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失去理智
“不放!”他冷淡地說,索性直接躺倒在床上。讓她在那兒站著,讓她在那兒叫好了,等一下折騰累了,她自然也就睡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氣得,直往門上踢,踢得當當作響,李澤明卻充耳不聞。
反正心愛的女人就在旁邊,在一間房子裏,她出不去,知道她在,就是幸福的。
林月還是回到了李澤明身邊,在他旁邊坐下來,耐心地和他溝通。
“澤明,你是最愛我的對不對?”她柔聲說。
“對。”
“放我出去吧,你愛我,怎麽忍心讓我這樣著急呢?”
為了見這些人,她都開始用這樣諂媚的語調說話了,真氣人。
“你急什麽,那些人跟你有什麽關係?”看見她那幅樣子,李澤明態度更冷了。
“他媽心髒不好,明天看不見新娘子,搞不好會犯病的。”不理會他的冷漠,繼續柔聲解釋。
“他媽?他媽?他是誰?”李澤明憤怒地問。
“霍涼石啊!”
“霍涼石又是誰?是你的大仇人,他讓你懷孕,你恨他,才接近他。現在卻擔心他媽是不是犯病,你是不是瘋了?是不是瘋了?”忍不住了,李澤明霍地從床上坐起來,盯著她,眼睛像噴出火了一樣。
他說的沒錯,可他怎麽會知道他媽對我有多好呢?
“澤明,你聽我說。”她小手握住了他的,想讓他的怒氣平息些。
“要是說別的我就聽,要是說走的話,就閉嘴吧。”
“澤明,我是要去報仇,你知道的。我爸我媽就死在他手上,這輩子,我不把他送進地獄,我不甘心。求你。”
其實這時林月心裏已經沒有以前那麽恨霍涼石了,和他相處了這麽久,本能地覺得他不是壞人。心裏又清楚,他就是壞人,是他害死了父母。知道不該對他心軟,卻又總是對他心軟。
好在他愛上了自己,就跟著他一起下地獄吧。
“要是你爸的車禍不是他造成的,你還會想找他報仇嗎?”或許告訴她車禍真相,她就沒有理由去了吧。
這話問住了她,父親的車禍不是他造成的,隻是意外,她還會想要報複他,傷害他嗎?
似乎不會了,不想了。
可是那卻是殘忍的事實,一切都是他做的。睡在他身邊,有時也真的希望他是無辜的,希望都隻是誤會。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很矛盾,有時候就想和他是單純的相遇。有時,她甚至期待他親自己,期待他來摟抱自己。難道這就是喜歡嗎?
為什麽每次他一接近,她就心跳加快,臉也會不自覺地紅,而和澤明在一起就不會?
“一定是他幹的,沒有其他可能。所以我一定要去找他報仇,你就放我走吧!”
看她表情那麽糾結,聽到可能不是他害了她父母,先是欣喜後來又失落,還真是複雜。李澤明話到了嘴巴還是生生咽了下去,萬一她知道不是他幹的,對他印象大改觀,豈不是促成了他們?
不,不能告訴她,寧願她恨他。
“不放!”他還是那句話。
“求你。”
這聲求你讓李澤明的心都揪緊了,嫉妒一下子衝上他的頭。不知道怎地,從來沒有這麽不理智過,他一把抓緊她的手腕,惡狠狠地看著她。
“林心月,好你個林心月!你這一聲求是為了他?見不到他,你著急了?啊?守了你十年,你走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倒好,一個人渣都能讓你著急!”
林月被他的怒氣嚇得不由自主地一哆嗦,手又被攥的生疼。
這是那個愛惜了她十年的李澤明嗎?還是那個她溫柔的天使嗎?
誰說離開他,她連歎氣都沒有。就是昨天,她還在夢裏見他。對他的感情豈是霍涼石可以比擬的?
可是,他的指證也沒錯,真不知道自己怎麽這麽沒用,一下子就著了那惡魔的道了。
“你放開我,這樣我好害怕。”在澤明麵前,害怕就是害怕,不需要偽裝。
看她小臉上全是驚惶無措,他有點於心不忍,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一些。
可她剛剛回話那麽慢,分明心裏是想那個男人的,這讓他怎麽受得了。
他和她十年的感情竟然抵不上他們十幾天的接觸嗎?
“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他了?”他冷冰冰地問,語氣中早已失去他對她慣有的溫柔。
我。我有嗎?我愛上了他?不,絕不可能。
“我沒有!”她躲閃開他直/勾/勾的眼光,心虛地低下了頭。
“好!你真是好!”幾個字從李澤明牙縫中擠出,他再也不想控製自己的怒氣,把她往床上一扯,整個人就壓上了她的身。
“你。你。你幹什麽?李澤明你給我下去!”林月沒想到李澤明會忽然這樣幹,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用力在他身下扭擺,掙脫,卻抵不過他強大的力氣。
“月兒,你是我心中最聖潔的天使。被憤怒燒焦了的李澤明已經連最後的理智也沒有了,單手抓住林月兩隻纖細的手腕,按在她頭頂上,“放開我!”林月劇烈地扭擺掙紮著。
可他已經聽不到她在說什麽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讓她老實呆在自己身邊。
這一刻,他已經分不清她是林月還是林心了。摧殘林心幾乎讓他形成了習慣。
管不了了,她的滋味很甜美,她的掙紮很刺激,失去理智的他就想要做更多。
“不要!我求你了,澤明,我求你,放開我!”她哽咽著,一聲接一聲的求他。他卻覺得連這哀求的聲音都刺激無比。
“滾。滾。”她覺得無比難受,惡心。扭擺著不讓他得逞。
“不要!不要!”她尖銳地叫道。
“李澤明,我恨你!我一輩子都恨你!嗚嗚。嗚。嗚。嗚。”林月嚇的,羞辱的,難受的嚎啕大哭起來。
她的話她的呼號終於喚回了李澤明的理智,他清醒的時候看見林月已經退到了床邊抱住自己的雙膝瑟瑟發抖。
他的手停在褲子拉鏈上定住了,懊悔,生平第一次為了做一件事懊悔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