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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亭素那邊, 也是氣惱加委屈。
委屈的是,她明明是沖著那靠惡劣手段上位的「嫂子」去的, 結果易母生氣了, 這也不是她本意啊。
氣惱的是, 她打電話給易亭川, 電話被掛了兩次不說, 第三次再打, 怎麼也打不通,竟然還被拉黑了。
她這為了誰啊!
又不是為了自己!
易亭素最後只能給易亭川的微信發消息,滿頭怒火——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我以為你心裡還有飛盈姐, 原來你結了婚就把過去那些情誼全給忘了!」
一直在工作的易亭川也是煩不勝煩。
都拉黑了, 還給他發這種消息。
她倒是還記得他已經結婚了。
還有, 和徐飛渡的妹妹有什麼關係?
她自己當徐飛盈的腦殘粉就算了,怎麼總當他們之間有什麼?
除了小時候認識, 成年之後偶有接觸之外,根本連熟悉都算不上,易亭素這是吃了什麼洗腦葯,會覺得他和徐飛盈有牽扯?
為了避免這最近不怎麼正常的妹妹突然一個視頻電話過來擾亂工作, 這次易亭川把她所有的聯繫方式通通給拉黑了。
唯有在酒店裡做飯的繁星, 心情還算不錯。
何止不錯, 簡直是特別高興。
先是廚房中的瑪莎拉蒂, 再有廚房中的加長林肯, 再來一個廚房中的大眾輝騰,外加一件價值十六萬的手工西服做圍裙——
這做的哪裡是菜,簡直是在燉黃金炒鑽石蒸鈔票!
當然,繁星本人哪兒認識什麼十六萬的手工西服,會知道這些,純屬是情景觸發了原主的記憶,而原主剛好都懂這些而已。
至於為什麼是這件十六萬的西服而不是別的……
她真的只是隨手挑了一件。
此刻,繁星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看看時間,也才晚上六點多。
不知道易亭川什麼時候回來,她便將飯菜都溫在一個大保溫桶里,本來還想是不是再打個電話給前台,問問這電梯到底怎麼下去,玄關那邊忽然傳來了一些動靜。
「太太。」
小張助理站在玄關旁。
見到他,繁星也不怎麼意外,她廚房後走出來,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包:「剛好,我都做完了。」
小張助理依舊沒有廢話,恭敬客氣地示意:「我送您回富景灣。」
繁星朝門口走,隨意的口氣提醒道:「幾個菜我都溫在保溫桶里了,你到時候和你們易總說一下。」
小張助理微笑:「好的,我會提醒易總。」
當天,繁星很快被小張送回來,這助理也是周到,為了安全,一直送繁星上樓,但上了樓之後只擋著電梯門目送繁星出來,並不跟到門口。
繁星客氣地和他道別,小張卻忽然道:「那我明天再來接您。」
繁星一愣,明天?怎麼還有明天?
小張助理只當沒瞧見她臉上的驚訝,接著恭敬道:「到時候菜單的話,還是和今天一樣,易總要吃什麼,備菜都會先準備好,您看著做就行,如果有什麼特別要注意的,易總會親自和您說。」
繁星有點無語,但她也不好和一個傳話的助理說什麼:「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張助理點頭示意:「再見,太太。」
明天?
竟然還有明天?
這易亭川怎麼回事?
隨便一件西服就十六萬的男人,什麼樣的廚子請不到,要她去做飯?
雖然她手藝確實也還不錯,可也沒到頂級大廚的程度吧?
繁星一頭問號地進門,133卻忽然提示她有系統消息。
繁星把注意力投注到腦海中的系統面板上,以為是又來了【劇情提示】,結果【劇情提示】上沒有新內容,倒是【角色提示】【劇情提示】下方一直處於灰色未解鎖狀態的一個欄目框解鎖了。
那個之前名為【等級不夠,此欄目待解鎖】的提示框,解鎖之後的名字變成了【魔法辭彙】。
魔法辭彙?
這什麼意思?
