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下藥
“來,我們幹杯!”陸秀峰心急地拿起杯子。
“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空腹喝酒,胃不舒服。”齊洛格一直在微笑,好像對於杯中酒沒有半分的懷疑。
陸秀峰也不想表現的過於心急了,就低下頭把齊洛格夾的兩塊排骨吃了。
吃完,還是沒有反應,並沒倒下去。
“這個蟹黃豆腐羹做的也很好,我們一人吃點兒。吃完就幹杯吧!”齊洛格幫陸秀峰添了半碗,自己也添了半碗。
陸秀峰爽快地把濃香的羹喝進肚,酒還沒喝,人就有點暈乎了。
不過齊洛格隻是在洗碗時在他的碗裏擦了一些藥粉,力度估計不大,沒有直接睡過去。
“幹杯!”他說著,舉起酒杯,齊洛格也不再拖延,很爽快地把杯舉起來,輕抿了一口。
“這樣不行,喝一點不行,應該幹了。”
齊洛格沒料到他的藥性來的那麽慢,還有力氣灌她酒。她想反抗,卻掙紮不過他,被他按住頭,把一整杯都灌了進去。
灌完齊洛格的酒,陸秀峰自己的頭也更暈了。
難道是我自己把酒弄錯了?是我喝了催 情藥,她沒事?這是陸秀峰最後一個念頭,隨即,他覺得眼前一陣模糊,失去了意識。
到底還是他倒下了,齊洛格欣慰地想。
她喝掉的酒裏藥力也很大,她不敢多想,拚命往衛生間跑。
站在洗手池前,她摳了摳嗓子,想把那些喝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努力了半天也隻是吐出一點點,該死的陸秀峰,放的太多了,她已經感覺到了渾身癱軟。
“吐不出來就別吐了。”她聽到了一聲好聽的男音,非常好聽,非常低沉性感,是她最喜歡聽的聲音。
很奇怪,為什麽她最痛恨的人此時說的話卻是讓她這麽喜歡呢?
她抬起頭,頭已經暈的快要抬不起了。
他就站在她身後,伸手打開水籠頭,幫她洗了洗臉。
“走了!”說完,他彎身把她抱起來。
他早就來了,從這個女人來了這裏,他就來了。
偷偷地關注著他們兩個人,要是該死的陸秀峰敢強迫她,他會讓他立即斃命。
他沒現身,也沒出手,就是想暗地裏保護她。
小東西還沒有太傻,自己還知道要防備,並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還是低估了陸秀峰的體力,他對迷 藥沒有齊洛格那麽敏感的。還是著了人家的道兒,現在想吐,恐怕藥也已經吸收了。
齊洛格本來最痛恨他了,此時卻覺得他很親切,真是怪異啊。
她小臉紅紅的,心裏癢的難受,渴望著什麽,很渴望。
“你是喬宇石?”
“小東西,還知道我是誰。”他低喃一聲,抱著她去房間拿了她的小包。
陸家的別墅和喬宇石的別墅相距不遠,沒一會兒,他就把她抱回了自己的地盤。
小東西已經燥熱的厲害了,不想讓她多受一分煎熬,他快速地幫她把所有的束縛都給脫了。
天空破曉,她才倦極了,再也動不了,就窩在他懷抱中沉沉的睡去。
給她蓋了一條薄毯子,摟著她,在她的發心吻了又吻。
小東西,雖然已經說過這輩子都不要見他了,卻在幾天之內在他懷中睡過兩夜。
“緣分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小家夥。”他淡淡地說。
估計她醒來又會想上次一樣,想要躲開他,不想見他了。
趁著她睡著乖順的時候,他要好好看看她,好好親親她。
她累壞了,又輕微地發出了鼾聲。
估計她被折騰的明天都要酸軟的起不來床了,他憐愛地想著,搬過她的腳,在她足心輕輕按摩。
齊洛格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
風從敞開的窗戶中吹進來,她覺得空氣中好像有種清新的香味似的。
心情卻忽然有種放鬆感,這是從父親過世以後不曾有的。
今天和往時有什麽不同嗎?她自問著,激靈一下坐起來。
是自己藥性太久,他醒過來後強暴了自己?
心揪的死緊,不記得後來他出現過,更不記得是喬宇石幫她解藥的事。
死死地咬著唇,眼淚在眼底蓄積,終於爆發出來了。
她重新拉起毯子,抱在懷裏,好像尋找著支撐,嗚嗚哭了起來。
要是沒有父仇,此時真是連死的心情都有了。陸秀峰,他應該跟他爸爸一起下地獄!
