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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 1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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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祝央的臉之後, 突然打了個激靈。


  不過等他們出了大門,被扔出來的那癟三倒是已經不見了蹤影。


  祝央也不在意, 帶上臨時收的跟班就殺到了商場。


  這個遊戲雖說草菅人命, 不過對待玩家倒也不小氣。


  反正祝央翻到的自己網銀賬戶里的錢就不少, 其他人估計也差不多,這些錢均攤到七天的話, 足夠花天酒地的渡過遊戲時間了。


  倒是有點像斷頭前的大餐。


  祝央沒客氣,雖然這裡不像一二線發達城市, 不過中心商業區內她喜歡的牌子還是有不少的。


  一口氣買了好幾套,祝央是不能容忍同一身衣服穿兩天的, 索性把剩下幾天的備齊。


  買完衣服還有水乳化妝品, 鞋飾包包之類都要添。


  即使在恐怖遊戲世界里,保養也是不可間斷的重任。


  如果要用一個笑話來形容的話, 祝央絕對是那種即將面臨死亡時, 會精心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買個自己滿意的名牌裹屍袋, 甚至時間充足的話連葬禮的鮮花也會定好自己喜歡的品種。


  陸辛跟在她後面, 也不對她勁頭上來的購物慾發表什麼意見。


  想買就買,有包就拎,偶爾發表一點看法, 讓祝央覺得這傢伙品位居然不錯。


  在現實中應該也是家境挺好的人吧?不過可能其他方面太平庸了, 以至於一個學校的她都沒印象。


  就是有好幾次, 陸辛下意識習慣性的掏卡付錢, 手都伸進口袋裡又生生止住了,還好祝央沒有注意到。


  等祝央買痛快了,這個白天也過去了大半,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兩人才大包小包的回到租房。


  當然大包小包的是陸辛,祝央手裡只拿了杯咖啡,走在前面毫無負擔,步伐輕巧得很。


  等李立和汪蓓看到兩人這副模樣回來,整個人都有些懵。


  祝央見他們和房東坐大廳的茶桌那邊喝茶聊天,便也省了找人的功夫。


  兜頭就是好幾袋衣服扔房東面前:「這些送去乾洗,記住不要放柔軟劑和芳香劑,那些味道很廉價,不能出現在我身上。」


  「我房間里那包垃圾帶出去扔了,佔地方。哦對了,毛巾記得用熱水消毒。」


  這一大堆的東西砸下來,差點沒把房東弄暈。


  他忙道:「我這兒平價短租而已,沒,沒這些服務。」


  祝央揮揮手就把他打發了:「又沒讓你無償,該收的費用收,服務費也算上就是了。」


  她這吩咐得太過利索當然,一眼就能看出是使喚慣了人的。


  再聯想到昨天樓上削人的動靜和今早說扔就把人扔出去的猖狂,可見是家裡有礦的土豪大小姐。


  又一見扔過來這堆要乾洗的衣服,全是不便宜的名牌,房東頓時不敢怠慢了。


  立馬收了東西屁顛屁顛的出了門,臨走前還去她們房間提了祝央那隻被她聲稱為『垃圾』的行李箱,打算出門扔。


  這時崔小姐正補完覺打算出門洗漱,正好全程看見人家怎麼趾高氣昂的使喚人的。


  老實說今早的事她挺感激這位新租客的,還跟房東打聽了人家的名字。


  只是對方看起來並不像好搭話的人,對她釋放的也並非全然的善意而是從頭到腳的鄙視。


  聽她的說話方式還有行事風格,就可見這女生有多張揚跋扈。


  再加上長這麼漂亮,要到她們學校那些女生嘴裡,肯定是沒句好話的。想必她周圍的環境也並不缺少這樣險惡的聲音。


  可她是怎麼做到這麼理所當然的?

  連發脾氣和做壞事都這麼耀眼自信,崔瑗第一次覺得學校的女生口中的婊並不是什麼陰暗難堪的辭彙了。


  如果用在這個女生身上的話,就儘是讓人心馳神往的洒脫利落,那些糾纏了自己好長時間的流言蜚語,如果放在她身上,反倒會顯得那些人面目可憎吧?


