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章
嚴格來說,四人對於祝央自然沒有那麼身後的革命友誼可言,當然也談不上信任二字。
祝央有自己的打算,對於他們也是不加掩飾的利用角度,現在他們一行人的目的姑且一致,都是與那兩人以及被那兩人控制的幾個家主為敵。
所以各取所需而已,如果單憑這種薄弱的聯繫,就讓人能夠放任對方動自己的腦子,這不是心大,這是壓根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了。
但話又說回來,那個女人的精神力,強大到無解的地步。
血族那四大家主何等人物,他們幾個同時出現,連教廷都忌憚無比,可以說是當世最強大的組合了。
這樣都能輕易被控制,成為對方的傀儡,甚至他們主動暴露之前,幾個少年都無知無覺。
可見僅憑他們是沒有辦法突破女人那一關的,即便不想承認,再如何不甘心,也不得不說,那兩個傢伙是屬於祝央的戰場。
這幾個傢伙神仙打架,他們這些統治世界黑暗勢力上千年的血族,在自己地盤上反倒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連自保都要藉助別人的本事。
而且如果真的是想要對他們不利,或者意圖控制,以祝央毫不遜色那兩人的實力,壓根用不著這麼迂迴的辦法。
並且祝央已經先一步取出了自己的腦子,他們如果畏首畏尾反倒讓人看不上眼,那麼之後的他們估計也派不上用場了。
比起躲在別人身後坐享其成,什麼都幹不了只能做等待結果的廢物,以血族少年的自尊和傲慢,這是比死更難以忍受的事。
所以幾人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由心思最清明的赫連枼開始。
他站到祝央面前,這個少年氣場總是給人陰沉深邃的感覺,黑色頭髮又一縷遮住了左眼。
此刻走進了,那隻眼睛在河岸邊微風的吹拂下露出了,祝央才發現對方居然是異色瞳。
特別顯眼的,色差很強烈的兩種顏色,就跟神秘的異色瞳黑貓一樣。
他站在祝央下方的位置,抬頭:「來吧!」
祝央點點頭,接著一隻食指和中指併攏戳進他的腦袋裡,就跟剛剛對自己做的那樣。
赫連枼以為會很疼,但意外的全程完全沒有感覺,自己的意識甚至都沒有因此受到絲毫影響。
要不是親眼看見自己的大腦出現在自己眼前,赫連枼甚至會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幻覺。
雖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大腦已經夠玄幻了。
接著大腦在一陣空氣的扭曲中消失,被祝央連接在大腦與腦子內部的紅線也隨之隱去。
何等精密的控制力!
赫連枼不得不內心感嘆,也難關他們的父親這麼輕易被控制。
這些人對於力量的操控已經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感覺如何?」剩下三人忙圍住赫連枼。
赫連枼搖搖頭:「沒有什麼感覺。」
「怎麼可能?你腦子可被取出來了。」皇甫亘道:「啊不過你平時也是咱們中最忍疼的那個,拿你做參照也不準。」
赫連枼就無語了:「真的不疼,我沒感覺。」
「怎麼會沒感覺呢?你這可是第一次啊,那傢伙動作還這麼粗暴,直接用捅的,捅完就直接拔出來,一點不顧慮你的感受,怎麼可能一點不疼?」
赫連枼:「……」
這些傢伙剛剛好像開車了,但是他沒有證據。
然後百里時伸出手指在他腦袋上敲了敲:「啊!真的是空的,第一次見到。」
「真的誒!」見他上手,另外倆也分別伸手敲了敲:「空的就是跟平時手感不一樣。」
「雖然被頭骨包著吧,但空的迴音就是不同。」
「晃一晃,晃一晃看看能不能聽到水的聲音。」
「好嘞!」
赫連枼黑著臉,默默的掏出自己的武器,陰測測的看著三人,才讓三個傻逼消停的。
他現在就是後悔,非常的後悔。
為什麼要為了同伴情誼自己親身試法?