繁星「點開」【魔法辭彙】。
【初次綁定,隨機掉落魔法詞一個:上癮。】
【備註:根據系統規則,此魔法辭彙將會在第一個和宿主接觸的人類身上發生效果。】
【魔法詞:上癮。
等級:不明。
效果:不明。
時效:一個月。
失效后副作用:不明。】
繁星:「……133?」
133:「好的,下面讓我來解釋一下這個『魔法辭彙』的含義。」
所謂的魔法辭彙,顧名思義,就是系統會隨機或者根據特殊情況為宿主掉落帶有魔法的辭彙。
這個辭彙可以是一個字,一個詞,甚至是片語、成語、歇後語等等,形式不定。
但每個辭彙都會帶有特定的含義,而這個含義,大多和辭彙本身的意思有關。
比如此刻掉落的隨機魔法詞「上癮」,那就代表辭彙的效果就是對什麼東西上癮。
而每個魔法詞都有效果對象,這個效果對象大多有使用條件,比如「上癮」就限定在和繁星第一次接觸的人身上。
至於等級、效果、時效、失效后的副作用,理解起來非常容易。
「所以……」繁星恍然,「我穿過來之後第一個接觸的人是易亭川,這個『上癮』就自動用在了他身上,時效是一個月,而這個效果就是他吃了我做的飯之後對我的手藝念念不忘?」
133:「對。」
原來如此。
繁星頓時哭笑不得:「要是以後掉個魔法辭彙叫『人吃人愛』,我還不得天天累死,給全世界做好吃的。」
133:「是這樣。」頓了頓,「不過魔法詞顯然是有等級的,等級越高越難掉落。」
繁星順著剛剛的話,邊進衣帽間換衣服邊隨口問:「那這個『人吃人愛』是多少等級,很難掉落嗎?」
133:「這是由系統規則評定的,我只能說,你在這個世界越久,攻略的時間越長,改變原主的命運軌跡越多,你能獲得的魔法詞越多,掉落的魔法詞的等級也會越高,能使用魔法詞的自由度也越高。」
繁星換下衣服,搖頭嘆息:「唉,真是托這什麼『上癮』的福了,我下面要給易亭川做一個月的飯。」
133問:「你覺得不好嗎?」
繁星認真地想了想:「好不好的,還真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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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臨睡前,顧母又照例打來電話詢問。
在確認女兒女婿沒有真的將離婚這件事提上日程之後,再次鬆了口氣,同時告訴繁星,她已經在往回趕了,只是最近刮颱風天氣不好,飛機飛不了,她和顧父的航班臨時取消,暫時回不來。
繁星便道:「沒事,安全要緊,等恢復航班再回來也行。」
顧母立刻道:「我也想啊,我這不是快被你的『一時衝動』氣死了么。你就告訴我,你怎麼這麼傻,都坐上易太太的位子了,還要離婚?」
繁星:「不都說了是『一時衝動』么。」
顧母:「祖宗唉,你可悠著點,你這『一時衝動』,可是要把你自己,還有你娘家的前程都給斷送了啊。」
顧母絮絮叨叨說了一通,終於把電話掛了。
繁星捏著手機在掌心轉了幾圈,想了想,心說什麼『一時衝動』要離婚,原主就是計劃好了準備離婚,是真離婚。
可就如顧母說的,都當上易太太了,為什麼還有這種念頭?如今要離婚,當初上位幹嘛呢?還討了易家人的嫌棄。
說到底,還是原主的想法不夠堅定。
她既缺錢又有點不屑於攀附易家,既迫於生存想攀附易家又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既覺得錢重要,又想愛她所愛。
總而言之,非常矛盾。
在這種矛盾之下,婚後不受婆婆姑子待見,金錢方面也沒達到她的期望,還總見不到易亭川,時時刻刻被這個新婚的丈夫冷落,久而久之,便想離婚了。
當然了,每個「衝動下的離婚」從念頭變為實際行動,都需要有足夠的□□,那原主的□□在哪兒呢?
繁星低頭,點開手機,手指在聯繫人里翻到了一個名字。
易亭素。
這位跳坑跳得毫不猶豫的小姑子,今天都如此針鋒相對,以前又能好到哪裡去?
有她時不時刺激原主,表露毫不掩飾的厭惡,原主可不得把離婚從想法推進到付諸行動么?
不過繁星看著手機上的名字,再想想今天見到的那個年僅19歲的小丫頭,忽然有些納悶——
不應該啊。
這種從小在富裕家庭養大的女孩子,就算再驕縱,怎麼會像今天似的把話說得那麼難聽,直接當面針鋒相對、撕破臉的那種?