  崔小姐這邊感慨良多,可祝央他們那兒已經吵開了。


  要不是在大廳,李立真就破口大罵了。


  他低聲質問道:「你們今天出去調查,就是做這個的?在商業街揮霍無度的瀟洒一天?」


  說著『砰』的一巴掌拍茶几上:「祝央,我不知道你是撞了什麼大運渡過選拔賽的,不過看你覺得積分拿得這麼簡單,顯然是歪打正著。」


  「你是新人沒有調整好狀態,沒見識過正式場里鬼怪的恐怖,把這裡當遊樂場,這沒問題。反正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溜著玩是你的事。」


  「可別害了大家,你看看你進來才不到一天,除了那個高中生,每條線的鬼怪都得罪了個遍,該出去調查的任務也扔一邊只顧自己享樂,我不知道你現實中工作讀書是不是也全得給你買東西這些事讓路,但現在人命關天,如果你再不收斂,我們也只能各顧各了。」


  「不過我得提醒你,新人第一場死亡率雖然不高,但現在明顯調高難度,你想想怎麼自求多福吧。」


  又瞪著陸辛道:「她是新人不知天高地厚,難道你還不明白這什麼地方嗎?追女人也別把命搭上去。」


  言語之中滿是對這年輕人色令智昏的嫌棄。


  祝央漫不經心拆完了商品包裝,等李立說完了話,這才涼涼的開口道:「哦?那你們今天一天有什麼進展呢?」


  李立聞言一噎,氣勢有點萎頓,但立馬又強撐氣勢道:「房東整天都在大廳里待著,我們暫時沒能進到房間。」


  接著忙補充道:「但我們積極的想辦法了,一下午都在跟他套近乎,只要套出他的出門規律,還有作息最不確定的崔小姐的上班規律,咱們就能——」


  話沒說完,就被祝央打斷:「所以了,我這不是已經給你們製造機會了嗎?」


  「崔小姐剛拎著化妝包去了洗漱池那邊,可見馬上又要出門上班,房東已經被我支走了,附近扔大型垃圾的地方離這兒兩百多米,最近的洗衣房在兩條街之外,兩邊一來一回不會少於半個小時,再加上我那些東西價值昂貴,洗衣房肯定會花大量的時間仔細檢查每一件衣服。」


  「邱老師六點下班,然後買菜接兒子回家不會早於六點半,高中生還要上晚自習至少也得九點后才能回來,也就是說你們倆至少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通用鑰匙就在吧台的抽屜里,所以說這麼簡單的事你們花一天都沒搞定,還好意思指責我們?」


  說著祝央嗤笑:「不得要領的經驗再多也談不上效率,你們花一天的事我用十分鐘就能辦完,那多出來的時間你管我幹嘛?」


  李立和汪蓓嘴巴半張,聽她尖酸刻薄的捋了一通之後,才察覺尼瑪現在就是行動的最佳時間。


  汪蓓還好,她性格溫和,也沒什麼主見,誰有道理就聽誰的。


  可李立仗著自己經驗最多,又年齡最大,被個小姑娘弄得下不來台來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他憋了片刻,才道:「其他人的時間差不多,可你怎麼知道房東不會提前回來?他萬一落東西了或者洗衣房那邊沒拖太久,隨時可能——」


  還沒說完就看到祝央舉起了手機屏幕對著他,屏幕上是一個定位,一個紅色的小點正在移動。


  她笑了笑:「你能想到的事我會想不到?早把陸辛的手機扔進去了,他即便看到也只會以為陸辛拎包的時候亂放進來的,隨時可以觀測他到了哪兒,要是快回來了,一個電話打過去,使喚他去附近買點東西,只要服務費給足,想來人家是樂意跑點腿的。」


