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9章 北境第一善人
第1509章 北境第一善人
你是神嗎？
烏老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楚塵有點懵住。
在楚塵看來，烏老祖是一個非常神秘的老者，好比於隱居世外的高人。
烏老祖是一名武者，還是一名八劫強者。
一座小小的村子，隱藏著烏老祖這樣的八劫武者，自然是神秘。
可烏老祖，卻突然冒出了一句，「你是神嗎？」
「當然不是。」楚塵回過神，搖搖頭，「我和老人家一樣，有血有肉，普普通通的一個人類。」
烏老祖的眼神難掩著失落。
星石村期盼的，是神。
楚塵見烏老祖沉默，倒也沒有出聲，星石村的一切，對於楚塵而言，他只是一個過客。
烏老祖坐了下來，「你想聽一聽，星石村的曾經嗎？」
楚塵點頭，「願聞其詳。」
「在很久很久以前，北境王朝，是星石極度貧瘠稀缺之地。」烏老祖說道，「直至有一天，在北境城千裡外的一座村莊，一個村民在挖掘洞穴的時候，挖出了一個泉眼，泉眼內，有特殊的水噴出來。」
「極品星石礦？」楚塵脫口而出。
烏老祖看了看楚塵，點點頭，「極品星石礦的出現，讓這座村莊成為了整個北境王朝的焦點，最初始的時候，無數人聞風而來，挖掘星石，越來越多的星石被挖掘了出來，村子里的很多青年老幼，也加入了挖掘星石的隊伍，因為，星石可以兌換的白銀，能夠改善村民們的生活。」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挖掘星石的過程中，也出現了不少爭奪星石的現象，星石村不少的村民慘遭橫禍。」
「王朝的軍隊來了，可他們來的目的，也是為了極品星石礦，他們甚至覺得，村子的附近，還會有第二個極品星石礦。」
「挖掘星石的人越來越多，徹底地破壞了村子原有的安寧，村子外的風沙，也越來越多。」烏老祖喃喃地說道，「直到有一天，很多人出去挖星石，最終都無功而返的時候，人們才發現，這片區域，已經被他們挖掘成了一片荒漠，村子里的村民哀求這些貪婪的人群離開，可是，他們還是繼續深入，挖掘星石。」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直至一天夜裡，沙漠深處傳來了一聲爆炸聲音，而後，風沙四起，徹底淹沒了村子後方的那一片荒漠。」烏老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用著平靜的語氣，「那一夜，數萬還在荒漠深處挖掘星石的人，再也沒有出來過，之後，更是有流言傳出，那一夜，荒漠內發現了比極品星石礦更貴重的寶物，可是最終觸碰到某種禁忌，才會出現了爆炸，然後風沙漫天，讓那片荒漠成為死寂之地。」
「有人說，那是狂神域的一處星石之源，星石之源，在狂神山列出的狂神域天材地寶的榜單中，位列第一，這足以令無數人趨之若鶩。」烏老祖喃喃道，「直到現在，都還有人經常會到星石村附近走動，想碰碰運氣，獲得星石之源。」
「對了，星石村，也是因此而得名。」
「多年來，星石村，因為星石礦的開採以及星石之源的傳說，受了不小的影響吧。」楚塵下意識地問，「星石村的村民，為什麼不索性集體遷徙，離開這裡？」
「我們……走不掉。」烏老祖的神情悲慟，「你相信一個可笑的傳說嗎？來自北境王朝的一個強者曾經說過，星石之源是天地間的聰靈智體，會依附於人的體內，星石村的村民如果集體遷徙離開的話，極有可能會帶走星石之源。」
楚塵的眉頭一皺，「就因為這樣，你們村子里的人，永遠也不能離開這裡？」
「沒錯。」烏老祖說道，「雖然我們平日里的活動不受限制，村子里的孩童也能外出求學，可是，星石村，絕不允許集體遷徙。」
烏老祖的眼中噙著淚水。
他是星石村最為年長的老者，他眼睜睜地看著星石村千百年來的變遷。
星石村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少了。
這樣下去，星石村，必然要滅絕。
「簡直是荒謬！」楚塵怒斥，那所謂的北境王朝的強者，比某些專家言論還要來得荒誕！
「當荒漠中走出神明，便是古老的星石村重現曙光之日。」烏老祖喃喃地道，「這是星石村，世世代代的祖訓。」
楚塵明白了烏老祖的意思了。
他是神嗎？
他不是。
楚塵沉吟了一會，輕輕地搖頭，「老人家，抱歉，我真的不是神。」
要將星石村的村民帶出去很容易，可是，出去之後，如何安置，那是一個大問題，甚至可能會讓星石村的村民面臨著滅頂之災。
一旦有人懷疑星石之源依附在某一個村民的身上，整個星石村都會遭到屠戮。
只能說，那位北境王朝的強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用心太過險惡了。
他自以為是的一句話，害的卻是一個村子世世代代的命運。
烏老祖的神情落寞，他又何嘗不知道，楚塵，不是神。
過了一會，烏老祖目光看向了一側，「別偷聽了，出來吧。」
少年烏辰，從黑暗處走了出來，只見他緊握著拳頭，振聲開口，「烏爺爺，那北境王朝的狗屁強者是什麼人，我一定要找到他，打斷他的狗牙，讓他收回那句話。」
少年非常憤怒。
「他也是第一次聽聞星石村的曾經。」烏老祖朝著楚塵說道，「村子里有個規矩，不會告訴年輕人這件事。」
楚塵自然也一早就察覺到了少年烏辰在偷聽，只是烏老祖不說話，他也沒開口罷了。
「烏辰雖然是衝動之言，可並非不無道理。」楚塵說道，「讓當年的那位北境王朝的強者改口，或許能夠讓星石村徹底擺脫，離開這個地方。」
烏老祖的神情苦澀，嘆了一聲。
半晌。
烏老祖看著少年烏辰，「北境王朝當年的那位強者，後來在北境城創建了一個學院，名為北境學堂，他就是北境學堂的院長，金景善，也被稱為，北境第一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