感覺上,就好像巴不得趕緊把她這嫂子丟出門一樣。
難道還有別的什麼她暫時不知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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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亭川直到十點才結束工作,回酒店后,助理說的保溫桶里溫著的飯菜當真是救了他那塊運轉失靈的腸胃。
飯畢,紅酒配鹽水花生,很是愜意,一天的勞碌都在一頓飯後得到了極大的紓解。
要是那位剛從黑名單里被拉出來的親妹妹別再瞎折騰,就更完美了。
手機擱在桌上,開了公放,易亭川撐著胳膊在桌沿,筷子夾花生,聽著電話那頭的聒噪。
「你怎麼能拉黑我,你還是不是我哥啦?」
「我不就問你個問題么,你不想答就不答好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工作忙。」
「我也很焦慮啊,我今天在家還得罪了咱媽,爸爸又打電話把我說了一通,我媽在電話里差點和她吵起來。」
這個咱媽,當然是指易母。
爸爸,易父。
我媽,自然就是易亭素的生母了。
想起妹妹這個生母秦女士,易亭川更是頭疼。
把自己女兒寵成個驕縱小公主就算了,當初還試圖插手他和顧家的婚事,好像只有她的乾女兒徐飛盈才配做顧家的兒媳似的。
電話那頭,易亭素說著說著果然提起了徐飛盈。
「還有啊,飛盈姐姐今早的飛機回來了,你有空是不是見見她啊。」
易亭川吃著花生,眼裡閃過冷嘲:「見她幹什麼?易亭素,你是電視劇看多了,拿我當後宮佳麗三千的皇帝?吃著皇后的飯,想著其他妃子女人?」
易亭素氣惱:「哥!」
易亭川並不與她一般見識,淡定如常道:「知道你最近追星,拿徐飛盈當偶像,但也要有個度。別跟個被洗腦的傻瓜一樣,整天正事不做,天天腦補這些有的沒的。」
易亭素爭辯:「我沒有!」
易亭川本來沒想再繼續說下去,可她這麼一爭辯,他反而道:「我不知道是你自己腦補,還是有人給你傳達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我現在就親口告訴你,我和徐飛盈不熟,和她哥倒是一年至少在公司見300天,你要是腦補,也腦補些有跡可循的,比如我和徐飛渡,或者我和小張也行。」
易亭素:「……………」
易亭川最後道:「還有,再讓我知道你在家裡頂撞你嫂子,我就直接叫飛機把你送去美國念書!」
易亭素不可思議:「嫂子?」
易亭川:「我娶的,就是你嫂子,你有什麼意見?」
易亭素:「可是……」
易亭川:「沒有可是。」
易亭素:「你竟然維護她?你明明不喜歡她!」
易亭川把最後一粒鹽水花生丟進嘴裡,拿起紅酒喝了一口,口氣幽幽的:「喜不喜歡,那是我的事。你只要給我記好了,我娶的女人,就是你嫂子,是你嫂子,你該尊重就必須尊重。還有,易公館不是秦家,你想撒野就撒野?再有下次,滾去美國念書。」
繁星看了看卡,沒說話,也沒接。
小張助理遞卡的姿態無比恭敬,說的話更是滴水不漏:「本來易總是安排我來接送太太的,這也是我應做的分內事,只是過幾天我要跟著徐總出趟差,沒辦法接送您,和易總報告后,易總說把卡直接給您。」
原來如此,繁星伸手接卡。
小張助理又客氣道:「到時候司機會準點來接您,您到了時間直接下樓。」
繁星看了看手裡的電梯卡:「也不用那麼麻煩,卡都給我了,我乾脆自己開車過去。」
小張助理想了想,點頭:「好。」
等回到富景灣的家,才進門,顧母的電話又來了。
這當媽的也是真的不放心,人在國外回不來,心是早撲棱著翅膀飛在這唯一的女兒身上。
一接通就問:「今天怎麼樣啊,沒和你老公再說什麼吧,沒再要離婚吧!」
繁星早就強調了幾遍不離不離,說了那麼多次,顧母還是這麼不放心,她也是有點無奈。
「不離。」
顧母:「那亭川呢?你最近見到他了嗎?」
繁星:「沒見到。」
顧母張口道:「你怎麼不……」話鋒一頓,改口道:「也好也好,不見也好,省得你們說說又提起離婚。」
繁星無語:「媽,你不用這麼不放心,我不都說了么,暫時不離。」
顧母:「你個死丫頭,你這『暫時』也真是要氣死我,什麼暫時不離,是永遠不離,一輩子不離,什麼時候都不能離!」