  李立只得悻悻閉了嘴,不輕不重的放了句:「明天記得做你們的任務。」便和汪蓓去前台拿了鑰匙開始一間間調查。


  其實祝央對現在的調查結果不抱期望,畢竟這才第一天,肯定不會有太多線索給他們。


  真當遊戲提前七天讓他們過來是度假啊?劇情的大概雖然已經在他們腦海里,但前因後果,過程起伏這才慢慢鋪開呢。


  祝央還是傾向某些東西是到了一定的時間才觸發的,於是也不理會某些笨蛋的節奏。


  長腿架在茶几上,半倚著大廳的沙發,使喚陸辛給她剝橘子吃。


  還真別說,她發現這傢伙伺候人還挺有一套的,也不多話,眼色也足,再看看情況吧,要是可以出去后還真可以收他做跟班。


  果然一個多小時過後,兩人一無所獲的出來,都顯得有些神情沮喪。


  沒過多久房東還有邱老師母子先後回來,房東把賬單交給祝央。


  祝央爽快的付了錢,還加了些辛苦費,喜得房東連連拍胸脯讓她入住期間什麼事都儘管吩咐。


  晚餐按照李立他們意思本來還想點外賣,不過祝央來了一句:「你們還真多喜歡這裡不成?吃飯也捨不得離開。」


  便也不管他們帶著跟班去附近的酒店吃大餐。


  汪蓓見祝央雖然比她還年輕好幾歲,但性子利落聰明,真對比起李立來,那靈活勁看著還更讓人有信心些。


  一時間也覺得那妹子說的不錯,這遊戲可怕是可怕,但沒必要終日緊繃兮兮的虧待了自己,便也忙跟他們一起去了。


  李立見狀無法,見主導地位全在這小丫頭手裡了,也怕被排擠,說到底他在現實世界也不是領頭人之類的人物,也跟了上去。


  果然只要不拘開銷,恐怖遊戲世界還是可以過得很洒脫的。


  吃完高檔餐廳的大餐后,李立和汪蓓也直嘆沒白來。


  現實世界他們都只是普通薪資階層,怎麼可能花幾千塊吃一頓料理?那是一家人一兩個月的生活開銷了。


  可這裡花錢卻是不用節制的,甚至流氓一點的話,反正七天後整棟房子的人都會死,他們就算現在住房吃飯跟房東賒賬到時候也沒人討債了。


  一行人享受完大餐后已經九點多了,因餐廳離住的地方不算遠,幾人便散著步消食回來。


  結果剛進巷子,就見到幾個人在那邊鬼鬼祟祟的糾纏。


  仔細一看,其中一個人竟是他們房子里的那個高中生租客。


  不過這孩子現在處境可不怎麼樣,他被幾個穿著同樣校服混混模樣的男生一左一右的摟著肩膀。


  「在外面租別墅住還說自己沒錢吶?別這麼小氣嘛,我們人都跟來了,你就忍心我們空手而歸?」


  嗯!這年頭的校園暴力都開始上門打劫了?

  現在他們雖然了解得也不算全面,但比起一開始得到的信息,狀況可就要複雜多了。


  邱老師和崔小姐兩邊原本顯得最慘烈的故事線,反倒看是看起來最脈絡清晰的。


  而無聲無息上吊死去的高中生和原本只是個炮灰角色的房東,居然值得深挖的東西這麼多。


  祝央清晰的感覺到,當她聽到房東和吳越的一些信息后,就清楚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了。


  然而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因為祝央在那天看完假貞子錄像帶的時候,已經體驗過一次了。


  當時的她還是堅定的無神論者,現在嘛——


  只能說句時過境遷。


  顯然有這感覺的不止她一個人,李立他們作為經驗者,只怕更明白這怎麼回事。


  只聽他低罵了一聲:「操!都這難度了,還來?」


  顯然這節外生枝的支線把他們購物后的開心毀了個乾淨。


  打發走了三個混混,幾人回到別墅,原本只是對未來第七天擔驚受怕的他們,頓時現在就覺得陰風陣陣。


  關鍵是他們都明白,這他媽還九成不是心理作用而已。


  房東掛著一張笑臉樂呵呵的走過來,李立他們昨天還能和這個和他們一樣平凡普通的男人談笑風生,這會兒卻多少有些不自在的。


  關於以前的女房客失蹤還有房東太太意外身亡的事,要放在現實世界,沒有證據還不好隨便懷疑他人。


  但這棟別墅的人和事,真能直接確定這龜兒子百分之百脫不了干係的。


  普通人要是和這種人面對面早心裡發慌,而且對方還是這裡的主人,對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沒人比他更了解,只要房東想的話,可以隨時去這棟房子任何地方。


  但畢竟渡過好幾次恐怖遊戲了,幾個經驗者都還算淡定。


  唯獨第一次進遊戲的祝央——


  李立正想著她會不會收斂不好情緒,露出什麼破綻。


  就聽她突然開口道:「老肖,我們剛在外面聽說你這兒以前失蹤過一個女房客,是不是真的呀?這種事你怎麼不在網上說清楚呢,早說我也不來這裡了,膈應人得慌。」


  李立和汪蓓兩個人都懵了,別說隱藏情緒了,就這麼當著人的面直接問出來?


