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旱魃出現
黃帝輕咳了一聲,「咳……力牧。」
「這.……該讓你們看的我也已經讓你們看完了。」
「那麼我便先回去了。」
「站住!」空中又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緊接著三人便出現在雲若梵的面前。
最中間的那人是旱魃。
左側為力牧,右側為黃帝。
此時的力牧與他們之前看到畫面中的他,相差甚遠。
他們看到的力牧,是陽光的,身姿是挺拔的,嘴角永遠都帶著笑。
而此時的力牧,形容枯槁,面上多處被燙傷。
身姿佝僂似老者。
反觀黃帝,還是原來的模樣,甚至看起來比畫面中還要高貴些。
旱魃則還是一副老嫗的模樣。
此時,力牧眼睛依舊停留在旱魃的臉上。
溫柔,纏綿,急切,思念幾種交織的目光,出現在力牧的眼睛里。
讓力牧的眼睛亮的嚇人。
旱魃則是將目光投向了司堯和雲若梵。
「看來你們過的還不錯。」
司堯朝她拱了拱手,「那是多虧了您。」
雲若梵抬頭疑惑的看向他,「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么?」
司堯點頭,「當年我們成婚,我曾請她老人家出面,攔住神王和一切有可能破壞婚禮的人。」
雲若梵更加疑惑了,「神王?他為何要破壞婚禮啊?」
看來梵兒是不懂或者沒意識到嘍?
司堯自然也不會去解釋,而是輕笑出聲,「嗯……或許是神王比較壞。」
「專門喜歡破壞有情人之間的姻緣吧。」
「小墨和万俟瓊不就是被他破壞的嗎?」
雲若梵深以為然的點頭,「這個神王,還當真是壞的很。」
旱魃隱隱抽了抽嘴角,這司堯還真是不動聲色的就消滅情敵啊。
笑了笑說:「畢竟我們也算是關係匪淺,所以這些舉手之勞能幫還是要幫的。」
雲若梵朝她拜了一拜,「多謝。」
黃帝突然發現,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的他。
此刻竟然被忽視了,輕咳了一聲,以示自己的存在。
「咳……我看這裡已經沒我什麼事情了,那我便先走了。」
旱魃原來面對雲若梵時上揚的嘴角,瞬間落下。
淡淡的說:「等一下。」
「其實,你早就知道我來了吧,這些不但是讓梵梵他們看的。」
「還是讓我看的。」
「還擔心我對你放不下?」
黃帝隱隱有些尷尬,「並無這種想法。」
旱魃勾了勾唇,冷笑一聲,「呵!不管有沒有,我現在就明確的告訴你。」
「與司堯在一起的千年,我早已將你放下?」
雲若梵嘴角微微抽了抽,雖然她明白旱魃的意思。
可是她說出來這話,也著實容易叫人誤會啊。
果然,隨著旱魃的話音落,力牧的目光便落到了司堯的身上。
將司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有些鬱悶想,這人確實有讓魃傾心的資本。
連黃帝的目光也落到了司堯的身上。
旱魃也隱隱察覺到到氣氛有些奇怪。
解釋道,「並非是你們想的那般。」
「見了司堯對梵梵的這份愛意之後,我才明白被人捧在手心呵護是什麼模樣。」
「而那人心中有你,眼中有你,又會如何的去做。」
「我這才終於明白,我追著你這麼多年。」
「堅信你會愛上我的想法,是多麼的可悲又可笑。」
「還有,你刺我的這一劍,我早已經不怪你了。」
「不然實力恢復后,我會去找你。」
黃帝越聽,臉色便越難看。
他有些不明白,她說放棄了,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為何還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空了一塊呢?
.
力牧眼中閃過欣喜,那是不是就說明,他有機會了?
然而下一句,便是,「力牧,我勸你也放棄吧。」
「之前我欠你太多,以後會慢慢償還。」
「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如今的模樣,哪裡還值得你喜歡?」
「再說我也不喜歡你.……」
力牧正想反駁,看了司堯一眼后,眼珠微轉。
突然嘟了嘟嘴,抓住旱魃的手臂搖了搖,「你可是嫌我丑了?」
旱魃:「.……」
司堯:「.……」
雲若梵:「.……」這是在學司堯撒嬌?
可是司堯撒嬌要命,力牧頂著這副臉面撒嬌,也是.……要了命嘍。
看旱魃沒有反應,力牧又抓起搖了搖。
旱魃低頭盯了他抓著自己的手一樣,又抬頭盯了他的臉一眼。
良久,才開口道,「並無。」
「畢竟,我們當年一起去搶奪靈魂時,你與現在的差別也不大。」
「不過話說回來,這都有兩千年了吧,這罪還沒贖清嗎?」
這話,旱魃是對著黃帝說的。
黃帝則是轉而看向雲若梵,「這位……梵梵姑娘。」
「你們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雲若梵點頭,「正是,難道您還有什麼破解之法?」
「我倒是沒有,但是力牧有,力牧可願幫幫這位梵梵姑娘?」
這是何意?雲若梵一時搞不懂了,不是說是力牧的罪行嗎?
怎麼又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韓版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了一道什麼,卻沒有說話。
力牧也有些不解,不過他原本也是要對雲若梵他們做一些補償的。
於是從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書,
「若罌粟是當年沒死的那小子的話,那他就是偷看了我的這本書。」
「才學會的罌粟巫術,你們可以帶回去好好的研究一番。」
「或許能對你們有所幫助。」
司堯接過,「多謝前輩。」
「不必多謝,只是這人間的苦難,和以後的路,還得你們自己走下去。」
司堯點頭,「嗯,多謝。」
力牧嘿嘿的乾笑了兩聲,「你突然這麼的正經,我還真有些不適應。」
雲若梵翻了個白眼,「我夫君何時不正經了?」
力牧看到這個白眼后,只覺萬分的舒心,這就正常多了嘛。
旱魃這才說:「喂,我問你,他是否可以不用再贖罪了?」
這個喂,竟然讓黃帝心中微涼。
定定的看著旱魃,沒有說話。
若是在以前,旱魃被他這樣看,定然是面紅耳赤。
可是現在,卻再也掀不起一絲的波瀾。
眼中甚至隱隱有些不耐,「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說完不等他回答就要帶著力牧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