺放著紙筆,記錄供詞用。


  陸猛被推了進來,衙役朝他后膝蓋窩踢了一腳,陸猛腿部發麻,跪在地上。


  鎮長一拍驚堂木:「大膽刁民,你可知你犯下了何種罪行?」


  陸猛挺直了上半身:「草民不知!」


  「帶證人!」


  灣家村的村長和看過陸猛樣貌的村民被帶上來。


  兩人看到青竹時,微愣了下,幾年不見,廖家這丫頭出息了不少,要不是知道這事情是她背後攛掇的,上來以後,兩人多看了她兩眼。


  兩人下跪,行禮。


  「你把那晚發生之事,說出來!」


  「我是鎮西面三十裡外,灣家村的村長,早上……」


  村長聲音緩慢卻洪亮,把看到的事說了出來。


  外面看熱鬧的人聽完,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兒子和娘,兒媳婦和公公,這得是多大得仇恨,才逼著人做出這有悖人倫的事。


  顧雅箬面無表情。


  青竹臉色煞白,看向陸猛。


  陸猛直挺挺的跪著,眼光看向前面,一個尾光也沒有給她。


  顧雅箬不卑不吭的問,「大人,我們也很同情這廖家的遭遇,不過這與我家下人何干?」


  鎮長冷笑一聲:「何干?因為這事就是他做的?」


  「大人可有證據?」


  「有村民為證!」


  鎮長看向村民。


  村民慌忙磕了一個頭,聲音有些哆嗦:「我、我那天下半夜在家裡睡得正熟,聽到有人敲門,詢問廖根家,說是她家女兒入了富貴人家得眼,特意過來給廖家送銀子的,我心裡詫異,這廖家得丫頭都出走了好幾年了,怎麼會突然捎銀子回來,所以,我出來看了看……」


  說著,手指向陸猛:「那人就是他!」


  陸猛斜看他一眼,問:「你可要看清楚了,看到得當真是我?」


  村民身子一個哆嗦,但還是咬著牙指證:「就是你!」


  顧雅箬接聲:「大人,這不可能,十五晚上,我家裡下人鬧到了子時才散去,灣家村距離清水村這麼遠,他不可能會出現在那裡的,再說了,他們兩人早就成親了,如今陸猛是廖家的女婿,他又怎麼會對自己的岳父家出手?」


  村長和村民愣了下,眼光落在陸猛和青竹兩人身上。


  鎮上一拍驚堂木,「大膽丫頭,這裡豈能有你說話的份,趕快給我退下!」


  顧雅箬站著沒動。


  鎮長毫不客氣的下令:「來呀,把她給我轟出去!」


  兩名衙役一臉為難的上前來:「顧姑娘,您還是下去吧,別為難我們!」


  顧雅箬轉身走了出去。


  鎮長看在眼裡,眼裡冷意閃過,又大力的拍了下驚堂木:「大膽刁民,還不趕快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顧雅箬的警告還在耳邊,陸猛不承認:「大人,我沒有做過,不信,你可以去問我那些弟兄們。十五晚上我和他們在一起喝酒,喝的爛醉,直到天亮了才一起起來!」


  「大膽刁民,還敢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罷,抽出一支令簽扔在地上:「拖下去,打十大板,看他招還是不招!」


  衙役上前。


  青竹猛然撲到陸猛面前,抱住他:「他沒有做,沒有做!」


  「滾開!」


  陸猛吼她一聲。


  青竹反而抱的更緊了,聲聲祈求:「大人,真的不是他做的。我早已簽了賣身契,如今只是個下人,他連我真實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會去廖家?」