  房東的笑臉僵了一下,不過既然是能應對過警察的人,自然不會在這裡露出破綻。


  他連忙苦著一張臉做作揖告饒道:「哎喲大小姐誒!您就別提這事了,小姑娘貪玩不知道亂跑哪些地方走丟了,我這裡當時是被翻了個轉啊。」


  「就那一件事,拖累我這兒差點關門,我招誰惹誰了?行唄!人家姑娘死者為大,我也不說人好歹。所以我逢人就說啊,女孩子不管是在哪兒,還是得注意安全的。」


  「那些不好的地方別去,大晚上的也少到處亂鑽,這自己有個好歹家人傷心,也連累旁的人不是?」


  一番逗唱把個無辜被牽連的苦主演得是入木三分,要不是遊戲世界明顯添加了鬼魂NPC的提示,真就要信了。


  這素質也難怪能騙過警/察,真小瞧這人了。


  誰想祝央卻不依不饒:「可聽說你太太沒多久也意外去世了,光一件事還說巧合,老這麼不吉利,你在網上又不說清楚,就不地道了吧?」


  「死過人的房子誰樂意住啊。」祝央說著不理會房東不好看的臉色,還走到樓梯那邊。


  腳尖在上面點了點:「聽說人是從樓梯上摔下來摔死的?哎呀,好可怕~,這點樓梯都能憑空摔死,我們這些租客的安全有保證嗎?」


  這女人的話又快又尖,一口一個死的毫不在意自己言辭刻薄,聽在人耳朵里簡直跟催命咒一樣,讓人戾氣掩都掩不住,手裡有把刀的都想兜頭給她捅過去。


  「呵!」那聲音突然停了下來,讓極力忍耐的人有種一腳踏空的感覺。


  然後是一聲輕笑,緊接著:「啊不好意思,老是這麼提人家亡妻,會惹人不高興的,老肖現在就一副想宰了我藏屍在別墅的表情。」


  房東腦子一個激靈,隨即忙收斂情緒,笑著擺手:「您快別開玩笑了!再過五天就是我愛人的忌日,想著這事走神了。」


  五天?可不就是索命夜?這真有點意思了。


  說完,祝央也不再糾纏,徑直上了樓。只是轉身的時候老闆看她的眼神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進了房間,祝央就吩咐李立他們道:「這幾天你們別出門,盯著房東,別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李立忙道:「我大概也明白你的意思,可警/察都找不出的東西我們成嗎?」


  祝央聳肩:「不成啊,憑你們怎麼可能。」


  「那你——」


  「安排你們點事做,不會顯得你們什麼用場都沒派上嘛。」


  這真是佛都能氣得再升一次天。


  兩人憤憤道:「咱們好歹也是從遊戲里憑自己活過來的,真當我們一點把式都沒全看運氣呢?」


  「你等著,那龜兒子能脫了我們的眼,名字倒過來寫。」


  「哦哦!終於反應過來這會兒不是什麼都能推給警/察叔叔了?可喜可賀,我還當你們買一天東西把自己買飄了呢。」


  兩人老臉一紅,還別說,真的有點飄,尤其是看祝央幹什麼都舉重若輕的,他們都是普通人,一旦有了更能幹的主心骨,惰性也就出來了。


  被祝央冷嘲熱諷一番,兩人立馬就動身出了門,買工具去了。


  好歹是為了自己的命,前幾次回到現實中也儘可能的學習了各種生存手段,其實熬過了幾場的正式玩家,和普通人比起來,還是已經有了本質的區別的。


  祝央自己能幹,但她是不慣著人偷懶的。


  按照她的說法,事情都讓她做了,還要跟班幹嘛?

  因此那邊熱火朝天的時候,她就在房間陽台上坐著搖椅,享受跟班的打扇搖椅,端水遞果。


  眯了一會兒,祝央突然掙開眼睛:「你說,昨天那本書——」


  陸辛聞言,搖了搖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這種道具,在鬼怪NPC使用之前,玩家拿到手裡也是一頁廢紙。」


  祝央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陸辛。


  這傢伙一直以來表現出的對遊戲的熟稔比李立更甚,但若說之前那些提及的還算是比較淺顯,但這個——


  就不會是初級場的玩家能夠了解的規則了吧?