繁星不想和這位掉進錢眼子里的媽爭辯,順著她的話:「嗯嗯,不離不離。」
顧母:「我說真的!」
繁星:「嗯嗯,真的。」
顧母:「你別哄我啊!」
繁星:「沒哄你,真不離。」
戰戰兢兢又不能第一時間趕回來的顧母終於又鬆了一口氣。
松完了,才道:「這邊颱風停了,飛機也能飛了,我和你爸明天的機票回來。」
繁星問:「幾點的機票?直飛嗎。」
顧母:「早上八點的,直飛,唉,你別管了,現在顧好你自己和你老公那邊最要緊,我這邊你不用來接,我們到了機場自己開車回來,到時候會給你發消息。」
繁星:「行吧。」
顧母又嘮嘮叨叨說了一通,無非就是不能離婚以及和易家聯姻的好處,來來去去都是那些話,聽得繁星耳朵都起繭子了。
好不容易掛了,又接到周管家的電話,說是裁縫要做衣服,讓繁星第二天回易公館。
說完又好意提醒道:「明天亭素小姐也會來。」
繁星:「好,我知道了。」
次日,繁星去易公館。
比起第一次的生疏,這次熟門熟路得多。
意外的是,周萍沒有在屋子裡,而是站在停車空位那兒候著。
繁星泊車的時候落下車窗,一邊倒車進車位一邊問站在外滿的周管家:「在等我嗎?」
周管家笑笑:「不著急,你慢慢停,裁縫還沒來。」
繁星停好車,推門出來。
周管家迎過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周道妥帖:「今天有些熱,家裡備了涼茶,等會兒進去喝點降降溫。」
繁星:「好。」
說著,兩人一起往主宅走去。
繁星目光一轉,剛好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粉色的賓士轎跑。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眼神,沒說什麼,卻已經從觸發的原主記憶中搜索出一個關鍵細節——
這車不是易家的,也不是易亭素這位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的。
有客人?
其實有客人也正常,甭管普通人家還是富豪階層,誰還沒個會來家裡拜訪做客的朋友。
只是結合周管家特意候在停車場這個細節——
她怕是有話要說。
果然,沒走兩步,周管家開口了:「亭素小姐已經到了。」
繁星應了一聲,沒多言。
周管家又道:「她今天回來還帶了一位朋友。」說著,目光輕輕地轉回來,落在繁星臉上,似有猶豫。
繁星不知她猶豫什麼,不過既然特意等在門外,還特意提醒這些話,顯然有其背後的深意。
繁星索性道:「周姨你就直說吧。」
周管家想了想,問繁星:「少夫人,徐飛盈徐小姐你還記得嗎?」
徐飛盈?
繁星的第一反應就是回憶小說劇情,卻沒什麼印象。
不僅沒印象,周管家提到這個名字之後,記憶也沒有被觸發,可見原主本人都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
繁星搖頭。
周管家:「這位徐小姐是亭素小姐的朋友,也是亭素小姐生母那邊認的乾女兒。如果你實在沒有印象的話,少爺的合伙人徐總你是見過的……」
徐飛渡,的確有點印象。
周管家:「徐小姐是徐總的妹妹。」
易亭川公司合伙人的妹妹?
繁星根本不記得小說里有這號人物,想來這位徐小姐在《天命男主》那本小說里最多就是個路人甲,可繁星到底沒那麼天真——
公司合伙人的妹妹,易亭素的朋友,周管家特意提醒的人。
結合這麼多內容,腳趾頭都能猜到,這位徐小姐,怕不是和易亭川有點什麼。
「唉,三兒啊……」繁星默默在心裡呼喚起了133。
133對這個名字是拒絕的:「我在。」
繁星接著嘆息:「我感覺這個劇情有點俗啊。」
133:「俗不俗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這位是紅玫瑰、白玫瑰、硃砂痣、白月光,最後到底是你把她KO,還是她把你KO。」
繁星這下總算知道易亭素莫名針對她的邏輯到底是什麼了。
原來癥結在這個徐飛盈身上。
而等她進了主宅,親眼見過這位徐小姐之後,繁星徹底領悟為什麼要把總裁身邊的女人稱之為白玫瑰、白月光了。
徐飛盈她,是真的白,特別白,白得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的那種,且不僅是白,還長得特別好看,長腿、大捲髮,搭配一張精緻的漂亮鵝蛋臉,別說男人見了會心動,女人見了都得暗暗驚嘆。