接著三人在他的瞪視下,派對被祝央取出了腦子,這會兒誰都別笑誰,都是腦子裡空無一物的腦殘。
約書亞在一邊看得都快樂瘋了,被祝央一巴掌扇進了地里。
最後準備給裴疆弄的時候,裴疆擺了擺手:「我不用了,我的精神不是來自於生理結構上的東西,那女人的能力對我沒用。」
「嗯?」祝央看了他一眼:「那當初我尖叫是怎麼刺激到你的大腦的?」
當初在古墓里的時候,為了解決源源不斷的殭屍,祝央用尖叫刺激裴疆的精神力,讓他一瞬間無法凝聚精神力。
按理說,祝央可以做到,那女人的精神系攻擊只比祝央強得多,更容易做到了。
裴疆攤了攤手:「我哪兒知道?你的尖叫對我就是有用,之前我把你搶過來的時候,那女人試圖對我發動過攻擊,但我沒什麼感覺。」
「所以可能她現在雖然很強,但能力層面依舊停留在生物層面上吧?對於修為身後的神魂還作用不大。」
「倒是你的尖叫,在我看來潛力還比對方高些。」
這倒是——
意外的獲得不得了的情報啊。
從裴疆的話看來,只有一個可能可以用於解釋,那就是那個女人也還沒有去過最高等級的修/仙場。
也是,她能力強成這樣,遊戲自然不會放任她坐大,恐怕一直在規則的範圍內極力壓制她的機遇。
如果那女人到過修/仙場,獲得了能夠將自己的精神力攻擊作用於神魂,而非僅僅生物層面的對手,那女人恐怕就更為棘手了。
按照現在對方的強度,恐怕遊戲也快壓制不住了。
為求公平,始終每個玩家該有的機遇都得有,所以那傢伙把女人安排進這一場,就是為了在這裡留下對方的性命。
祝央點了點頭,沒動裴疆的腦子,其實她還挺好奇這坨殭屍肉的腦花長什麼樣的。
這麼多年該不會灘成豆渣了吧?無奈這次沒有機會。
最棘手的問題解決了,後面的布置也就簡單不少。
祝央用化妝的方法改變了他們幾人的外貌,雖然用幻術更方便,但一來幻術沒法偏過監控。
二來那女人即便現在掃描不到他們的精神波動,可一旦動用能力,她絕對能感受得到的。
所以在絕對出現之前,他們務必得低調。
接著他們用花了兩天的時間,用毫不顯眼的交通方式回了城,中途換成過好幾次。
至於約書亞,那貨一開始就被祝央一腳踹回去了。
反正他既然能獨自瞬間來到數千里之外,那麼也能輕易不著痕迹回去的,就一個晚上的功夫,甚至不會有人注意到他離開過。
約書亞的玩家身份現在還沒有曝光,自然可以當做一張重要的底牌。
再次踏上熟悉的城市,四個少年頗有些百感交集,這是他們的大本營,一貫是自家的後院,來去從容,哪裡會想到有一天居然會狼狽逃竄,再偷偷摸摸的回來?
「對了,雖然轉移大腦可以避開那女人的探查,可是你們幾個是血族,血族同類貌似可以根據氣味進行辨認的吧?」
「萬一碰到暗中被派出來找你們的血族,那就是陰溝裡翻船了。」
「這個不用擔心。」端木直道:「我們自然有隱蔽氣息的手段。」
也是,這些吸血鬼和教廷鬥爭多年,肯定也有勢微的時候,自保的手段當然有。
就見幾人從自己隨身的飾物暗槽里取出一小瓶眼藥水大小的噴霧,噴在自己身上。
便對祝央說:「好了,這樣別人就沒辦法憑氣息分辨我們了。」
祝央還湊近嗅了嗅:「沒有別的味道呢,不是用別的味道遮掩嗎?」
四人一炸,差點臉紅的退了幾步,結結巴巴道:「干,幹什麼突然湊過來?」
祝央擺手:「別在意,就跟聞烤雞一樣,烤雞還比你們香些。」
這就不能忍了:「你居然拿我們跟烤雞比?」
祝央比他們還震驚「你們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跟烤雞比?」
「不是,太欺負人了,這事必須說清楚。」皇甫亘道。
赫連枼冷冷道:「算了吧,四個腦子呢。」
辛酸悲涼的二胡音傳來,正如四人現在的心情。
先不提這些,回到這裡,整座城市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這也理所當然,連遠在千里之外的那個城市,在看到新聞后都那副架勢,何況這裡?
幾個人失蹤,當然最後可能的還是在這範圍內,祝央他們甚至看到不少戴著口罩上街的人,當眾被人摘到口罩的。
雖然對自己的偽裝自信,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掉馬。
畢竟高手在民間,想想光憑一隻jio就能認出自家偶像的明星?
按照少女漫的尿性,這四個傢伙雖然不是演藝圈人物,但存在感和曝光率可不比一般藝人低。
「還是得找個穩妥的地方落腳啊。」祝央道。
「該不會還住橋洞吧?」四人問,然後滿臉寫著抗拒:「這裡的河可都不怎麼乾淨。」
「你們以為橋洞就安全?」祝央嘲諷他們天真:「去教廷吧。」
「等等!我沒聽錯,你剛剛是說教廷吧?」四人炸毛:「你真的靠譜嗎?」
雖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不見得別人就想不到這一點。
而且萬一在教廷曝光身份,他們幾個是什麼下場?