  祝央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S級表現提高了遊戲難度,可顯然這個自己說什麼都聽的跟班,才是最深藏不露的啊。


  陸辛沒有迴避她的視線,反倒是坦然的對她笑了笑,隨即兩人心照不宣的轉移了話題。


  陸辛照樣伺候人伺候得勤快,而祝央,哪怕這人八成是資深者,也照樣使喚得理所當然。


  李立他們出去了兩個小時才回來,不過比他們先一步來的卻另有其人。


  所以說支線太多的世界就是這點麻煩,你正專註一條的時候,另一邊就不甘寂寞的要走劇情了。


  原來是邱老師的那位初戀,她兒子的班主任老師,親自上門做家訪了。


  要說這初戀老師還被邱老師丈夫找學校鬧過呢,一般是躲都躲不贏,更不會淌這渾水。


  可小明的狀況實在讓人擔心,身體看著不好,精神也越來越孤僻,實在不該為大人之間的糾紛誤會變得不幸。


  這人也是好人,打算跟邱老師一家坐下來心平靜氣的談談,解除誤會。


  顯然邱老師丈夫是不領情的,當下就氣急敗壞把人趕走了,他倒是沒動手,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男人除了敢打老婆兒子,還敢打誰?

  初戀老師本意是為孩子著想,好么!這樣一來在人家眼裡,更成了兒子跟他有關係的佐證。


  攆走了人回到樓上掀起巴掌就準備打老婆,結果手還沒落下,就看到對門那兇悍女人搖搖擺擺的從屋裡走出來,看樣子是打算去吃飯。


  經過他們的時候,眼睛往他手上一瞟,邱老師丈夫的牙槽就又開始做疼。


  硬生生的放下手,拉過老婆孩子進了屋,也不敢在那女人在家的時候鬧動靜了。


  現實中這種辣雞祝央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不過恐怖遊戲沒辦法,又不能自己選NPC,真是損她仙女的格調。


  晚飯在附近一家不錯的川菜館吃的,要說他們在這裡稍有什麼慰藉的話,估計就是這街頭巷尾到處的好店了。


  祝央回去的時候還感嘆道:「啊,要是通關遊戲還能回來就好了,光憑這些店也值得多來幾次啊。」


  陸辛嘴角抽了抽:「你還真不忌晦。」


  祝央翻個白眼:「再補充一點,跟班守則第一百三十四條,不準頂嘴,不準吐槽,別以為跟班和老大之間有平等的幽默感。」


  陸辛眼神放空:「是是!我造次了。第一百三十五條又是什麼?」


  「還沒想到。」祝央一派理所當然:「每個跟班對應的規則不一樣,畢竟你們各有各的蠢法,側重點肯定不同,當然規則都是我來定。」


  陸辛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用只有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比以前還——」


