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該殺頭株連九族
“求求您了,放過我吧!”
孫禹嚎啕大哭,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寧罡,沒必要跟小人物斤斤計較。”
一言不發的趙君度,開口發話。
“是,君先生。”
寧罡謙恭一句,而後轉頭道,“趕緊滾!”
“是,是!”
孫禹擦了一把臉,如釋重負般站了起來。
那些醫協的成員,也都連滾帶爬,樣子極其狼狽。
“今日,到此為止了。”
趙君度起身,朝外走去。
寧罡快步跟在身後。
原地,隻剩下一臉懵逼的徐慧,以及林輕容。
至於吳長青,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完了!
這是他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
體育館外,寧罡露出苦笑,“君先生,此次責任全部在我,我不該來這麽晚的。”
“跟你沒有關係,不必自責。”
趙君度擺擺手,此次坐診會一波三折,不過結果好在還可以接受。
先前所有一切,可都被攝像機給錄了下來。
想必,北海醫院的名氣,將會瞬間響徹蘇省!
半聖之手寧罡,這麽多年來,從未曾在醫院坐診過。
可以想象,這件事情持續發酵後,該會有多麽可怕的熱度!
若是換算成廣告,至少價值千萬以上!
“君先生,我明日就會啟程返回上京。”
寧罡拱拱手,算做道別,“這段時日,南海那邊很不安分,傷員很多。”
趙君度緩緩點頭,目光不由得,望向遠處。
其中,透出滄桑、敬畏。
“華國這山河錦繡,全都是以無數將士的性命跟鮮血換來的!我欠輕容、欠母親很多,等我還清她們後,自然會把這幅身軀,再次投入到西境之地!”
趙君度話音中,盡是浩然正氣。
我以我血,薦軒轅!
回家後,趙君度先去了趙玉蘭房間,陪她聊了聊天。
關於張雲國的事情,他沒有說。
母親才剛蘇醒,最好先不要告訴她這些。
等她恢複的差不多了之後,再由她來決定,張雲國的命運!
林輕容、徐慧尚還沒有回來。
隨著消息擴散後,徐慧要忙醫院的事情,她一人根本忙不過來,林輕容隻好留在身邊幫忙,就算回來,怕是也得很晚了。
趙君度下樓。
魏猛的車,就停在那。
“尊主,準備去哪?”
魏猛打開車門,笑問。
“去趙家。”
趙君度吩咐完後,就閉上了眼睛。
車一路疾馳,來到雲頂別墅。
這裏的所有一切,都已經收拾好了。
張雲國的所有東西,都被燒了個幹淨。
原本魏猛提出,要再買一座別墅,給趙玉蘭住,但這個提議被趙君度給否決了。
他很清楚,母親比較懷舊,連一個用了十年的梳子都不舍得扔。
更別提,讓她搬離這座別墅了。
他來到以前,自己的房間。
望著牆上的貼畫,桌上的一些舊物件,趙君度嘴角不由得勾勒起一抹笑容。
十年前,自己就住在這裏。
對每一件物品,都充滿了感情。
十年過去,再度回歸。
心底居然有一種,別樣的懷念滋生。
“趙君度,給我滾出來!”
就在這時,院落外傳來一聲叫罵。
魏猛眼神猛地一冷,“尊主,我去看看?”
“一起下去。”
趙君度走下樓梯,來到院落中。
隻見魏猛開來的那輛車,被一輛路虎攬勝給撞開了。
那路虎攬勝堵著院落的門,顯得極其霸道。
一個眉眼跟劉瑞敏有幾分相似的青年站在車前,麵帶冷笑。
“趙君度,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劉戈獰笑一聲,居高臨下道,“你攤上事了知道麽,你攤上大事了!”
趙君度略微詫異,掃過四周。
沒人。
就隻有劉戈自己。
連個保鏢都沒有,就這麽闖入自己家中。
這個人,沒腦子的麽?
趙君度挑眉,“多大的事?”
“哈哈,你以為你在西境之地混過幾年,就能在江北無法無天?我告訴你,這江北,不是楊慶書的江北,也不是你的江北,是四海商會的江北!”
劉戈從車中摸出一副畫卷,冷笑著扔過去。
魏猛一把接住,將畫卷攤開。
上麵,寫著四個字——“前來領死”。
“嗤。”
魏猛忍不住樂了。
且不說內容,這玩意到底誰寫的,字跟狗爬似的。
“笑,笑個屁啊笑!你知道這是誰的墨寶麽?說出來,怕是會嚇死你們!這是我江北市四海商會會長,許四亭親自寫下的一幅字!”
劉戈的眼神,非常猙獰,“會長讓我把這墨寶教給你,讓你去跪在他門前道歉!”
“你若是乖乖聽話,他隻殺你一人,你要是敢不聽話,不僅你要死,你的所有親戚好友,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嗯,很威風。”
趙君度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而後反問,“既然他想要我死,為什麽不親自來?”
“親自來?就你也配?”
劉戈年輕氣盛、年少輕狂,滿腦子都是許四亭那霸道的話語。
一時間,不由得被深深感染,把自己也代入到了其中。
仿佛言語間,握有生殺大權。
這趙君度,不過一個垃圾而已!
想殺他,就殺他!
他,又能如何?
“許四亭,許家家主,四海商會會長,明麵上的江北第一權貴。”
魏猛翻了一下手機,神情玩味。
他真的很想說,就這?
就這點能耐,也敢讓尊主親自上門領死?
人啊,怕的就是自信!
沒有任何理由的盲目自信!
你說你要是權傾朝野,手下戰士無數,你說出這般話來,倒也不難理解。
你區區一個江北權貴,還隻是明麵上的,就敢在尊主麵前叫囂。
這不是活膩了麽?
“江北,是不是太小了?”
趙君度沒來由的,突然問出一句話。
沒等魏猛接話,趙君度自問自答,“小到連一些猴子,都以為自己是占山為王的老虎了!”
劉戈:“……”
他有些傻眼。
麵前這趙君度,難不成是個瘋子?
不僅不畏懼,反而還在這裏,出言諷刺許四亭!
直言不諱的把許四亭,比喻成猴子!
你可知道,該當何罪?
這是該殺頭,該株連九族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