繁星一進門,眼睛都看直了。
穿越來后除了照鏡子那次,第二次有點回不過神。
還是身邊的周管家低聲詢問:「少夫人,少夫人,你怎麼了?」
繁星這才回神。
客廳里,易母、易亭素、徐飛盈也轉頭望過來。
易母沒說什麼,徐飛盈暗暗打量,易亭素又是一如既往打頭陣衝鋒:「發什麼呆啊,沒看所有人都等著你么,來那麼晚。」
繁星屬於臨場反應特別好的那種人,一遇到情況就能快速冷靜,她飛速收攏深思,聽了這話就當沒聽到,邊往廳里走邊和眾人打招呼。
易亭素自然是不理的,徐飛盈只是笑笑,易母「嗯」了一聲,示意她:「坐吧,裁縫還沒來,剛好喝喝茶聊聊天。」
這易公館的女主人說聊天喝茶那當然就是聊天喝茶,可繁星坐下之後,不出意外的,根本沒她說話的份。
都是易亭素巴拉巴拉一通說,說的還都是徐飛盈的事,易母就聽著,間或應兩句。
繁星也從易亭素的話里聽出來了,這位徐飛盈徐小姐其實是個拍電影拍電視劇接綜藝的女明星。
而易亭素不知是出於什麼動機,全程都在吹捧徐飛盈,不是說她拍的什麼電視劇收視率多高,就是說她拍的電影票房多好。
最後還笑嘻嘻地總結道:「反正啊,我就是我盈姐的腦殘粉,有我盈姐這種偶像,我以後肯定也是要像我盈姐一樣做出一番事業來的。」
母女沒有隔夜仇,就算不是親的,好歹也是從小帶到大的,易母自然已經和易亭素和好了。
這會兒聽她這麼說,便點點頭:「你是易家的女兒,也有你母親那邊幫襯你,以後當然能做出一番大事業。」
易亭素揚眉挑下巴:「那當然了,我可是要向我盈姐靠攏的。」
徐飛盈被易亭素一通吹,臉都紅了,抬手撫了撫額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阿姨,你可別聽亭素這麼亂捧我。」
易亭素:「我哪有啊,怎麼能說我亂捧呢,你之前那電視劇的收視率不是你扛起來的啊,還有電影票房,沒有你票房還能賣幾個億?」
易母也點頭,微笑地誇道:「飛盈是很厲害,和你哥哥一樣,都是年紀輕輕事業有成的人。」
三個女人一通聊,完全無視一旁坐著的繁星,繁星卻注意到徐飛盈坐著的沙發旁邊擺著一個行李箱。
她也是很無意間掃了一眼,結果才看到,就被易亭素的目光逮了個正著。
這不待見嫂子的小姑子第一時間便生硬地扯開還在聊的話題,故意朝向徐飛盈:「哎呀,聊了半天都忘了,怎麼也沒叫個人幫你把行李箱放到客房啊。」
徐飛盈一頓,和易亭素默默對視一眼,眼神漸深,默然地端坐著。
易母被提醒了才想起來,轉頭揚聲:「周萍。」
周管家從門外走進來:「太太。」
易母指了指徐飛盈沙發那邊的行李箱:「把箱子給徐小姐送進客房吧。」
周管家:「好。」
易母又道:「客房你再親自看一遍,別還有什麼毛巾牙刷沒準備的,到時候又得叫人去拿。」
「太太放心。」
有易母親自吩咐,周管家自然不會叫其他傭人,第一時間就親手拉著行李箱離開了。
而在周管家取行李箱推著出門的整個過程中,廳里無人聊天,都在喝茶,迎來短暫的沉默。
這期間,繁星感覺到兩道探究審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一左一右,分別來自身側沙發的徐飛盈、易母身邊的易亭素。
這是有備而來,且來者不善啊。
繁星低頭喝茶。
易母忽然出聲:「亭川有幾天沒回來吃飯了。」
繁星放下茶盞,反應過來這不冷不熱的一句話是沖著她的。
大概是這位女主人也不想當著外人的面叫人瞧出婆媳不和,故意扯個東西和她硬聊。
繁星委婉表示:「亭川最近挺忙的。」
易母:「嗯,他忙起來就這樣,別說不回這邊吃飯,恐怕在公司都來不及吃。」
又淡淡道:「你是妻子,這方面得多提醒他,多關心他。」
繁星心道這女主人外加婆婆的譜擺得還挺像皇太后的,結果還沒說話,白得發光的徐飛盈含笑開口:「阿姨,我最近天天給我哥打電話讓他好好吃飯,您要是不放心,我回頭打電話的時候也讓他提醒一下亭川。」
易母笑:「你有心了。」
徐飛盈嘴甜道:「應該的,亭川和我哥是合伙人,亭素和我又是閨蜜,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當然希望自己人好。」
易亭素應和:「就是!」
於是說著說著,三個女人聊到一起,又沒繁星什麼事了。