  兩人回到別墅,沒料到居然在大廳又碰到昨天被扔出去過的崔小姐的跟蹤狂。


  這會兒崔小姐並不在家,顯然對方這個時候來是別有目的。


  果然走近之後隱隱約約聽到他跟房東的對話,隱約泄露了一些字眼。


  諸如『鑰匙』『房間』『明晚的驚喜』『成全』一類。


  房東也賊兮兮的笑得猥瑣在跟他說著什麼,臉上一副贊同的樣子。


  然後兩人同時看到走近的祝央,均是臉色一變,那跟蹤狂更是話也不說了。


  跟房東打了個『說定了』的手勢,就緊低著頭,縮著牆角繞過祝央他們跑了出去。


  可不說這裡是劇情發生之地呢,都慫成這樣了,這當頭還敢過來。


  這就是劇情推進的強大,祝央懷疑即便打斷他兩條腿,該他戲份的時候估計人也會爬過來。


  回到房間的時候李立和汪蓓兩人買的工具已經搗鼓好了,祝央看了看,很多東西她都叫不出學名。


  也不知道他們哪兒買的,這就是經驗派上的用場了。


  晚上躺床上玩手機玩到很晚,臨睡之前又起身打算出門上個洗手間。


  結果才出門就碰到吳越回來,只是和之前的瑟縮沉默比起,這會兒的高中生又稍有些不一樣。


  祝央不確定是不是線索觸發的原因,但此時吳越居然主動停下腳步,開口跟她說話了。


  沒開燈的走廊只靠著洗手池那邊的一盞昏黃燈光照明,顯得人的輪廓格外詭異。


  祝央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高中生說話,聲音輕飄飄的沒有中氣,不似活物般。


  他說:「你怎麼知道是人皮做的?」


  說完這話,祝央還沒來得及驚訝,他卻好像驚醒一樣,眼神頓時染上恐懼和慌亂,轉頭逃回了房間。


  好么!一會兒又得用掉一瓶洗手液了。


  祝央回想起自己昨晚摸過這書,胃裡就直翻湧。


  從廁所出來是嘩啦啦開著水沖了半天,手都快洗脫皮了,才心情鬱悶的關上水龍頭。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換了張臉,倒是比之前那假貞子漂亮一些,可接著下一秒,鏡子里的人就開始七竅流血。


  祝央肩膀脫力,原地轉了一圈,已經沒辦法追究這毫無新意的嚇人方法。


  手上那老洗不去的膈應感,再遇到這事,簡直跟沒熄的爐火被兜頭淋了一盆油,火氣蹭的就竄上了八米高。


  祝央猛的轉身,徒手一把伸進鏡子里,抓住女鬼的頭髮就是往前一拽,生生的把女鬼的上半身拽了一半出來。


  李立聽完一噎,這麼說邏輯上好像沒問題,但誰會無緣無故去得罪生前的厲鬼?

  他道:「你是不是以為做點什麼就可以改變他們全死的命運?告訴你這是耍小聰明而已,遊戲哪有這麼明顯的空子讓你鑽?你以為你能想到的事別人想不到嗎?」


  「我甚至聽過類似的任務有玩家把當事人送到另一個國家,想通過避免當事人遇害減少厲鬼數量的。可不管做了什麼,時間一到還是得全部歸位。」


  「遊戲就是要看到我們和鬼怪搏殺,不管我們把劇情攪得再亂,或者我們逃出這棟房子躲到多遠,到了第七天晚上,全得回來。」


  誰知祝央聞言毫不意外,她聳聳肩:「我知道啊,這破遊戲怎麼可能是看人來表演人性真善美的?」


  要真是那樣,就不會毫不客氣的弄死朱麗娜並且脅迫她這麼個不相關者參賽了。


  祝央大概也知道遊戲為什麼選中明明不具備預選條件的她,無非是她的行為相比其他人具有更大的不確定性,這就意味著更多的驚喜和看點。


  這點祝央並不需要謙虛,她從小挑事整人的本事是無師自通,翻著花樣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能非把她弄進來的,這遊戲的惡劣程度也可見一斑。


  她接著道:「既然什麼都不會改變,那還有什麼好小心翼翼的?」


  對於她這觀點,李立他們是不贊同的,在他們面前這些房客雖然現在還是活生生的人,但是心裡已經先入為主把他們當成厲鬼了。


  覺得還是低調盡量減少存在感的好,這會兒鬧得越歡,保不齊人家變鬼后第一個就找你。


  但祝央豈會理會普通人行事節奏?在她看來這些人所謂的穩妥和中庸全該嗤之以鼻。


  也不得不說,作為一個領導型人格的傢伙,她的思維模式是具有極高的攻擊性和冒險因子的,從不屑於躲在舒適區內。


  最後幾人自然是不歡而散,不過此時天色已晚,所謂散去就是各自回房休息。


  祝央筆記本壞了,這會兒也有些心疼,暴脾氣上來也沒多想,只圖順手,明明房間里有這麼多可以用來削人的東西。


  茶盤什麼的,凳子什麼的,裝飾木雕什麼的。


  好在還有手機,倒是影響不大,祝央查了查網銀賬戶里的錢,當即決定明天去重新置幾身衣服,行李箱里備的那都是些什麼鬼。


  到晚上快睡著的時候,半夢半醒之間,祝央聽到走廊傳來腳步聲。


  這棟房子有些年頭了,木地板老話,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所以一般人晚上出來動作都盡量放輕。


  但這個腳步聲卻明顯有些沉重拖沓,像拖著什麼一樣,讓人覺得詭異。


  祝央還好,估計是被女鬼嚇著嚇著打通了任督二脈,竟不怎麼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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