“怎麽了寶貝兒?”她的嗚咽把正在廚房裏忙活著的喬宇石給嚇了一跳,立即把刀扔在砧板上,幾步跑回房中。她哭的很無助,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女孩。
“是你?”齊洛格有些驚訝,隨即腦海中就一點點的浮現出昨晚的糾纏。
臉通的一下紅透了,不用說,作惡的人不是陸秀峰,而是這個惡魔。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喬宇石作惡好像並沒有陸秀峰那樣讓她有那種想死的念頭了。
“是我,你難道還希望是他?”喬宇石被她如此意外的模樣傷到了,她昨晚明明叫了他的名字,利用完了就不記得了?
“你出去!我穿衣服!”齊洛格喝令一聲,把毯子再拉的嚴實些。
“好!”他昨晚都看了多少遍了,雖然他還想再好好看看她,好好跟她在她清醒的時候恩愛一番,怕她也禁不住折騰。
當然,她也不會肯讓他再靠近了。
“飯馬上就好!”他說道,幫她關了門。
真沒想到,這麽躲著他,還是被他給發現了行蹤,還被吃幹抹淨。
想著自己是被下了藥,他也算是幫她解除身體上的困擾,她就因為不該怪別人而沮喪極了。
他可夠不客氣的了,她咬牙切齒地想著。
話說回來,他就算再可恨,她內心還是感激的。總比讓陸秀峰那混蛋染指了好,她總還能有勇氣麵對以後的生活。
想到陸秀峰,不知道他醒了沒。翻開地上的小包掏出手機一看,他還沒給她打電話,估計是還沒醒吧。
“到哪兒去?”喬宇石過來叫她吃飯時,見她提著包又要出去,該不會還想著找那個該死的男人吧?
“不用你管。”
“還想去見陸秀峰?他很危險,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昨天沒有跟進他的別墅,你知道你會怎樣嗎?”
“無所謂!”她揚了揚下巴。
“喬宇石,我已經跟你說過了,請你不要總跟著我,不要管我的事。我和你,我們早就沒有任何瓜葛了。”
“是嗎?我們昨晚還有一個晚上的瓜葛來著。”她的樣子讓他微怒,都是為她好,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
也不要她感激,隻要她能好好的保護自己就行。
一個女孩子,尤其是像她這麽纖弱的女孩子,跟兩頭狼鬥,怎麽能是他們的對手?
“那是你無恥,是你趁人之虛!”
“好,是我無恥,行嗎?你就乖乖聽我的話,算我求你了。我答應你,你父親的事我會給你辦好的。”
“不需要!”她說完,推開他的手臂,徑自出門。
“董新武我知道在哪裏,你想想,到底是去見他,還是去見陸秀峰。這人我已經見過了,他知道很多你父親去世的細節。”
董新武是陸琛遠公司的會計,父親的死據說是跟轉錢有關係,那麽他就應該是最知情的人了。
齊洛格這幾天一直在想辦法聯係這個人,就是聯係不上,仿佛人間消失了一般。
她想,他多半是被陸琛遠收買了,否則就是被恫嚇了。
見齊洛格停了腳步,喬宇石繼續遊說道:“從此以後你都不要去見他們父子,我手上的證據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你來看,我把所有的資料拿給你。”
“我做這些,並不是想要你原諒我。”齊洛格停步,卻沒有向喬宇石走過來。
他知道她的心思,不想和他糾纏,不想忘記他曾經對她的傷害。
“你為了給你爸爸報仇,可以去接近陸琛遠,接近陸秀峰。難道在你心裏,你恨我,比恨他們還更深嗎?我相信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早點找出證據,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什麽事都別去想了,過來看看這些資料吧。”
說完,喬宇石先往另一個房間去了,齊洛格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去。
她明白,她一個人的力量去查,很多事情的確要很久。
她能等的了,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的磨,可是死了的父親他等不了。母親整日提心吊膽的防著老禽獸,她也等不了。
就算他是她痛恨的人,為了父仇,她也要把這些暫時放一放。
喬宇石把那些罪證很謹慎地放進了保險櫃裏,打開後,全部交到齊洛格的手上。
“你看看,看完還是放我這裏保管吧,直到開庭。”
陸琛遠的所作所為足以說明,他不是個善類。小人是永遠都要防範的,因為他們會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齊洛格表情凝重地接過他手上的資料,一頁一頁地看著。
“你是在哪裏得到這些的?”她抬起頭,眼睛裏盛滿了淚水。
要不是喬宇石,她不知道還要摸索多久,這些資料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各種途徑,你就不用管了。你看看這幾點就夠他關十年了,不過我知道這都不是他最大的罪過。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董新武。”
“嗯!謝謝!”她還是說了這兩個字,恨他和感謝他,兩回事。
傻丫頭,他苦澀地彎了彎嘴角。
這聲謝謝不是讓他暖,而是讓他心酸。他的小東西,他們之間還用說謝,就說明她跟他劃清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