祝央道:「嚴格來說也不是教廷,是教廷學校。」
「那學校是全宿制,就在教廷裡面,只要讓約書亞幹掉幾個存在感薄弱的學生,然後咱們取而代之,就不難被發現了吧?」
「教廷內部是你們吸血鬼沒有辦法安插長期眼線的,因為每個月都會進行信仰檢查。」
「你們吸血鬼或者是雇傭的人怎麼可能在聖力測謊面前偽裝?就像教廷的人也沒有辦法真正深入你們勢力範圍的核心一樣。」
「這個月的信仰測試剛剛結束,離下個月還是二十多天,這些時間,足夠我查到自己想知道的,並且幹掉那兩個人了。」
四人聞言,這確實也不失為一個占時隱蔽的良策,就是這傢伙一如既往的張狂和自信讓人受不了。
「可完全取代另一個人,你能辦到,但可以幫我們辦到嗎?」畢竟他們回來可都是通過偽裝。
這時候祝央一臉不舍的掏出幾顆藥丸:「這玩意兒能改變人的體格外貌,總之外表不會有破綻,挑選的目標也針對孤僻缺乏人際的傢伙,只要你們幾個別帶著大少爺的狗脾氣,應該沒問題。」
「你還有臉說我們哦?你自個兒取代別人身份是怎麼張狂的?」
幾人還以為祝家家主和大小姐是被她們綁架然後取代身份的。
然後一人拿過一粒藥丸:「有這玩意兒倒是早說啊,話又說回來,有了它無論藏哪兒都無所謂了吧?並不一定要在教廷。」
「你們可搞清楚。」祝央道:「雖然你們身上有藥物可以掩蓋吸血鬼的氣息,但那玩意兒可是你們家族給的,你們的敵人不但有那兩人,還包括你們的親爹和家族。」
「他們自個兒研發的藥物,你們怎麼知道會不會有辦法找得出來?你們會使用藥物這個可能應該一點不難猜吧?」
「教廷有聖光掩飾,是你們吸血鬼無法探查的地方,除了那兒,還真什麼地方都不能待。」
當然祝央多少也有些危言聳聽,因為她是一定會去教廷確認一些事的。
這四個傢伙也必須帶著,所以說什麼也得把人忽悠過去。
四人雖則聰明,但始終缺乏逃亡經驗,自然被祝央忽悠了去。
只重新對接上約書亞的時候,這傢伙一聽祝央的打算,立馬就笑得一臉燦爛:「好啊!我晚上約幾個學生過來,這個簡單,看我的吧。」
四隻血族少年見他這樣,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晚上到了地方過後他們就日了狗了。
約書亞是白金騎士,在教廷學校的地位與四個血族少年在他們學校相當。
他約誰談話誰會拒絕?
這傢伙並不和普通的學生住在宿舍里,擁有一棟獨立的房子,裡面甚至有教廷配給他的女傭保姆助理廚師還有園丁。
所以要搞事也方便,只是祝央他們幾人到達現場的時候,才發現他叫來的學生都是女生。
對,無一例外,全是女生,打的什麼險噁心思昭然若揭。
幾個女生已經暈倒了,祝央將她們裝進靈獸袋裡,至於靈獸袋裡原本的祝家主已經被祝央扔在了那個城市。
也好讓追過去尋找他們的人更加確認他們來過,好將重心放在那邊。
又放了不少舒服的傢具沙發,大批漂亮衣服鞋包手勢,充足的零食還有電影碟片和遊戲設備。
畢竟得無辜的被關一陣呢,也盡量從物質上不虧待人家女孩兒。
但在此之前,四個少年就和約書亞吵翻了——
「這什麼意思?你故意的對吧?故意耍我們?」
誰知約書亞絲毫不掩飾其惡劣,笑眯眯道:「對啊!這個時候你們還有空挑三揀四?來來來!快變成女生吧。」
四個少年氣得渾身發抖,眼看就要跟他幹起來。
卻聽祝央開口道:「約書亞,雖然我跟你說過計劃,但並沒有告訴過你有徹底改變人外貌,甚至性別身高也完全不是問題的能力吧?」
「而且離開那邊之前你也親眼看到我用手工的辦法給他們做了偽裝,按理說一般人了解的條件只有這些,都不會對我的偽裝能力抱有自信吧?」
「按照這個邏輯,不說找身形外貌盡量靠近我們的學生,至少性別身高總該納入篩選範圍吧?可你卻自信滿滿的直接全員換成女生。」
祝央走近他,捻住他的呆毛,在這傢伙渾身僵直滿臉冷汗中笑眯眯的看著他道:「就好像認定我身上有把他們幾個偽裝成毫不違和的女孩子的能力或者道具一樣呢。」
約書亞立馬慌忙的擺手:「沒有沒有!多大點事啊,我就想耍耍他們幾個而已,實在不行我一個電話過去,讓誰來誰還不得乖乖來?我就嚇唬他們一下而已。」
「嗯——,是嗎?」
「是是是!」約書亞連忙點頭。
祝央嗤笑一聲,這顧頭不顧尾的蠢勁,怎麼裝都白搭。
不過她這會兒也不點破這傻逼,但是搞事之前最後一步確認是沒跑了。
稍微弄個陷阱就踩進來,祝央也不對這傢伙報什麼希望了。
她暫時放過這傢伙一馬,對四個少年道:「大半夜的也別折騰了,就她們吧。」
「憑什麼?」幾人又炸了。
祝央掏出藥丸就一人一粒塞進嘴裡,道:「我可說清楚了,這玩意兒現在就剩這幾粒,面前也就這麼幾個參照學生,隨便你們,愛變不變,到時候被抓回去也別賴我。」
都這份上了,四人哪裡還有負隅頑抗的能力?
