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戶部尚書出手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戶部尚書便來到了宮中。
在祺貴人那裡宿下的一目皇,有些不滿的起身。
坐到了執政殿的龍椅上,打著哈欠問,「這麼一大早的有什麼事情?」
尚書大人興奮的說:「陛下,您也知道,我略通醫理。」
「這些時日見您上朝總是有些精神不濟,這不,特意將微臣的大師兄找來了。」
一目皇看著他旁邊穿布衣的人說:「愛卿多慮了,宮中多少御醫沒有?」
「他們會每隔一段時間便來為我請脈,我身體好的很。」
「你就為了這事,還不到五更天就入宮?」
「愛卿,你睡不著,可能體諒一下我這把老骨頭?」
一目皇不滿的發著牢騷。
這時戶部尚書旁邊的布衣抬頭,上下打量了一目皇一眼。
一目皇正要發火,突然聽到他說。
「陛下似乎中毒了……哦,陛下可能對我還不甚了解,鄙人姓胡。」
一目皇驚訝的說:「是胡神醫?」
胡神醫點頭,「神醫有些誇張了,我更喜歡,別人叫我胡大夫。」
一目皇笑了笑說:「哪裡那裡?胡神醫客氣,你剛剛說我中毒了?」
「是何毒?為何我從未意識到?」
胡神醫不卑不亢的說:「準確的說,是一種香,你聞到這種香之後,情緒便會激動。」
「暴躁,衝動,時間久了,神智便會慢慢變得不清,最後.……」
一目皇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胡神醫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一股清新的氣味頓時瀰漫開來。
一目皇舒適的閉上了眼睛。
一個太監趁機悄悄的退了出去,然剛走出大殿,走到拐角處,
一把劍已經抵在了他的小腹上。
司堯抱著雲若梵過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
雲若梵感嘆的嘖嘖了兩聲,「這戶部尚書做事情還真是滴水不露。」
司堯幽幽的問,「那我呢?」
雲若梵佯裝生氣,「真是的,什麼人都可以拿來給你比嗎?」
司堯開懷的笑了笑,「嗯,梵兒說的是。」
說著,便帶著雲若梵,飛入了殿內的房樑上。
此時,一目皇已經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道利光。
胡神醫說道,「這些熏香也只可讓陛下暫時的清醒。」
「陛下可是想到了什麼?」
一目皇點了點頭,「竟然是那個小賤人嗎?來.……」
未等一目皇將畫說完,侍衛便帶了一個人進來。
一目皇定晴那看清楚那人後,沉聲道,「小橙子?怎麼回事?」
侍衛朝一目皇拱了拱手,「陛下,我們方才見一人鬼鬼祟祟的從殿內出來。」
「便將他抓了起來。」
一目皇語氣中已經隱含了憤怒,「你是祺貴妃的人?」
小橙子連連搖頭,一言不發,正要咬舌自盡。
侍衛眼疾手快的卸掉了他的下巴。
一目皇強壓住自己的怒火,扯了扯唇,「好,很好!」
「來人!」
戶部尚書說道,「如果陛下想到了什麼,不妨親自前去。」
「不然,總會給她銷毀證據的時間吧。」
一目皇定定的看了戶部尚書一眼。
戶部尚書立即下跪,「微臣知錯,微臣不該妄言。」
一目皇擺了擺手,「罷了,你說的也有道理。」
「胡神醫,愛卿,你們陪我一同前去,將小橙子也帶上。」
「微臣(草民)遵旨。」
雲若梵有些小小興奮的說:「快,跟上,跟上。」
司堯寵溺的說:「好~放心吧,跟不丟的。」
一行人不一會便來到了祺貴妃的寢殿。
一目皇徑直的走到殿內,將還在睡著的祺貴人粗暴的拉下了床。
祺祺貴人稍稍愣了一下,而後無辜的癟了癟嘴,
「吾皇,可是臣妾做錯了什麼?」
「若臣妾無意間說錯了什麼話,臣妾願意接受懲罰。」
胡神醫直接從她搭在旁邊的外衫上,抽出了一條手絹,遞給了一目皇。
祺貴妃眼中閃過慌亂,故作鎮靜的說:「你這人怎麼如此的不識禮數?」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陛下的妃子,你竟然,你竟然?!」
正想假哭的看向一目皇,卻見一目皇的眼中已滿是怒火。
胡神醫再次打開那個盒子,一目皇的情緒逐漸平復了下來。
而後將手帕狠狠的摔在祺貴人的臉上。
一腳踹向她的胸口,痛心疾首的說:「你這個賤人,虧得我還對你如此好!」
「你竟然就如此待我?想要謀害與我?」
未給祺貴人說話的機會,胡神醫便問道,
「這種藥材極為難得,你是如何製成的?」
祺貴人搖了搖頭,聲淚俱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而後又爬到了一目皇的腳下跪下,「陛下,您可一定要相信我,查明真相啊。」
「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不知道。」
一目皇又踹了她一腳,「不知道?不知道為何你聞了會沒事?」
「說吧,是不是你那父親給你的?他居心何在,是為了大皇子嗎?」
祺貴人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什麼。
而後指著貼身的婢女說:「你快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的貼身衣物,手絹,都是你準備的,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我?」
雲若梵看了一眼那宮女,額上還有傷,是她昨夜打的那個宮女。
宮女了眼祺貴人,眼神逐漸由不敢置信,變的視死如歸。
最後,朝一目皇磕了三個響頭,「陛下,我有罪。」
雖然宮女主動認罪,但祺貴人心頭卻隱隱不安。
一目皇轉而看向宮女,「竟然是你?」
祺貴人也附和說:「竟然真的是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宮女扯了扯嘴角,「嗯,是我,是我為娘娘和二皇子傳遞書信。」
「是我從二皇子的手中拿到的那個藥粉。」
一目皇震驚道,「你說什麼?」
震驚完了之後,又是憤怒和不敢置信,一時間,臉如調色盤一樣五彩斑斕。
祺貴人失聲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你做錯了事,現在竟然要用污衊我來逃避責任嗎?」
宮女淡淡的說:「我並未想過要逃避責任。」
「我知自己罪孽深重,所以認罪!」
「娘娘每次都讓我把她與二皇子來往的書信燒了。」
「我卻都留在了我屋內的床底下,在床板的背面粘著。」
「陛下讓人一搜便知。」
說完,便毫無徵兆的一頭撞上了旁邊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