  說完,又轉向作證的村民:「李叔,李叔你是不是看錯了,絕不可能是他!我沒有告訴過他我的身世。」


  李叔有些不忍,可他確實看到了,而且廖家一家人太慘了,村長說必須要懲治作惡的人,而且他這時候要是不作證了,鎮長也不會放過他,說不定那十大板就打在他身上了。


  「丫、丫頭,李叔不說謊,李叔是真的看到了!」


  「拖下去!」


  鎮長厲喝。


  四名衙役上前,兩名拖拽開青竹,兩名拉著陸猛去了大堂外,手中的板子重重的落在了陸猛身上。


  陸猛咬著牙不吭聲,臉上大顆冷汗流下來。


  鎮長冷笑,眼光在顧雅箬身上掠過。


  「求求你們,不要打了!」


  青竹死命掙扎著喊,兩名衙役緊緊抓住她不放手。


  板子打完,陸猛被拖了進來,扔在地上。


  青竹撲到他面前。


  「怎麼樣,你招還是不招?」


  鎮長再問。


  陸猛喘著粗氣:「大人,我沒有做過,怎麼招?」


  「好!」


  鎮長氣急,又抽出了一個令簽:「給我拖下去再打!」


  「不要!」


  青竹驚叫,調轉身體,咚咚咚給鎮長磕頭:「求求大人,您饒了他吧,不是他做的,真的不是他做的!」


  「哦?那是誰做的?」


  青竹想也未想,「是我做的,是我做的!」


  「你給我閉嘴,再敢多說一個字,我休了你!」


  陸猛額頭青筋凸出來,厲聲喝罵她。


  青竹充耳不聞,還一直在磕頭,血跡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大人,真的是我做的,您放了他,我認罪,我坐牢!」


  「你是如何做的?」


  鎮長逼問。


  「我、我僱人!」


  「雇的何人?」


  「我……」


  青竹回答不上來。


  鎮長手裡的令簽扔下地上:「給我拖下去打,打到他承認了為止!」


  「大人,真的是我做的,打我吧,打我吧!」


  青竹擋在陸猛身前,求情。


  鎮長微眯起了眼睛,手伸向了令筒。


  「青竹,陸猛做過便是做過,沒有做過便是沒有做過,你不要妨礙大人辦案!」


  顧雅箬揚聲說。


  鎮長的手收了回來。


  青竹頓住聲,看向顧雅箬。


  顧雅箬微微點了點頭。


  「可……」


  青竹微微張了張嘴。


  顧雅箬搖頭。


  青竹癱坐在了地上。


  劈里啪啦打板子的聲音又傳來,青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陸猛始終沒吭一聲,最後承受不住,昏厥了過去。


  「將他們二人拖入大牢,明日再審!」


  鎮長下完令,吩咐退堂,眼光意味不明的在顧雅箬身上掠過,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顧雅箬眸色沉深的看著他轉身去了後堂。秦昊對陸猛下如此重手,明顯是在報復,但又故意把陸猛打昏,沒有當堂治罪,顯然是想讓她過去找他,不知道他這次圖謀的是什麼。


  昏迷不醒的陸猛和青竹被拖去了大牢,村長和村民對看了一眼,他們不知道陸猛是青竹的夫婿,要是知道,要是知道……,

  村長咬牙,要是知道,他也會這樣做。他是一村之長,必須為村裡人考慮,村裡出了這樣的大事,要是抓不到犯案的人,以後村裡的年輕後生,就別想著能討到媳婦了。


  鎮長穩坐在後院大廳內,悠哉的喝著茶水,覺得今日的茶水別樣的香甜。


  「老爺,顧姑娘求見!」


  下人稟報。


  鎮長又慢慢悠悠的喝了幾口,不緊不慢的放下茶盞,才揚聲道:「讓她進來!」


  下人領著顧雅箬進了廳內,恭身退了出去。


  鎮長一手隨意的搭在桌子上,問的不在意:「顧姑娘找本大人何事?」


  顧雅箬嘴角微勾了下:「大人,您我都是明白人,又何必拐彎抹角,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出來,我能做到的,定然會幫忙。」


  鎮長也不在意了的笑了一下,言語諷刺:「顧姑娘,你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明明是你有求於本大人,竟然這樣趾高氣揚。」


  顧雅箬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體內竄上來的火氣,「大人說的沒錯,是我有求於您,不知您怎樣才能放了我手下的人?」


  「他對你很重要?」


  鎮長看似問的漫不經心,眼裡卻有幽光一閃而過。


  「談不上,都是簽了死契的下人,不過,到底是我手下的人,如果背著這樣的罪名死了,恐怕會對我的生意有影響。」


  鎮長眼裡精光閃過,點頭:「如此,顧姑娘打算怎樣救人?」


  「大人想要我怎樣救?」


  「一個條件外加十萬兩銀子!」


  「大人請說!」


  「我想見清蘭一面!」


  廳內靜下來。


  鎮長也不著急,慢悠悠的端起茶盞,又喝了幾口,放下,身體放鬆的靠在椅背上,一派閑適地看著顧雅箬。


  好一會兒后,顧雅箬才說道:「大人,請容我考慮一下,明日一早我給你答覆。」


  鎮長點頭:「慢走,不送!」


  大牢內。


  陸猛昏迷不醒,獄卒得了白陌的銀子,青竹和他關在了一起。


  陸猛身上血肉模糊,青竹想碰不敢碰。


  「大人,能不能麻煩您給請個大夫?」


  青竹扒著牢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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