只得屈辱的照著幾個女生的樣貌,將自己轉變成對方的樣子。
只不過這在無限遊戲里買的藥丸,上一場祝央抓弟弟的時候就用過,自然知道雖然外貌體格能改,性別是不能改的。
所以四個少年這會兒都是大雕萌妹。
「噗——」
「別笑了!」
再逗這幾個傢伙真的得不顧一切跟約書亞拚命。
不過幾人也不是沒辦法治約書亞的囂張。
這傢伙被祝央治得死死的,瞎子都看得出來,雖然不知道兩人具體什麼關係,並且一開始他們也懷疑過教廷派這傢伙過來是虛偽的想要利用色相拉攏人。
但後面看來,這傢伙對於祝央還真不像是單純的抱著目的上來黏糊而已。
那些行為雖然看著誇張又做作,但那其中透著的微妙喜悅還是能感受得到的。
然後端木直所化的短髮少女就挽住祝央的胳膊:「聽說我們是一個宿舍的,走吧,回去睡覺吧。」
四人默契十足,見端木直這樣,立馬反應過來——
「不如今晚咱們開個睡衣派對吧,大家到一個房間睡。」
這裡學校的宿舍條件很好,一個寢室只有兩個人,而且房間寬敞床也大。
約書亞一聽就傻逼了,眼睜睜的看著幾個人把祝央拉走,攔都攔不住。
主要是剛剛祝央才點破他那番話,這會兒他滿心裡都在擔心自己是不是掉馬,也不怎麼敢糾纏。
回到宿舍后,幾個人自然是各自對應各自的宿舍,好在約書亞還是靠譜的給了他們這些女生的基礎資料,不至於連門都找不到。
端木直還好,他和祝央所扮演的女生真的是一個寢室的。
另外三人回去過後,便被自己的室友圍住了。
「你們這麼這麼久才從約書亞大人那裡回來?不會有什麼好事吧?約書亞大人怎麼樣?動作是不是很溫柔?真好啊,真羨慕你們。」
三隻:「……」
這特么的事教廷學校吧?你們在若無其事的說什麼不潔的話?
難道全天下的女生都這尿性?
他們不知道的是,如果按照劇情故事的發展,教廷學校也是一個女主角會涉及的地圖,自然設定畫風和那邊差不了多少。
三個血族少年氣得半死,什麼時候他們是約書亞那傻逼一個青睞就雀躍不已的腦殘了?
嘿!三人這麼反駁,還遭到了室友們的一致圍攻和痛批。
他們從小受女生歡迎,女生在他們面前從來展示的最優雅溫馴的一面,實際上哪裡見識過女生的撕人手段?
哦,祝央不算,他們這會兒還認為祝央是不知道哪兒來的玩意兒變幻成祝小姐而已,沒準還是個男的。
總之三人被懟得連連敗退,疲憊不堪,忍了好幾次差點暴走。
然而他們的噩夢遠沒有因此結束。
第二天三人一臉無精打採的出來,和休息的還不錯的祝央和端木直一起去餐廳吃飯。
這個學校用餐時間都是統一的,還要做餐前禱告。
四隻吸血鬼做禱告,他們身體里的血液簡直差點沒有沸騰起來造反。
一頓早飯吃得他們是胃疼,去上課的時候昨天她們被約書亞叫走的事已經傳遍了,又被女生圍住盤問外加表示羨慕。
正當四人覺得已經晦氣到極限的時候,事實永遠會告訴你還是想得太天真了。
因為,上午第一節課的時候,夏希穿著校服,作為交換生走進了教室。
像是有所感應,她一進來,眼睛就看向四人。
然後表情變得震驚悚然又扭曲,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
就跟夏希對於他們而言,血液具有獨特的吸引力和辨識度一樣。
夏希也有著沒由來的,感應他們的直覺,她看著四個已經變成女孩兒的大少爺。
腳都僵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